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李墨棠問完,才發現她似乎已經習慣用心聲和黃楓溝通了,這似乎不是一個好現象!
“滿江樓!”黃楓回應的很快。
“……”李墨棠轉頭看了看正在人群邊往滿江樓里張望的小暖,感覺小丫鬟抓住了真相的小尾巴。
小暖瞧了一會,很想湊熱鬧,回頭問道:“小姐,我們要不要去瞧瞧?”
“走。”李墨棠答應了。
小暖沒想到小姐竟然同意了,還有點驚訝:“真的。”
“跟上。”
“噢噢。”小暖飛快跟上。
突然看到一位女子帶著丫鬟穿過人群,似乎要進門,攔在門口的伙計連忙說道:“這位小姐,樓里除了命案,衙門的刑捕很快就到,今天不能接待了,還請小姐海涵。”
“樓里有我認識的朋友,我去里面一起等,不行嗎?”
“這……”
小暖摸出二兩銀子,丟過去:“有什么好為難的。”
伙計捧著銀子,實在不舍得還回去:“那我去和掌柜的說一聲。”
樓里的客人,非富即貴,約了朋友一起,如今自己困在里面,朋友在外面想進來,也是人之常情,掌柜沒多想便同意了。
滿江樓里,客人只能等著,有些心大的客人繼續吃喝,有些則吃不下了。
雖說沒人跑路,但酒樓里還是亂哄哄的。
黃楓不打算再看熱鬧,準備問小二要壺茶,回雅間歇著,還沒開口,樓外恰好有人進來。
黃楓一瞧是李墨棠,頓時覺得不妙,這女人最愛管閑事,多半還會拉著他一起管。
“我為什么要告訴她自己在滿江樓。”黃楓努力反思。
樓下,李墨棠已經看到黃楓,只是沒想到李復竟然也在。
“黃公子果然在,咦,那是李公子?”小暖也很好奇他們是怎么湊到一起的。
見面后,李復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聽說李墨棠是玉淵閣弟子,也只是客氣的稱贊幾句。
“你們怎么來了?”黃楓就直接多了。
“路過。”李墨棠言簡意賅,“誰死了?”
黃楓搖搖頭:“還不清楚,我提醒你,一會不要多管閑事!”
李墨棠反問:“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李復搖著手里的扇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們。
這時衙門的刑捕終于到了,看到捕頭,掌柜就像是見到了救星,連忙應過去:“金捕頭,你可來了。”
金捕頭膀大腰圓,六尺高矮,人往那里一站,看誰都是俯視,相當有氣勢。
“誰死了?”金捕頭悶聲問道。
掌柜連忙回答:“姚師傅。”
見慣了死人,一眾刑捕神色如常,金捕頭甚至還有心情調侃幾句:“嘖,你這滿江樓的清燉鱸魚,還就屬姚師傅能做,希望他后繼有人吧,否則你這滿江樓蒼州第一的招牌,怕是難保嘍。”
掌柜的苦笑:“金捕頭,您就別說笑了,我也是愁著呢,而且酒樓里有不少客人要不耐煩了。”
滿江樓的許多客人,金捕頭也不愿得罪,于是不再啰嗦:“行,咱們說案子,事發到現在,酒樓里人都在吧?”
掌柜的連忙說道:“都在,有客人想走,被我勸住了。”
“這事你辦的還不錯。”金捕頭很滿意,“姚師傅死在后廚?”
“是。”
金捕頭開始吩咐:“仵作,還有你們兩個跟我去后廚,余下的人,把這里的客人都記下,問問誰進出過后廚。”
聽到他們的對話,李復笑道:“還真如黃兄猜測,是廚師死了。”
“什么猜測?”小暖好奇的問。
李復當即將黃楓的推斷說了一遍。
“這樣啊。”李墨棠突然唇角上揚。
看她蠢蠢欲動二樣子,黃楓連忙說道:“你想湊熱鬧,別帶著我,和我沒關系。”
“聽說你宗門挺窮的?”
“你什么意思?”
“一百兩銀子。”
“區區一百兩,你好意思拿出手嗎。”黃楓心里冷哼,口中說道,“你知道有句話怎么說的嗎?”
“什么話?”李墨棠問。
黃楓挺直腰板:“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此番話若是換一個場合,李復可能都要喝彩了,然而此情此景,他只覺得這兩人斗嘴實在有趣。
聽了這話,李墨棠伸出手:“那你把方寸物還我。”
“嗯?”黃楓愣了愣,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這時候不是應該加錢嗎。
李墨棠提醒:“拿人手短。”
“……”黃楓感覺自己被拿捏了,很憤怒,但是還是不可能還的,看來只能明示了,“想看我表演可以,得加錢。”
李墨棠點頭:“如果案情復雜,可以。”
這輕描淡寫的豪爽姿態,讓黃楓很不爽:“放心,如果連你都能看破,給我銀子,我也不好意思要。”
“你什么意思?”李墨棠怒。
“你自己理解。”
李復幾次想開口,竟然沒找到機會,有些哭笑不得。
旁邊小暖早就習以為常,她這么伶俐的小丫鬟都插不上嘴,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李墨棠咬牙起身:“還等什么,下樓吧。”
“走。”黃楓氣勢洶洶,互不相讓,至于如何參與此案,他毫不擔心。
李復終于找到機會,問道:“我能旁觀嗎?”
見黃楓瞅過來,他又補充一句:“不白看。”
“行啊。”黃楓一點不介意。
小暖去和刑捕打招呼了,也不知道她拿了哪塊令牌,沒一會,金捕頭就跑出來迎接。
看他恨不得將六尺高的個頭,壓低到地上,估計還是那塊代表公主身份的令牌。
進到后廚,仵作正在查看尸體,判斷死因,若是無法明確死因,就要帶回衙門驗尸。
黃楓沒著急看尸體,環顧周圍,打量著后廚灶房的環境。
灶房里的火滅了有一陣了,沒那么悶熱,不過仍舊飄著很濃的味道。
這里有兩個出入口,一個是去給滿江樓客人們送菜的出入口,另一個是后門。
金捕頭和李墨棠解釋道:“客人們那邊還沒問完,不過酒樓里的伙計都問過了,從傍晚到現在,沒有客人進來過。”
這時仵作起身說道:“初步判斷,致命傷是脖頸的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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