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不是武俠小說，據方遠山所知，最厲害的內勁，可以在兩米外打碎一塊豎立起來的蘇打餅干。千萬別笑，這就是真實存在的事情。
還有別小看兩米外打碎一塊餅干，這是真正的內勁外放，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近在咫尺打在人身上會是什么樣？別說一個人了，一頭牛也會五臟六腑盡碎。
但他現在看到了什么？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喇.嘛，隨便露一手竟然就達到了這個世界的武術巔峰，這實在是太駭人了。
他剛剛看過，那個墻壁沒有做什么手腳，確實是真正的石壁。
在武力方面、方遠山從來都是自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現在這位喇.嘛也讓他知道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沖著這一點、他就該以禮相待。所以他立刻站起身，雙手交疊，彎下腰認認真真道：“還望上師見諒，在下有眼無珠，沒認出高人當面，實在是慚愧。”
“方居士不用客氣，雕蟲小技而已。”
把他扶起來后，這位喇.嘛認真道：“我不是要給你看這個。”
“哦，那上師。。。”
“我想說的是，當內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很多神通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比如耳聰目明，神力驚人，思維敏捷。還有你們道家所說的六神通，都會一一出現。”
聽了他的話，方遠山楞了一下，遲疑道：“那。。。不知上師可掌握了什么神通？”
“說來慚愧，我們這一門宗派雖然傳承完好，各種典籍都沒有出現斷層，但奈何我實在是愚鈍，沒有融會貫通，到目前為止也只學會了一點揣摩心思的能力。”
方遠山再次怔了怔，驚疑道：“揣摩心思？上師說的可是跟道家里的‘他心通’有異曲同工之妙？”
“確實有相同之處。”
“啊。。。那。。。那我現在在想什么？”
這位上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眼神精光奕奕道：“不知道這個大喇.嘛能不能教我？”
“哇。。哇.靠。。。”嘴里不自覺的爆了句粗口，然后看著這個大喇.嘛，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在想要不要把我殺掉！~”
“。。。。”
大喇.嘛這句話出口，石洞里的氣氛就顯得有點尷尬了。方遠山確實不經意的閃過這個年頭，但這不是根本，主要是這種能力太嚇人了。自己所思所想在他面前無所遁形，怕自己的神通被他看出來，這才是主要的。
“方居士不用太過擔心，一個人思想是最神奇的東西，古往今來多少能力通天之輩，都是靠著不經意的想法來成就他們的偉大，怎么可能被輕易的看穿？”
這下方遠山糊涂了，驚奇道：“那剛剛是。。。”
“當你心緒波動的時候，我確實可以感受到你大概在想什么，不過卻不能完全猜透你的心思。所以方居士大可不必擔心~”
大喇.嘛這一解釋、方遠山就真得明白了。就跟有得人對自己有殺意的時候，他能提前知道一樣，而大喇.嘛則可以根據身體釋放的某種能量、來猜測對方此時大概的心理活動。
雖然可能不是太準確，但意思大概就這個意思了。
很多事情說透就沒有什么神秘感了，在明白他這個“他心通”是怎么回事后，方遠山點點頭道：“不知道上師想問點什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大喇.嘛巴巴的給他露了兩手，肯定是想要知道點什么。
“這個嘛。。。我想看看方居士的神通。”
這下方遠山遲疑了起來。使用能力跟展示能力是兩碼事，就算那些美國人知道他有些特殊的本事，但他們自己就會找各種理由幫助他解釋；但這個大喇.嘛可不一樣，他是確定自己掌握了某些特殊能力的，而不是某種障眼法。
見他沉吟，怕他有什么顧忌，對面的大喇.嘛解釋道：“方居士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印證一下，上古的那些大神通者是不是確實存在的。不怕你笑話，這個類似他心通的能力，在我看來都不算真正的神通。”
這句話方遠山能理解。就好像第六感非常強的人一樣，他們也不認為自己有什么特異功能。只有那種違反自然定律的存在、才可以稱之為真正的特殊存在。
見到大喇.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突然笑問道：“我可以給你展示一下能力，但是上師可否答應我一個條件？”
“方居士請講。”
“你的這個能力應該可以辨別別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吧？”
“正是~”
“那好，只要上師答應我，回頭到國外幫我做個謊言測試，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看看我的能力。”
大喇.嘛連考慮一下都沒有，很痛快的點了一下頭。
這個大喇.嘛是個真正的奇人，方遠山也非常想跟他交好，所以再次道：“我的能力很特殊，大師千萬記得要保密。”
“方居士請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告知第三個人的。”
對于大喇叭的交代也只是下意識的，其實他說不說對現如今的方遠山也沒有什么影響了。如今的他大勢已成，當今之世又有何人能動他？
“上師可看見門外的那棵小樹苗？”
順著方遠山的手指，這位大喇.嘛一雙銳目直直看向長在門口巖峰里的樹苗，點點頭表示已經看清。
“那好，大師看仔細了~”說完手心一晃，門口巖峰里的小樹苗已經消失不見，等他轉回頭的時候，小樹苗已經出現在他的掌心。
“這。。這。。。。”
剛剛大喇.嘛看的很仔細，絕對不是小說里的什么“吸星大.法”之類，就是憑空消失不見。
不等他驚疑，方遠山笑著道：“剛剛在臺上，上師想必看到我用過的步法了吧。那不是什么輕功，而是道家里的一種神通：縮地成寸。”
他剛剛衡量過，有的能力可以展示，而有的能力是絕對不能展示的。就好比他有一個80×80的空間，這個秘密一旦泄露出去，那后果就難以預料了。
他收飛機、收大炮，只要別人沒有親眼見到，總會給他一個完美的解釋，甚至只會佩服他的手段高明。要是知道他腦袋里有個大空間，肯定會千方百計的算計他。
對面的大喇.嘛聽說“縮地成寸”、頓時滿臉驚恐，直直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上師眼睛可千萬不要眨哦~”
“呼~”
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方遠山一瞬間出現在了石洞的門口，然后又是幾個接連的閃動，方遠山的身影在洞窟里忽隱忽現了起來，把個大喇.嘛驚得都不自覺的站起了身子。
“怎么樣上師，還入得了您的法眼嗎？”
“嘆為觀止、嘆為觀止。。。”
見到方遠山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自覺有點失態的大喇.嘛，心神平復下來后、遲疑著道：“方居士，還。。。還有嗎？”
“還有的你應該看過，比如力量、敏捷、速度等等。”
大喇.嘛點點頭表示理解。站得越高、看得越遠，到了一定層次的人，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他能看出方遠山能力的駭人之處，那絕對不是什么幻術、障眼法，那就是實實在在的特殊能力。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方居士的手段實在是令人咋舌。”
方遠山搖搖頭。相比于自己靠隕石進化出來的能力、這個大喇.嘛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人家的實力那是實打實苦修出來的，而且還要加上卓越的天賦，這兩樣缺一不可。
就算是這樣，以今天的所見所聞來看，這個桃花谷能和大喇叭相提并論的恐怕也屈指可數。
該了解的也都了解了，方遠山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大喇叭道：“上師去之前可以打這個電話，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上師。”
“嗯，方居士如果不急的話，我回去處理一點事情就趕過去，遲則一個禮拜，快的話大概在三天。”
“行，那就麻煩上師了。”
大喇.嘛名叫“嘉嘞”，眼看方遠山起身離去，他也跟著到了出口。外面是一片茫茫的雪山，嶙峋的冰川，還有突兀的山峰怪石，方遠山在跟大喇叭揮揮手之后、身子在怪石林立之中忽隱忽現著，沒過一會就徹底的消失無蹤。
看著方遠山的背影，還站在山峰口的大喇.嘛、嘴角呢喃道：“真是當世奇人。。。”
以方遠山現如今的生命層次來說，能跟他平等交流的人真得是太少太少了。這不是身份造就的，就好比一國總統，不管他的權勢多大，但方遠山在心里就不自覺的高他們一頭，這是空間帶來的自信感。
高處不勝寒，人都是有**的，也有虛榮心，只是一個明顯一個不明顯而已。方遠山同樣也有虛榮心，不過沒人能滿足他的虛榮而已。
就拿這桃花谷里的人來說，那個趙子龍、道姑、龐太師等人，也許在外面全部是前輩高人之類的，但在方遠山看來根本就不堪一擊，擊敗他們不能帶給他任何一絲絲的滿足，甚至都不能讓他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唯有這個大喇叭，他的生命層次同樣也達到了普通人所能達到的頂峰。讓他驚嘆、讓他佩服、讓他感到不可思議，方遠山的心里真得涌.出了淡淡的滿足感。雖然不強烈，但這種感覺已經好長時間不曾出現了。
帶著這一絲滿足感，方遠山奔行在了蒼茫的昆倫群山當中。。。。
(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