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君臨站在一棵樹前，正端詳著。
小猴子過來報告：“都安頓好了。”
“唔。”君臨淡淡應了一聲。
小猴子做欲言又止狀，見君臨沒問，便干脆自己道：“你說那三條龍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沒有可能。”君臨斬釘截鐵道。
“這樣啊。”君臨的回答讓小猴子心中失望：“那真是可惜了……它們都不錯的。”
“再美好的生命，也終歸會歸于凋亡。”君臨淡漠回應。
這讓小猴子疑惑：“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老大你這次的表現不太對。”
“哪里不對？”
“你消極。”小猴子道：“我覺得你對這次位面入侵的事，態度很消極。”
君臨便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選民的風格。”
小猴子卻依然搖頭：“不對，還有原因。就算你不在意位面入侵完成，你也不應該不在意他們的計劃。詭妖的目標還不清楚，你不可能放過的。”
“我也沒說我放過了啊。”君臨向前走了幾步：“麥子一直在追查這事呢，已經有了點線索。”
“可是……”小猴子想說什么，卻看到君臨冷峻的眼神掃過。
他低下頭沒說話。
君臨喃喃道：“我有點想念葉子和蘿卜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小猴子苦笑：“我先走了。”
君臨點點頭。
目送小猴子離開，麥子如幽靈般出現在他身邊：“我說，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我也不想，但隊伍總是需要鍛煉的。”君臨嘆息道：“你也不想藍塵位面的事，發生在我們自己身上吧？”
“到也是，這次也的確是個機會。”麥子唏噓道：“一直以來都是我們主動進攻，難得遇到一次防守，正好鍛煉隊伍了。不過君臨，你是不是有話也沒跟我說啊？”
“有啊，很多。要不要我把我床上的故事講給你聽？”
“好啊！”麥子點頭。
“滾你媽的。”君臨笑著給他一拳：“小丑那邊怎么樣了？”
麥子遞給他一張名單。
君臨接過來看看，順手一搓，化成灰燼消散。
“行了，通知亞布拉辛，把朝圣城一帶的居民都盡快撤離吧，我估摸著，時機差不多要到了。能少死一些，總是少死一些的好。”
“你怎么知道時機要到了？”
“瘋魔的實力恢復了，但他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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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秘密聚會的小房間里，方木興奮道：“我從我們掌握的一個混沌之子教會的地方找到了這個！”
他說著神秘兮兮的取出一個雕像。
這是一個通體烏黑的惡魔雕像，那惡魔頭上生著一只古怪尖角，雙腿反弓，蹄似牛蹄。
“混沌之魔？”柯南問。
“是。”
“那又怎么？”大家不理解。
混沌之魔多的去了，混沌魔獄本身就是高等位面，而且是高等位面中的高等，否則也不會敢打諸神下屬位面的主意，自身實力強大，到處作孽，各種媲美神級的惡魔領主也是多不勝數。
眼前這個，估計也是個惡魔領主，就是不知道身份。
方木擺擺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剛被使用過。”
使用過？
大家再一起看這惡魔雕像。
呆毛女王沉聲道：“我的確感受到了一股邪惡的氣息，混沌之子的邪教徒用過它和這個惡魔領主聯系過。”
“是的。”方木道。
“可那又怎么樣？”大家不解。
方木醒悟：“是了，你們要么是實力不夠，要么是對靈魂層面理解不多。”
方木雖然實力沒有呆毛女王強，但他是經過獸魂位面的大量獸魂強化的，最強的反而就是靈魂層面，不然也不能克制瑪麗肖。
指著雕像，方木道：“混沌魔獄雖然使用的是混沌力量，但他們有一點和諸神一樣，就是他們中的魔神，也需要吸收信仰。而信仰，正是靈魂之力的體現……”
隨著方木的闡述，大家終于明白。
混沌魔獄之所以和諸神敵對，說白了就是信仰爭奪。
因為彼此都是信仰之路，只不過力量本質不同，但是達成目的的手段相同。
正因此，在星光文明崛起之前，諸神一直都是和混沌魔獄等黑暗勢力對抗的，他們之間的仇恨，甚至比諸神和星光文明更深。
只不過星光文明后來勢大，逼得諸神文明不得不更加警惕星光文明。
正因此，諸神文明能做到的事，其實混沌魔獄也能做到。
聽方木這么一說，呆毛女王明白了：“你是說，直接通過混沌魔獄的力量，其實就能解決諸神壁壘的問題？”
方木回答：“對，也不對。”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混沌魔獄的確可以打破諸神守護，但前提是諸神用多少力氣來防御。”
許多事不是你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諸神文明也好，惡魔文明也罷，都是有著大量自己的位面，開辟了無數戰場的。
沒有哪個文明會在一處投入所有的力量，所以本質上，取決于勝負的不是勢力大小，而是投入大小。
對于混沌魔獄來說，它們本來實力就比諸神弱一些，現在這里又是諸神的主場，所以要打破諸神的壁壘，就意味著要付出比諸神更多的投入。
說白了，還是個投入性價比的問題。
“所以這就是他們需要十強者加入的原因。”柯南抱著手臂道。
“沒錯，禪宗要毗濕奴，瘋魔要蒂法，他們的目的不沖突，所以能夠合作。之前我們就討論過，十強者不可能把勝負的關鍵放在月蝕位面本身，他們必須自帶糧草。現在看來也證實了這點，混沌魔獄其實才是打破壁壘的關鍵主力，他們只是輔助。”
“所以君臨沒錯？還是要找混沌之子的麻煩？”呆毛女王揚眉。
“不，必須找十強者。”方木搖頭道：“十強者是精英，他們是唯一可以在這個位面來去的。那些惡魔可不行，形象明顯，藏不住。我的意思是，有些資源，不是十強者拿出來的，是混沌魔獄拿出來的。混沌魔獄出錢，十強者出力，這是典型的選民作風。”
大家立刻醒悟了。
呆毛女王也明白了：“你是說金蘋果其實是混沌魔獄拿出來的？”
“是的。”方木點頭：“我之前還在奇怪一件事，為什么要因為一個金蘋果而在博物館耗費時間，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他們在想辦法遮掩魔力波動，獲得金蘋果，而博物館是合適的地方。”
“所以……”
方木舉起雕像：“這東西用過一次，肯定又有新的幻想物品送過來了。也許還會再有其他新的……十強者不在乎失敗，因為成本不是他們出的。如果他們自信自己能贏，他們甚至可能會主動失敗一兩次，因為作為最后的贏家，所有好處最終還是會歸于他們……對他們來說，這叫正常的經營損耗。”
柯南撇嘴：“選民的算計……真無恥。”
“也包括君臨。”呆毛沒好氣道。
“不過最關鍵的是……”
方木舉舉雕像：“有了這個，我就能監察他們的波動，找到下一次傳送的地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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