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到這里，其余五老星均是精神一震，完全沒想到卷發五老星對于“虛圈組織”的探查忽然有了這么大的進展。

    而卷發五老星則是接著說道。“根據我的判斷，那一位黑翼大魔根本就不是所謂虛圈之主特意命令來攻擊穆斯加魯德圣的。”

    “什么意思？不是虛圈之主的命令？”

    金發五老星反問道。“有什么重要的依據嗎？難道是剛剛恢復過來的弗蘿德總長提供了什么重要的情報嗎？”

    “沒錯……”

    卷發五老星點了點頭，說道。

    “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以及對于‘虛圈組織’一片空白的了解，所以對于黑翼大魔一開始所自述的目的，我們沒有絲毫懷疑，但實際上那極可能就是假的。”

    說到這里，卷發五老星的眼睛微微瞇了瞇，肯定地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的話，那一位黑翼大魔并非是圣地瑪麗喬亞之外而來的，并且她極有可能是一位剛剛得到了‘虛圈之主’力量眷顧的奴隸……呃，也有可能是侍女，又或者是仆人之類的。”

    這個結論一出，其余五老星的表情紛紛有所變化，問道。“判斷的依據是什么？”

    “變化，那一位黑翼大魔的變化。”

    卷發五老星開口說道。

    “當時那一位黑翼大魔現身之后，弗蘿德總長帶領著一部分CP0成員追了上去，并且在大約五十里之外的云層發生了交戰。”

    “最終只有弗蘿德總長重傷返回到圣地瑪麗喬亞之中，但卻來不及傳遞更多的情報身體就徹底崩潰了，所以我們缺少了很重要一部分情報，也即是那位黑翼大魔對于力量的使用極其生疏的情報。”

    長發五老星聽到這里，也陷入了深思之中，喃喃地說著。“對力量的使用……生疏？所以，這就是那一位黑翼大魔剛剛得到力量的判斷依據嗎？”

    卷發五老星肯定地說道。

    “沒錯，并且為了肯定這一猜測，我還提供了‘德雷斯羅薩王國事件’之中黑翼大魔的戰斗情況給弗蘿德總長，弗蘿德總長明確地感受到了兩者前后對于力量的把控，戰斗經驗的細節，乃至于戰斗風格都有著相當大的差異。”

    “能夠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一位黑翼大魔當時在圣地瑪麗喬亞之中才剛剛獲得的那一份力量，所以才會造成力量使用無比生疏，戰斗經驗缺乏的情況。”

    八字胡五老星微微頷首，說道。

    “很合理的推測以及解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其中有意思的事情可就太多了，只要核查當晚消失的奴隸、侍女以及仆人，就能知曉黑翼大魔的真實身份，并且說不準能夠順著這條線將‘虛圈之主’也給找出來也不一定。”

    卷發五老星聞言，不禁無奈地開口說道。

    “很可惜做不到，那些奴隸本來也就是消耗品，除了對應區域的官員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奴隸，而且當晚圣地瑪麗喬亞的混亂導致大量的政府官員身死，幾乎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奴隸消失不見，根本不可能核查得了。”

    金發五老星反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知道了黑翼大魔原本的身份很可能就是奴隸也根本沒什么意義。”

    卷發五老星則是接著說道。

    “意義？真正的意義在于既然黑翼大魔是剛剛得到力量的奴隸，那么她就絕對不會特意被虛圈之主派遣來誅滅穆斯加魯德圣，所以穆斯加魯德圣很可能是死于與黑翼大魔的私仇之中。”

    “然后黑翼大魔為了掩飾自己的目的也好，為了保命也好，她在針對‘虛圈之主’這件事上說謊了。”

    “也即是說所謂的‘虛圈之主’在他們心中根本沒有那么高的地位，又或者說對于‘虛圈組織’成員根本沒有實際的管束效果。”

    頓時，權力之間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深思，幾位五老星臉上的表情都不斷產生著細微的變化，但又似乎因為什么按捺了下去沒有開口。

    直至良久之后，長發五老星才以著細微的聲音開口道。“所以，你以為那個宛如神明的‘虛圈之主’是不存在的？”

    卷發五老星卻是相當自信地說道。

    “沒錯，并且我在對比了所有‘虛圈組織’成員暴露出來的情報后，發現其中類似的種種矛盾極多，完全不符合神明眷顧者所成立的組織，他們缺乏最基本的核心理念和核心目的，以及對神明‘虛圈之主’的敬畏恐懼。”

    “那么，那一份蒸發大海的力量是怎么回事？我們所知曉的所有惡魔果實之中可不存在這種力量，那不是這片大海該有的力量。”八字胡子五老星問道。

    然而，卷發五老星卻是神色有些詭異地說道。“其實，最有可能的一種解釋，你們不是已經猜測到了嗎？”

    直到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枯瘦五老星緩緩地出聲道。

    “惡魔果實之樹嗎？你是認為‘虛圈之主’其實就是另一種概念上的惡魔果實之樹，那些‘虛圈組織’成員就是類似于意外得到了力量的惡魔果實能力者？”

    卷發五老星開口道。

    “極有可能，惡魔果實會遵循著一定規律隨機在大海各處生成，那么‘虛圈之主’的眷顧是否也是遵循著某種規律隨機賜予？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了為什么在圣地瑪麗喬亞的奴隸會成為‘黑翼大魔’……”

    頓了頓，卷發五老星又翻出戴著面具的佩羅娜圖片，說道。

    “特別是莫利亞身旁那個明顯才四五歲年齡的小女孩，如果‘虛圈之主’真的具備意識，并且是主動挑選眷顧者的話，那么那個小女孩有什么理由成為‘群狼’，總不能因為可愛吧？”

    “嗤~~”

    一時間，其余幾位面容嚴肅的五老星竟被逗樂了一下，但隨即而來的表情卻是越發凝重，目光也隱晦地打量著其他人的表情。

    片刻之后，長發五老星才小聲地緩緩道。“這件事，未經證實，還是先不要隨便打擾伊姆大人，等真正確認了再匯報如何？”

    頓時，其余幾位五老星的眼睛均是閃過微微放松的眼神，接連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