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怔怔道：「第一聖器……一扇門？」

亞恆皺眉道：「此物被譽為命運之門，我翻遍了古籍，也沒有確切資料。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聖器榜上第一位的四個字，便是：天命最高！」

舞影突然說道：「我曾聽師傅說過，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天命之人出現。承天命，掌乾坤，成為一代霸主。而殷武王，便是那個時代的天命之人。」

亞恆道：「子夜的說法沒錯，殷武王便是天命之人，與那聖器榜上第一位的『天命最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僅是殷武王，每一代的天命之人都如此。」

楊青玄皺眉道：「若說殷武王是天命之人，與天命最高有聯繫，那古曜又是怎麼回事，會從那門內出現？」

亞恆道：「當年我得到彼岸金橋后，就直接開闢出了進入殷武殿的通道，直入內殿。你們見到內殿空蕩蕩的，事實上很多資料是被我取走了。以至於後來的黃庭上人，雖然也進入了殷武殿，卻沒得到什麼東西。」

說到這，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也不知是得意還是嘲諷。

楊青玄和舞影都靜靜的聽著。

亞恆繼續說道：「那裡面包括了一些薇拉留下的札記，其中談到了殷武王繼承天命，但卻要逆天而行。於是天命最高便製造出了古曜，要毀滅殷武王。」

楊青玄驚呆道：「不是先有古曜出現，才成就了殷武王嗎？」

亞恆苦笑道：「這些關係，不是當年的親歷者，誰又知道呢？古曜的出現絕非偶然，但到底如何，我也很想知道呢。而且，這或許就是解開謎團的最佳機會，因為當年的幾位當事人，古曜、殷武王、薇拉可是都在啊。」

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楊青玄，又看看還在修鍊中的子鳶。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古曜就像是擋在殷武王面前的一枚棋子，擋住他成為天命之人，超越彼岸的棋子。而這枚棋子的設立，便是天命所為。」

花苑內人影一閃，子夜便現身而出。

「師尊！」舞影急忙拜下。

子夜的面色有些蒼白，似乎消耗極大，有些倦色。但神采卻是不錯。

亞恆喜道：「道影同意了？」

子夜點了點頭，道：「以月者為首的道影，會過來幾人。但到底是幾人，他們也不知道。」

亞恆皺眉道：「古曜吞噬了日諭，怕是實力要進入八星界王了。若是普通的道影成員，怕來了也不管用。」

子夜冷冷道：「那月者既然敢來，多少心中有數。否則暗夜之瞳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她眼中閃過一抹煞氣，然後望向子鳶，輕皺了下眉。

亞恆道：「那你真打算將暗夜之瞳交出去？」

子夜道：「這東西也不知是福是禍，薇拉掌控不了，我也掌控不了，扔給道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亞恆嘆道：「此物畢竟是精靈族三大至寶之一，雖然有些可惜，但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

楊青玄擔憂道：「我始終覺得道影那些人靠不住，還是小心為妙。」

子夜微笑道：「我會注意的。」

楊青玄皺了下眉，想要再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亞恆道：「剛才說到天命最高的事，莫非你有什麼資料？」

子夜嘆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薇拉的記憶留下的不多，加上日諭是古曜體內誕生出來的靈智，也似乎感應到了一些什麼。這件聖器太可怕了，儘可能的不要去沾染。」

亞恆道：「聖器榜前六的聖器，都只是一個名字，並沒有誰真正見過。我們想沾染怕也是很難。不過……身為殷武王和薇拉轉世的你們……可得小心些了。」

楊青玄一陣無語。

子夜則是「咯咯」一笑，並不以為意，「被天命最高選中之人，也不知是福是禍。」

楊青玄突然問道：「聖器榜內，可有一件聖器叫做天河鎮底神珍？形如一根鐵棒，兩頭金箍。」

亞恆和子夜同時臉色大變，兩人互望了一眼，亞恆沉聲道：「你怎知天河鎮底神珍？」

楊青玄想了下，道：「我在幾幅壁畫上看到過。」當下他將天琮學院內，遇到天河水司和妖猴芭的事簡單講述了一下。

亞恆這才道：「原來你有這般機緣。如此說來，你那七十二變之術，也是由此而來的了？」

楊青玄並不否認，但也沒有直接承認。

子夜道：「開天闢地之時，混沌一片，並沒有六大水域，只有天河。那時候就連三十三天的星域結構都還未形成。那鎮底神珍便是平衡水域的先天靈寶。後來隨著天地演化，才慢慢誕生出六大水域，但此物一直都留在天河內，虛無縹緲。直至百萬年前，伴隨著妖帝空一併出世。此物在聖器榜上排名第三位。」

楊青玄吃了一驚，想不到那鐵棒居然排名如此靠前。但轉念一想，是妖帝空的兵器，排第三倒也不足為奇了。

亞恆道：「事實上，天地雙榜吸納了整個蒼穹星域的靈氣，是第一位的天聖器。而排在它之前的元器，都是在蒼穹星域結構出現之前，就誕生於這個宇宙位面了，它們又可稱為『先天靈寶』。」

楊青玄驚道：「那碎空箭也是先天靈寶了？」

亞恆點頭道：「是的，能夠一箭射殺當年古曜的存在，也只有先天靈寶了。」

楊青玄皺起眉來，心中似乎有所困惑。

子夜關心道：「你剛幻化出了碎空箭，還有傷在身，先別想這些事了，好好將傷養好。否則大戰一起，就更難痊癒了。」

楊青玄點頭道：「我就留在這花苑中，和子鳶一道修鍊。」

子夜臉色微變，眉宇間隱現怒容。

亞恆一下拉住她，道：「走吧。」

子夜冰冷的盯了子鳶一眼，這才拂袖而去。

舞影急忙化作遁光，跟了上去。

亞恆苦笑一聲，在原地化作萬點流螢，慢慢消弭。

楊青玄沉吟了一陣，便在子鳶面前盤坐下來，開始修鍊。

對於道影，他還是極為忌憚，特別是身懷七十二變，已經成了宇無極和盈政的眼中肉。

將來的路太多未知，而楊青玄實力太弱，根本無法左右命運。只能亦步亦趨，在各種困境和機遇內，飛速成長起來。

「太玄劍冢內的妖帝空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吸納萬千劍魂的地方，為何會有空的痕迹。他是真身在內，還只是一縷神識？」

楊青玄想到那巍峨如山的身影，怔怔有些入神。

//今天只有一更了，少的這章明天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