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100金鷹元!”
黑胡子船長說完,見紅胡子走前未喝完的半桶啤酒,很是從容的為自己倒上一杯,一仰脖灌了下去。
然后他打了個嗝,說道:
“小伙子,你真是閑的蛋疼嗎?
這么簡單的問題就花了一百積分。”
“我有我的道理,不過這100積分你是要現在轉給你,還是要問完后一起結算?”
愛德華捻著下巴,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怕你最后付不起積分!一個問題一結!”
黑胡子的性格的確直接,似乎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有什么就說什么。
“怎么結算?我新來的,還不知道怎么轉賬!”
愛德華晃了晃手里的紫水晶說道。
“巴里!拿你的轉賬器來!”
黑胡子酒店老板喊道。
滿臉橫肉的老板似乎不太待見黑胡子,走過來將一個金屬盒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說道:
“規矩你懂?”
“知道,不就是百分之三的交易稅和你百分之一的使用費抽成嗎?
沒看見今天老子有大買賣?
還能少的了你的?
還有,酒菜你就按照老規矩上就行……”
黑胡子拍著胸脯說道。
見瞎子巴里走遠,黑胡子啐了一口說道:
“呸,喝人血的臭蟲,就用你個破盒子就收一個點的使用費!”
愛德華好奇問道:
“這座島轉賬還需要收交易稅?
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他們就是怕我們合起伙來買大件。
白塔出產的東西,越貴在外面就利潤越高。
有了這個交易稅,合伙的人越多,被抽掉的錢越多,利潤就小了不少。
最后愿意合伙倒騰東西的人就少了。”
黑胡子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怎么用?
當然這個問題可不算錢哈!”
愛德華好奇的看著桌上的黑色金屬道具問道。
黑胡子取出自己的水晶放到盒子的一端的卡槽,示意愛德華將水晶放到另一端,在盒子上按了幾個按鈕。
還示意愛德華注意他的按鍵的確是100積分,才按下了確定按鈕。
愛德華心想,這不是魔法版的移動刷卡機嗎?
這技術要是賣給這世界的銀行,估計社會進步速度會快上不少吧?
至少支付越方便,經濟越繁榮,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尤其是大宗買賣還是使用真金白銀的時代,如果一躍進入移動支付時代,不知道會促進多少GDP的增長……
“你看方便吧?
可惜只有這個島上才用這種東西,要是整個大陸都用這東西,不知道得多方便!”
黑胡子不無得意的說道。
“這玩意能看到水晶里的余額嗎?”
愛德華問道。
“看不到,想查還剩多少積分,必須到白塔下面的交易廳才行。”
黑胡子說道。
“要是我沒有那么多積分,你能知道嗎?”
愛德華又問道。
“那這件魔法道具會響一聲,告訴我交易不成功。
別羅嗦了,趕緊的,下一個問題是什么?”
黑胡子搓了搓手,等著下一個100積分的到來。
煉金術士取回水晶,嘴角未不可察的上翹出一絲弧度,問道:
“那件東西,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是怎么得到的?”
愛德華說著話,揮手間重新布置好靜音法陣,防止別人偷聽。
“你就不怕我說謊?”
黑胡子有些驚奇的問道。
“我能分辨出你說沒說謊,畢竟我也是個施法者!”
愛德華滿不在乎的說道,其實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他手里已經握住一個微微發著紅光的魔法道具……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那東西是自己跑到我手里來的。
大概兩個月以前,那時候我的的老窩還沒被人占了。
我做成了幾筆買賣,帶著東西來這里換積分。
當天晚上,我喝多了,被伙計抬回船艙睡覺……
你知道嗎?我為什么喜歡這里?
就是因為這里能夠放開了喝酒,在別的地方,即使在自己老窩,睡覺時都得睜一只眼……”
“別跑題,請繼續說……”
愛德華提醒道。
“好……我就睡了一覺,做了個噩夢,醒來后手里就多出那東西!
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喝斷篇的時候跟誰買的,就把那玩意扔在船長室里沒管。
我第二天又在這座島上住了一晚,沒想到第三天早上又被噩夢驚醒了。
醒了之后除了抱著梅麗,梅麗就是我在這座島上的相好的。
手里還拿著那玩意!
當時我就意識到不妙。
趕緊把那玩意扔到海里了,開船就走。
沒想到之后的一個月,這那意就像是吃定我了,不管我把這東西扔到哪里。
那玩意都跟著我,讓我天天做噩夢!
甚至因為心神不寧,海戰時指揮不利,被人打沉了三條船!
連老家都被人給占了。
后來我沒辦法,跟著那個巫妖打秋風,在新大陸各個港口都撈到不少好處。
在路過珍珠海的黑巫島的時候,我旁敲側擊的問過一個土著巫師。
他說我這是中了詛咒,那東西我不能扔,必須賣出去!
我才在基本沒人認識我的白鷹港登陸,把它賣給雨林商行的老掌柜的!”
黑胡子一通故事講完,其中蘊含的信息滿滿。
似乎沒有故意騙愛德華錢的意思。
“這中間你沒有試圖破壞它嗎?
比如說砸碎它。”
愛德華問道。
“這算第三個問題!”
黑胡子說道。
“好吧,我還以為你是個實誠人!”
愛德華從容的遞出自己手中的積分水晶。
黑胡子刷完水晶,說道:
“試了,砸的粉碎。
但是第二天它又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而且我能肯定,這還是原來那件東西,上面石頭的紋路都沒有變過!”
愛德華聽后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便繼續問道:
“那能告訴我你做的噩夢是什么嗎?”
“第四個問題!”
黑胡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的,你隨意!”
愛德華再次遞出水晶說道。
“那兩個月,我都是做的同一個噩夢。
夢一開始,我就在這座島的上空。
然后我就開始往下沉,穿過綠色的樹林,穿過褐色的泥土。
然后我就像個幽靈一樣繼續下沉。
然后就是無盡的黑暗……
你不知道,那種黑暗有多嚇人……
一開始還不覺得什么,越往深處下沉,我就覺得窒息、無力……
而且外界越黑,我的感覺就越清晰,那種感覺根本不像是做夢。
就像是我的靈魂被拉出身體,一直沉向冥河一樣。
當時我還以為我死了,這是靈魂回歸冥河的過程。
但是那種黑暗沒有盡頭,我一直都有下墜的感覺,但是永遠都落不到底……”
說到這里,黑胡子心有余悸的喝了一大口啤酒,繼續說道:
“而且每天晚上都這樣,一直到太陽升起,我才能從夢中醒來!
我那段時間我甚至不敢睡覺,用呼吸法代替睡眠。
可惜武士不是魔法師,沒辦法用冥想代替睡眠。
我最多堅持5天,就必須睡一覺。
所以在海戰時錯過了最初的戰斗,因為那時候我還在做TM該死的噩夢!
而我的大副根本叫不醒我!”
黑胡子錘了一下桌子,恨恨的說道。
愛德華點點頭,似乎覺得問的差不多了,旁邊的莫妮卡已經開始在暗處掐他腰間的軟肉。
他便將身前的黑色漆器盒子向前推了推問道:
“第五個問題,這個盒子是和那個東西一起出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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