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原來想要上前幫忙的。
只見，小希從地上踉蹌的爬了起來。
真的要瘋了，小希精神崩潰地看著主任。
一樣的黃臉婆，一樣的口紅色號，還有她穿著的那雙奇丑無比的黑色高跟鞋，一點品味都沒有。
主任還以為小希哪里受傷了，擔心地想要為她檢查。
可是，小希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朝著她就是破口大罵。
“你個老女人，老巫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都老成什么樣子了，你的口紅顏色簡直丑爆了，每天都板著個苦瓜臉，好像我們誰欠了你的錢一樣，我建議你還是去看一看內分泌科，是不是絕經后，雌性激素失調，和你老公生活不和諧。
每天到護士站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一碰到你就準沒有好事，難怪你的老公嫌棄你呢，你知道他和我聊天，都是怎么說你的嗎，他說看到你的惡心反胃，他根本不是怕打擾你休息才去書房睡的，而是他根本不想和你一起睡，他怕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的丑臉。”
既然是在夢里，那就沒有必要再違背著良心，阿諛奉承著她了。
想到自己是在夢里，小希的話越來越難聽。
主任先是震驚，不敢相信。
然后，漸漸變成了憤怒。
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小希不屑的冷哼著。
“再說一次？就是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不怕，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你老公的溫柔了，那是因為，他的溫柔都給了我，你知道他最喜歡在床上用什么姿勢嗎，你知道他在賣力的時候喊我寶貝嗎，你知道他動情的時候說的情話有多好聽嗎？
哦，對不起，我給忘記了，你們都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過了，怎么還可能記得啊，不過，主任，你可真夠可憐的，你丈夫的體力那么好，都享受不到了！”
小希越來越囂張，完全沒有注意到，主任憤怒到發狂的模樣。
更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患者和醫護人員，驚詫的目光。
“啪”的一聲，主任抬起手，朝著小希的臉就是一巴掌。
果然和夢里的一樣，就算是換了個地方，還一樣是在夢里。
小希摸了摸紅腫的臉，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主動從主任的口袋里翻出了圓珠筆，按出筆尖，塞給了主任。
“來啊，你不是想要弄花我的臉嗎，來啊，現在就來啊！”小希‘哈哈’大笑著。
笑聲在整個走廊里回蕩著。
科室里的人，聽到走廊里的聲響，紛紛打開門。
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小希和主任打起來了。
紛紛上前將兩個人拉開，而小希以為只要主任用圓珠筆弄花她的臉的時候，夢就會醒來，對于那些多管閑事的醫護人員，她更是毫不尊重的破口大罵，將心里堆積已久的真心話，都說了出來。
“少在這里裝好人，你不是最希望看到出院出事的嗎，這樣你就能在領導面前表現了，狗腿子，呸！”
“還有你，平時總是趁機占我的便宜，惡心至極，你連頭豬都不如，還好意思占老娘的便宜，不當面罵你，是因為你的身份，誰不知道你是院長的私生子啊！”
“你們一個個的，只要我勾勾手指，哪個不是著急脫褲子的啊，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要和我上床，你們有錢給我買名牌包包嗎，有錢給我買名牌衣服飾品嗎，能送我超跑嗎？想要白嫖老娘啊，癡心妄想！”
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現在是時候從夢中醒來了。
小希奪過主任的圓珠筆，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然后，將鋒利的筆尖對準了自己的臉，用力了戳了下去。
“啊——好痛，怎么會這么痛！”
明明，在夢里是不會感到疼痛的啊！
可是……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小希的臉上涌出，噴射的四處都是。
看著周圍人身上的鮮血，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手指觸碰到了黏膩的感覺，她將手在眼前攤開，滿手都是鮮紅的血。
“啊——”
“我的臉，我的臉，求求你們，幫幫我，我的臉不能留疤，絕對不能留疤啊！”
小希強忍著劇痛，瘋狂的四處哀求著。
可是，周圍的醫護人員一臉冷漠，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助她。
她剛才說的話，傷害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家這才知道，小希一直以來的模樣都是偽裝出來的，今天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所說的也都是她的心里話。
一只手捂著臉，瘋狂的跑進了護士站。
在醫療箱里翻找出紗布和酒精碘伏，跑到了洗手間里。
對著鏡子，開始清理著傷口，每擦拭一下，洗手間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她這才明白過來，這一次，并不是夢了。
而是現實生活當中。
也就是說，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舉動，都像瘋子一樣。
她苦苦經營的人設，也親手毀在自己的手里。
“不，一定是有人在害我，一定是！”
小希還沒有愚蠢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
她發瘋似的將包扎好傷口后，剩下的所有東西，都摔在了地上。
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她一定要將毀了她的人揪出來，讓她不得好死！
第一個，小希就想到了龍方衍。
除了他和他的那只畜生，她沒有得罪任何的人。
一定是他在報復她，制造多重夢境，對于修真者來說，肯定是易如反掌。
鏡子里，小希的影子突然動了起來，嘲笑地看著小希。
變態地撫摸著臉上的紗布。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看著太過癮了！”
小希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確定正在和她說話的人，是她在鏡子里的影子。
“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會怕你，龍方衍，有本事你出來啊，躲在后面操控這一切有什么意思，你就是縮頭烏龜，膽小鬼，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別讓我抓到那只畜生，不然的話，我一定要活剝了它的皮！”
“出來啊，你給我出來啊！”
小希表情越拉越扭曲，在洗手間里不停地摔打著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