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歷萬界的永生者第九百九十一章蓋亞
雖然呂言覺得這樣當着眾人的兄弟姐妹的面貼貼有些奇怪。
但當他回想了一下希臘神話中那些沒羞沒臊的三、四代神祇后，又莫名理解了這些希臘神系的腦迴路。
凡事就怕對比，這樣一看，厄瑞波斯和倪克斯就沒有那麼誇張了。
卡俄斯看着自己創造出來的五位原初神，感到十分滿意。
「這個世界還需要誕生更多的生靈，更需要有管理者，你們將要選出第一代神王，來掌管世間的權柄……」
或許是孕育出五位原始之神讓卡俄斯消耗了太多力量，讓他身上散發着疲憊不堪的味道。
順帶一提，卡俄斯作為創世的混沌之神，本身就是世界的一部分，所以呂言也很難從她身上感覺到什麼力量波動。
不過這新誕生的五位原始之神卻不同。
她們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收斂神力，又或許是沒有隱藏力量的理由。
總之這五位神祇，包括還在貼貼的那對，都一直在肆無忌憚地釋放着自身那恐怖而龐大的氣息。
大地母神蓋亞自然是不必多說，深淵之神塔爾塔洛斯更是從一誕生就掌握了黑暗、毀滅以及重力這些毀天滅地的力量。
而倪克斯作為黑夜女神，夜晚就是她的本體，可以說只要在黑暗中就是不敗的。
厄瑞波斯作為與倪克斯一起從黑暗中誕生出來的神祇，就算滿腦子和倪克斯貼貼的想法，但其本身的力量有多恐怖也是母庸置疑。
最後那位原始愛欲之神厄洛斯，算是五位原始之神中最弱小的，卻也是最不可被戰勝的。
嚴格來說，呂言連厄洛斯的性別都不是很確定。
主要這傢伙沒有實體，存在於所有生命的心中，像是某種小廣告裏的藥水，從誕生之初就不斷地撩撥著其他四位神身上的情慾。
使得這幾位原本沒有情感的原始之神內心中，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慾望。
好在，她們畢竟是剛誕生，暫時還能忍耐得住，默默地聽着卡俄斯的話。
「……我將要陷入永久的沉眠，你們要儘快讓世界擁有秩序……」
說到這裏，卡俄斯動作緩慢地看了一眼呂言，補充道：「你們之間若是產生矛盾，便由洛爾來裁決。」
強撐著疲倦的身體說完之後，卡俄斯便悄無聲息地消散在天地間。
留下了詫異的其餘五位原始之神面面相覷，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
畢竟神王之位，對於他們這些原始之神來說，還真沒有什麼太大的吸引力。
五位原始之神當中，大概只有蓋亞想要坐一坐這個位置，可惜女神是沒有競爭神王的資格的。
即便卡俄斯沒有明說，
但是她們其實都很清楚這一點。
對女性包括女神的歧視，都是刻在這些神明腦子裏的，這個必要條件，貫穿了整篇希臘神話。
現在神明數量很少，還算收斂。
到了第三代、第四代神的時候，都是光明正大的把女性神祇硬拿來當工具，想想也挺狂野。
塔爾塔洛斯則是神色冷漠地瞥了呂言一眼，甚至沒有跟呂言打招呼，就直接轉身離開，前往屬於她自己的沉寂深淵。
她有着高傲的資本。
光論神力是蓋亞最為龐大，然而蓋亞本身並不擅長戰鬥，這也不屬於她的職責範圍。
所以光論戰力的話，塔爾塔洛斯其實是五位原始之神中最強的那位。
況且原始之神都是生而知之，她們自然也知道呂言其實是比父神更早誕生在這方世界的生靈，卻沒有從呂言身上感覺到神格的存在。
即是說，這位叫做洛爾的生靈，並不是和她們一樣的神明。
位格的差距，讓這位深淵之神沒有任何想要跟呂言接觸的想法。
厄瑞波斯和倪克斯忙着貼貼，在厄洛斯的撩撥下，甚至想要搞點更深入的貼貼，顯然也沒有閑功夫和呂言交流。
一轉眼，五位原始之神就只剩下了一位蓋亞。
蓋亞這位容貌精緻身段妖嬈的女神倒是很有興趣地看向了呂言。
畢竟呂言作為在場唯一擁有實體的雄性生物，擁有和她們這些神祇相比柔和了幾分，卻毫不遜色的容貌，就算本身不是生命，也讓蓋亞並不排斥與呂言進行一點深入交流。
而不排斥，對這種畫風清奇的女神來說就代表着可以一起孕育後代了。
嗯，不得不說希臘神話從一開始畫風就很狂野。
蓋亞意味深長的注視，呂言自然不會沒注意到。
他倒是沒有太過強烈的抗拒做這種事，只是想到蓋亞後來那混亂得寫出來就會被封禁的男女關係……
還是沒有回應，默默地落向地面。
像圭亞那種無論是兒子孫子曾孫都來着不拒的作風，呂言只能說表示理解。
望着呂言的背影，蓋亞眉頭微挑，童孔中似乎閃過了幾分委屈的情緒。
她好歹也是大地母神，完全不理解這位父神定下的決裁者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敬而遠之。
……
踏~
呂言沒有在意蓋亞的心理活動軌跡。
他已經落到了大地之上。
大地上一片荒蕪，-空無一物。
也沒有任何生靈存在。
但是時隔無數歲月以來，終於再次得以腳踏實地的體驗，還是讓呂言久違了產生了幾分情緒波動。
眼中一直維持着的澹漠也鬆動了幾分。
他開始沿着大地，漫無目的地走着。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整片大地還有這不少縫隙。
與其說是一片大地，不如說這更像是一塊碩大無比的岩石。
沒有任何植被或者生物的存在。
如果說創世，應該還缺少孕育生命的海洋與天空。
呂言隨意地想到——好像海洋之神與天空之神，都是蓋亞的子嗣，因為沒有人幫忙，這倆神祇都是蓋亞靠着自己孕育出來的，也不知道到底還是創世還是別的什麼。
……嗯，反正有了多餘的神祇后，蓋亞的畫風就逐漸開始扭曲起來。
不過對於這些希臘神明之間的事，呂言其實都談不上有多在意。
他只想趁著自己的記憶還沒有被漫長歲月抹平的時候，先弄清楚自己這一次的歷練任務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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