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正邪不兩立。

邪惡，本來就該消亡才對。

葉千靈遮掩下眼中的厭惡情緒。

站在那兒，繼續等待著。

混沌空間里。

君域站在那兒，入目的，便是蘇煙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畫面。

在她旁邊站著一個白鬍子的老頭。

君域眼神一縮。

白鬍子老頭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一條白色的繩線出現，將蘇煙綁起，掛在半空中。

她似乎陷入了昏迷中。

腦袋低垂，沒了知覺。

白鬍子老頭望著來人。

君域一臉陰鬱，眼中帶著風雨欲來。

同樣，白鬍子老頭看著這男的，心裡也不怎麼痛快。

嗯，討厭的很。

白鬍子老頭面不改色，收起了對蘇煙的憤怒跟失望。

他開口

「你想救她，想讓她活下來，可以，不過，你要死。」

說著，那把掉落在地的木簪，一揮，轉而便出現到了君域的眼跟前。

君域視線從蘇煙身上移開。

轉移到那老頭的身上。

他殷紅的唇瓣勾起笑來。

「老頭，你哪兒來的底氣？」

只是說這話的時候，哪怕他在笑，可聽上去陰森森的。

白鬍子老頭摸著自己的鬍子。

「你不死，她就得死。」

君域眼皮低垂，那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模樣更驚艷了。

聲音慵懶，

「那你殺吧。」

白鬍子老頭一愣。

他眼中隱隱閃過怒氣，

「你！」

下一秒，白鬍子老頭似乎要跟君域打起來，恨不得親手把他給了結了。

不過很快的，他的怒意平息下來。

前有蘇煙讓他心生失望與憤怒，後有這個叫君域的挑釁。

讓他差點著了他的道。

白鬍子老頭摸了摸鬍子。

「你用那些陰私的想法，用那勞什子的血契，把她的魂魄跟你的綁在一起。

導致原本給她的小世界歷練，成了讓你培養感情的地方。

這麼不擇手段，不顧她的感受，阻止她成為更強的存在，就不怕，她知道了，會怪你，會怨你？」

君域眼皮動了動。

他望向昏迷的蘇煙，跟著漆黑的眸子望向白鬍子老頭。

聲音緩緩

「你知道的，倒是多。」

白鬍子老頭哈哈笑了起來。

「我不但知道這個，還知道你心裡在想著，怎麼把她救下來。

沒用的。

她身上纏繞的這根線，除了我，沒有人能解得開。

而你，每說一句話，這根線就鑲嵌進她的血肉里就深一寸。」

似乎是要驗證他說的這番話一樣。

滴答滴答，蘇煙身上的血，順著白色繩線，滴落到了地上。

君域每看一眼，眼中的陰鬱就多一分。

兩相寂靜的耗著。

到底，還是君域沒忍住

「你想如何？」

白鬍子老頭聽到這句話，笑的格外的暢快。

嗯，大局已定。

原本懸在半空中的木簪，忽而改變了方向朝著蘇煙行駛而去。

白鬍子老頭

「你們倆今天，只能有一個走出這混沌。

要麼，是你。

要麼，是她。

選擇權，在你的手裡。」

君域望著這處地方。

混沌。

萬物開始之地。

死？

他自是不怕的。

唯獨在意的······。

他抬起頭看向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