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西海戰事

「烏塔，你怎麼了？」狂三在宴會的角落裏找到烏塔，詢問：「似乎興緻不高啊？」

「沒什麼，有些累了。」烏塔咧了咧嘴，似乎想給狂三一個充滿活力的笑容，展露在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勉強。

「……」狂三清楚烏塔是因為什麼而情緒不高，這也是她特意過來找烏塔的原因，穩定團隊內部的人員情緒是狂三這位內助的工作之一。

「啊啦~」狂三輕笑一聲，打趣道：「看來烏塔不相信我呢~」

「沒有！」烏塔連忙抬頭反駁，隨後又低下頭，低聲道：「我只是……」

「哈……」狂三嘆了一口氣，然後道：「香克斯的事情我很遺憾。」

「……」烏塔咬緊下唇，低垂著腦袋，一股強烈的酸楚之感湧上心頭，狂三的話語讓烏塔打開內心關閉已久的大門，塵封已久的記憶令她眼中蓄滿淚水。

雖然夏洛特·布琳的記憶果實修改了烏塔和戈登的記憶，讓香克斯拋棄烏塔成為了事實，但香克斯之前的養育之恩是真實的啊！

即使烏塔再恨香克斯的無情、恨香克斯的拋棄，也不能忘卻香克斯之前照顧她的種種，這也是烏塔內心的主要矛盾。

可隨着香克斯身亡、紅髮海賊團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烏塔明白了過去曾經照顧自己、養育自己的大人們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當夜晚降臨，獨自一人的時候，性格開朗的烏塔經常忍不住躲在房間里，捂著被子偷偷哭泣。

第二天又會若無其事的起床，用歌聲帶給普通人歡樂、幸福，可烏塔內心的痛又由誰來撫平？

烏塔恨香克斯嗎？

恨！她深恨香克斯拋棄了自己！

烏塔喜歡香克斯嗎？

喜歡！近十年的養育之恩、關愛之情，又是豈能說忘記就忘記的？

在這種截然相反的情緒衝擊下，烏塔感覺自己都要精神分裂了。

狂三有許多分身，性格、愛好都有一些差異，她一眼就看出了烏塔的真實情況。

狂三笑了笑，伸手攔住烏塔的肩膀，兩人的身體轉過半圈，眼前的景象從漆黑的夜景變換成熱鬧非凡的宴會。

天花板灑下的燈光照耀在烏塔臉上，與陰影形成一條涇河分明的線條。

「以後，你由我們照顧。」狂三輕聲道：「我們絕不會拋棄你。」

「所以，請大聲哭泣，然後忘了他們吧。」

「……嗚」淚腺就像大壩，淚水如洪水一樣湧出，烏塔貝齒咬破下唇，卻感覺不到疼痛，她的臉埋進狂三的懷中，失聲痛哭。

哭聲在肉體的阻隔下，隱隱約約的傳到附近的人，很多人停下正在進行的動作，圍到烏塔身邊。

當烏塔再次抬起頭來時，周圍滿是眼含關切之情的同伴。

「烏塔，伱還好嗎？」溫蒂輕聲詢問，替眾人問出了問題。

「我……沒事……」烏塔抬手擦了擦眼睛，朦朧的視野變得清晰，隨後又很快變得朦朧。

「你一直和美九進行巡迴演出。」佩羅娜飄在半空，手托下巴推理：「難道是……」

桃莉脫口而出：「一定是美九夜襲了烏塔！」

「沒錯沒錯！」

「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眾人連連附和。

「喂！大家——」美九生氣地鼓起臉頰，一邊搖晃雙臂，一邊不滿地大喊：「你們怎麼能這麼看待我？！」

「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警策看取吐槽：「不，就因為是你，所以才能幹出這種事吧。」

「不，不是因為美九……」烏塔搖頭道：「雖然美九夜襲過我，但並沒有成功……」

眾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因為……」烏塔臉上掛着淚水，嘴角上勾，露出微笑：「這麼多人關心我，這是感動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烏塔可是在眾人來之前哭的。

可烏塔這麼說，顯然是不想吐露事情。

「好吧，但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請一定要告訴我們啊……」

「嗯！」烏塔用力點頭，九十度彎腰：「謝謝大家！」

「我們是同伴，也是家人！」溫蒂的話溫暖了心漸冷的烏塔。

眾人三三兩兩的散去，白星好奇地打聽怎麼回事，桃莉站在她的掌心，貼在耳邊輕聲告訴她美九的愛好，震驚了白星一百年，那雙大眼睛裏滿是震驚。

在美九的歌聲、佩羅娜的惡作劇中，宴會很快又熱鬧起來。

埃里克領着黑瞳、烏塔、狂三，避開眾人，來到空無一人的花園。

「黑瞳。」埃里克朝黑瞳點點頭。

黑瞳拔出八房，在忽閃的黑雷下召喚出香克斯。

香克斯又一次出現在烏塔面前，卻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需要我們迴避嗎？」

「……不用。」烏塔緩慢地搖頭，然後上前一步，認真觀看紅髮香克斯的容貌，他比十年前更老了，也更成熟了，時光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

「香克斯，很遺憾以這種方式見面。」烏塔臉頰兩側又流下一行清淚，苦笑道：「雖然我說的話你可能聽不到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

「我有了新的同伴，新的家人……」

「……」香克斯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失去神采、目光呆然地盯着前方，對烏塔的話充耳不聞。

「本來，我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向你抱怨，可這些失去了意義……」

烏塔抬手抹去眼淚，神情堅毅地說：「我會用音樂讓所有人幸福！」

「永別了！」

「父親！」

在埃里克等人的目光下，烏塔進行了最後的告別。

……

與BigMom海賊團、紅髮海賊團的大戰，強攻因佩爾大監獄，闖入海軍本部與白鬍子海賊團的戰爭，經歷了這一系列大事件后，拂曉海賊團的大部分成員終於獲得了休息時間。

可西海的戰火卻越燒越大，不時有西海支部向海軍本部求援，然而最後都沒了消息，苦苦抵禦拂曉海賊團進攻的海兵並沒有等來海軍本部的援兵。

「轟轟轟——」

炮口噴吐出火光和濃煙，重型炮彈撕裂空氣，攜尖銳的氣嘯聲落入敵軍艦船上。

霎時間，火焰騰空而起，空氣中充斥了漫天的木屑，海面上濺起了無數水花。

一條噸位不小的木質戰船，在神州國一艘鋼鐵戰艦的火炮攻擊下變成了一堆破碎的木頭。

這種場面在西海的不同海域不斷上演。

憑藉射程範圍廣，炮彈爆炸威力強，拂曉海賊團的艦隊輕鬆瓦解加盟國聯軍的反撲。

或許加盟國的軍隊中有一些實力比較強的傢伙，可在大和、阿爾托莉雅等人的面前就不夠看了，阿爾托莉雅幾人三下五除二地輕鬆解決對面的領軍人物。

軍事實力比較強的花之國，在喪失了全部海軍后，放棄了港口城市，畢竟拂曉海賊團是靠着大炮巨艦征服了大海。

有些島嶼的面積很大，戰列艦的火炮射程無法覆蓋內地，一旦失去大炮巨艦的火力支援，拂曉海賊團的海軍陸戰隊人數就不夠看了。

阿爾托莉雅語氣不變地說：「他們想利用陸戰擊敗我們。」

馬不停蹄跑來西海參與作戰的艾斯德斯道：「還不算笨，裏面有領兵作戰的傢伙。」

兩人正利用電話蟲互相聯絡，通報各自的位置以及進攻方向，在兩路齊攻的同時，還能護住對方的側翼，防止敵人從側面夾攻。

「海軍的援軍好像不來了。」

「圍點打援了幾次，就算是一頭豬，也該明白我們的目的了。」

「嘖」艾斯德斯咂嘴道：「真沒意思。」

「敵人還堅壁清野……」阿爾托莉雅看着面前燒毀的港口城鎮：「不想讓我們就地獲取補給。」

「隨便狩獵一頭海王類能吃很久吧？」

「……」阿爾托莉雅沒有說話。

艾斯德斯一拍腦袋：「哦，對了，你很能吃。」

「還要補充維生素，我雖然沒問題，但部下就……」

「好吧，我這裏的食物還算充足，我去找你匯合。」

「你有很多物資？」

艾斯德斯主動解釋：「卡蓮吃了飄揚果實，憑藉她的能力，可以讓我軍攜帶更多的物資。」

阿爾托莉雅看了一眼遠處駛來的艦船：「不用了，我很快就能攻下敵人的都城。」

……

「該死！」哈德利國王憤怒地扔下話筒，一拳砸在王座的扶手上，戒指上鑲嵌的藍寶石脫落，滾落在柔軟的紅地毯上，他都沒有看一眼，睜大眼睛瞪視下方，一群貴族站在那裏，低垂著腦袋等候他發話。

「世界政府讓我等待、等待——」

「都等了一個多星期，他們就沒變一個說法！」

「我國交了那麼多天上金，卻還要被海賊攻打——！」

一名貴族上前一步，道：「陛下，前幾天，海軍西海34支部派來的艦隊被拂曉海賊團擊潰……」

「我知道！」哈德利國王不客氣地揮手打斷，伸手指向自己的宰相：「莫蘭！你說！該怎麼擊潰拂曉海賊團！」

「陛下。」莫蘭走出人群，不亢不卑地行禮道：「之前讓周圍加盟國放棄港口地區，毀掉城市，只能暫時減緩拂曉海賊團的攻勢……」

哈德利顯然沒有多少耐心，沒等莫蘭說完就打斷：「我問你，該怎麼擊潰拂曉海賊團！？」

「誘敵深入，拂曉海賊團的優勢是軍艦，一旦失去軍艦的火炮，就暴露出拂曉海賊團兵力少的弱點。」

「拂曉海賊團還有戰線過長的缺點，物資補給困難，敵人如果不能在港口獲得物資補給，則會陷入炮彈、食物短缺的境地。」

「拂曉海賊團或就此褪去，或下船進行陸戰……」

「陸戰我們就能勝過拂曉海賊團？」哈德利國王身體前探，屁股離開椅面。

「……不能。」莫蘭決定實話實說：「按照以往的戰爭，冰之女王、黑騎士等人的實力足以以一敵萬。」

「我國就算有數萬常備軍，也不是拂曉海賊團的對手。」

「……」哈德利國王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抽走，癱坐在王座上面，雙眼無神地望着虛空。

「如果世界政府能派海軍過來，可兩面夾擊拂曉海賊團，但……」莫蘭搖了搖頭：「海軍精銳在馬林梵多盡失，已經無力遣軍支援。」

「周圍加盟國的情況與我們差不多，艦船盡失。」

「海軍的西海支部也指望不上，我們此刻只能祈禱拂曉海賊團退軍了。」

宰相的一席話讓哈德利國王的表情陰晴難料。

「該死！」

「陛下，大事不好了——！」衛兵從門外闖了進來。

「什麼事？」哈德利國王抬起頭，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視着衛兵，衛兵駭了一跳。

「快說！」國王的怒吼驚醒衛兵，衛兵連忙報告：「天空飛來幾艘戰艦，懸掛着拂曉海賊團的旗幟！」

「？！」國王和一眾貴族大驚失色，一股腦地衝出大廳，遠處的天際，十幾艘木質帆船正朝這邊飛來。

象徵港口黑手黨的旗幟換成了神州國國旗，十幾艘木質帆船在中原中也的能力操縱下，升到半空，跨越上百里的陸地，抵達該國國都。

莫蘭制定的一系列策略，在中原中也的能力面前變得毫無意義。

哈德利國王急沖沖地喊道：「快！快召集軍隊保護我！」

負責領軍的貴族急忙去召集軍隊，本應分散在各地的常備軍，早在幾天前就被國王召集到附近拱衛國都。

至於其他地區會不會遭到海賊劫掠，平民的生命和財產又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要降下去嗎？」中原中也問道，他知道自己指揮軍隊的水平遠不及阿爾托莉雅，將指揮權乾脆地讓給阿爾托莉雅。

「下降到敵人炮彈打不倒的高度。」

「嘿。」中原中也一咧嘴，照做。

十幾艘戰船直衝沖地朝聚集起來的敵軍方向飛去，敵人的火炮陣地亮起火光，一枚枚圓形炮彈划著拋物線，在最高點沒夠到目標，又落回到地面。

「開火。」在阿爾托莉雅的開火命令下，上千枚炮彈如驟雨般落下，還有不少炮彈是徒手拋出來的……

在幾秒的時間裏，炮彈爆炸的火光幾乎覆蓋了整個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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