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再一次的，百樂門被包了場。

不知來的是哪方勢力，要求白牡丹跟芍藥都要上台表演。

老闆娘站在化妝間里，先是看看左邊一身白色旗袍的蘇煙。

隨後又看了看一身紅衣的芍藥。

這可是她百樂門的兩大台柱子。

平日里，只要有一方上台表演，當天另外一方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這似乎，還是頭一次能看到兩人在同一天演出。

芍藥最先化好妝，她站起身來。

身後的舞蹈演員等等，早都在她後面等著了。

芍藥紅唇勾起

「老闆娘，我先上去吧。」

老闆娘點頭

「好，好。」

說著，應著，往後退了一步，讓芍藥走出去。

老闆娘開口

「今日，便交給你們倆了。」

芍藥拍了拍老闆娘的手

「放心。」

說著，往外走去。

蘇煙照著鏡子，端坐在那兒。

老闆娘回頭看了她一眼，頓了頓，跟著，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到了蘇煙的跟前。

她開口

「牡丹，你與那元子宓少帥似乎很熟？」

蘇煙

「見過幾次。」

老闆娘笑起來

「他喜歡你」

蘇煙聽到這話，側頭看向老闆娘。

便聽老闆娘緩緩道

「那一日，你在台上唱歌，興許不清楚。

我在後台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全程他的眼睛都沒有移開過你。」

說著，老闆娘頓了頓，嘆了口氣

「牡丹，在這亂世能生存下去才是硬道理。

跟著元子宓少帥，興許他不會只有你一個女人，但是，他能保你平安。

你說對嗎？」

老闆娘苦口婆心。

蘇煙的關注點則是在

「他有很多個女人？」

老闆娘一愣，隨後笑著拍了拍蘇煙的肩膀

「少帥年輕有為，只是還未成家立業。

你若是有本事嫁進去，等到了日後，就算是沒了感情，念在往日的情分，也會保護你的。」

在老闆娘的眼裡，這牡丹的性子，實在不適合在這樣的時代生存。

太傲，不會去看人眼色，也不會使一些心計。

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兒也就罷了。

偏偏她有這樣的皮囊。

她有這樣的聲音。

若是沒點本事，沒點心眼，早晚有一天會被淪為那些權貴的玩物。

這實在是讓她擔心。

仔細相比其他人，這個元子宓少帥還是個好的。

別的不說，至少潔身自好。

這麼一比，若是讓牡丹成為他的人，興許，未來的日子會好一點。

蘇煙聽出了老闆娘言語里的關心。

她開口

「我會好好活著。」

老闆娘以為蘇煙懂了她的意思，眼中欣慰了不少。

可終於開了竅。

不久，便聽到丫頭來喊

「老闆娘，芍藥跳完了舞，被那人給扣下了。」

老闆娘點了點頭。

「知道了。」

對於跟別人相處打交道這事上，芍藥最是拿手。

說著的時候，老闆娘的目光看向蘇煙。

蘇煙站起身來

「那我去了。」

「去吧。」

她推開椅子，從化妝間往外走。

身後舞女全都跟著她一起往舞台上走去。

等到她站到舞台上。

往台下看了一眼。

她隱隱的能夠看到是一個穿著軍裝的人。

就是看不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