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生長加速

殘存的火焰仍在燃燒，戰場上一片狼藉，遍佈着無數坑洞焦痕，斷肢、殘骸就這樣暴露在太陽底下。

倉促迎擊的軍隊被從天而上的炮襲打得抱頭鼠竄，一輪炮擊過後，數萬人的軍隊便分崩離析。

領兵的貴族們爭先恐後地逃竄，卻被混亂的士兵擠倒、踩踏，昔日高高在上、享受平民頂禮膜拜的貴族，至少有十幾人稀里糊塗地慘死在士兵的腳下。

「噠」

漆黑色的金屬靴子重重踏在地面上，讓領頭跪地、祈求饒命的哈德利國王全身一顫。

「燒毀港口、遷移百姓，是誰出的主意？」阿爾托莉雅不帶變化的語氣令國王貴族們遍體生寒。

「是他！」哈德利國王雙膝不動，上半身轉過來，伸手指向莫蘭：「是他出的主意！」

莫蘭周圍的貴族忙不迭地用膝蓋挪騰，躲避瘟疫一般遠離莫蘭。

莫蘭抬起頭，山半身挺得筆直，直視阿爾托莉雅的雙眼。

「是他？」阿爾托莉雅詢問面前幾位貴族。

「嗯嗯嗯。」貴族點頭如搗蒜點個不停，並不斷自發補充當時的細節：

「莫蘭提議國王收縮防線，放棄沿海地區。」

「遷移那裏的平民，並摧毀港口，讓你們沒有港口可以停靠，沒有物資可以補充！」

「嘿，這群傢伙賣隊友的速度可真快。」中原中也嗤笑一聲，臉上充滿了不屑之意。

「這正常。」阿爾托莉雅頭也不回地評價。

阿爾托莉雅面無表情地直視莫蘭：「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這些都是我的主意。」莫蘭大大方方地攔下黑鍋，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你。」阿爾托莉雅手持聖劍，對準哈德利國王，駭了他一跳：「把他讓給我。」

「沒、沒問題！」哈德利國王結結巴巴地命令莫蘭：「從今以後伱就聽她的話，不再是我的宰相了！」

「……」莫蘭眼神一暗，嘆了口氣。

阿爾托莉雅重複一遍：「你都聽清楚了？」

莫蘭低下頭，重新揚起脖子：「嗯。」

「很好，起來吧。」

聞言，莫蘭站了起來。

「誰讓你們站起來的？跪回去！」阿爾托莉雅厲聲呵斥。

「……？！」跟莫蘭一起站起來的國王和貴族雙膝一軟，重新跪了下去。

「你應該很了解你的國家吧？」阿爾托莉雅仔細詢問：「說一說，他們之中有哪些必死之人？」

被俘虜的一眾貴族一陣慌亂，他們想抬起腦袋，卻被身旁的黑手黨拿槍抵住額頭。

莫蘭實話實說：「沒有一個無辜之人，都是惡貫滿盈的垃圾，其中哈德利國王最該死。」

「莫蘭，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聽到莫蘭的話，哈德利國王破口大罵，卻被中原中也一腳踹翻在地。

中原中也一腳踩在哈德利國王的臉上，一邊來回碾壓，一邊冷聲道：「沒讓你說話！」

「咳咳咳」

血沫從哈德利的嘴巴溢出，他腦袋下面的土地往下凹陷了半寸。

該說不愧是海賊王世界，沒有經過鍛煉的國王體質依舊很抗打。

「提高賦稅，壓榨平民，甚至還……偷偷販賣人口，將平民當成奴隸賣給天龍人。」

莫蘭的話令阿爾托莉雅心底冒火，她不動聲色地繼續詢問：「還有呢？」

中原中也左手抓起一把泥沙，右手捏住哈德利國王的腮，強行令他嘴巴大開，然後把泥沙塞進哈德利的口中，讓他無法正常說話。

莫蘭如竹筒倒豆子，一件件將國王、貴族的惡行吐出出來。

「很好。」阿爾托莉雅嘴角上翹，露出讓人心寒的冷笑：「把這群傢伙關起來。」

「饒命！」

「都是他胡說！」

貴族們像死狗一樣被黑手黨拖走。

阿爾托莉雅眺望不遠處的都城，拂曉海賊團來襲的消息早已傳遍，都城方向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無數居民拖家帶口，希望能在遭受海賊劫掠前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看你的本領，應該能安撫好他們吧？」

莫蘭沉吟不過半秒，點頭回答：「……嗯。」

「率軍安撫平民，宣讀管理條例，不許騷擾平民。」阿爾托莉雅簡單明確地表達了讓他實現的目標。

「遵命。」作為戰俘的莫蘭沒有拒絕，率領阿爾托莉雅一手調校出來的部隊前去安撫發生騷亂的民眾。

莫蘭不敢大意，因為這些士兵既是保護他的保鏢，又是監視他的看守。

「你要留下他？」中原中也從後面走了過來。

「嗯。」阿爾托莉雅頷首：「他有頭腦，也有計謀，還熟知本地風俗，用的好可以節省很多事。」

「可以先任命不太重要的職責，籠絡人心。」

「我還以為你會……」中原中也雙手虛握，在空氣中劈砍兩下，似乎在模仿使用聖劍的阿爾托莉雅。

「我雖然是暴君，但並不嗜殺。」阿爾托莉雅瞥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對艾斯德斯做剛才的模仿秀。」

「我才不要~」中原中也連連擺手，他可不敢去撩艾斯德斯的虎鬚。

「周圍還有幾個國家，與其說這是一座島，其實更像一個大陸。」

「我懂我懂。」中原中也舉例道：「比如說大洋洲。」

阿爾托莉雅把中原中也丟在原地，命令遺留下來的部隊打掃戰場，掩埋屍骨，防止產生瘟疫。

……

五老星聚集的大廳內，五老星「丘吉爾」頭疼似地按了按鼻樑，道：「拂曉海賊團在西海攻城拔寨，在短短半個月內就推翻了數個王國。」

「還不止這些……」五老星「戈爾巴喬夫」咬牙切齒地說：「東海、南海、偉大航路的個別加盟國也蠢蠢欲動、不太聽話了，有幾個國家表現出來的態度極不尊重世界政府……！」

「東海哥亞王國的國王，居然質問我們上繳的天上金都幹什麼去了！有沒有用在正途？」

「砰」他憤怒的一錘桌子：「簡直沒把世界政府、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這是沒辦法的事。」五老星「板垣退助」嘆氣道：「我們對加盟國的掌控力度正肉眼可見地下降。」

「主要是海軍兵力的問題……」五老星「林肯」看向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光頭老人：「世界大徵兵進行得怎麼樣？」

「不樂觀。」五老星「光頭老人」沉聲道：「雖然拿海軍大將之位來吸引外人來報名，報名的人數並不少，可實力不怎麼夠看，應該都是投機取巧之輩，很多豪傑可能都在觀望……」

脾氣火爆的「戈爾巴喬夫」怒聲道：「這群牆頭草，他們以為八百年的世界政府會輸給拂曉海賊團嗎？」

長直鬍子的「板垣退助」遺憾地說：「但在這些人的眼裏，世界政府在對抗中已經落入了下風。」

「世界政府八百多年的積累，可不是一個反賊隨隨便便就能毀掉的！」五老星「丘吉爾」用力一杵手杖：「等消滅了拂曉海賊團，再去處理這群心生反意的傢伙。」

「G5支部，作為監察四皇地盤的前哨站，就在幾天前被拔除，襲擊的領頭人居然是澤法……！」

「澤法居然投靠拂曉海賊團了？不過，這樣也好，他教導過的海軍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了。」

「他襲擊海軍基地等一系列行為，也可以證明他是一個叛徒，減弱了他造成的影響……」

「布魯布魯」

桌上的電話衝突然發出提示響聲，打斷了五人的交談，這個電話蟲是貝加龐克專門用來聯絡五老星的。

「貝加龐克，出了什麼事？」五老星「林肯」眼疾手快地撈起話筒，他擔心艾格赫德的存在被拂曉海賊團找到，最終導致熾天使計劃破產。

「難道艾格赫德被拂曉海賊團發現了？」

「沒有，這點請你放心。」說話的是頭戴01號頭盔的釋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告訴你們，關於促進熾天使生長的事情……」

「做不到嗎？」

「可以做到，但會造成一些無法逆轉的影響。」釋迦說道：「增加生長速度雖然能讓他們提前投入戰鬥，但會對他們自身造成一定損害。」

「其中包括：壽命減少，巔峰戰力下降……」

釋迦列舉了一些可能造成的影響后，又開口詢問：「還確定要促進熾天使生長嗎？」

「……」五位老人誰都沒有說話，熾天使的超強戰力可是他們擊敗拂曉海賊團的底氣，如今卻要讓熾天使的戰力下降，他們一點都不敢賭！

「也有避免的方法。」釋迦的聲音讓五老星如聽仙音。

性急的「戈爾巴喬夫」脫口而出，搶先詢問：「什麼方法？」

「在熾天使快速生長期間給予他們足夠的營養。」釋迦道：「可如今，研究經費不夠用了……」

「丘吉爾」深吸一口氣，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需要多少經費？」

代表「邪惡」的莉莉絲搶先回答：「***」

「戈爾巴喬夫」惱怒地一敲桌子：「太多了！」

莉莉絲聽到敲桌子的聲音，嘴角上翹，爭辯道：「熾天使可是我們研究出來的最強人類！需要的資金當然多！」

五老星幾人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可卻用眼神討論出一個結果。

「好吧，但是……」五老星「丘吉爾」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必須親自去艾格赫德，監督你們的行為。」

「誒？」莉莉絲一愣，遲疑地問：「你可是五老星，最尊貴的天龍人，居然離開聖地來這個破地方？」

「不然我不放心。」「丘吉爾」的語氣斬釘截鐵，顯然不會輕易改變想法。

「當然可以。」釋迦用一貫的語氣說：「艾格赫德本來就是世界政府的地盤。」

五老星「丘吉爾」放下心來，道：「籌措資金需要一段時間，一旦籌集完成，我會立刻啟航前往艾格赫德。」

「我知道了。」釋迦又彙報了一些事情，隨後掛斷電話。

「這麼多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五老星「光頭老人」揉了揉鼻樑：「如果泰佐洛沒有叛變，我們還能向他加徵稅款……」

「別說那個叛徒了，不，應該說是間諜，幸虧他沒趁機打聽到貝加龐克與艾格赫德的消息。」

丘吉爾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些錢，由天龍人出吧。」

「板垣退助」遲疑地說：「可……他們不一定願意乖乖掏錢。」

「哼，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利，等消滅拂曉海賊團，再補償給他們好了。」「丘吉爾」淡淡道：「他們不是眼饞純金，渴望長生嗎？」

「等擊敗拂曉海賊團，用繳獲的純金補償他們。」

「眼下最要緊的是——」

「丘吉爾」站了起來，環視其他四人：「是讓熾天使成長到完全體，然後消滅拂曉海賊團！」

「嗯。」四人附和地點頭。

「不過，你真要去艾格赫德？」

「沒錯，這是我們擊敗拂曉海賊團的唯一機會，不容有失！」

「丘吉爾」加重語氣：「一定要在伊姆大人蘇醒前，解決掉拂曉海賊團這個禍患！」

「麻煩你了，薩坦聖。」

傑卡魯西亞·薩坦說道：「我會帶黃猿和CP0前往艾格赫德，充當自己的護衛。」

「先派幾艘偵察船。」傑卡魯西亞·薩坦道：「我會儘快出航，沿着無風帶前往艾格赫德。」

「現在，把天龍人召集過來吧！」

在召集天龍人的同時，海軍接到命令，數艘偵查船從赤港離港，駛向東北方向。

被五老星叫來的天龍人一開始還不樂意上交自己的金庫，可在五老星提出將純金當成事後報酬后，無比渴望永生的天龍人們痛痛快快地掏出錢。

僅半天功夫，驕奢淫逸的十幾個天龍人家族便輕鬆地籌措出貝加龐克所需的研究經費，這還不是他們的全部財產！數百年的瘋狂剝削和積累讓這群豬玀擁有無法計算的財富。

這些真金白銀全部儲存在普通的木箱子裏，通過衛兵搬運，存放在一艘可以橫跨無風帶的超級軍艦上。

第二天一早，傑卡魯西亞·薩坦聖便和護衛他安全的CP0，選擇一身可以遮蔽容貌和身份的護衛盔甲喬裝打扮，與數百名海兵一起登上軍艦。

在行駛了大約半天後，一艘負責在前面開路的偵察船停靠在海面上。

為了防止情報泄露保持隱秘性，黃猿提前一天出航，在半路上登上五老星搭乘的軍艦。

這艘軍艦一路避開無數人的耳目，小心翼翼地行駛在新世界與無風帶的交界處，在行駛了一個多星期後，終於抵達貝加龐克的研究所在地。

「嘖」莉莉絲咂了一下嘴：「五老星，還真來了啊……」

釋迦囑咐一句：「莉莉絲，你可別暴露了不該暴露的東西。」

「知道了~」莉莉絲撇嘴：「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裝乖寶寶的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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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