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都是張余說的……”吳襄望低著頭說道。
“張余……這可真是什么事都有他……”倪妮嘀咕一句,隨即盯著吳襄望,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什么都聽他的呢?他讓你買藥,你就買藥,他讓你綁著查案,你就查案……你們倆什么關系……”
“我、我……”吳襄望結結巴巴的,實在是難以回答,自己實在是不好意思說,找張余幫忙算命的事兒。
“你你你什么呀……這家伙是有那么點本事,但你也不能什么都聽他的知不知道……除了這兩件事,他還找你干過什么……”倪妮說道。
“再什么也沒有了……”吳襄望急忙說道。
“我跟你講,你得趕緊告訴我,不能讓這小子無法無天,得寸進尺,你明白不……”倪妮用警告的口吻說道。
“明白……”吳襄望立刻點頭。
“行了吳哥……那個……”倪妮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吳襄望比他大好幾歲,也算她的前輩,自己剛剛的言辭,是不是多少有點過了。
她旋即轉移話題,說道:“對了,按照那家伙的說法,是懷疑死者不是正常死亡了。”
“是這么說的。”吳襄望說道。
“吳哥,你給張余打個電話,就說資料找到他。問他在什么地方,給他送過去。別提我……”倪妮說道。
“好。”
吳襄望答應一聲,然后拿起手機,撥了張余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響起張余的聲音,“喂,你好。”
吳襄望:“小張,是我。”、
張余:“吳哥你好……是不是事情查出來了……”
吳襄望聽了張余的口氣,覺得有點不對勁,張余一向都是管他叫“吳SIR”,這次竟然改成了吳哥。
不過這個也簡單,搞不好是別上有人,不方便如此稱呼。
吳襄望說道:“資料我找到了,你在什么地方,我給你送去……”
張余:“我現在在外面有點事……得稍微晚一點,估計得六點來鐘能到家……”
吳襄望:“行,那我六點半去你家。”
張余:“那個,你等我電話,到時候我告訴你咱們在哪里見面……麻煩吳哥了……”
吳襄望:“好。”
此刻的張余,正在金鳳湖畔呢,這里這么多人,說話實在有點不方便。
掛了電話,張余看向聶芯那邊,說道:“也沒咱們什么事了,咱們走吧……”
買賣都攪合黃了,當然沒事了。聶芯和嘉宇關都走向張余,準備一起離開。
“等一下……”可不等張余往外走呢,一個女人有點難為情的聲音響起。
這是一直很少開口的上官蜜兒開口了。
張余馬上說道:“上官小姐,有什么事兒嗎?”
上官蜜兒朝張余這邊走了幾步,仍舊難為情地說道:“我……我看你好像很懂風水……”
“還行吧。”張余說道。
“那……那請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咱們一起吃個便飯……”上官蜜兒擠出微笑,哪怕是戴著大墨鏡,也不難看出,她的笑容有點尷尬。
畢竟這里任誰都能聽得明白,她這是想請張余幫忙看風水。
要是沒有剛剛吳襄望打來的電話,張余也就答應了。可是自己已經答應了吳襄望,總不能再跑去給上官蜜兒看風水,這得什么時候能完事。
張余溫和地一笑,說道:“上官小姐,我等下還有點要緊的事情要辦,要不然這樣,明天咱們再聯系。”
“好。”上官蜜兒點頭。
見張余這般說話,旁邊的朱朵朵不禁暗豎大拇指,心下嘀咕,師父就是師父,果然牛13,上官蜜兒的邀請,都能先推一下。我以后,可得跟師父好好學習。
上官蜜兒也不可能繼續逗留,她和不男不女跟著張余等人一起乘坐電梯下樓。出了樓門口,還互相客氣了兩句,這才告辭。
張余讓朱朵朵跟聶芯、嘉宇關回門店,自己一個人搭車前往翡翠觀園。
半路上的時候,張余給吳襄望打了電話,告訴吳襄望前往翡翠觀園,自己目前住在那里。
回到住處,張余先去主臥室,才一進去,他就看到地上有不少木屑,還有兩塊木板。這把張余嚇了一跳,忍不住叫道:“我靠!怎么回事?”
“我靠!怎么回事?”
好家伙,張余的話才一落定,便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本來張余看到地上的木屑,張余就吃了一驚,現在聽到這個聲音,嚇得他不由得倒退一步,然后警惕地叫道:“誰?出來!”
“誰?出來!”
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余在說話的時候,還仔細觀察著房間,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人。再聽聽聲,好像是在自己頭頂上方傳來的。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這一抬頭才發現,原本頭頂上方是用石膏板做的造型還有柜子。現在可好,柜子的下面竟然整個破開了,不用猜也能想到,地上的木板就是從這上面掉下來的。
還有就是,柜子下面只剩下木楞子了,一只漂亮的鳥兒正站在上面,而且背朝著他。鳥兒正是小喜鵲,雙爪抓著木楞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鸚鵡呢。
張余向前走了幾步,轉過身子,再次觀看。一點沒錯,就是小喜鵲抓著木楞子,而被摧殘的衣柜,可不止進門這么一塊,整個衣柜的柜門都顯得破爛不堪,留著一道道的口子。
“怎么回事?”張余忍不住又來了一句。
“怎么回事?”
小喜鵲張開嘴巴,重復著張余的話。
“原來是你說的……不對啊……你是個喜鵲,又不是鸚鵡,怎么會學舌呢……”張余有點懵逼地說道。
“原來是你說的……不、不……對……啊……”小喜鵲這次沒有完全重復出來張余的話,似乎是張禹說的這句話有點長,一時間無法消化。
張余一陣頭疼,他快速地搖晃了兩下腦袋,希望讓自己清醒一些。更希望,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做夢。
但眼前的一切還是在眼前,絲毫沒有變化,顯然不是在做夢。
張余伸手指向喜鵲,皺眉地說道:“你、你先別光顧著學我說話,咱倆向以前那樣溝通一下。這、這……都是不是你干的……”
他又指了指柜子上的亂七八糟。
小喜鵲這次沒有學舌,但也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余說的話太長太高深,讓它有點無法理解。
張余見狀,指了指地上的木板、木屑,又道:“這些是不是你弄下來的?”
“嘰嘰嘰……”小喜鵲終于點頭。
我的媽啊!
張余一陣惆悵,這房子不是我的……
不對,就算是我的,你也不能這么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