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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農門小辣椒 - 第六百二十六章 求錘得錘字體大小: A+
     

    所有的人都被這個驚天炸雷,給炸懵圈了。

    顧文鍾是天閹?

    下意識的都看向了顧文鐘的肚臍眼下三寸的地方。

    顧文鍾一張臉,青中泛白,白中透紫,額角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可怕,眼神盯着那方婆子,幾乎要噬人一般:「這是哪裏來的賤婢!竟敢如此胡言亂語,還不拖下去打死——」

    一旁的顧老太爺也回過神來,一張老臉氣得發青,「這是哪個院子的下人?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污衊自家主子!成何體統!就是我顧家再仁慈,也容不得這樣犯上的下人,來人,沒聽到你們大老爺的吩咐嗎?拖出去——」

    要知道天閹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簡直是無上的恥辱!

    尤其是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是天閹!也就只相當於當眾指著鼻子罵太監!不,比太監還難聽!畢竟太監是後天手術造成的,而天閹,這是天生就不是男人!

    就是普通人,被人這麼指著鼻子說,都要跟人拚命,何況顧文鐘好歹也是顧家的大老爺呢?

    如何忍得?

    就要是傳出去了,就算不是真的,顧文鍾和顧家也要成為京城的一大笑話了!

    張春桃一馬當先的站了起來:「這是我家的下人,我看誰敢動她!」

    說着還示意那方婆子站到自己的身後,賀岩,還有楊宗保一起將她護在了中間。

    顧老太爺臉色鐵青:「大丫頭,你先前胡言亂語,我作為祖父,念着你這麼些年在外頭受苦,就算心有怨懟,口出惡言。我們做長輩的,也不跟你一般見識,只讓你發泄一番,出了這口惡氣,也就是了。到底是我們虧欠與你!所以即使你有不少僭越之處,我也就忍了!」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心腸如此狹小,竟然半點不容人,就因為你大伯父當年之過,事隔十幾年過去了,你就要這樣羞辱與他?你這與殺了他有何區別?我竟然小看了你!你這般處心積慮認親回來,我看你就是為了報復你大伯父,報復我顧家的!」

    「心腸如此歹毒,如此大逆不道!我顧家沒有你這樣的孫女!」

    這是惱羞成怒,打算不認親了!

    此話一出,顧家老太太和二房皆臉色大變,謝氏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正要說話,顧文錚開口了:「父親這是不認我們二房一家了嗎?妞妞是我的女兒,父親不認妞妞,那就是不認我!不認我們二房一家!父親是這個意思嗎?」

    顧老太爺一拍桌子:「老二,你這個時候還出來裹什麼亂?你難道沒有聽到,這丫頭壓根不是回來認親的!她就是回來報復的!若是留她在顧家,只怕顧家永無寧日!你難道看不出來?」

    顧文錚淡淡的道:「妞妞受了這麼些苦,她回來要報復,自然也是理所應當!憑什麼她不能報復?她不能出口惡氣?父親你告訴我!若是你當年被丟棄於鄉下,過得生不如死。然後才知道,你本應該有光明的前途,本是高門大戶的公子,卻因為你的親人陷害,所以落得如此田地,你恨不恨?」

    顧老太爺張口結舌半天,也說不出不恨兩個字。

    只得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要報復,也不用污衊你大哥的名聲吧?你難道不知道這話要是傳出去,不說你大哥,就是我們顧家,百年的清名都要毀之一旦,成為大家的笑話了!」

    顧文錚漠然道:「早在十四年前,大哥盤算動手那日起,這顧家清名不就毀了嗎?」

    「你,你——」顧老太爺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家老二的口齒這般的厲害,每一句都堵住了自己的口。

    「更何況,父親又怎麼知道這是污衊不是事實呢?怎麼就不能聽人把話說完?若真是污衊,自然有那婆子的去處!可若不是污衊呢?父親又當如何?」顧文錚冷笑問道。

    顧老太爺想也不想的開口:「那怎麼可能!你大哥雖然子嗣艱難,不也有長印嗎?」

    張春桃笑眯眯的開口:「那可說不定哦,說不定那長印不是顧家的孩子呢?畢竟這可是大老爺從外頭抱回來的,說是跟外頭女人生的,誰知道是哪個女人?哪個又曾見過?不能大老爺空口白牙的就這麼一說,然後你們就信了吧?」

    「我可聽說了,大老爺房裏也有不少人呢,怎麼偏這些人肚皮都沒動靜,就外頭那個女人就有了呢?你們就沒懷疑過?說不得是外頭那女人給大老爺戴了綠帽子呢!」

    「老太爺不是最注重血脈的么?可別辛辛苦苦替別人家養了孫子,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

    「再說了,這是不是的,老太爺要是不相信,帶着大老爺和我這便宜爹,一起到後頭屋裏,脫了衣裳,嗚嗚——驗看——」

    後頭的話,被賀岩拿手捂了回去,不過雖然沒說完,可大家也都知道什麼意思了。

    那邊顧老太爺哪裏肯!就是他肯,顧文鍾也不肯啊!

    只一疊聲的喊人,讓將方婆子打死!

    顧長卿一直冷眼旁觀,此刻站了出來:「老太爺勿惱,既然是事已至此,大家這樣爭來鬧去的,除了浪費時間,鬧得難看外,並無一點用處。」

    「大老爺也別喊打喊殺,倒不如問問這一位,為何口出如此驚人之語?」

    顧老太爺對顧長卿這個長孫還是很看重的,知道他心思縝密,最是穩重不過。

    也知道,這要真鬧起來,二房這邊如今是寸步不讓,再鬧除了跟二房鬧翻,沒有半點好處。

    心裏也覺得這事簡直是匪夷所思,自己的兒子自己還不清楚?怎麼能是天閹呢?聽說太監不都是面白無須,嗓子尖利么?

    自家老大,有沒有鬍子自己還不清楚?再說了,真若是天閹,那潘氏和他房裏那麼些小妾丫頭,怎麼沒有半點透漏?

    這麼一想,顧老太爺略微心安了些,只覺得張春桃是信口雌黃,知道不能拿大房如何,所以故意噁心大房的!

    心中更是厭惡了張春桃這個新認回來的孫女一分。

    冷著臉道:「好,今日我倒要聽這個賤人有什麼好說的!先說好,若是這賤人是聽了人的指使污衊了你大伯,我可是絕對不輕饒的!這婆子得拉出去打死!而大丫頭就算認了回來,那也是你們二房的事情,我是絕對不允許讓她上顧家的族譜的!」

    這意思就是,若是張春桃是誣陷,那顧家是絕對不會承認她是顧家的血脈的。

    聽了顧老太爺的這個意思,顧家二房都有幾分緊張的看向了張春桃。

    說實話,他們也覺得這個消息有些匪夷所思,畢竟顧文鍾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天閹啊!若顧文鍾是天閹,那顧長印又是從何而來?

    大家一時都不敢深想下去。

    唯有張春桃挑眉揚目一笑:「雖然我不稀罕什麼勞什子的記不記族譜,不過不蒸饅頭爭口氣!若是我說的有半分假話,這親我不認了!我立刻帶着我夫君回到山旮瘩去,此生再不踏你顧家的門!」

    話音一落,「妞妞——」

    「小妹——」

    顧家二房的人都驚呼起來。

    唯有顧老太爺臉上露出一點笑意來,生怕張春桃後悔一般,一拍桌子:「你說話可算話?」

    張春桃嗤笑:「我雖然是一個鄉下丫頭,可也知道一口唾沫一個釘的道理。只是,若是我說的是真話,老太爺又該如何呢?」

    顧老太爺被反將了一軍,又有些猶豫了,看這丫頭這模樣,莫非真是撲風捉影聽說了什麼不成?

    忍不住就看向了顧文鍾。

    顧文鍾此刻已經勉強恢復了平靜,咬着牙,一臉猙獰的盯着張春桃,眼神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老太爺就遲疑了那麼一下,張春桃就挑釁的一笑:「我一個鄉下丫頭都敢賭,老太爺怎麼就不敢了?莫非老太爺也相信了我的話?知道大老爺是天閹,所以才遲疑了?」

    此話一出,就把顧老太爺給架在火上了,就算是想退都不能退了。

    只能硬著頭皮道:「若真是如此,大不了,大不了老大以後去莊子養病不出,你自然能上顧家的族譜,以後這顧家,就交到你們二房手裏!」

    張春桃撇撇嘴:「我說了,我對上不上顧家這什麼族譜沒什麼興趣,我只有一個要求,若我說的是實話,大老爺丟棄侄女,害我與父母親人自幼離散,吃夠了苦頭,總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什麼去莊子裏養病不出?不就是換個地方繼續當他的大老爺么?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顧老太爺不悅:「到底是一家子的骨肉,他本是我顧家嫡子,這顧家就該由他繼承。因他犯了錯,所以才有這般懲罰,讓你們二房白白得了便宜,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張春桃都要被氣笑了:「我說老太爺,你真是老糊塗了吧?你就沒想過,若大老爺真是天閹,那他的兒子就不是顧家的血脈!他這叫什麼,叫混淆血脈啊!若不是我揭穿,莫非將來你顧家要交到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手裏?老太爺你也不怕到地下去,顧家的祖宗不饒你?」

    「還有,若大老爺是天閹,那他就絕後了!顧家不交給二房,交給誰?這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什麼叫白白得了便宜?」

    「那你待如何?」顧老太爺壓制着火氣,問道。

    「自然是將大老爺出族的好啊!這樣心狠手辣,對親人都能下得了手,還能看着親侄女受苦,十幾年無動於衷的人,留在顧家,給顧家抹黑不成?」張春桃慢吞吞的道。

    「不行!」顧老太爺激動的站了起來。

    張春桃嗤笑:「老太爺和大老爺,真是一個什麼都敢做!一個什麼都敢護啊!只可惜,老太爺你就沒想過,若是大老爺知道自己是天閹,也知道自己不能有孩子,可他還從外頭抱一個孩子回來,充當顧家的孩子養大,將來還要將顧家的一切都交給他!」

    「你覺得大老爺是怎麼想的呢?他可半分沒體諒你這個做爹的,也半分沒想過維護顧家的名聲啊!這是想着法的,要將這顧家的百年基業都斷送在他手裏呢!」

    最後這一句話,戳動了顧老太爺,他神色糾結,有幾分動搖了。

    顧文鍾一直關注著顧老太爺的神色,見他這樣,急了。

    忙道:「爹,你別聽她一個丫頭片子,滿口的胡說八道!這都是詭辯!我是顧家的子孫,以顧家為榮,一生都為了顧家!怎麼會做出斷送顧家百年基業的事情來呢?她就是恨我!故意說這些話來的!」

    一面又指著張春桃:「好你個丫頭,我知道你恨我!倒是不知道你有如此的手段,巧舌如簧,本來沒有的事情,都被你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只是,你恨我也就罷了!為何要連顧家一起帶累?」

    倒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顧老太爺一顆心左右搖擺,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春桃也懶得繼續掰扯,直接道:「大老爺不承認是吧,沒關係,我有人證物證呢!有句話說得好,求錘得錘!本來想給你留點面子的,既然你非要跳出來,那就成全你吧!」

    說着,示意方婆子開口。

    方婆子點點頭,兩隻手攥緊了,語氣顫抖,卻還強忍着開口了:「顧爺,你還記得我嗎?」

    顧文鍾一臉的暴躁和狠厲:「我從未見過你!你這婦人,為何要陷害與我!」

    方婆子身子抖動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娓娓道來:「顧爺,你忘了十五年前,青州蔣家的阿雪了嗎?」

    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劈開了顧文鍾塵封的記憶,腦海中出現一個羞澀的,柔順的,隱忍的面孔來。

    「阿雪?怎麼可能?」顧文鍾失聲驚呼的同時,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

    方婆子,也是當年的阿雪,緩緩的抬起頭來,這一路跟着張春桃他們,吃得飽,又不擔驚受怕的,倒是恢復了幾分往日的容貌。

    看得出來秀美的輪廓來,倒是和腦海中的那張面孔重合了。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怎麼會……」顧文鍾看清楚了后,卻嚇得第一時間倒退了好幾步,臉上驚恐難掩。

    方婆子平靜的道:「當年若不是我謊稱懷了顧爺你的孩子,只怕就真的死了!不過我家主子聽說我懷孕了,倒是留下了我,想着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的,說不得更得顧爺你的看中。所以謊稱我死了,實際將我送到了莊子裏——」

    說到這裏,方婆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來:「只是,我怎麼可能懷孕呢?當年畢竟顧爺男人那物件用不了啊,怎麼能讓女人懷孕呢?」

    原來,方婆子當年家裏沒敗的時候,倒是開過醫館,後來因為出了事,才敗落了下來,她也被賣給人當丫頭。

    小時候耳濡目染,也懂幾分醫藥之理。

    被送給顧文鍾暖床的時候,她本想着,自己懂醫理,還捏著家裏幾個藥方,若真能攀附上這位貴人,她也不求別的,自己有助孕葯,能懷上個一兒半女的,也算是終生有靠了。

    誰知道,真進了顧文鐘的房,才知道顧文鍾看着外表堂堂,居然是個天閹,是那種打小就不行的那種!

    偏生顧文鍾還是個變態,自己不行,卻滋生出那凌虐的愛好來,用各種說不出口的手段來折磨人。

    方婆子第一夜,就被那顧文鍾折騰去了半條命,還被威脅不能說出去,不然不僅她活不得,就連她家人都活不得了。

    方婆子害怕極了,不敢反抗,身上沒一塊好肉,出去還要替那顧文鍾遮掩一二。

    讓人以為她得了顧文鐘的寵愛。

    方婆子那個時候又絕望又害怕!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她當然知道,自己知道了這位顧爺貴人的這等私隱之事,只怕顧爺走之後,她就活不成了。

    可她想活啊!於是她就想了個法子,每日裏藉著說補身子,要些補藥,然後從裏頭挑出幾樣來,熬了兩幅秘葯,這葯服下后,會讓人有懷孕的癥狀,一般大夫都把不出來。

    琢磨著堵上一把,若不是那顧爺親手了結自己,而是吩咐蔣家人處理她的話,倒是還有一線生機。

    為了這一點生機,方婆子格外的柔順,不敢惹顧文鐘不開心,不僅替他遮掩,在閨房之中,還任由顧文鍾折磨,就希望顧文鍾能看在她如此聽話的份上,讓她多活幾天。

    顧文鍾難得見如此柔順聽話的,倒真是多在蔣家呆了些時日,將方婆子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了,才滿意的離開蔣家,走之前,自然沒忘記吩咐處理掉方婆子。

    方婆子早有準備,故意在蔣家夫人面前乾嘔不已,讓蔣家夫人生了疑,請來大夫把了把脈,說是喜脈。

    蔣家本就要攀附顧文鍾,聽說方婆子有喜,真是喜出望外,哪裏還會想着要處理掉她,只恨不得供起來,讓人好生伺候着,等著九個月後,瓜熟蒂落,產下一個顧家的血脈來。

    顧文鍾一把年紀了,膝下還無兒女,若真能有一個血脈,那他們蔣家可是大功勞啊!

    搏一搏,單車說不定就變成了摩托!

    蔣家人在方婆子身上下了賭注。

    方婆子早有算計,等著兩三個月後,故意設計被人撞倒在地,順理成章的流產了。

    蔣家人失望不已,可也沒法子,還好他們打算等孩子生下來后,再跟顧家報喜,所以一直瞞着顧文鍾。

    這孩子流掉了,自然不敢告訴顧文鍾,可若真要殺了方婆子,又怕將來查起來,怪罪到他們頭上。

    索性就把方婆子留在家裏,當個普通使喚婆子,只不讓她見外人去。

    後來見幾年過去了,顧文鍾壓根不提方婆子,知道方婆子壓根沒被記住,也就索性將方婆子配了小廝。

    那小廝開始娶了方婆子,對她還算不錯,可當初方婆子為了活命,喝下的那秘葯是有隱患的,那就是傷了身子,徹底不能生育了。

    成親幾年都不能生,婆家就開始嫌棄,男人還勾搭了一個寡婦,生了個私生子,倒成了一家子過日子。

    方婆子也不爭,只呆在蔣家灶上,直到蔣家犯了事情,被抄了家發賣。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安排,被張春桃給買回了家。

    又湊巧上京城認親,進了顧家!開始方婆子聽着就覺得有些熟悉,等到見了顧文鍾本人,雖然十幾年過去了,可當初他那麼折磨方婆子,自然是化成灰,方婆子都能認得出來!

    到了最後,方婆子還總結了一句:「顧爺這天閹本是天生,壓根就不能讓女人懷孕!自然也就不可能有自己的骨肉!而府上的三少爺,那位顧爺的長印哥兒,聽說如今才十三四歲,自然更不可能是顧爺的孩子!顧爺莫不是忘記了?當年,你拿鞭子抽打我的時候,曾透漏過一些話,阿雪可不敢忘。」

    「當年,你說你就算你是天閹又如何?你不說,世上誰人知道?又說就算你這輩子都沒有孩子,可顧家還是你的!別人休想沾惹分毫!還說你有個蠢貨弟弟,就算生了幾個兒女又如何?還不是一輩子被捏在你的手心裏,任由你擺佈……」

    方婆子的話音落下,滿屋寂靜。

    顧老太爺腦子一陣陣發暈,不過一天功夫,家裏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他有些應接不過來了。

    尤其是,他十分驚恐的發現,方婆子似乎沒有說謊。

    因為他也記得那一年,顧文鍾去了一趟青州,回來的時候似乎心情好了很多,然後後來,藉著他的名頭,給一個蔣姓的小官,官升了一級。

    而又是去年,也是顧文鍾,不知道怎麼的,收集了一大堆那個姓蔣的罪狀,然後藉著他的人手,將事情鬧了上去,直接蔣姓小官,就被抄家處斬了。

    就算顧老太爺再無腦瞎眼,基本的政治素養,做官的敏銳還在,哪裏還不出這裏頭的貓膩來。

    真是一顆老心臟,一半寒涼刺骨,一半又怒火中燒,一時受不得這刺激,眼珠子只翻白,差點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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