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黔靈圣主的話語，蘇離緩緩打出了問號。
不過蘇離倒是不在意，或者是蘇離根本就沒有當真。
對于自家的師父，蘇離覺得自己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師父經常會對自己開一些奇怪的玩笑。
甚至在洗澡的時候，她都會沖進來跳進自己的澡盆。
跳進來就算了。
但是她還給她自己打上了圣光。
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這就很過分了。
師徒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
所以，對于自己師父說的那句話，蘇離基本就當玩笑了。
“其實師父她......性格比較跳脫。”蘇離緩緩開口道。
“確實，那妮子古靈精怪，確實讓人捉摸不透。”
黔靈圣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揉了揉眼角，看起來很是痛苦。
蘇離看見周無情帶上了痛苦面具，猜測師父肯定給黔靈圣主惹過不少的麻煩。
一時間，二人皆是有些沉默。
“不知圣主是否知道家師的消息？”蘇離率先打破沉默問道。
在瀧玥清離開的那一段時間里的，蘇離曾經千方百計地去搜尋消息。
可是最終都無功而返。
這次見到黔靈圣主，作為圣地的至高者，說不定他是清楚的。
“知道一些。”
黔靈圣主抿了一杯茶。
“但是我所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些大概。
我只能說這里面的水很深，就算是你師父，都不一定能夠解決。
但這是你師父的選擇，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勸。
懂得的都懂，不懂的也沒辦法，以后說不定你會懂，但是懂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但是現在你還不需要太去懂。”
“......”蘇離感覺對方說了一堆廢話。
你是哥譚謎語人嗎？
你擱這擱這呢？
蘇離覺得一定不是自己有問題，而是對方有問題。
“總而言之。”
黔靈圣主嘆了口氣。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師父走之前，特意跟我說不要把事情告訴你，那么我便不能說。
或許有一天，等你有了強大的實力，你可以站在她的身邊。”
“這個實力是？”
“差不多飛升境吧。”
“那打擾了。”
“???”
這換做黔靈圣主開始疑惑了。
在周無情看來，按道理來說。
自己說出“飛升境”，然后作為弟子，蘇離不該是沉默片刻，然后下定決心，立志一定要到達飛升境，站在他師父的身邊嗎?
怎么感覺對方不太一樣......
“咳咳咳，先不說這個了。”
為了避免尷尬，黔靈圣主轉過了話題。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跟蘇離小兄弟你商量一下。”
“圣主請說。”
“那便是關于你的師妹，銀鈴的事情。”
黔靈圣主緩緩開口。
“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收銀鈴作為我的第一個弟子，也是關門弟子，繼承我的衣缽。”
聽著黔靈圣地的話語，蘇離心中也是一嘆。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嗎......
見到蘇離沉默，黔靈圣主繼續道：
“蘇小兄弟你或許不知，我所修行的仙法為一個秘境中所得，名為《九天心法》。
《九天心法》極其霸道，也就是老夫體質特殊，才可以修行。
而要再找到老夫同樣的體質，難上加難。
但是銀鈴小妹妹有龍族的霸道血脈，且又有人族血脈的先天精細，而且天賦極佳，是修行《九天心法》的不二人選。
所以，我便是起了收徒之心，想讓銀鈴小妹妹轉入我圣主峰下。
不知蘇小兄弟意下如何？”
周無情沒有提什么“只要銀鈴成為我的弟子，資源源源不絕，攀登大道的速度不可想象”。
也沒有提“若是銀鈴入我圣主峰，羽裳峰會得到大量的靈石與各種資源的補償”。
而只是單純地表達了他想要收徒的理由。
周無情不想給蘇離壓力，讓蘇離隨心地做出判斷。
同樣，周無情也是在觀察著蘇離。
說實話，一個小師妹與海量的修行資源相比，換做是誰，恐怕都會選擇后者。
因為在絕大部分的修士看來，成仙路是自己的路，別人的路與自己何干？
如果蘇離真的這么選的話，周無情不會責怪蘇離什么，因為人之常情。
只不過，周無情覺得自己可能會比較失落吧。
但是如果蘇離選擇強行留下銀鈴的話。
周無情對蘇離也會比較失望。
強行將自己的師妹留下，耽誤了她的修行與機遇，這不是一個好師兄該做的事情。
兩面一想，周無情心中都不由一笑，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
好像好的壞的，都被自己說了，似乎自己在雞蛋里挑骨頭.....
但不管如何，無論蘇離做出什么決定，都沒有錯。
自己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就評估他的好壞。
“我會去問問銀鈴的。”
許久，蘇離緩緩開口。
“嗯？”周無情看向蘇離。
蘇離搖了搖頭，抬起頭看向周無情：
“銀鈴是我的師妹，但這一切，都不是我能決定的。
弟子會回去問問師妹的想法，無論師妹做出任何的決定，我都會去尊重。”
“這樣啊.....”
周無情微微一笑，再喝了一口茶。
蘇離有些好奇，他以幻影喝茶，茶到底喝到了哪里.....
“這倒是不錯的回答。”周無情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等吧，等銀鈴小妹妹的回復了。”
“謝圣主體諒。”蘇離作揖一禮，端起茶杯有些失神地喝了一口。
“蘇離小兄弟還有什么事情嗎？”周無情看著蘇離沒有離開，反而有所思的模樣，好奇問道。
“其實，有一個朋友問了弟子一個問題，晚輩至今有些疑惑。”
“哦？說來聽聽。”周無情不介意為這個小輩解惑。
“那就是，‘若我有一個女兒，結果被一個男子忽悠，發誓身心都交給了那個男人，被騙成為了他的侍女，我會如何做。’
若那個人是圣主，您會怎么做？”
周無情冷呵一聲：“還用說嗎？做了他！！！”
“......”蘇離手中茶杯微微一顫。
“蘇小兄弟？”
“沒事，果然，圣主大人為性情中人，晚輩受教了。”
蘇離起身作揖一禮。
“那晚輩就先不打擾圣主，告辭了。”
蘇離轉身離開。
看著蘇離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周無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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