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不知道這家伙家里有沒有礦,只是這人看過來的眼神,透著一種挑釁和不屑一顧,好像沒有砸到陸云有點可惜的樣子。
那個倒霉的練氣士好像認識此人,眾目睽睽之下被人一腳踹飛,落在地上都吐血了,爬起來之后卻是敢怒而不敢言,站在一旁訕訕不說話,臉上雖然懊惱憤怒,卻并沒有什么舉動。
一時間,倒是陸云和這個青年修士對上眼了。
周圍一群練氣士紛紛看了過來,神色各異,整個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就連那已經走遠的空桑仙子等人,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目光,不過只是回頭微微看了一眼,便沒有再關注。
陸云心里也是媽賣批了,好好的做個路人甲都能出事,難道他不但天賦滿級,氣運滿級,這霉運也是滿級的?
眼看著一群吃瓜群眾不懷好意的看著這邊,陸云被那青年練氣士也看的無名火起,剛要說話,卻是旁邊那個一直交談的練氣士拉住了他。
“這位道友,稍安勿躁。”
我稍安勿躁你妹啊,這都騎到脖子上來拉屎了,還能稍安勿躁了?
陸云本不想搭理這貨,可練氣士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是在害怕,又像是怕禍水東引殃及池魚,小聲說道:“那個人,得罪不得。”
哦喲,聽到這話,陸云當場便來了興趣,問道:“說說?”
那人見青年練氣士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邊,并沒有責難于他的意思,松了一口氣,在陸云耳邊解釋說道:“這個人來頭不小,是瑯琊門的人。”
瑯琊門?
沒聽過,應該不是賀州的吧,或者說……沒什么名頭。
陸云撇了撇嘴,就這?
似乎是看到陸云臉上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練氣士臉上一急,說道:“瑯琊門雖然比不上空離谷和天元宗,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宗門,據說瑯琊門的掌門馬上就要突破元嬰,進入化神期。”
聽到這話,周圍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氣。
修仙問道舉步艱難,但凡是能夠修煉到元嬰期的練氣士,無不是得天獨厚,擁有令人羨慕的天賦和氣運。
更別說是突破到化神期的強者了,要知道就連天元宗和空離谷,也沒有多少人能夠突破到化神期,這幾乎是一道天塹。
一旦突破的化神期,便是天上地下沒有不能去的地方了。
當然,大荒那些禁地還是不要頭鐵了,否則別說是化神期,就是合體期也得跪著回來。
不過這并不妨礙一個化神期在大荒賀州的影響力,可以說一旦瑯琊門的掌門突破到化神期,便擁有了和空離谷以及渡仙門這等大宗門平起平坐的底氣了。
陸云這才意外的看了一眼那青年練氣士,總算是聽到了一點讓他意外的消息。
化神期啊,當真是不能小覷了的。
只是這和眼前這個人五人六的家伙有什么關系,好像在場的散修欠他錢一樣,臉色陰森的讓人想要抽上一巴掌。
那練氣士苦笑一聲,說道:“這還不算,道友可能沒見過此人,可一定聽過此人的名頭,他便是近日空彌山附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黑心手段冷昌。”
噗——!
聽到段冷昌的名號,陸云差點噴出來。
“什么玩意?黑心手?”
也就是說,這家伙心狠手辣唄?
心狠手辣的人多了去了,向這么莽的人還是不常見的。
看到陸云的表情,那練氣士臉色就是一變,急忙說道:“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啊……”
這時,旁邊另外一個散修都聽不下去了,偷偷看了一眼段冷昌,解釋說道:“道友有所不知,這段冷昌本來沒有這個稱號,是最近才有人這么叫,而且越發的傳播開來,無他,只是因為段冷昌這段時間曾經大大小小挑戰了十數個年輕強者,無一敗績,而且……”
“而且什么?”陸云來了興致。
又是一個齊風行般的選手唄,想要在開山大會上博取名聲,說不定能成為天元宗的外門弟子,而且大多是奔著空彌山的秘藏甚至是空彌山圣獸去的。
巧了,陸云也是這樣的人。
實際上這根本就不用想,但凡是來到空彌山附近的,哪個不是想要一鳴驚人,進入天元宗的視線之中,只不過有的人循序漸進,有的人手段就有點過于激進了。
很顯然,這段冷昌就是激進的那一伙人。
那練氣士臉上閃過一絲后怕的神色,吞了口口水,說道:“而且這段冷昌手段殘忍,但凡是和他交手之人,失敗之后無不身死或者身受重傷,如今方才那人只是受了點傷,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陸云一愣,瞇著眼睛看向段冷昌。
到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只是陸云心中有些疑惑,這樣的人不會挨打嗎,當下問道:“這種事情,沒人管的嗎?”
一種散修你看我我看你,臉上滿是苦笑的神色。
一方面段冷昌找的大多都是散修或者一些瑯琊門惹得起的宗門,另一方面,這里可是空彌山,開山大會上不知道多少人會死在這里,如今被段冷昌殺那么一兩個,又能濺起什么水花來?
不是沒人管,是沒人管得過來,久而久之,也就這樣了。
陸云的眼睛越來越亮。
沒人管啊,也就是說,隨便搞事情唄?
來到這里之后,陸云還琢磨著如何鬧出點動靜來引起天元宗的注意呢。
畢竟沒有天元宗的允許,想要參悟空彌山的秘藏傳承,還是很有麻煩的。
這下好了,隨便搞事情還沒人管,甚至還有可能得到天元宗的關注,這么好的事情,簡直就是為陸云量人定做的。
于是乎,在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陸云忽然走到段冷昌面前,掐腰瞪眼盯著段冷昌的眼睛,喊了一聲:“你瞅啥?”
!!!
附近所有人都被陸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整不會了。
尤其是陸云身邊那兩個練氣士,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面面相覷之間,滿是錯愕。
你這是干什么?
看在你初來乍到不知深淺,我們苦口婆心的勸說都白費了唄?
段冷昌可是筑基期六重的修為,你一個煉氣期六重的散修,沖上去干什么,還……做出如此挑釁的事情?
一時間,在場眾人全都傻眼了。
而段冷昌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只是眸子里的殺意也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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