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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第九百四十章 仙宮亂不亂,現在貧道說了算字體大小: A+
     
      荊天守與其說是應龍第七世身的名諱,倒不如說是代號、封號、神名,類似天魔殿三十六位心尊的封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google搜尋】

      參考陸北熟知的神話體系,荊天守作為女仙之首,等同於西王母的層次。

      不過,人家那是大公司,股權持有者個個尊貴非凡,哪怕一個部門經理,身上都有真君、大帝、仙尊之類的頂級封號。

      但小也有小的好處,攤子鋪太大容易患上'大企業病,臃腫的機構職責不清、決策複雜、內部矛盾重重無法協調,股東和董事會各自為政,自行其事內耗嚴重。

      應龍的小公司勝在行政流暢,一人為董事會,所有的股東都是自己人,決策清晰、目標明確,再輔以007的無暇赴死和幽靈黨工作制度,做大做強必創輝煌。

      一言以蔽之,應龍的公司前途無量。陸北探頭

      無思天是個好地方,對陸西而言是極樂淨土一般的存在,仙子們盤正條順氣質佳,梅蘭竹菊各有魅力,爭奇鬥豔著實養眼。

      就這麼一段路,陸北跟在女官身後,因眼花繚亂,足足迷路了八回。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好詩,好詩啊!」

      第九次迷路失敗,陸北在前往澡堂的路上被抓,面不紅氣不喘,嚴肅臉道:「未曾想,仙界的路況竟如此複雜,小弟都成仙了,還有迷路的時候。」

      女官:你那是迷路嗎,你那是迷失,呸,不要臉!

      女官死死攥住陸北的手腕,以防他跟著跟著又走丟了,可即便如此,也因為堅定不移的步伐被帶歪了好幾條街。

      這路,該迷還是要迷的。

      等女官帶陸北抵達無思宮,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了。「罪不在你,本座知曉緣由,下去吧。」

      無思大殿的建築格局和掌律大殿沒有太大差別,因兩位世身職責權柄不同,規格方面,掌律大殿明顯高出一個級別。

      單說扮相,荊天守一襲白色仙袍,仙姿縹緲但尊貴不足,執掌的那枚大印比掌律仙尊足足小了一圈。

      陸北以此類推,應龍的九世之身,第一世為本尊,地位最為崇高;第二世修習'北方玄尊大道經',是天宮的核心基石,地位僅次於本尊。

      餘下幾世身中,掌律仙君居中,元天御、荊天守次之。

      情報缺乏,陸北尚不知應龍的八世身、九世身,猜測他們屬於道教護法一類的角色,如無特殊使命,大抵就是天宮的雙花紅棍。

      要是能有一個不是很聰明,口風又和他的褲腰帶一樣寬鬆靈活的知情者就好了。

      陸北這麼想著,定睛看向王座上的荊天守,他沒有傻到攻略此女,策反變為自己人,且不說時間不夠,可行性也基本為零。

      向來仗義的小陸北今天也打起了退堂鼓,這個忙他忙不了,讓陸北自己想辦法。

      陸北已經想到了辦法,留在無思天,以他的小白臉和抹了蜜的小嘴,無思天的仙子們想近就進,三百回合下來,仙子們飄飄欲仙,情報要多少有多少。

      「應姐,你好威風啊!「陸北一臉乖巧。

      「本座和你在人間相識的應龍並非同一個人,我是他,但他不是我,少在本座面前裝傻充愣。」

      荊天守冷冰冰看著陸北:「無思天為本座掌控,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本座眼中,你是來坐牢的,不是來享福的。」

      真的假的,你把一色鬼扔進女子監獄,管這叫坐牢?

      天宮缺人直說便是,何苦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傳出去,陸某樂善好施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陸北心下腹誹,連連點頭答應:「荊姐說的是,小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規矩我懂,你就直說吧,能用得上的地方,小第上刀山下火海絕不推辭。」

      「你倒是懂事。」

      荊天守屈指彈出一點靈光,懸於陸北身前,顯化一張道圖、兩枚玉簡。

      陸北看了荊天守一眼,打開道圖,入眼北斗九星,兩枚玉簡中則記錄著數十門人間修士功法。

      向天九問、藏星訣、九曜道書、觀明策、補天術、陰陽大衍術、道截譜

      無一例外,全都是堪輿術數、星象卜算相關的秘術,囊括九州大陸有名有姓的卜算山門,戾彎宮、輔曜宮、雲中閣的秘法傳承亦在其中。

      陸北微微皺眉:「荊姐,這都是人間修士的小神通,於你而言不堪大用,你搜集這些玩意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了?」

      不吹不黑,荊天守境界極高,遠不是尋常仙人可以相提並論的,這些凡間萬金難求的功法,對她來說都是些雕蟲小技,深究純屬浪費時間。

      再者,應龍是天道頭號狗腿,想研究天象,和天哥打聲招呼不就好了。

      陸北覺得天哥挺好說話的,尤其是對小弟,非常照顧。「呵呵。」

      荊天守皮笑肉不笑:「你是天人合一,先天便有天道感應,看不上這些凡間功法並不奇怪。殊不知仙道數次傳承斷絕,時至如今,還能在人間傳承的功法都有莫大來源,有些人,修的可不僅僅是凡間功法。」

      陸北無言以對,的確是這個道理,他有好幾門功法,成仙后依舊可以加加班加點刻苦修行,上限很高,絕不是大乘期/仙人那麼簡單。

      「你有一手不俗的星象神通,還有天人合一的意境,研究卜算事半功倍,去天星宮把你所知所學全部寫下來。」

      荊天守打出一枚令牌,繼續道:「本座不是應龍,不會一昧索求而不付出,天星宮的機緣你能拿多少便拿多少。」

      天星宮是什麼,天界寶庫嗎?

      陸北眉角帶笑,攥住令牌道:「使不得,怪難為情的,能為荊姐效力,是小弟幾世修來的福份,我不要好處的。」

      「速離,莫要礙眼。」

      荊天守閉目,不想多看陸北一眼,同時提醒道:「天宮的規矩你應該知道了一些,不要做多餘的事,她們的名字寫在了神道目錄上,你如果亂來,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你要這麼說,那我真的試試了!

      陸北張嘴就要槓上兩句,想想空口無憑,先付諸行動才有說服力,昂首踏步朝天星宮走去。

      一盞茶後,大抵是仙子浴場一類的地方,尖叫聲連連,很快便有女官跑至荊天守處告狀。

      有一賊眉鼠眼的男仙闖入禁地,犯了無思天的天條不說,還出言不遜,嘲諷胸小屁股癟。

      荊天守揮揮手,表示知道了,此事便沒了下文。

      陸北什麼德行,應龍是知道的,因為應龍心知肚明,創作紙人分身的幾世身皆心知肚明。

      總結下來兩點,沒事找事、好色。

      沒事找事是指陸北腦子有病,天南地北找人干架,時常恃強凌弱,專打沒好處的架。

      最鮮明的例子是二代妖皇/劍主,鬼知道這貨哪根筋搭錯了,左右橫跳自己打自己,人能幹出來的事他一件不干。

      初代妖皇太素好鬥,是因為太素無事可做,閒著也是閒著。棄離經好比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目的性很強,動手能力更強。

      陸北呢?

      幾個應龍想破頭也不明白,這小子究竟圖個啥。

      每天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大抵因為這一點,陸北時刻處於熱血沸騰的備戰狀態,褲腰帶就一擺設,實在沒架打了,就退而求次和女人打成一片。

      綜合上述兩點,他在哪都是不安定因素,以防離恨天的神道男仙們遭殃,元天御拒絕讓陸北進去,正好荊天守有想法,便把人要了過來。

      至於會不會有女仙遭殃,荊天守不做思考,犧牲三五個女仙就能讓陸北老老實實,這筆買賣非常划算。

      應龍們都覺得很贊,再也沒有比美人計更高效的手段了。天星宮。

      白玉鋪開巨大平台,布局天圓地方,天空被璀璨繁星籠罩,地面上劃分數十個區域,一個個宮裝仙子或是交流,或許驅動陣法投影星象,幹勁兒滿滿,全無消極怠工之意。

      明明是007的苦差事,一個個熱情洋溢,被壓榨了也心甘情願。

      看她們臉上的喜悅,或者爭吵時的面紅耳赤,可知她們真的愛極了這個工作。

      朝聞道,夕死足矣。

      從愛好上升至追求,這麼聽話的員工,陸北也想要。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從容踏入天星宮,一邊探頭探腦,一邊嘀嘀咕咕,念叨剛才那些蠻不講理的女仙。

      人生地不熟,他迷路很正常,又不是故意的,至於追著打嘛!

      再說了,哪有人任打不還手的,他自知理虧,還手時只敢推推搡搡,已經非常克制了。

      推錯地方也不能怪他呀,說是仙子,一個個衣衫不整,他閉著眼睛去推,難免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總結下來,動靜這麼大,荊天守一點反應都沒有,說明應龍對他非常容忍,根本不擔心他在天宮亂來。

      肯定有陰謀,沒準他已經中計了!

      想到這,陸北憶起元神上多出來的那道印記,心下惴惴不安,頗有些沒底。

      「咦,你這個人,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哪來的男仙,好生蠻橫,撞到人也不賠禮!」「仙官何在,怎麼還不把他趕走。」

      陸北在天星宮逛了一圈,以最快的速度將嘲諷拉滿,望著眉目不善的一眾仙子,他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敢問諸位仙子,可有誰出身雲中閣、戾鸞宮或者輔曜宮?」

      「誰呀,飛升的後輩門人嗎?」

      「雲中閣的男仙不在此地,去離恨天才能尋到。」

      大抵是搞科研太耗精力,天星宮的仙子們沒有自己的小群,被陸北帶了下話題,立馬忘記了之前的不快。

      兩位女仙聯袂而出,自報家門,飛升仙界前分別在房鸞宮和輔曜宮修行。

      謝雲靈。韓宿雁。

      謝雲靈是輔曜宮上任宮主,也就是顏笑霜的師尊,韓宿雁為上一任戾鸞宮宮主,韓妙君的師尊。

      按韓妙君的話來說,韓宿雁賜姓賜名,自幼將她撫養長大。是師也是母。

      兩位前宮主皎若秋月,般般入畫。

      冰肌玉膚的畫紙上,點綴明眸善睞,青絲如墨,微潤丹唇皓齒,更有成熟風韻氣質優雅,均是不可多得的一般貨色。

      陸北眼前一亮,雖說空口無憑,但兩位美人宮主這麼漂亮,應該不會假冒身份騙他一個小白臉。

      而且,就不落俗套的胸襟而言,和韓妙君、顏笑霜一脈相承,親師父沒錯了。

      就決定是你倆了!

      親疏有別,坑裡的好處不能隨便贈予外人,陸北敲定作案目標,表明此地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請兩位老宮主移步他處細嗦。

      為表自身清白,他秀了一把兩宮秘法,很快便得到了對方的信任。

      竹林小樓。

      韓宿雁和謝雲靈居所,兩女在人間便是一被子的好姬友聯袂飛升成仙,依舊形影不離,衣食住行皆是同步。

      陸北倚窗看向竹海,員工宿舍的環境倒是不錯,竹林小樓看似簡單,實則為獨立洞府,按陣道法門變化,窗外的景色隨心而變。

      「敢問道友出身何處山門,與我笑霜徒兒是何關係?」謝雲靈微笑提問,和端莊得體的徒兒一樣,是一位氣質優雅的御姐。

      還行吧,笑霜她挺潤的,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特別乖。「妙君呢,她為戾鸞宮宮主,現在修為幾何?」

      一脈相承的不僅僅是胸襟,還有性格,什麼師父帶什麼徒弟,韓妙君外冷內熱,她的韓宿雁也是一個性子,說話時冷冰冰的。

      你家徒弟就比較複雜了,她不只潤,還騷,這麼多翅膀里,就數她又菜又愛玩。

      實話不能實話說,陸北凝重道:「不瞞兩位道友,我和韓宮主、顏宮主不打不相識,可稱忘年之交。」

      「忘了說,在下修習於武周天劍宗,武周你們可能不知道,不足千年的小國,天劍宗傳自不朽劍主棄離經,不知道二位可曾聽聞?」

      「原來是不朽劍主,道友好福緣。」「久仰久仰。」

      略顯敷衍,大抵是因為沒被棄離經揍過,面子上過不去,一直記恨到了現在。

      看在自己人的份上,陸北爽快跳過這個話題,沒有刻意追求裝逼,講述起自己和兩宮之間的孽緣。

      「韓宮主修為至大乘期,自詡天下無敵,失了智去往玄天寺踢館,因元神弊病,就此一分為二,戾鸞宮也因此事落寞了一段時間。」

      「顏宮主足不出戶,喜靜不喜動,倒是沒惹出什麼禍事,可惜禍從天降,昭秦內亂將輔曜宮牽扯了進去。」

      陸北欲揚先抑,挖坑表明當時的困境,而後話鋒一轉:「那時,貧道仗劍行走天下,從玄天寺的賊禿手中救下了韓宮主,後來趕上昭秦內亂,又在必死的僵局中救了顏宮主,護住兩宮傳承得以延續」

      「吧啦吧啦歪比歪比」

      等陸北吹完,兩位老宮主皆是無比動容,感慨他仗義出手,於危局之中救下心愛徒兒,再有山門傳承倖免於難,大恩大德來生定結環銜草相報。

      行吧,來生也行,你倆高興就好。

      陸北沒指望今晚就抱,接下兩女千恩萬謝,皺眉道:「說來奇怪,貧道見兩位道友關係極佳,說是姐妹情深也不為過,為何你們徒兒互為仇敵,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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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友圈的事不便明說,懂的都懂,不懂的莫要深究,說了也聽不懂,勸你莫要瞎打聽。

      陸北呵呵一笑:「好在問題不大,貧道救兩位宮主於危難水火之間,借著這個情分,時常邀她們坐而論道,她們也樂意賣貧道一個面子,大家傳道授液,久而久之,她倆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

      話音落下,韓宿雁和謝雲靈臉色難看,前者更是嘆了口氣:「有勞道友幫襯,奈何天不如人願,她們若是老死不相往來,倒也是一件幸事。」

      謝雲靈搖頭,飛升不是一個好選擇,雖有長生卻無自由,不希望徒兒步了自己的後塵。

      陸北恍然大悟:「是極,貧道鑄下大錯,這賊老天」「道友慎言。」

      韓宿雁抓住陸北手腕,神色凝重微微搖頭,話不能亂說,招致不測,恐怕連最後的長生都沒了。

      陸北點點頭,拍了拍柔美示意韓宿雁鬆手,得首肯後開啟三人隊內語音。

      「不瞞兩位,天地大變在即,天宮的天也要跟著變上一變,不知二位」

      搖頭。x2

      陸北笑了笑:「道友誤會了,貧道並非磨刀狂徒,也無動搖熒惑之意,只是初來乍到,對天宮不甚了解,缺了個引路人指明方向。」

      你最好是這麼想的。

      謝雲靈眉頭微皺,定睛朝韓宿雁看了一眼,後者心領神會,主動被陸北套話,知無不言,將天宮的情況講述了七七八八。離譜!

      在人間的時候,韓妙君善攻,顏笑霜苦守,常常被露骨的葷腔調戲到面紅耳赤。結果她倆的師尊攻受逆換,謝雲靈溫柔大方,卻是作威作福的那個。

      陸北想不通,但兩女主動送上情報,機會難得,沒心思計較這些。

      關於神道目錄、應龍九世身、天宮構造格局等關鍵情報,陸北問了很多,主打一個圖謀不軌,就差把我花開來百花殺寫在了臉上。

      兩位老宮主不是笨人,頭腦清醒的很,講明自己知曉的情報,勸陸北別做傻事,天地再怎麼變,玄尊也是天宮的主人,他們上了神道目錄,一個個名諱有據可查,無法違逆玄尊的命令。

      陸北得重要情報,對神道的殘酷更加了解。

      完美仙人們對飛升的騙局異常不滿,奈何生死受制於神道,沒有反抗的可能,也沒有反抗的實力。

      玄尊是天宮之主,天地大變後的五大仙尊之一,言出法隨,尋常仙人哪怕沒有修習神道,在他面前也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韓宿雁和謝雲靈感激陸北救山門於水火,不願見他枉死,將真相說了個明明白白,只求打消他的叛逆之心。

      剛飛升前兩年是這樣子的,以後習慣了就習慣了。

      陸北得到想要的情報,搓了搓手,眸中精光跳動:「敢問兩位道友,飛升至今,除了神道可還有別的修行法門?」

      「有一些。」

      「可否告知。

      「這」

      韓宿雁有些難以啟齒,見謝雲靈點頭,直言不諱提及了雙修,她倆在人間的時候就各取所需,飛升後依舊如此。

      陸北毫不意外,兩宮傳承淵源頗深,他帶韓妙君和顏笑霜雙修的時候,就有過兩女將他撇到一旁,要不是他有一把子力氣,根本插不進去。

      「兩位道友誤會了,貧道指的是仙道法門,仙人之上,是否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陸北繼續發問,這個話題直戳要害,韓宿雁和謝雲靈取出自己修行的仙道法門,遺憾仙路漫長,她們的資質難有寸進的可能。

      陸北聽著聽著,眉頭緊鎖一處。

      天宮沒他想像的那麼厲害,仙人雖得長生,但只能通過修習神道壯大自己,仙道是別想了,天數不全,仙宮亦是殘缺,少了至關重要的一環。

      元始上炁!

      最初的仙境存在元始上炁,一如最初的人間存在先天一炁,這兩種靈炁補全修士自身,使他們窺得大道,終得無上長生。

      天書破碎,天道沉寂,仙境和人間迎來巨變。

      尤其是人間,別看仙境碎了,碎了之後還有重來的機會,人間的變化才叫不可逆轉。

      妖神開闢的靈土和人間接壤,兩個世界劇烈碰撞,在這一場毀天滅地的大劫中,硬生生擠壓出了不周山脈,使得兩個世界徹底融合,再也無法分開。

      又因人間土壤受到擠壓,中心處隆起一片高山連綿,無數地脈靈氣匯聚一處,形成了現在的崑崙山脈。

      至於邙陰山脈的由來,則要追溯到上一次天地大變,年代過於久遠,知情者因仙、魔、妖大戰接連隕落,真相只存於歲月長河。

      燭龍還活著,他或許知道一些內情。

      言歸正傳,元始上炁珍貴非凡,應龍或許掌握了這門核心技術,但他不會分享出來,韓宿雁和謝雲靈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道友,可否將這門靈炁借來一觀?」

      得知仙道還有上升空間,姬友二人組立馬來了興致,且不說仙道對於長生者的誘惑,單是她倆喜好研究的性子,也不會放過這次大好機會。

      「啊這」

      陸北倒吸一口涼氣,皺眉道:「不妥,此間兇險於道心有百害而無一利,貧道勸兩位道友莫要多生事端。」

      「無妨,這顆道心錘鍊千年,豈會說破就破。

      謝雲靈微微一笑,勸陸北搞快點,展示些許即可,她不會貪多更不會亂來。

      帶頭大姐都這麼說了,韓宿雁自然不會拂她的面子,好奇元始上炁什麼模樣,也讓陸北搞快點。

      陸北撇撇嘴,頗有些牙疼,不情不願展示了坑裡的大寶貝。不多,就一點。

      一炷香後,謝雲靈沉默,嬌顏笑容不在,韓宿雁的冰山臉比之剛才更加凍人。

      陸北握拳輕咳兩聲:「兩位道友,貧道說什麼來著,兇險,有害道心,你們非不」

      「閉嘴!」

      謝雲靈白了陸北一眼,深受神道茶毒仙女心性堅韌,二者取其輕,明知自己中了小白臉的女干計,還是覺得走仙道更為穩妥。

      於是乎,更不想讓陸北玩命造反了。

      這麼好的爐鼎,必須得扣下,等乖徒兒飛升後當傳家寶。等會兒!

      謝雲靈定定看著陸北:「道友,你與我那徒兒笑霜,究竟是什麼關係?」

      「嘿嘿。」

      陸北小臉一紅,羞赧撓了撓頭,大姐姐真是的何必明知故問,說出來多尷尬。

      一旁的韓宿雁抬手捂臉,想想她那孝里藏刀的寶貝徒弟韓妙君,忍不住道:「汝來天宮尋我,可是受我那逆徒指引?」

      「道友聰慧,吾不及也。」

      陸北點點頭,明人不說暗話,正是韓妙君授意,她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小白臉爐鼎非要在天宮攪風攪雨,務必把好處留給自家師尊。

      師尊打小就稀罕她,便宜誰也不能便宜外人!

      說來純屬巧合,陸北只是試了試,沒想到兩位宮主師尊真在應龍的天宮。

      「她幾時飛升?」韓宿雁冷漠發問。「不好說,算算時間估計快了。」

      陸北沒說實話,韓妙君此刻正在陰陽造化圖里數星星,後天靈寶沒那麼多限制,輕輕鬆鬆就被他帶入了天宮,完全可以送師徒四人相見。

      但,殺氣這麼重,還是算了吧。

      陸北裝小白的劇本到此結束,擺開真面目,不再演什么正人君子,直言不諱道:「兩位道友,貧道以元始上炁為因,可否攪得無思天大亂,得策反眾仙之果?」

      「道友非要如此嗎?」

      「嗯,應龍不僅擋了貧道的路,還要置貧道於死地,有他無我,有我無他。「陸北傳音直言,毫不擔心兩位老宮主把他賣了。這是一次試探。

      守住秘密最好不過,賣了也無所謂,他大抵能摸索出神道對從屬的控制能達到何等程度。

      「以靈炁為誘,的確可以策反一群雜兵,可魚龍混雜,不堪大用者為多,再遇上別有用心者,只怕」

      謝雲靈搖了搖頭她倆看在徒兒的面子上不會出賣陸北,換成別人,只怕陸北剛約定起義的時間,整個無思天就被封印了。

      陸北眉頭微皺,這的確是個問題。

      天宮上下分層,往來並不互通,荊天守為一界之主,立身無思天,她就是此界大天尊,無她首肯,陸北連無思天都出不去。

      即便出去了,還有應龍的第二世身玄尊,一個修習大仙尊傳承至少五千年的老怪物。

      敵人多是好事,以戰養戰,經驗賺到飛起,但單挑整個天宮過於智熄,沒有十年腦血栓干不出來。

      陸北思前想後,決定讓高個兒頂在前面,天地進入大變前奏,距離節點還差一段時間。

      但這不是關鍵,現在他需要姬皇。

      陸北毫不虧心,他什麼德性,姬皇心裡有數,沒有道德的,姬皇敢和他聯手,想必已經做好了被坑的心理準備。

      妙啊,原來這也在姬皇的算計之中。

      陸北拍拍屁股,扭頭就要離去,計劃不如變化,他就不留下來和姬友二人組看星星了。

      韓宿雁皺眉,拂去謝雲靈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後者不以為意,踏步跟在陸北身後:「道友欲要前往何處?」

      「貧道夜觀天象」「哪來的天象?」

      「唉,你真麻煩,笑霜可比你乖巧多了,你真是她師父嗎?」陸北吐槽一聲,改口道:「貧道觀美人面相,天地大變之前,天宮會有一場大亂,此危如累卵之際,少不了貧道一番推波助瀾。

      說完,哼哼兩聲。

      習慣難改,他快慣了,無法靜下來心來磨時間,準備幫姬皇提個速,將節奏拉低到他熟悉的領域。

      「道友當真不怕死?」

      「笑話,我超強的好吧!」

      陸北咧嘴一笑,面目陡然猙獰起來:「仙宮亂不亂,現在貧道說了算,就荊天守那樣的,我說她三更死,她絕對活不到五更天。」

      謝雲靈眨眨眼,並指成劍在陸北身後刻下輔曜宮秘法,韓宿雁跟上,留下了戾鸞宮的秘法。

      兩宮秘法升級,忽略徒弟變成師父的過程不看,結局還是很圓滿的。

      「桀桀桀桀--

      天星宮。

      陸北大步踏入白玉平台身後跟著兩位美人,造反是殺頭的買賣,兩位老宮主是標準的騎牆派,她們不會泄密,但也不會主動幫助陸北。

      隨行只為看個清楚,能讓兩位徒兒同時傾心,甚至挖坑引她們往裡跳的男子,究竟有何能耐。

      「唉唉唉,你這個,怎麼又來了?」

      「走路不看前面的嗎?」

      「踩到本仙子的小手了,都紅了。」

      陸北無視連連抱怨,一手揚起,單指朝天。

      霎時,星空大幕停滯無聲,眾仙操控陣法,俱都無法和星象取得聯繫,一時不明所以,還以為天星宮陣道運轉出了漏洞。

      轟隆隆

      星海沉浮,巨大黑影振翅而起,扶搖沖天,隨恢弘氣勢瀰漫,雙翼垂落漫天繁星。

      無思天上空,黑暗大幕徐徐拉開,觸及陣道等屏障,勢如砍瓜切菜,凡有阻攔者皆被暴力碾壓。

      黑暗之中,唯有群星璀璨。

      韓宿雁和謝雲靈仰頭望天,下意識抿了抿嘴,兩宮傳承受妖族篡改,見得妖神級別的大神通,心下無比嚮往。如此之多的星辰變化,實屬生平僅見。

      狂暴意志宣洩八方,超越完美仙人級別的偉力充斥在空氣中每一個角落。

      陸北張口吐出一張畫卷,攤開之後,一道人影緩緩走出。景文聖,姬皇九世身之一。

      畫卷由陸北在玄隴邊境所得,視為底牌攜帶至今,他作為帶路黨,是為了給姬皇引路,讓其一世之身抵達應龍的老巢。

      計劃算不得高明,漏洞明顯,應龍肯定有所防備,但這不是陸北該操心的事,路他已經帶了,之後如何操作是姬皇考慮的問題。

      景文聖入場,還沒來及對陸北說些什麼,臉色驟然一變,身形淡化消失於無。

      「不愧是你,天都關不住。」

      陸北羨慕不表,望著淪為廢紙的畫卷,揮手一抖焚燒之灰燼。

      「玄武----」

      一聲爆喝響徹大空,風雲變色化作荊天守的面孔,她居高臨下俯瞰,翻滾不休的陰雲代表著她心中的怒火。

      她知道陸北閒不住,不管去哪都會惹出亂子,可這才多久,不能消停一點嗎?

      星空大海席捲八方,好似一滴墨水滴落清水,迅速染黑了一切。在荊天守察覺的時候,星海已經遮住了大半個無思天,她祭起界***柄,一瞬定住星海擴張的步伐。

      黑白交匯處,星辰之光驚濤萬重,化作大浪一次次拍打而下。

      不死不休的架勢,哪裡是惹是生非那麼簡單,分明是欲要改天換命。

      荊天守馮虛御風,真身出現在天星宮上空,神色冰冷道:「玄武,本座和你說過,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有嗎?」

      陸北掏了掏耳朵,屈指一彈,劍氣進發,直射荊天守面門。「看暗器!」

      和這種對手較真只會自貶身價,荊天守眸中爆開寒光,漫天飄雪,冰封整個無思天天幕,同時也將劇烈翻滾的星空徹底封印。

      「有點東西,然後呢?」

      陸北雙目微眯,被寒氣熄滅的群星發光發熱,三百六十五顆主星爆發熾盛強光,數之不盡的星辰予以回應,在無思天硬抗荊天守這位界主,拼了個不相上下。

      「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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