張余問的時候,就是順口一問,畢竟吳襄望和茍富貴都是找他算姻緣。
“算別的……你準備算什么……”張余這次有點好奇起來。
當然,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案情。
張余也擔心,萬一倪妮讓他幫忙算什么案子該怎么辦?
摸骨術雖然神奇,但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只能算當事人的情況。跟當事人無干的人,那是根本算不出來的。
“幫我算算我父親是怎么死的!”倪妮直截了當。
“算你父親是怎么死的……”張余更是迷糊,你父親怎么死的,還用得著我來算嗎?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沒錯!”倪妮嚴肅地盯著張余。
張余實在不便拒絕,好在倪妮說的是算她的父親,這是最為相關的人,或許能夠算出來。
畢竟按照摸骨術,隨便算不出來具體的死法,可正常死亡還是橫死,還是能夠算出來的。
張余點頭說道:“行,那我就給你算算。不過,我這算命需要摸骨……到、到我房間吧……”
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張余不禁有點尷尬。
一來是男女有別,二來是茍富貴還在衛生間里聽著呢。
可倪妮要算的事情,似乎有些隱私,如果倪妮的父親是正常死亡,肯定不會讓他算,怕是其中另有別情。
有些事情,屬于私密,最好還是不要讓人聽到的好。
倪妮倒是十分痛快,二話沒說站了起來。張余這就走向自己的房間,進屋才發現,茍富貴的T恤還扔在床邊。
他避免被倪妮發現問題,上去將衣服拿了起來,丟到床的另一側,然后笑呵呵地說道:“坐……”
倪妮沒有多言,在床邊坐下。張余上床來到她的身后,在她的后腦骨上摸了起來。
一摸之下,張余很快就發現,倪妮的父親在世,母親卻已經亡故。
這算什么?你讓我算你父親怎么死的,你父親好好的,哪有死這么一說。
他很快意識到,倪妮這算不算是在考驗他。
張余低聲說道:“Madam,你、你父親活的好好的……何來怎么死一說……”
“嗯?”倪妮明顯一愣,說道:“你說什么……我父親活著……”
“是啊……”張余平靜地說道:“你摸骨的命相中來看,你父親確實活著,而你母親卻已經過世……”
“你……你胡說什么……”倪妮登時站了起來,回身看向床上的張余,沒好氣地說道:“我媽好好的在家,哪有死了這一說……”
“我……”
這次輪到張余懵了,他沒有說謊,摸骨術上的命相就是這樣。
如果有錯,除非是自己學錯了。可如果說吳襄望真的一路向北找到了另一半,那自己的摸骨術就絕不會有錯。
“你什么你?你到底會不會算?”倪妮瞪起了眼睛。
“這個……”
張余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問題,多少難住了他。好在他及時想到了問心術。
他看向倪妮的心口,施展問心術,“在你心目中,你父親已經死了?”
“是!”倪妮的聲音在張余的腦海中響起。
臥槽!
這不是試探我呀!
面前的妮妮,此刻露出沉思之色,過了片刻,說道:“你說我父親沒死,那你能不能算算,我父親在什么地方?”
“我可以試試。”張余點頭。
倪妮坐回原位,由張余接著摸,卻無法摸出來更為詳細的地方。
張余說道:“摸不出來?”
“你耍我呢?”倪妮扭頭說道。
“我哪敢……主要是光靠摸頭骨,只能摸出來個大概,要想摸個仔細,只能推背……”張余趕緊解釋,“我給吳哥算的時候,摸頭骨也只能摸出緣分將近,如果錯過,就要再等上很久……所以,我就給他摸了背……這才摸出來,他的姻緣需要一路向北走……”
“這樣啊……”倪妮略一遲疑,說道:“那你……那你先躲一邊去,把眼睛閉上……”
“是……”
張余趕緊下床,來到了窗戶那邊,將眼睛閉上。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他不難聽到倪妮脫衣服時發出來的輕微聲音。
過了一分鐘,倪妮不大的聲音響起,“好了,你轉過來吧。”
張余轉身睜開眼睛,就見倪妮已經趴在床上。倪妮的身上的T恤已經脫掉,里面只剩下一條白色的文胸。
他將雙手放到倪妮的背上,開始按了起來。不過摸骨需要摸平整的背部,倪妮身上還有著一道束縛,所以難以連上,做到一氣呵成。
張余見無法摸出來,小心地說道:“那個……摸骨吧……他、他得……不能有斷開的地方……需要直接摸過去……”
“你什么意思……是、是想讓我……”倪妮的聲音透著一絲喘息。
“沒錯……我也知道不太好……可是……”張余有點尷尬地說道。
“行……但你要是摸的不準,別怪我要你的命……”倪妮低聲恐嚇。
不難聽說,雖是恐嚇,但倪妮心中更多的還是羞澀。
她反過雙手,解開了后面的扣子,讓身上不再有任何的束縛。
這樣一來,張余甚至能夠看到,倪妮身體兩側稍微多出來的一點……
他不敢多看,連忙專心致志,雙手放到倪妮的背上摸了起來。
這次摸的仔細,倪妮的鼻息也開始不正常起來。張余全當沒聽到,摸了一會,張余發現了一個特別大的意外,那就是明明能夠摸出來倪妮的父親在世,當想要了解倪妮的父親在哪的時候,卻好像根本無法觸及。
為什么會是這樣?難道說……摸不了這個……
可是,他連吳襄望一路向北都能摸出來,倪妮的父親在哪,哪怕是有個方位也行,為什么一點都摸不出來呢?
張余突然有點緊張,因為他心中清楚,若是一點也摸不出來,搞不好會讓倪妮誤會,覺得他是有心占便宜。
“當當當……當當當……”
驀地里,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張余有點納悶,今天是怎么了,無緣無故的,又有人登門。
“你等一下,我去問問是誰。”張余說道。
“嗯。”倪妮輕輕應了一聲。
張余走出房間,來到房門后,說道:“誰呀?”
“是張余先生嗎?”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我……你是……”張余隱約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
“我是戰警隊的曹達華……張先生你好,請問能讓我進去么……”門外的男人十分禮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