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云!”
鞍馬叢云當即沖進病房,一臉的驚慌,
“你這是什么情況?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你不知道你的身體還虛、虛……”
后面的話,他說不出來了。
虛弱?
這特么能叫虛弱?
單指倒立高速旋轉。
這種高難度操作,別說是他了。
就算是木葉最有名的體術專精上忍邁特凱,都未必能輕松做到啊。
他說的話,毫無質問的意思,主要是擔心。
但鞍馬八云卻以為父親是在責怪自己。
她當即回到病床上,變回虛弱模樣。
“我、我覺得我剛才可能是回光返照了一下。
啊,我現在有沒力氣了!
啊,我呼吸困難了!
啊,我好虛弱啊!”
說著,鞍馬八云又把呼吸罩戴上了。
剛才的經歷,別說旁觀者震驚,其實她也滿腦子的問號。
什么情況?
我什么時候渾身居然充滿力量,仿佛一個掙扎,就能爆衣,變出一身肌肉了?
這豈不是和在夢里一樣嗎?
可那只是夢啊!
難道我現在也是在做夢?
肯定是的!
哪有在夢里移植了白石的陽極遁細胞,回到現實還有效果的啊?
石錘了,肯定是夢中夢,或者夢后夢!
既然這個夢里沒有白石,那我還是繼續睡吧。
說不定還能再次夢到白石呢。
而且戰國的那個夢還沒結束呢。
我好好的,怎么突然醒了啊?
我還想繼續夢下去,看看結局啊!
比如那個六道佐助,比如白石提到的十尾,等等。
這些腦洞,雖然是我自己想出來并做出的夢,
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看到鞍馬八云浮夸的演技,一旁的醫生嘴角一抽。
你這糊弄鬼呢!
剛才還展現出了超越體術專精忍者的超高身體素質。
現在就說身體虛弱,傻子才會信好嗎?
可下一刻,聽到女兒說虛弱,鞍馬叢云立即撲到病床前,一臉的擔憂。
“八云,八云,你沒事吧?”
可八云只把他當成是夢中的“NPC”,根本不搭理他,而是想要繼續入睡。
見女兒都說不出話來了,鞍馬叢云嚇傻了。
他趕緊來到醫生跟前。
“醫生,你快來看看我女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剛才說她回光返照。
現在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我只有八云一個女兒啊!”
“放心,你女兒沒事的。”
醫療忍者一臉淡然。
就她剛才目測的情況,這個小姑娘的身體結實著呢,
搞得她都開始懷疑之前的檢查,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兩人正在交談。
沒注意到病床上的八云,見自己遲遲無法入睡,直接給自己腦門一巴掌。
物理助眠之術。
搞定!
“行,我再給你女兒檢查一下身體好了。”
醫療忍者走到床前,輕輕喚道,
“八云,請起來配合我檢查一下。
八云,八云,八……誒?”
見醫生表情不對,鞍馬叢云忙問:
“我女兒怎么了?”
“她……昏迷了。”
說著,醫療忍者一臉的自我懷疑。
什么鬼?
剛才不是裝睡的嗎?
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難道我之前看到的這小姑娘單指倒立回旋,都是因為手術做多,疲勞導致的幻覺?
鞍馬叢云:“什么?你剛才不是說她沒事的嗎?”
醫療忍者:“……”
我剛才還說你女兒身體虛弱,需要休養半年才能出院呢。
既然這么虛,那昏個迷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先出去吧,我來給你女兒做個檢查。”
十分鐘后。
醫療忍者看著檢查報告,一臉的我草表情。
好不容易,她才恢復正常,走了出來。
“經過檢查,你女兒的身體已經沒問題,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想都不想,鞍馬叢云便拒絕了。
“那怎么行?
我女兒的身體狀況,我再清楚不過了。
今天學校的事件,連其他學生都住院了,那我女兒的身體狀況只會更糟。
不住半年的院,怕是很難養好。”
醫療忍者搖了搖頭。
“你在教我這個醫療忍者做事?
唉,我就直說了吧。
你女兒現在的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
再待在醫院,只會平白消耗醫療資源,影響其他病人。
你女兒可以出院了,這就是我現在的診斷結果。”
其實她的說法已經很保守了。
壯得跟扭頭牛的?
不!
簡直壯得跟頭大象似的!
這能是個八歲的小女孩?
說是頭人形兇獸,她都信。
“我不信!我要找其他醫生診治!今天我們絕不出院!”
半個小時后,鞍馬叢云帶著女兒八云回到了家。
醫院所有醫生都說他女兒身體狀況良好,無需治療。
他能怎么辦啊?
甚至都有醫生說他女兒可以上學了。
但他哪敢聽?
去學校接受體術訓練,女兒的身體只會一天不如一天,更加糟糕。
他早就想讓女兒放棄成為忍者的夢想了。
是女兒死也要堅持。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用醫生的話,讓女兒回家,鞍馬叢云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比起女兒冒著死亡的風險,嘗試讓鞍馬一族崛起,博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作為父親,他寧愿女兒能作為一個普通人好好地活下去。
看到在床上熟睡的八云,鞍馬叢云暗嘆一聲。
為了不讓女兒在家無聊,或者吵著鬧著要去學校,
我還是趕緊把夕日紅找來,給她當老師吧。
鞍馬叢云離開沒多久。
八云睜開雙眼,一臉的失望。
別說夢到白石了,她連夢都沒做到。
四處打量。
咦,我回家了?
咬了咬牙,疼,不是做夢。
可依舊渾身充滿力量,這是怎么回事?
將手臂上輸液的針頭拔掉,鞍馬八云直接原地來了個單指倒立回旋。
速度比之前在醫院還快。
停下動作,鞍馬八云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胳膊。
“肌之力一段,技師?”
“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我居然擁有了如此強大的身體力量。”
“這份陽遁之力,甚至在一點點與我的幻術血繼限界形成平衡。
“難道我現在已經初步掌握了化虛為真的幻術?”
八云立即跳下來,來到畫板前開始作畫。
也許是間隔了一個夢的緣故。
原本很難畫的馬賽克白石生吞八尾圖,她十分鐘就畫好了。
當然,如果能具現,那畫中白石的實力,肯定比夢中她畫中的白石,要弱很多的。
這也可能是因為她現在的肌之力,還遠遠不如夢中六段肌之力的程度。
但就算是這樣,她已經能初步掌握幻象真生的幻術血繼限界了。
這種喜悅,讓八云忍不住多畫了幾張圖。
越畫,八云的臉上的表情越是激動。
眼中漸漸出現了桃型、心型。
那還是徹底沉迷到扭曲的標志。
八云此時正對的畫板上,是一張白石的肖像畫。
那張畫,就仿佛蒙娜麗莎的微笑,真的在對你笑一般。
而且,不管你從哪個角度看他,他都像是直面對你笑。
就好像他在畫中是活的,可以隨著你的移動而轉頭一般。
“爸爸!”
八云小嘴微張,輕輕吐出這樣一個親切的稱呼。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畫中的白石。
“爸爸!”
“爸爸!”
“爸爸!”
叫喊越發急促。
仿佛不知道爸爸在哪里,擔心再也見不到爸爸的女兒一般,可憐地在叫喊著。
聲音越來越多。
仿佛八云體內,有無數個聲音,同時都在叫喊著。
額頭上。
手背上。
脖子上。
臉頰上。
耳朵上。
鼻子上。
到處都凸現了一張張小臉。
那都是白石的臉的形狀。
在喊著。
“爸爸!”
“爸爸!”
“爸爸!”
門外,鞍馬叢云老臉一紅,對著身旁的卷發紅瞳美女老師笑了笑。
“抱歉,讓紅老師你見笑了。
沒想到八云對我這么親近,
這才一會兒沒見到,就一直不停地喊我。”
嘴上說著抱歉,可心里,他自豪的一比。
我女兒是個父控,好耶!
“沒關系。”
夕日紅笑了笑。
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屋里傳來的叫爸爸聲,她的身體不由地一顫。
就像是那聲音中蘊含著不為人知的大恐怖一般。
但隨即,夕日紅便暗自搖頭。
我在想什么呢?
三代火影大人都說了,那只是個飽受幻術血跡摧殘身體的可憐小女孩罷了。
虛弱的她,因為太過可憐又無助,本能地叫爸爸而已。
就這。
能有什么好可怕的?
反正夕日紅是想不出來。
對于這趟的目的,她已經有數。
能指導,則好好指導白云幻術。
不行的話,就聽從八云父親的建議,勸導八云放棄成為忍者的奢望。
因為八云的身體太虛弱了,跑兩步就不行了,根本無法成為忍者。
“八云!”
鞍馬叢云推門而入,一臉的驕傲和欣喜,
“我把你的幻術老師給帶來了。
以后你就可以安心在家學習幻術了。
這位老師,那可是木葉最優秀的幻術忍者夕日紅上忍。”
就在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
八云身上所有小臉同時消失。
她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絲的異常。
畫架前,八云循聲看來,一臉的微笑。
“你好,紅老師。”
那眼神,天真而無邪。
任誰,都只會認為,這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
“哎呀八云,你怎么下來了?”
看到女兒沒躺在床上,反而在畫畫,鞍馬叢云很擔心,
“你沒事吧?
咦,這是誰?”
他突然看到,女兒正對著的畫板上,是一個靚仔的臉蛋。
看著年紀,和女兒差不多大的樣子。
什么情況?
我女兒這顆水靈小白菜居然被哪頭豬給拱了,
而我這個當父親的,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這是我……”
八云眼中閃過一絲理性的掙扎之色,隨即變成了癡迷一般的狂熱之色,
“爸爸!
對,這是我爸爸!”
鞍馬叢云頓時一臉的問號。
“你爸爸不是我嗎?”
“你?”
八云用仿佛看蟑螂的鄙夷眼神,看著她親爹,
“你不配!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我叫爸爸的,只有無上至尊,全忍界的圣爹大人!”
因為白石想要提高【后代數量】這個項目的評價,
他在寄生種中的設定,和種在精神寄生種的理念。
都包含了“我一生從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看到有人生病就會治療,沒病也要創造有病,然后去治療。我如此仁慈如圣母,你們可以叫我一生圣爹、圣父,或者爸爸!”的想法。
和白石同處于一個世界,一個時間線,那還好。
有白石這個本體對精神寄生種的壓制。
這些【我是你爸爸】的理念,還不會肆意侵蝕宿主的意志。
但如果白石離開,或者移植了包含精神寄生種的白石陽極遁細胞的宿主離開,那么這些精神寄生種就會失控。
蘊藏在其中的想法,也會失控。
導致的結果,就是現在八云這樣。
她會打心底地把白石當成是她的爸爸。
其他人,根本不配。
白石生怕有人跟自己爭爸爸,導致影響【后代數量】,
于是他直接把所有宿主的爸爸,都開除了“爸爸”籍。
戰國虛擬人生,從現在到以后,現在已經出生,乃至后世再出生的人,都會管白石叫爸爸。
精神寄生種,會從母親身上,增殖并轉移到嬰兒身上。
至于白石這些“干兒子干女兒”管他們的親生父親叫什么。
他管不著,也懶得管,叫阿貓阿狗阿粑都行。
但就是不許叫他們的父輩威猛爸爸。
無論年紀,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八十、八歲都是一樣。
能被稱呼為爸爸的,從此以后,有且只有白石一人。
所有宿主心目中。
爸爸。
這就是一種仿佛神明代號的稱呼。
是無上的尊號,和肌神近乎齊平的存在。
區區凡人,怎么有資格擁有爸爸這樣神圣而偉大的稱呼呢?
所以鞍馬八云懟鞍馬叢云,完全是被寄生寄生種影響后的正常反應。
既然獲得了精神寄生種對肉體改造的好處,
那也要承受被白石種在精神寄生種中的想法影響的代價。
這便是類似【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
想白嫖好處,卻不付出代價,哪有這種好處?
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
伴隨著鞍馬八云體質的不斷增強,她對白石的崇拜,也會逐漸加深。
除非白石的意識,從戰國虛擬人生回到現實,
不然八云意識中的精神寄生種,對她身體和精神的影響,會一直持續下去。
而且精神寄生種也是可以傳染的。
從母親傳染給嬰兒是一種方式。
混入了精神寄生種的肉體移植是一種方式。
在幻術層面上的精神交匯,也是一種方式。
恰好。
八云那可以讓虛擬變成現實的幻術血跡畫板,正是可以傳染精神寄生種的媒介。
鞍馬叢云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
他一臉的難以置信。
“女兒,你到底怎么了?
難道是因為沒法上學,精神受到太大的刺激,所有瘋了嗎?
你別這樣。
我這不是已經給你請來了一個最優秀的家庭教師了嗎?
你先和紅老師學學看,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們再考慮回學校,你看如何?”
“叢云啊!”
八云用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人的平輩口吻,稱呼道,
“我沒瘋,我很正常。
你們根本不知道爸爸的偉大!”
和神經病聊天,不能和她急,得順著她的意思來。
于是鞍馬叢云問道:
“那你爸爸到底有多么偉大呢?
能告訴爸,額我嗎?”
八云張大雙臂,畫了個大大的形狀,然后一臉崇拜地笑道:
“尾獸那么大,都不夠圣爹大人一口悶的!
幾百米高的須佐能乎,爸爸一拳都能打崩!
不信的話,你們看看好了。”
八云立即把兩個畫板拉過來。
鞍馬叢云看向第一個畫板。
畫面整體是一個擁有恐怖形狀的馬賽克怪物,在吃一頭小章魚的畫面。
“女兒啊,這是什么?”
鞍馬叢云笑道:
“這是爸爸生吃八尾圖。”
鞍馬叢云聞言,嘴角一抽。
敢情你口中的爸爸,就是一團馬賽克?
還說你沒瘋?
啊,這!
鞍馬叢云突然揉了揉眼睛。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淚水早已止不住地往下流。
謝謝,有被辣到。
這馬賽克,太辣眼睛了。
但你沒別說,越是辣眼睛,越是想看。
越看,越帶勁。
然后眼前場景一變,鞍馬叢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山谷。
在遠處棲息著的,竟是尾獸中第二強的八尾。
體型太大了。
而且那種壓迫感,實在太強,太真實了。
這就是女兒血跡的能力嗎?
能讓人的意識進入畫中世界。
如果我在這畫中世界受傷,那是否意味著我在現實中也會同步受傷?
就在鞍馬叢云擔心的時候。
幾個背后有著一對綠色翅膀的孩子從天而降。
分別是兩個男孩,兩個女孩。
年紀不大,也就十歲不到,和女兒差不多大。
等等!
其中有一個女孩,就是他女兒。
仔細一看,女兒她們四人的背后的綠色翅膀,居然是由上百只密密麻麻的手掌組成的。
密集恐懼癥的人見了,絕對會嚇尿的。
但鞍馬叢云根本不怕。
“女兒!”
他正要上去打招呼,讓她把自己從幻術世界中放出去,
卻不料戰斗直接打響。
對面的四人團隊,一言不合就攻擊了八尾。
出手的是一個有著濃密刺猬頭的少年。
“須佐能乎!”
幾十米高的紫色巨人拔地而起。
一聲我草,差點從鞍馬叢云嘴里脫口而出。
一個孩子,居然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掌握了須佐能乎的力量,你敢信?
哪怕是現在的木葉,宇智波一族中,據說也沒人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啊。
女兒這畫的,也太離譜了!
但鞍馬叢云沒想到,是自己低估了。
更離譜的,還在后面呢。
八尾爆發,直接一個尾獸八卷,開始洗地。
嚇得他趕緊后退。
萬一在畫中幻境受傷,以女兒的幻術血跡,說不定他在現實中也要受傷。
同樣后退的,是那四人團隊中另一個小男孩。
那模樣。
鞍馬叢云看得挺熟悉。
好像在哪里見過。
對了,就是女兒之前指著說是她爸爸的那張個人肖像圖。
咦,等等!
不只是剛才,叢云總覺得自己之前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孩子。
很熟悉。
是誰來著。
想起來了!
是宇智波富岳的次子宇智波白石,也是女兒八云的同學。
這么說,就是白石騙拱走女兒這顆水靈白菜,還騙八云叫他爸爸的?
這個小兔崽子!
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
不過看到畫中那個白石,因為距離八尾更近,還是沒逃過尾獸八卷的攻擊范圍。
一塊幾百斤的巨石,直接砸在了白石的腦袋上。
還沒等叢云對這個準女婿表示擔心,
他卻看到巨石碎了,白石一點事也沒有。
不,也不是一點事也沒有。
被砸到之后,白石的狀態明顯不對了。
“我本來不想出手的,這都是你逼我的,八尾!”
“陽極遁第二形態,大蛇形態!”
一個幾百米高的人形馬賽克怪物拔地而起,像抓小雞一樣,將八尾捏起,扔進了嘴里。
一口悶。
“啊啊啊啊!”
看到那馬賽克的瞬間,
哪怕被打碼了,鞍馬叢云依舊被其中蘊含的巨大扭曲力量影響到了。
san值狂掉。
他的慘叫,似乎驚動到了那個正在進食的人形馬賽克怪物。
它分裂出一部分馬賽克,將他包裹住了。
那種感覺,就是嬰兒回到了媽媽的子宮。
那種感覺,很溫暖,很陽光,很幸福。
媽媽。
不。
爸爸。
“爸爸!”
鞍馬叢云聽到自己的嘴在喊道。
自己的耳朵在喊道。
“爸爸!”
自己的鼻子在喊道。
“爸爸!”
自己的手在喊道。
“爸爸!”
自己的臉在喊道。
“爸爸!”
自己全身剩下所有地方,都在喊道。
“巴巴爸爸粑粑粑粑粑粑爸爸爸爸吧吧!”
最后,是自己的心底,真心誠意地在喊道。
“爸爸!”
下一刻,鞍馬叢云從畫中,回到了現實。
他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
看到了女兒八云,就跟看到了兄弟姐妹一樣。
好想叫八云一聲姐姐啊。
畢竟他是后來的,是八云姐姐帶出來的。
一旁的夕日紅則好奇地看向第二幅畫。
畫面的主體,是三個頂天立地,仿佛山岳一般大的巨人。
第一個是紫色巨人。
看著和戰國歷史書中記載的宇智波斑的完全體須佐很像。
只是宇智波斑的完全體須佐是藍色的,而這個完全體須佐是紫色的。
第二個是一個套著一層藍色鎧甲的超大型木人大佛。
體型不亞于完全體須佐。
這是須佐套大佛?
夕日紅震驚了。
這豈不是相當于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合體的戰力嗎?
可她卻看到,那個站在大佛頭頂的,卻是一個小孩子。
第三個是一個胸腹是馬賽克的幾百米高綠色巨人。
看得夕日紅很疑惑。
胸部打碼干嘛?
這是沒怎么穿的女孩子?
可看臉,是個男孩子啊。
不過哪有人長那么高的啊?
八云這孩子畫的畫,也太離譜了。
“啊!”
夕日紅不由慘叫一聲。
因為那綠色巨人胸腹處的馬賽克,仿佛有無窮的誘惑力,吸引人想要一直看它,
甚至想要看看它無碼高清的真實樣子。
可問題是,越看,越是辣眼睛。
最后,夕日紅發現自己淚流不止。
下一刻,眼前場景一變,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山脈中某座山上。
眼前,是完全體須佐對戰威裝須佐木人大佛。
不過是完全體須佐被須佐套大佛吊著打。
然后,站在完全體須佐頭頂的少年發飆了。
他嘴上一喊,雙手一拍。
“六道·尾獸柩印·解!”
地上居然出現了九頭尾獸。
嚇得夕日紅真想掉頭就跑。
尤其是看到九尾。
夕日紅不由回想起了曾經一度被九尾之夜支配的恐懼。
可隨后,站在完全體續租頭部的少年再次嘴上一喊,雙手一拍。
“地爆天星!”
下一刻,九頭尾獸都被比它們身體更大幾十倍的巨大土球封印住,掛在了天上,成為了充電寶。
那個紫色完全體須佐再次變化,變得更強了。
就在夕日紅以為戰局要逆轉的時候。
“木遁·木人之術!”
一個幾百米高,背后有著幾百只手臂的綠色巨人拔地而起。
身后手臂組成翅膀,飛天而去。
一口一個,吞了九個土球。
然后一拳打崩用尾獸查克拉強化的超級須佐。
最后那個少年將九大尾獸收起來,開傳送門跑路了。
戰斗結束。
這就是八云剛才說的,一拳打崩幾百米高的須佐能乎吧?
看完了。
是時候結束幻術了。
“幻術·解!”
沒用。
“幻術·解!”
還是沒用。
夕日紅一頓操作猛如虎,卻解了個寂寞。
她的叫喊,反而引來了那個綠色巨人。
將她站立的大山都拔起來,綠色巨人的大腦袋伸過來問道:
“姐姐,你是誰啊?
我好像沒見過你啊。”
雖然對方已經輕聲說話了,
但夕日紅還是感到颶風打臉,水遁洗面,
她頂著口氣和口水,看著對方。
但因為對方的臉太大了。
她還沒張嘴,就會口水淹沒了。
“你太大了。”
“我根本沒……”
后面的話,夕日紅已經說不出了。
因為她嘴里,全是對方的口水。
似乎是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對方立即變小成幾米高。
只見對方的臉,在不斷變化,
一會兒是八云的臉,
一會兒是一個帥氣小男孩的臉。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其實夕日紅已經有所猜測了。
鞍馬八云的能力太過強大。
強到她本人根本無法操控。
今天無法再去學校的的打擊,對她是沉重的。
于是她的幻術血跡能力產生了變異。
剛才八云叫爸爸的奇怪表現,結合現在眼前經歷的一切。
夕日紅有理由相信,在八云的內心深處,孕育出了一頭恐怖的怪物。
就是現在畫中幻境中,眼前這頭唯一能發現她,還抓住她的怪物。
聽鞍馬叢云說,他女兒八云的幻術,可以讓虛擬變成現實。
這要是讓這頭怪物來到現世,
哪怕體型縮小,恐怕也會造成極大的危害。
所以,她必須要了解這個怪物的情報。
起碼要先知道它的名字。
“怪物?”
夕日紅看到對方立即急了,氣呼呼沖自己喊道,
“我是人啊你看不出來嗎?”
“既然你是人,可以方便告訴我的名字嗎?”
“我叫白石。”
“知道了。”
夕日紅暗自點頭。
“那個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要叫我爸爸嗎?”
夕日紅看到對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讓自己叫他爸爸。
“我叫夕”
可她話還沒說完,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回到了現實。
看到眼前的鞍馬叢云父女,夕日紅松了口氣。
這次過來鞍馬一族,
她不但知道鞍馬八云體內孕育出了一頭怪物,還知道了這頭怪物的名字。
原來叫白石啊。
你等著。
我這就報告三代火影,回頭安排人封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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