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和朱朵朵走進店里，店里的人都在。

　　一見二人進來，王子鳴第一個說道：“朵朵，客戶看的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跟以前一樣唄，呂大姐覺得不錯，她丈夫就是挑毛病，這次竟然說坐北朝南不好，早上陽光足，影像休息。按他的挑法，房子就不能有朝向，還不能有窗戶。”朱朵朵撅著小嘴說道。

　　老油條馬上搭話，“沒有窗戶不朝陽也不行，我看他需要一個用玻璃做的房子。”

　　“這男的肯定有外遇，壓根就不打算買房子，這種挑毛病純是混弄他媳婦。”朱朵朵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又是篤定的說道。

　　張余倒是微微一笑，說道：“也不能這么說，或許人家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

　　朱朵朵：“要是有苦衷，買不起的話，又何必天天來看房子。他不嫌得煩，咱們還嫌煩呢……”

　　986附和：“這話沒毛病，我接觸的客戶也不少，樓層、面積、朝向、價格都可以算一個理由，但在去看房之前，總會進行篩選，把一些不合適的先給剔出去。哪有像他這樣，到了地方再各種挑毛病的，如果只是嫌貴，也算是個說法。他可倒好，樓層是他自己選的，去了之后，不是嫌高就是嫌矮，早干什么去了。”

　　緊接著，幾個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語對郭鵬批判起來，只有店長聶芯一直不說話。

　　張余也不再繼續跟他們聊，進到經理辦公室。

　　蘇鶯在屋里也不知道查什么資料，相互打了招呼，蘇鶯先對張余提出表揚，能夠勇于承擔責任。

　　看來，她對張余主動帶客戶去看房的事情，十分贊成。

　　聊了幾句，張余提出想要請假早走一會，手頭的事情還沒有辦法。蘇鶯前天晚上也聽張余說了，自然沒有問題。

　　張余要去辦的事情，當然是購買符紙。

　　出了門店，他乘坐地鐵，按照網上提供的地址，前往易婷齋雜貨鋪。

　　這家雜貨鋪賣的東西很多，什么鳥籠子、文玩、古典餐具、朱砂、符紙、毛筆一概俱全。

　　張余買了朱砂、符紙、毛筆，跟著就返回住處。

　　眼下王凱南和龐光都沒回來，他匆匆地用水調了朱砂，按照圖譜上顯示的筆法畫了起來。

　　作為一個幾乎沒用過毛筆的人，第一次用毛筆畫符，效果可想而知。符文畫的是歪歪扭扭，而所謂真氣透入符紙之中，更是半點感覺也沒有。

　　“看來還是沒有真氣……要不然……”張余看向自己的衣柜。

　　后半夜回來的時候，他將煉制的聚氣丹藏在柜子里，先前在倪妮家里吃了之后，讓他跑肚拉稀，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真氣產生。不過身體也不是一點變化也沒有，自己的精神頭變足了，一宿沒睡到現在也沒覺得困。還有就是，自己好像變得容易餓，比以前能吃了。

　　他從衣柜里翻出口袋，掰了一塊聚氣丹，遲疑了一下，放進了嘴里，吃了下去。他跟著快速的將東西重新藏好，并且做好了去衛生間蹲著的準備。

　　但是他沒有等來想要出恭的感覺，反倒是感覺到小腹之內有氣流升騰，這種感覺更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有氣……真氣……這就是真氣么……”張余有些激動的在心里嘀咕起來。

　　作為一個普通人，對于真氣的理解，都是在電視或書里。可以說，絕大多數的人都曾經有一個俠客夢，希望自己能夠擁有高明的武學和強大的真氣。

　　這一次，張余有一種夢想成真的感覺。

　　不大功夫，他的身上開始漸漸發熱，汗水不自覺的躺下。更要緊的是，自己突然多了一股使不出來的勁。這股勁，憋得自己十分難受，仿佛不趕緊施展出來，身體就會爆炸一樣。

　　“我靠……這又是怎么回事……”

　　張余一陣錯愕，好在他隱約能夠猜到，這應該是自己剛剛擁有真氣后的一種不適應。可不管怎么說，自己也必須將這股別在身體里的力氣趕緊給消耗掉，要不然的話，身體恐怕吃不消。

　　“跑步去！”

　　這是張余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可轉念一想，自己已經不是在學校了，這種老式的小區，連個園區都沒有，到處停著車，怎么跑。到街上跑，那更扯犢子了，馬路邊是車，馬路牙子上也是車，狹窄的人行空間再把老人小孩給撞了，估計家里都得賠破產。

　　“算了，有沒有別的……”

　　瞥眼間，他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符紙。

　　對啊！

　　先試試這個再說。

　　當下，張余回到桌子旁，這次也不坐著了，直接拿起毛筆，沾著朱砂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說來真怪，剛剛練習的時候，張余拿毛筆的手腕子都在發抖。其實這是初學者的常態，但是現在，他的手腕子也不抖了，運筆變得穩定的許多。

　　一張符紙畫完，符文的圖案明顯有了模樣，最為讓張余激動的是，他能夠察覺到，在畫符的時候，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氣流通過自己的手腕子傳遞到指尖，再傳遞出去。

　　自己原本憋著的那股勁，也隨著一張符紙畫完，松弛了一些。

　　“這招管用啊……”

　　張余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跟著又拿過一張空白的符紙繼續畫符。

　　哪怕是初級符篆圖譜，上面記載的符文也不少，基本上是有簡入難。最為簡單的符紙就是平安符、護身符這樣的，然后還有鎮宅符、辟邪符、破煞符等等。

　　張余目前畫的是最為簡單的平安符，一連又畫了幾個，終于算是徹底明白了門道，大體上能夠一氣呵成。當然，能夠畫的這么快，完全是多虧了聚氣丹，如果沒有真氣，估計光是想要練到拿毛筆手腕子不抖，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呼……”

　　再次畫好一張平安符，張余滿意地點了點頭，欣賞著自己跟圖譜上一樣的勞動成果。

　　憋著的那股勁，眼下也宣泄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一股疲倦和饑餓感。

　　又餓了！

　　張余拿出手機看了眼，不知不覺的，竟然快到下午六點了。

　　他將符紙什么的都給收拾好，以免被發現，然后就打算出門買菜。

　　不等出門，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王凱南的號碼。

　　張余接聽，“喂，大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