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顏月月實在是太會撩人,可鄭經經過一夜的思考之後,他還是決定,必須得把顏月月留在自己身邊,讓她來當這個大管家。
至於會不會經常性被撩……
男人就是這副德性,嘴裡說不要,內心卻期待得很。
既然要留, 那就得帶她去看看朕為她們打下的江山,第二天一早,他就先帶著顏月月在書局裡轉悠了起來。
其實現在的書局已經沒啥可看的了,像木工、雕版、印書那些,已經搬去了南城山莊那邊,現在也就因為印報這事, 還需要大家的參與,才暫時沒搬。
但鄭經還是可以跟顏月月稍稍炫耀一下, 他那大把大把銀子到底是怎麼掙來的。
「看到沒,這是我所寫的《三字經》,一本書就賣十兩銀子,光是這一本書,就已經替我賺來了四五萬兩銀子,等推廣開後,還能賺更多,估計最終的收益將以百萬兩銀子計。」
他拿起一本精裝版《三字經》向顏月月炫耀道。
這還真不是假話。
一本精裝版《三字經》賣十兩銀子,平裝版賣五兩,哪怕等竹紙造出來後,他會把平裝本降價到三兩銀子左右,一百萬,也只需要賣出三四十萬本即可。
而這種啟蒙教材,是可以永世賣下去的,永遠也不必擔心沒市場需求。
「還有,這次論道的事你知道吧?等我贏下來之後,整個天下讀書人所讀之書都是歸我來印, 一本書我也不掙多了,就掙個一兩銀子,你幫我算算看,光是印書,咱們能掙多少?」
他緊接著炫耀道。
顏月月忍不住撇了撇嘴,問道:「那萬一要是輸了呢?」
論道就在明天,可現在這傢伙還在向自己炫耀他的家底,根本就沒準備的意思,她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會贏。
「呵呵,輸了的話,我一本書起碼得掙他們二兩銀子,否則的話,我就不給他們印,沒有我的新型印刷術,我看他們找誰去幫他們印書。」
鄭經卻厚顏無恥地回道。
這下顏月月無話可說了。
在昨晚她就已經了解到,鄭經之所以能快速發財致富的根源,就在於他發明了又快又好的新型印刷術,現如今,全天下能這麼快速印書的, 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這麼一來,國子監想出標準教材,那不管鄭經能不能當上那個總編,印書的事確實還是得來找華夏書局。
只是她有點弄不明白,為啥鄭經一當總編,就只掙一兩銀子一本,而不當總編,反倒要掙二兩銀子一本,這是什麼邏輯?
「還有,留之先生你昨晚已經見過了對吧,他現在就在整理道藏,道家的道藏也歸我來印,那書我得多掙一點,起碼得掙他個二兩銀子一本才行。」
鄭經又炫耀起了他的另一個財富來源。
跟教材廉價賣不同的是,道藏那些書,是用來薅富人羊毛的,因此那些書哪怕等竹紙造出來了,也還是得賣個五兩銀子一本以上,因此他一本掙個二兩銀子,確實不算多。
「來,你跟我算算,這樣一來,咱們一年下來能掙多少銀子?」
他最後又加了一句。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別看現在辦報也很能賺錢,並且收益還相當穩定,不過從長遠來說,真正的大頭還是在印書這裡,因此,為了徹底將顏月月拉下水,他不惜把印書給大肆炫耀了一番。
只不過這帳,他自己算不清楚,顏月月也未必能算清楚。
一本書掙二兩銀子,那十萬本就是二十萬兩銀子?五十萬本就是一百萬兩銀子?
顏月月只能大概這麼算。
可就算是這麼算,也還是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整個大夏國的醉香樓加起來,一年到頭,所掙的銀子,也未必比這多多少吧?鄭經這邊,還沒算報紙的收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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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賣鹽的琅琊王氏,一年下來,所掙的銀子能有鄭經多嗎?
她又忍不住對比了一番。
這也讓她忍不住想,真要是把這麼多銀子都交給她來管的話,那豈不是很爽?
要知道,現在她在醉香樓雖然還算自在,權力也並不算小,可是不管是錢還是事,歸她管的還是相當有限的。
沒有幾個女人能禁得起財富的誘惑,因此,之前還在暗暗埋怨鄭經不把明天的論道當一回事的她,此時卻立即又是狐媚一笑,甜甜地說道:「鄭老爺賺銀子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了,妾身算不過來。」
這頓時就讓鄭經得意得不要不要的。
這就是跟會來事的女人相處的好處,很多時候,男人在女人面前,要的就是一種炫耀之後的成就感,而不是一本正經地去談什麼事情。
而鄭經也是男人,同樣也有這樣的虛榮心。
爽過之後,他立即就笑道:「那你要不要跟我啊?跟了我之後,這麼多銀子都歸你管,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他又拋下了一劑大大的誘餌。
這對顏月月來說,確實也很具誘惑力,儘管她並非奢侈之人,也儘管她知道,這銀子只是歸她管,並不可能真正去大手大腳地花,可她還是被鄭經這豪邁的一句給誘惑到了。
這世上,有幾個女人不喜歡男人給她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呢?
於是她又是狐媚一笑:「哇,聽起來好誘人哦,只不過,你得先把王妃給說通才行啊。」
她終於鬆口了。
作為醉香樓的人,哪怕她已經是自由之身,可真要想跟鄭經的話,還確實得先過德王府那一關才行。
只不過這對鄭經來說,就很簡單了。
很快,他就等來了帶著陳蒨文陳蒨武前來上班的德王爺。
在顏月月跟德王爺見過禮之後,他開口了:「王爺,跟你商量個事。」
「啥?」
「我現在很缺人,你跟王妃說一聲,讓月月姐跟我吧,醉香樓那邊的事就別讓她幹了。」
鄭經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德王爺愣住了。
很顯然,他並沒有料到,鄭經竟然會跟他提出這樣一要求。
這弄得他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
為啥這麼說?
因為在當年顏月月正當紅時,他曾打過顏月月的主意,想納顏月月為妾,並且還得到了德王妃的同意,只可惜當時的顏月月心高氣傲,不肯答應他。
現如今,這顏月月一到會寧,不先去德王府拜見他們,而是先來了書局見鄭經。
先來見鄭經也就罷了,現如今,連人都要跟了鄭經,這讓他怎麼想?
真只是缺人那麼簡單嗎?
真要缺人的話,德王府也好,醉香樓也罷,還有大把人可用啊,為啥偏偏要一個剛到會寧的顏月月?
他看著顏月月和鄭經,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這兩人,不會是嫩牛啃老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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