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且明亮。 包容且博廣。 是水靈珠的力量! 她竟這么堅決嗎? 都已經回來了,還惦記著那些渺小的人,還想著回去,怎么就...... 沈灼看著那團光消失,散開。 看著那巨幕一樣的水簾,從上而下的截斷,點點消失在星光中。 最后,什么都不剩。 只有幽幽冰冷的星光和虛空。 沈灼血色的華麗長袍,無風自動,狹長的眼眸微瞇,眼尾上挑,滿眼的璀璨星河,是那樣的冰冷,那樣的孤落。 她還是走了。 - 實驗室 冰冷的白熾燈,明晃晃的照著,空氣里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并不濃厚。 卻無處不在,無所不及。 滿室陳設的玻璃容器里,各種標本泡在顏色不一的溶液中。 常見的,不常見的,甚至是新進化出的變異生物的某一部分,在這里都能看見。 房間很大,也很空。 除了這些標本之外,就是平平無奇的實驗室標配陳設。 以及。 房間最中央,放置著的一張手術臺了。 手術臺上面,靜靜躺著一個恍若天使的精致少年。 清雋絕美的五官,欣長清瘦的身形,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完美。 就像是上天最美好的藝術品。 他靜靜的閉著眼睛,躺在手術臺上,似在沉睡,身上也沒有連接著什么奇奇怪怪的設備,甚至連捆綁,防止逃跑的裝備都沒有。 “滴——” 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噠噠的腳步聲,踩在冰冷的瓷磚地面上,很響,很清脆。 以至于沉睡著的人,眼皮輕輕動了動。 來人一身白大褂,看著像是醫生的標配,也像是研究員,身上有著跟房間里一樣的味道。 淡淡的消毒水味。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但是干凈如新的白大褂上,沒有丁點血跡,打理好的頭發,梳的板正,方框眼鏡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就像來人眼中的冰寒的和癡迷。 “沒想到二十年前的孩子竟然還活著,不管中間出了什么差錯,讓你福大命大活到現在,現在,你的作用,便是我新的研究對象!” “畢竟,精神系異能者可不多見,能為我的實驗出一份力,為人類的未來貢獻出所有,也是你的榮幸!” 近乎自言自語的聲音,像是魔咒般在房間里回蕩。 “瞧瞧,多么好看的一張臉,跟你死去的父親,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愧是閆秋白的兒子,但那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廢物一個,花瓶一個,一點你父親的風采都沒有,怎么配活著!” “你父親,家世好,才貌好,人聰明,碾壓所有人,讓人瘋狂嫉妒不說,還娶到了我心心念念,小心呵護卻求之不得的人,但是什么都好又怎么樣,最后還不是死在我手里,不著急,你也會死在我手上......” 冷靜卻癲狂的聲音,在空曠的實驗室里回響。 手術臺上閉眼靜默的人,恍若未聞,再沒有一絲變化。 但是來人還在不停地說,說著曾經那些隱秘了二十來年,他以為的豐功偉績。 “......我不過是,輕輕推了一把,在木材里,加了根燃燒的火柴而已,他那群瘋狗一樣的家人,明爭暗斗,生死不休的爭搶,把他都給弄死了,呵,真的很好笑,那樣一個風流倜儻,揚名立萬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