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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真假嫡女世界簽到 - 第282章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字體大小: A+
     
        

        秦夙最后說了天狼族非要過岐州的兩個可能。

        他道:“天狼族行事,一向獨來獨往,可這一次,他們居然與楊慶奎有了瓜葛,既然一改獨行作風,說不得便還有極大可能與其他部族也有約定。”

        這就是秦夙說的其中一種可能,如果天狼族走岐州路線,而北面的燕國則走幽州路線,兩線并行的話,再加上京城雪災,那對如今的大周而言,的確是能造成很大威脅。

        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測,推測的東西,心里有數就好,不能將其當成事實來判斷。

        他又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呢?

        秦夙頓了一頓后,才繼續道:“幽州那邊,就怕他們再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后手,拖住了墨旗軍。”

        江琬懂了,道:“總之就是,如果要走岐州路線,那天狼族就首先一定要有解決幽州兵力的計劃。否則,莽莽撞撞地就走岐州,只怕不是來入侵,是來送死呢!”

        誰還是個傻子不成?費盡力氣南下一回,就為送死?

        這當然不可能,草原上的狼,沒有那么蠢。

        “所以,”江琬道,“不但岐州危險,幽州也很危險嗎?”

        “是。”秦夙握著江琬的手,道,“其實更危險的,還是涼州。天狼入關,要走的第一步,就是涼州。”

        “可是他們提都不提涼州,居然直接就說岐州。”江琬立刻明白了,恍然心驚,“他們是有把握,一定可以輕松突破涼州嗎?”

        這個,就說不準了。

        畢竟江琬的行云木鳶沒有聽到武清揚與楊太師的完整對話,信息缺失太嚴重。

        這個問題再繼續討論下去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畢竟再怎么推測都比不上實地一測。

        秦夙道:“我會派人去涼州、幽州、岐州三地探看,希望盡量能獲得更多信息。”

        江琬點頭,問出了一個自己怎么也想不通的疑問:“阿夙,楊太師真的通敵了嗎?你說他到底圖什么?如果只是為了對付六皇子母族,根本不必做到這一步吧?天狼族若當真長驅直入,攻入京城,大周滅了,他又能有什么好?”

        大周若是滅了,齊王一個亡國的皇子又能有什么價值?

        見江琬是真的疑問,秦夙便笑了笑:“琬娘,世上有種人,骨子里便有種極強的賭性。什么家國天下,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當中。只要有一分利,便足夠讓他們鋌而走險。”

        正常人當然理解不了瘋子的思維。

        秦夙還是沒忍住,輕輕撫了撫江琬的秀發,說:“琬琬,武清揚此人,我還是一定要除去。不能為了獲取更多消息便將此危險置于你身邊。”

        眼看江琬似乎還想辯駁什么,秦夙只道:“捉到此人后,我會嘗試逼供一番,能問出來有價值的東西最好,問不出也不必遺憾。”

        他都這樣說了,江琬就知道他心意已決,再勸好像也沒必要了。

        她于是不再多說。

        兩人漸漸地就又恢復了剛開始那般緊挨在一起的親密。

        不過秦夙克制著情緒,江琬也掌握著分寸,兩人就都只是挨著坐著,最多秦夙握著江琬的手,再多余的動作,卻都沒有了。

        江琬又問:“阿夙,如今你有什么計劃嗎?”

        秦夙的處境很尷尬。

        說實話,雖然兩個人在這里分析來分析去的,為大周國難而憂心。但實際上,就是把問題看得再透又怎樣?

        秦夙又能做些什么呢?

        對,暗地里他能做很多,可正面要做些什么就難了。

        江琬這么問,其實還是心疼他,感同身受地為他的困窘而難過。甚至,可能她自己處在這樣的境地,她都未必會這樣難過。

        秦夙道:“琬琬,我在等一個時機。”

        到底又輕輕撫了撫她的面頰,最后擁了擁她。

        第二天,江琬照常上課。

        課上,她仍然動用了師者光環。

        在師者光環的籠罩下,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能直透人心,使聽者如聞綸音。不但得以受道解惑,對于她這個傳道的老師,也格外產生一種敬仰。

        其實,古人本來就很尊師重道,再加上江琬最開始就立威成功,因此即便她年紀小,又是女子,可大部分學生對她也還是很尊重的。

        但這種尊重有限度,畢竟各人立場不同,人心又從來復雜,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論。

        師者光環卻使這種有限的尊重得到了無限的延展。

        這說不上是一種術法,還是一種因果反饋,總之就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你要么不聽江琬的課,不學她教的東西,可你一旦聽了,學了,承接了這份授予,你就一定會對授予者產生更深刻的感激與孺慕。

        怎么說呢,就是有點邪性。

        比如說這一天下課,已經能偶爾畫出生字符的南開平忽然走到江琬面前,撲通就是一跪。

        江琬都驚了,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干什么呢,便見南開平臉上露出十分沉痛的愧色,他垂首道:“先生,學生來認錯了!”

        江琬挑眉,一時不言語。

        南開平羞愧道:“前些時日,拓跋師弟和歐陽師妹對先生不敬,學生竟還為他二人求情。學生有罪!”

        江琬:“……”

        這罪惡感是不是來得有點太遲了?

        她想了想,道:“你覺得自己有罪?有罪的話,只是認個罪而已嗎?”

        這其實是一句試探,因為她最開始確實沒反應過來南開平這是真的在認罪,她還當這位來自欽天監的“南師兄”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對,欽天監這一行學生中,南開平其實是大師兄。

        雖然裴卓是裴玄之子,也是這些人的中心,但實際上他在欽天監是沒有排名的,因為他真正的師承在望仙谷。

        玄術這邊,只能說是家傳。

        南開平跪在地上,就微微直起上半身,他臉上似乎現出天人交戰般的痛苦神情,片刻后,一抬左手道:“先生說的是,學生有罪,不能輕易放過。先生,學生如此品行,不配學先生妙符,今日自廢右手……”

        話音未落,他左手已成掌刀,倏然提氣,猛地就向他自己的右手手腕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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