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中年漢子一聲大喝，附近的人都是表情古怪，都要犯尷尬症了。

他們都認得這兩人，大的叫童易，年輕得叫童文宗，而童家的話，乃是一個恆河境勢力，童家老祖早在億年前就是恆河境大圓滿了，屬於老牌強者。

不過，凌寒是誰？

聖人！

在聖人面前，區區恆河境大圓滿又算什麼，狗屁。

居然敢對著一位聖人吆五喝六的，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童易兄，豈可對這位大人無禮，還不快快謝罪！」一人立刻說道，這是童易的朋友，否則的話，誰又敢在這時候惹火上身？

大、大人？

童易瞄了那人一眼，不由心中冷哼，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是我朋友嗎？這麼年輕，能夠邁進星辰境就已經是僥天之幸了，還大人？

你坑我那！

「什麼狗屁大人，傷了我童家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低頭賠罪！」他傲然說道。

「大膽！」楊銘躍了出來，向著童易怒目而視。

「咦，楊兄！」童易一愣，別人他或許不認識，這位可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名聲之大在附近幾個星域中都是響噹噹的。

這是一個註定要成為恆河境強者的天才，自然要恭敬以對，現在他還能稱一聲楊兄，日後就得叫楊大人了。

「還不向大人賠罪！」楊銘冷然哼道，連他都要跪下來賠罪，你又是什麼東西。

童易一愣，怎麼連楊銘都是這麼說，難道這年輕人還有什麼大來頭？嘶，該不會是聖人之子吧，否則的話，便是恆河境的親子，楊銘也不用這麼緊張啊。

他頓時嚇得臉綠，完全慌了。

凌寒只是一笑，向著龍語姍、龍香月點了點頭，攜著天鳳神女的手，順著通道而走。

童易在後面看著，連大氣也不敢喘，等到凌寒五人走得沒影了，他才向楊銘問道：「楊兄，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人？」楊銘冷冷地哼了一聲，「那位可是聖人！」

噗！

童易頓時噴了出來，咳嗽個不停。他滿臉驚訝：「楊兄，你莫要嚇人，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聖人？」

「你好，好好想想該怎麼向那位大人賠罪吧，否則不但是你，便是你們童家都要覆滅！」楊銘說道，這並不誇張，聖人一怒，天地失色。

退一步說，就是凌寒本身沒什麼舉動，可保證有大把想拍他馬屁的人會代為出手。在十幾個、幾十個恆河境勢力面前，便是童家又算什麼，保證一夜之間就將覆滅。

他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另一邊，原本相勸童易的朋友也是甩甩手離開，之前提醒他已是仁至義盡，當然不可能跟著童家一起死。

「七祖爺，這下怎麼辦？」童文宗哭喪著臉向童易問道。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童易突然爆發，對著童文宗就是劈頭蓋臉地抽了過去，「你個小王八蛋，你要死就自己死，為什麼還要害人！」

童文宗也是哭了，他怎麼可能想到這麼一個年輕到不像話的傢伙居然是聖人，連自家老祖見了都要跪下來行禮的主兒。

……

凌寒卻是根本就忘了這個小插曲，順著通道而行，在達到某個節點的時候，他只覺身體一滯，好像穿過了某種限制又或是別的什麼東西。

總而言之，這片天地變得不同了。

最直觀的，就是這靈氣，濃郁程度提升百倍都是不止，在這裡修鍊的話，只以元力積累而論，將快得無法形容，連聖人都能得益。

難怪諸聖都是沒有回歸，只要元力積累沒有達到極限，在這裡修鍊的好處非常大。

「這裡的靈氣怎地這麼濃郁！」無相聖人驚呼，「我去過無數的星體，但沒有哪一個地方可以與這裡相比，真是太驚人了。」

連他這個老牌聖人都是這麼說，此地的靈氣之濃郁可見一班。

天鳳神女也是點頭，道：「若是這裡不會關閉的話，完全可以在這裡修鍊到大聖再出去。」

凌寒放眼打量，這裡到處是一座座的高山，在外面看不真切，但來到這裡之後便會發現，這山峰高得沒有盡頭，便是以他們聖人的目力也不能望到盡頭。

這是極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他們放開神識甚至可以籠罩一個星球，可在這裡卻不能得睹一座山峰的全貌。

「這些山不止是高大，而且還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阻礙我們的神識。」無相聖人說道。

確實如此，在這裡他們的神識並不能放得太廣，好像回到了破虛境的時候，能夠幅射的區域也就一座城池那麼大。

五人都是飛升而起，試圖在更高的地方俯瞰全局，然而，他們升騰到一定程度時，便發現有股強大的力量鎮壓，阻礙著他們繼續上前。

哪怕他們是聖人又如何，都只能浮升到千里高空，凌寒要更強，可以達到三千多里，但相比於這些山脈的高度，卻是完全得微不足道。

龍香月就不用說了，在一百多里的地方就已經撐不住了。

五人落下身形，凌寒、天鳳神女、無相聖人面面相覷之後，都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相同的表情。

「這該不會是從仙域中掉下來的一部份吧！」

除了仙域，古界還有哪個地方可以擁有這麼濃郁的靈氣？除了仙域，還有什麼樣的力量可以壓制他們這些聖人？當初仙域大動蕩，連仙王都在血戰，打落這一片山脈進入古界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說不定這裡可以採到許多聖葯，甚至仙藥都有可能！」凌寒雙眼放光，在仙域中，聖料、聖葯應該都不是什麼稀罕的存在，這裡的區域如此之大，說不定可以讓他們滿載而歸。

「什麼仙域？」龍語姍則是問道。

凌寒沉吟片刻，道：「在我們這個世界之上，還有一個層次更高的世界——嗯，這麼說也不對，仙域其實也是古界的一部份，該怎麼說才好呢？」

他組織了一下思緒，然後將仙域的來歷告訴了龍家二女。

龍語姍和龍香月都是驚呆，這是她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世界，讓她們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可凌寒會刻意撒這樣的謊嗎？

而且，這裡的靈氣太濃郁了，根本無法解釋。

龍香月突然打了一個趔趄，龍語姍連忙將她扶住，道：「怎麼了？」難道是驀然知道還有仙域的存在，震驚得雙腿都軟了。

「這裡的靈氣太過濃烈，我的身體都有些不適應。」龍香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