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少女看着身邊的蘇離,臉頰微紅。
不由間,少女回想起了昨天晚上。
在昨天晚上,雖然覃思思看似一直昏迷了。
但是實際上,覃思思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全部都看到了。
當時覃思思進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覃思思看到了蘇師兄擔心着自己,一直盯着自己看……
被蘇離一直盯着看的覃思思當時就很想醒來。
但是覃思思怎麼就醒不過來。。
然後自己暈倒了下去,蘇師兄給自己裹上了衣裳。
緊接着,便是覃思思聽到了蘇師兄和一個女子的對話。
那個女子好像是鳳族的人……
說自己是她的後裔……
想到這裏,覃思思不由彎曲了膝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少女將小臉埋入膝蓋之中,一雙眼眸露出,輕輕眨動着……
「難道我真的是妖嗎……」
許久之後,覃思思從床沿的暗格中拿出了當時那個男子給自己的令牌……
如果自己真的是妖的話。
那自己是不是就不能生活在萬法天下了呢?
少女的心情很亂。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又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覃思思看了身邊的蘇師兄一眼。
她要下床去做家務了……
覃思思輕輕下床,從衣櫃中拿出一件小薄被給蘇離穿上。
不過就在此時,趴在床榻上的蘇離睫毛微微顫,蘇離緩緩睜開了眼睛。
當蘇離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覃思思那一雙鳳尾桃花眸。
少女的那一雙眸子很是清澈,清澈的就像是天山的血池。
清澈的雙眸更是帶着少女特有的溫柔,宛若掌心捧著的那一抹清泉。
可是在這清澈與溫柔中,更是帶着一種鳳族特有的威壓與高冷的清媚。
一時間,蘇離愣住了,然後心臟狂跳……
這好像是……
初戀的味道……
而被蘇離一直這麼看着,覃思思也是極為不好意思地趕緊直起身,然後後退了兩步。
少女與蘇離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她緊緊地低着頭,一雙眼眸微微泛動,紅霞逐漸爬上了她的臉頰。
「???」
看着覃師妹這麼不對勁的模樣,蘇離倒是打起了問號……
為什麼自己感覺覃師妹今天更加的嬌羞了呢?
如果僅僅是因為剛才和自己對視的那一眼,也不該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覃師妹身體如何了……」
感覺房間中的氛圍有些許的微妙與尷尬,蘇離先是開口緩解一下。
聽着蘇離的問話,覃思思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身體還好。
不過當少女下意識地想要去拉移開衛衣的帽子時,此時少女才注意到,自己的那一件衛衣已經是在昨晚被徹底的燒毀了……
然後未著寸縷的自己又完全地被蘇師兄給看光了……
想到此處,那爬上少女臉頰的緋紅已經是蔓延到了耳根。
「覃師妹,你沒事吧?」
蘇離往前一步。
而蘇離往前一步,覃思思則是下意識往後一步。
蘇離心頭一塞。
沒想到覃師妹後退一步的動作是那麼的認真......
搞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色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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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哦。」趙夫人理了理蘇離的衣領。
「晚輩真的沒客氣,這一些真的夠了。」
「好吧。」
看着蘇離堅定的模樣,趙夫人也是沒有去強求,不過卻也是撅起了小嘴。
「明明都這麼熟了,可是小離你還是叫我『趙夫人』呢.....」
「???」
看着這風韻猶存、面帶些許委屈的美婦,蘇離愣了下。
不知為何,蘇離總感覺劇情正在朝着一種比較奇怪的方向在發展。
「那......我叫趙姨?」蘇離問道。
「嗯,可以的。」
趙夫人點頭微笑道。
蘇離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蘇離更不知道,其實趙夫人是想讓蘇離直接叫媽的。
只不過戴芎照覺得會嚇到蘇離,就先算了。
「其實小離,我有一個小忙,你能幫幫我嗎?」戴芎照試探性地問道。
「趙姨請說,若是晚輩能做的,一定義不容辭。」蘇離作揖一禮。
戴芎照語氣輕悅:「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啦,就是等你帶隊參加『十宗試煉』回來后,跟我一起去痕意宗看看靈雪吧。」
「這......」
「難道不行嗎?」戴芎照輕咬着薄唇。
「......」
看着面前的趙夫人,蘇離發現自己突然不好拒絕。
「若要是那時晚輩沒什麼事的話,自然是可以的。」
「嗯,那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彷彿是沒聽到蘇離後面的那句話,戴芎照一下子便是決定了。
而蘇離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一步步地被趙夫人給套路了進去......
離開了劍堂,蘇離再去匠造堂買了兩根避雷針和兩個法拉第籠。
就當江凝芷眼眸黯然失色,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老婦人叫住了少女:
「姑娘所要找的那個小女孩,當年是否穿着一襲破舊的麻衣,眉清目秀,還有幾分小男孩的灑脫?
她的性格極為的爽朗,手裏還拿着一把破舊的木劍?」
「是的。」
江凝芷眼眸中閃過一抹亮光。
「老奶奶,您知道她嗎?」
「知道的……」
老婦人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嘆了口氣:
「那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啊。
十多年前,她曾經來我這裏,向我討一碗水喝,當時我想收留她。
但是那時候兵荒馬亂的,誰家都不好過,那小姑娘雖然很小,但很是為他人着想。
她見我們一家三口都吃不飽,只吃了我給的小半碗飯,第二天就離開了,不想給我們添麻煩。
大冬天的,外面刮著好大的風雪,我和老頭子追着追着,就追不到了。
兩三天過去,等風雪停了,就當我還想去外面找找那小姑娘的時候,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牽着她的手來了。
為了感謝那一碗飯,那紅裙女子給了我們好幾袋足以過冬的米肉,然後就帶着她離開了。」
「那您知道那紅裙女子帶着她去哪裏了嗎?」
江凝芷緊緊捏著小手,胸膛中心臟加速跳動。
江凝芷感覺到這一次,自己或許真的可以找到她。
她或許......並沒有死......
不過老婦人最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那紅裙女子和那小姑娘什麼都沒說,就往東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