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見識過許多常人一輩子都難得遇上一回的奇異之事，眼界非常人所能及。但說到底，蘇珊愛瑪姐妹倆終究只是二十多歲的少女，心性再怎麼穩重，也不會超出同齡人太多。

  「唔……」被尼克·弗瑞用話術暗捧了幾句，蘇珊心裡美的不行，態度也不由自主的鬆動了：「好像有點道理哈。」

  「洛克, 你怎麼看？」

  「我？我坐著看。」開了個玩笑，石小磊微笑著搖了搖頭，給了愛瑪一個回應：「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

  看了一眼洛基和海拉，石小磊又笑了笑：「弗瑞的這個想法，能不能得到實現還是兩說呢。」

  「嗯？」

  迎上尼克·弗瑞的視線, 石小磊抬起手來指了指洛基：「就算他願意幫忙引薦, 給你們幾個名額，讓你派幾個人去阿斯加德進修。你的人能不能學會魔法, 呵呵，反正我覺得機會不大，不是很看好這個結果。」

  「理由呢？」

  「理由很簡答。」石小磊豎起了一根手指：「首先，魔法這玩意很講究緣分，不是說你想學就能學會的。」

  「如果你說的是天賦的話，我想這不會成為阻礙。你知道的，神盾局是一家十分龐大的機構，從最基層算起，從屬人員數量超過了十萬人。我想，在這麼多人裡邊，總能篩選出一些擁有天賦的。」尼克·弗瑞搖了搖頭，對石小磊的話不太認可。

  「不，我說的不是天賦。」石小磊笑了笑：「你以為是我沒注意，不小心用錯了詞麼？呵呵，我會用到『緣分』這個詞，是因為這個詞最為準確。」

  「……。」沉默片刻，尼克·弗瑞再次開口：「能解釋一下麼？用我能理解的方式。」

  「OK, 既然聊到這兒了, 那我就多說幾句吧。」聳了聳肩，石小磊打開了話匣子：「眾所周知，想要順利的施展出一個法術，需要滿足兩個條件。其一，是激發法術效果的模型構架，呃，你可以將其理解成一個已經編好的程序，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嗯哼。」尼克·弗瑞點點頭，示意石小磊繼續。

  「明白就好。其二，也是更加基礎的，需要法力做出支撐。簡單點兒來說，就跟你辦公室里擺的那台電腦一樣，得先通上電，然後才能使用安裝在電腦里的各種程序。」頓了頓，石小磊攤開手聳了聳肩：「關鍵就在這兒，人類的身體太孱弱了，除了極少數有過奇遇導致身體出現了變異的特異，沒有人能夠憑藉自身的『電量』供應釋放法術時的消耗。」

  聽到石小磊的這句話，尼克·弗瑞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朝蘇珊和愛瑪瞄了一眼。

  「呵呵, 她們姐妹倆也是一樣。」看到這個小動作，石小磊笑著說道：「別看她們會不少法術，而且玩的很溜。實際上，她們用的都是從外邊借來的魔力。聽說過維山帝這個名字麼？」

  「那是三位一體魔法之神，也是我們卡瑪泰姬的源頭。」不等尼克·弗瑞開口詢問，蘇珊已經主動給出了解答：「我們釋放魔法時，都會向祂借用魔力。」

  「還有一部分魔力來自於魔網。」愛瑪跟著補充道。

  「所謂的魔網，就是地球自身的能量。」石小磊再次接回了話茬：「之前我跟你介紹過，除了紐約之外，在倫敦和香江還有另外兩座魔法聖殿。以卡瑪泰姬為中心，這三座聖殿為樞紐，配合其他節點，地球上分布著一張包裹了整顆星球的能量網絡。法師們釋放法術時，要是位置離樞紐或節點比較近，也可以從這張能量網絡中借用魔力。」

  「我有個疑問。」尼克·弗瑞拖著下巴，眼神閃動了兩下：「既然可以從能量網絡中借用魔力，那是不是意味著，不是一定要跟維山帝拉交情？」

  「你以為誰都有那份能力，直接從魔網中調動魔力麼？」石小磊搖了搖頭：「法師們能夠做到這一點，是因為他們先跟維山帝借用了一份魔力……藥引子知道吧？磁鐵呢？」

  「你的意思是……」尼克·弗瑞眼神一動，心中有了猜測。

  「看來你明白了。沒錯，你得先有一份魔力，然後才能用它去吸引調動魔網中那些沒有自我意識的魔力。」石小磊點了點頭：「所以就又繞回來了，你得先跟維山帝，或者其他能夠提供魔力的大佬拉上關係，從他們那兒先借來一份魔力。還是那句話，人類的體質還是太過孱弱了些，哪怕壓榨乾淨了，也無法湊出一份足以引動魔網中那些能量的魔力種子。」

  「……。」算是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但說實在的，尼克·弗瑞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

  看了看石小磊，再看了看貝優妮塔，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呢？還有貝優妮塔。你們也是借用了其他存在的魔力，然後才獲得了魔法方面的能力麼？」

  「呵呵，也可以這麼說吧。」石小磊點了點頭：「我能有這身本事，是因為……」

  給人當老師指點迷津的感覺，確實很帶勁兒，也很有成就感。

  說得興起，石小磊一個沒留神，差點兒暴露了系統的存在。

  幸好反應還算及時。

  「呃，算了，還是說貝姐吧。」訕訕一笑，為了抹過這一節，石小磊趕緊接著說道：「貝姐這一身本事，也有不少是來自於她的合作夥伴。那是一群實力強大的領主級惡魔，別擔心，祂們生活在另一個維度，不可能跨越維度間的晶壁來到這個宇宙，而且，祂們跟你印象中的那些惡魔也不是一碼事。」

  「你確定？」聽到惡魔這個詞，由不得尼克·弗瑞不緊張。

  「放心吧，我既然敢說出來，就能給你打這個包票。」石小磊聳了聳肩：「你要不信，直接問她咯。」

  不用問，光是看表情，就能感受到貝優妮塔的態度。

  一眼看出她不會搭理自己，尼克·弗瑞只能選擇相信：「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