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南市中心醫院,骨科專家門診。
曲大夫是骨科專家,有著幾十年的經驗,完全可以說是武南骨科的權威。此刻的他,坐在辦公桌后,手里拿著好幾張化驗單。
辦公桌前,羅玉門坐在那里,他的孫女羅湘站在一旁,焦急地看著曲大夫。
過了一會,曲大夫深吸了一口氣,錯愕地看向羅玉門,說道:“老羅,你這個……風濕……是去哪里治過……”
“哪里也沒去……就是按照你以前的叮囑……正常養著……”羅玉門緩緩地說道。
“這樣啊……”曲大夫有點不可思議,半晌后才道:“你的風濕已經全好了……所有的化驗,都沒有化驗出風濕的癥狀……”
“真的!”羅湘聞言,立時激動地大叫起來。
爺爺的風濕已經都是羅湘的心病,眼瞧著老爺子年紀越來越大,風濕也越來越嚴重,每到刮風下雨都十分痛苦,羅湘的心里也跟著難受。
這下可好,風濕竟然痊愈了。
“真的全好了?”羅玉門多少不敢相信。
“全好了……你看今天,外面還下著雨……你有感覺么……”曲大夫說道。
“沒有。”羅玉門搖頭,還專門站了起來,先朝窗外瞅了一眼,外面還下著中雨。
他又活動了一下腿腳,十分的輕松自如,沒有半點疼痛。
“沒事吧……你這絕對是醫學上的奇跡了……”曲大夫認真地說道。
羅玉門點頭,感慨地說道:“是啊……我也想不到,老了老了,這一直纏著自己的病,竟然全好了……”
他和曲大夫又客氣了幾句,并沒有提及服用淬骨丹的事兒。
從門診出來,二人一起下樓,上車離開。
坐在車里,羅湘一臉的喜氣,“爺爺,真是太好了,你的風濕一下子全沒了……”
羅玉門露出慈祥的微笑,說道:“可不是么……這可真是多虧了小張……”
“對啊……他那個藥……他、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呢……”羅湘的聲音都有些結巴,“藥我也吃過,可沒啥感覺啊……”
“你又沒病,吃藥能有什么感覺……”羅玉門說道。
“這個倒是……那你吃完藥之后,有沒有什么感覺……”羅湘滿心好奇地說道。
“也沒什么感覺……不對……昨天一早……我拉肚子了……而且還拉了好幾次……味道挺難聞的……因為肚子也不疼,就是普通的拉肚子,我也沒多管……但拉肚子能跟我的風濕有關系么……”羅玉門滿是費解地說道。
“這個……應該沒啥關系吧……不過也說不準……但不管怎么樣,爺爺的病好了,比什么都強……咱們得好好慶祝一下……我給張余打個電話,請他吃飯……”羅湘高興地說道。
“這個好,問問他在哪,咱們去接他……”羅玉門說道。
羅湘掏出手機,當即撥了張余的電話號碼,“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后再撥……”
“不在服務區……”
羅湘又撥了一遍,電話里還是這般提示。
她看向爺爺,“打不通,說是不在服務區。”
“估計是帶客戶看房子了吧……他要是忙,咱們暫時不打擾他,回頭我再親自給他打電話,請他到家里吃飯……”羅玉門慈祥地說道。
“嗯。”羅湘點頭,“反正今天天氣不好,等天好了,再請他也好。”
……
墓室之中。
張余和葉瑤都在四下打量。
葉瑤本身只能聽到聲音,根本看不到什么,張余就不同了,什么都看的清楚明白。
可是眼下,原本陰氣血霧全都不見了,連那個身上泛著白光的儒雅男人也不見了。
一切都是那樣的詭異。可以說,如果沒有儒雅男人的幫忙,自己即便知道陣眼在棺材里,也沒有能力再去破陣的。
他不禁想到了儒雅男人說的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
咦?
張余旋即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之前撒出去那些冥幣,全都不見了。
還真沒了……
張余又是一陣詫異,他下意識地看向棺材里面,那副白骨安靜地躺在其中,除了自己丟進去的鐵骨心蘭花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物件。
這讓張余不禁低頭看向自己的脖頸,剛剛沒有仔細打量,此刻再瞧,便發現玉牌之上,一面是古樸的花紋,另一面則是刻著兩個字——鬼才。
郭孝被稱之為“鬼才”,想不到他的玉佩上面,竟然也會刻著這兩個字。
直覺告訴張余,這塊玉牌絕對不一般。
這時候,葉瑤走上石臺,她看了眼張余的玉牌,又看向棺材里面。
張余見狀,不由得一笑,說道:“這次你恐怕是要失望了……整個棺材里,除了骸骨之外,就這一件東西……但是它現在歸我了……而你恐怕,只能空手而歸了……”
葉瑤灑脫的一笑,說道:“能夠活著離開,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至于說是不是滿載而歸,并不重要。”
“你的目的可不是這個,如果單純只想活著,又何必進來呢?”張余不信。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大多只看重結果,而女人則喜歡享受這個過程。”葉瑤笑著說道。
“咱們這次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過程值得享受么……”張余也笑了。
“當然值得,多緊張,多刺激……”葉瑤說著,從臺上跳了下去。
她扭頭看向張余,又道:“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沒錯。”張余答應一聲,先是將棺材里的鐵骨心蘭花給拿了出來。
這可是煉制淬骨丹的藥引,決不能丟了。
他順便又掃了周邊一眼,防止發生什么意外。墓室里依舊十分正常,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張余將法器和鐵骨心蘭花都給收了,手中只攥著金錢刀,催動夜行燈照明,二人朝門口走去。
大門在之前已經合上,好在張余有經驗,又是鉚足力氣,從門縫下面一點點的將大門給拉開一些,然后將門打開。
從墓室中出來,外面和來時一樣,兩個怪異的石像站在大門兩側,前面是石碑。
繞過石碑,二人繼續向前,順著甬道行進。走著走著,二人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按理說,到了這個位置,應該能夠看到前面的水缸了,可是并沒有看到半個水缸的影子。
葉瑤低聲說道:“水缸怎么沒了……難道說……咱們走錯路了……”
“不可能吧,就這么一條路,好像也沒看到別的路。”張余也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