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古堡。
當君臨來到這里時，頗有種朝圣的感覺。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傳說中的煉金大師，其最出名的貢獻據說就是創造了哲人石。
要知道這一傳說是現實地球中存在的。
本來就是一個扯淡傳說，但是在成為幻想人物后，就變得真實了。
尼克勒梅號稱煉金師鼻祖，而煉金師正是魔法師中的科學家。
所以不管他的真實水平如何，單是這一名號加成，就足以讓尼克勒梅在魔法科學的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
象尼克勒梅這樣的人，正常情況是不可能見君臨的。
所以君臨就用了一份特殊的敲門磚——一份關于生命魔法對于幻想生物懷孕可能的論文。
拜安妮點醒之賜，君臨轉變思路，不再閉門造車，第一個就找到了尼克勒梅。
收到論文的第二天，君臨就收到了尼克勒梅的邀請。
當他踏入城堡的那一刻，感覺就象是進入了當初圖靈的古堡。
相比圖靈，尼克勒梅明顯熱情很多，在看到君臨進來后，花白胡子，滿頭亂發的老頭晃著手里的試劑瓶叫道：“請等一下，這個試驗馬上就能完成。”
“沒問題。”君臨安靜的走過來，站在一旁觀看尼克勒梅的實驗。
他很快看出了那是什么。
“生命誕生實驗？”他說。
“是的，斯坦利米勒做的，震動世界的實驗。”尼克勒梅樂呵呵笑道：“知道我為什么要重復這個實驗嗎？”
“您在探究不同世界的法則基礎。”
“聰明！”尼克勒梅打了個響指：“一切都有根源，找到根源就能解決問題。”
“可是幻想生物無法生育的問題，并不僅僅是因為位面的緣故。”
“沒錯。”尼克勒梅承認：“幻想法則在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但如果你要針對每個人去解決問題，那顯然就不是科學。真正的科學，是找到共通點，然后建立起統一的解決方案。”
“所以您還是從位面下手？”君臨明白了。
“沒錯。就好比那些納美人。”尼克勒梅道。
“那我恐怕有些遺憾，我的研究方向是針對個人，而非位面。”君臨搖頭。
“是的我知道，我聽說了，你有一個具備一定特殊性的實驗對象，這使你的方法對其他幻想生物無法起到作用。”
“是的。”
“但這依然是一大突破，不是嗎？如果我們能找到其中的共同點。”
老頭已經結束了自己的實驗，將瓶子放下，招呼君臨過來：“坐吧，年輕人。你看起來不象一個煉金術士。”
“但我會魔法。”
“會魔法的人很多，會研究的卻不多。”老頭遺憾的晃晃腦袋：“你的論文很有意思，雖然大部分見識還很粗淺……但真正讓我感興趣的還是你竟然有實驗成功了。如果不是我在上面也認識一些人，還真不敢相信這點。”
君臨給尼克勒梅的論文里，無恥的把何書桓使人致孕的能力，說成是自己的實驗成果。
這也是和安妮妥協的結果。
“信息素。”君臨回答。
“哦，果然是這個。我猜到了。”尼克勒梅樂呵呵道：“能再具體一些嗎？”
君臨回答：“幻想生物之所以互相之間無法生育，是因為幻想法則在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法則特性，這導致了某種意義上，一個人就是一個民族，哪怕是出自同一根源都是如此。這無關血脈，無關人種，只關乎法則。”
尼克勒梅指指君臨：“說的好，所以你借助信息素的分泌騙過了法則？”
“是的。”君臨點頭。
這個他可不是瞎說，這段時間對生命和靈魂魔法的研究，的確是有所進益的。何書桓之所以能讓苔絲和依萍懷孕，就是因為這個。但也同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其實并不能讓所有女性懷孕，因為需要一定的法則相近性——君臨甚至懷疑自己就算不給伊莎貝爾用避孕藥，何書桓都不會讓她懷上。
畢竟被何書桓播種過的女性還有阿麗莎，娜娜等等……
歐尼爾不知道有沒有。
“怎么做到的？”尼克勒梅問。
“它實際是一種能力，不具備普適性。”君臨回答。
“啊，那就麻煩了。”尼克勒梅嘆息：“但也沒什么問題。我是說，科學和魔法的最大區別，就在于科學用物質來達成目的，而魔法，其實就是一種化學反應的成果。”
“的確如此。”
“所以你的那種手段也是可以被人工實現的，對嗎？”
“理論上是這樣。”
“能告訴我怎么做的嗎？”
“當然，正好我也有很多問題向請教您。”君臨沒有藏私。
一老一年輕人就這么開始長談起來。
這比和圖靈接觸要痛快多了。
無論是君臨還是尼克勒梅，都沒有藏私的想法。
科學家們的想法有時是很簡單的，他們致力于探索未知，而不是敝帚自珍。而當大家面對一個共同的問題時，相互探討時就會格外起勁。
他們會有相同的觀點，也會有不同，會爭論，甚至會爭吵，但無論怎么爭，都不會影響彼此的交情，更是在開拓自身的未知領域。
這讓君臨也為之欣喜。
他甚至覺得只是和尼克勒梅探討了一天，就讓他對生命的理解有了本質的提升——這比單純的讀書要有意義多了。
于是接下來，君臨沒事就往尼克勒梅這里跑，還真是全身心投入到了生命魔法的研究中。
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君臨是以突破幻想法則出道的，而尼克勒梅研究的是位面和次元法則，當兩人接觸時，卻同時對對方的所長產生濃厚的興趣。
尼克勒梅是為了尋找共同點，找到突破口。
君臨的原因就顯得不可告人多了——他就是想對位面下手。
尼克勒梅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正在成為君臨禍害位面的幫兇，不但自己傾囊相授，甚至還把其他在這方面研究出色的煉金師魔法師們都邀請過來。
能和尼克勒梅混在一起的肯定都是同級別的大人物，所以君臨來到流星城的最初時間，竟是以魔法研討為主要方式度過的。
他沉迷于研究位面知識，生命魔法中，那些煉金師魔法師們也沉迷于對法則能力的實踐性突破，可以說這段時間是雙方最甜蜜的時刻，每個人的知識面都有了巨量的增長。
當然這不意味著流星城就是太平的。
罪魁禍首就是葉清弦。
這段時間她可算找到了自己發威的機會，利用隱身，四處獵殺流星城的神射手。
一個看不見的女人，悄無聲息的摸到你的背后，然后刷的一個背刺，然后揚長而去。
末了還會來一句：“干，竟然還不給掉落。”
一時間，流星城的射手們人心惶惶。
流星城也因此傳來弓手殺星的名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