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為歲末的最後一天夜晚。歲末的最後一天稱為「歲除」，意為舊歲至此而除，另換新歲。

  清晨，早早就起床了的糖果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哥哥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在那看著手機傻笑。

  帶著好奇，糖果湊近一看。

  好傢夥，微信群里全都是紅包記錄！

  「哥。」

  早就發現了糖果的莫驚春抬頭瞥了一眼，澹定的問道：

  「怎麼了。」

  「嘻嘻，你也拉我進群唄。我超可愛，超會聊天。」

  莫驚春呵呵一笑，「今天不適合做白日夢，這是公司的工作群，你想進群，等你滿十八歲，成年了再說吧。」

  「啊？那還要好久哎。」

  莫驚春笑而不語，糖果並沒有聽出來他的意思。

  進群是關鍵嗎？

  並不是。

  進群沒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那麼多的紅包，哥哥一個也不搶，看的她真的手痒痒，好想點紅包。

  「哥，你怎麼不搶紅包。」

  「我搶了，就沒意思了。」

  似乎也知道今天在想什麼，莫驚春瞅了一眼周圍，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個紅包。

  剎那間，糖果的眼神兒都直了。

  「給你和零的壓歲錢，一人一個。」

  「謝謝哥，哥哥萬歲。」

  滿臉笑容的糖果拿過紅包，絲毫沒有將零的那一份獨吞的想法。

  「零，你的壓歲錢。」

  零沒有客氣，笑盈盈的接過紅包。

  下一刻，糖果迫不及待的拆開紅包背對著莫驚春數了數。

  「嘶～」

  糖果震驚的看向零，小聲的說道：

  「10張哎！」

  望著糖果那震驚的眼神，零嘿嘿一笑。

  老大裝紅包的時候，她看見了。

  就在糖果樂呵的笑嘻嘻的時候，莫驚春賞了糖果一個腦瓜蹦。

  「今天有空給親戚們發個除夕快樂之類的話語。明白嗎？」

  揉著腦殼兒，糖果撇嘴說道：

  「知道啦，哪年落下了。」

  有那麼一點小抱怨的糖果一想到後天就可以回老家，又能收到一波紅包，心裡那一點點小抱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為小孩子，糖果和零走到哪裡都受寵。

  除夕夜的晚上，李璇語將一箱箱煙花拿出來的時候，糖果開心的跳了起來。

  「哈哈哈，嫂子，還是你最懂我。」

  正在當苦力搬煙花的莫驚春懶得說，從小到大，每年的煙花爆竹也不知道是誰買的。

  這麼多年了，也沒見糖果夸一下他。

  通俗易懂的說，莫驚春吃醋了！

  啾～

  伴隨著啾的一聲，一朵煙花直上雲霄，隨後在高空中綻放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煙花易逝，這一瞬間，也是煙花存在的意義。

  煙花，春節聯歡晚會，跨年夜，對於小孩子們來說，是最快樂的時光，而且還不會被催著去睡覺。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寒假假期生活在每天快樂日光下，悄悄流逝。

  然而對於國內某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基地內，新來的兩百名試驗對象每天卻是度日如年。

  總感覺下一秒可能就會死，但偏偏每天又活著好好的，每天還大魚大肉。

  在過年這一天，基地內更是給大家準備了水餃。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畢竟，從當初進入監獄的那一刻，他們這些人，已經不能再算是「人」了。

  基本的權力，已經被剝奪。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大家慢慢的適應了下來。

  就在元宵節這一天，開闊的廣場上，四周是一盞盞亮如白晝的燈。

  整整兩百人整齊劃一的呈現隊列形式站在廣場上。

  人體實驗，大家本以為死亡率會特別高，即便不死，身體也會出現各種不好的症狀。

  然而事實恰恰相反，儘管每一位記錄員閉口不談，但大家都能親身體會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強，沒有強身健體，身體素質卻在增強！還是肉眼可見的變強！

  此時，廣場的正前方亮著一盞刺眼的燈。

  那刺眼的燈光，讓大家眯著眼也看不清燈光前站著的人是何面孔。

  從輪廓中，只能推斷出是個男的，大概五十歲到六十歲之間。

  寂靜無聲的廣場上，那人開口了。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你們，但我相信，你們當中很多人應該有了猜測。」

  「不怕告訴你們，給你們注射的藥物其實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藥物，而是基因優化液，具有打破人類身體極限，讓人更加強壯有力的存在。

  當然，這只是基因優化液好處的一部分。除了打破人體極限，基因優化液還能提高人體的免疫力，讓你們免疫力增強，降低被病毒細菌感染生病的可能性。

  還有其他的，我就不一一說了。」

  說完，照在燈光前的男人頓了一下，看著臉色大變的罪犯們微微一笑。

  「你們在害怕什麼？害怕聽到了不該聽到了，還是你們覺得，聽完後，你們就要死了。」

  「不，你們不會！但你們應該也清楚，你們想要重返社會，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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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們重新走到太陽底下的機會來了！從明天開始，所有人參加訓練，全程軍事化管理，我們將會按照訓練特種兵的強度去訓練你們。」

  看了所有人一眼，他嘴角微微上揚。

  「不願意參加的，可以後退一步。我這個人呢，做事絕不強求。」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廣場上安靜的落針可聞，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名罪犯後退一步。

  後退一步，和自己去見閻王有什麼區別。

  說的好聽，做事絕不強求。

  但可以要了你的命！

  所謂的訓練，大家心中也很清楚，估計就是想看看新的人體極限在哪裡。

  至於重返社會，想都沒有想過。

  現在更不會想了。

  因為燈光下的那個人，將國家機密告訴了他們。

  「很好！」

  「你們的反應讓我很滿意！」

  「那麼我現在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後期體能測試前幾名將會獲得走出去的機會。回歸社會不太現實，但如果是太空呢？

  大家的消息可能有些落後了，這麼說吧，未來十年來，人類將會正式進入太空時代！」

  「大家看大屏幕，這是我們航天部的太空梭，我想看了這個，你們應該不會懷疑未來的太空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