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大秦:開局錯把秦始皇當爹» 第一百五十九章 草尺,先秦的智慧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大秦:開局錯把秦始皇當爹 - 第一百五十九章 草尺,先秦的智慧字體大小: A+
     
    ,最快更新大秦:開局錯把秦始皇當爹最新章節!

        扶蘇一一將他們登記入伏荼亭簿冊。

        工匠的身份便從刑徒,成為卓草的隸臣。

        要說區別的話,好像沒多少區別。刑徒就是屬于給皇帝打工的,皇帝讓他們去哪他們就得去哪。隸臣的話就是給卓草當奴隸,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得做什么。

        “卓君。”

        “嗯?”

        “這些人簿冊都已更正,明日便可命人送至縣城。而后,他們住在何地?”

        卓草翻閱簿冊,頷首點頭。望著這些皮包骨頭的工匠當即揮手,“蓮萍,先給他們些吃的。個個眼里頭都冒綠光,就和野狼似的。就不必上桌,自己去后廚吃。拿多少吃多少,別浪費。”

        “拜謝卓君!”

        英布是當即作揖行禮,滿臉感激。臨走前他和侯生打了個招呼,再跟著蓮萍去往后廚。他與侯生關系也不差,當初經常幫侯生說話。要是沒他的照顧,侯生早就被打死了。

        他們住的地方是個問題。

        按理來說,他們是卓草隸臣,自是要住在府上的。但這足足有三十來號人,全都是大老爺們,住進來著實有些不便。若是他們暗中生事,也不好管。

        隸臣殺主人,會被判夷三族。但并不是說有秦律束縛,就能高枕無憂。他見過卷宗,先前涇陽就有隸臣這么干過,下毒殺害公士一家十三口人。而后卷走錢糧,逃出縣城竄進林野。最后還是喜親自帶隊,找了近半個多月方才找到。

        “小蘇,你覺得怎么搞?”

        “公輸先生必是要在府上的,再讓他挑選幾人當他的徒弟,也能幫他做些事。黥布便與黥痣同住,至于其余人便在工坊附近建造亭寺。讓他們皆住進去,同時命亭卒暗中看守便可。”

        “亭寺?”

        “就類似于看守刑徒之地。”

        “不錯不錯,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卓草站起身來,賣力的拍拍扶蘇肩膀。

        “我?!”扶蘇聞言是目瞪口呆,連忙擺手道:“小草,我這段時間也忙的很。況且吾還是草堂先生,還得傳道受業解惑,哪來的功夫去做這些事?”

        時間倒是次要的。

        他要被調走后,還怎么套卓草的話?

        萬一卓草又捯飭出什么他卻不知情,到時候還得挨秦始皇的叱罵。思來想去,他覺得是成天到晚跟著卓草方為正道。

        “那你說誰合適?”

        “韓信?”

        “你還是讓他釣魚去吧。”

        “那卓彘?”

        “……”

        “……”

        卓草都不應聲,扶蘇便連連搖頭。

        “老蒙干活是把好手,可他要幫我批閱文書。而且隔三差五他就跟我那傻老爹出去瞎晃悠,美其名曰視察民情,這不是胡扯嗎?他一賈人,視察什么民情?他不幫倒忙,我就燒高香咧!”

        一大清早,連個人影都沒瞧見。問蓮萍后方才得知,傻老爹說是要去小澤城視察民情,他差點沒笑死。想去女閭耍就去,也沒說不讓,何必要用如此蹩腳的借口?就算說是去看看有什么商機,他都覺得沒什么問題。

        “宗長!宗長肯定可以!”

        扶蘇就如抓住救命稻草般高呼。

        “唔,好像是還行?”

        卓禮當了這么多年的里正,現在被提拔為亭長。其實當地很多事還是由卓草處理,卓禮只是名義上的亭長而已。即便如此,日子也要比先前好過的多。再小的亭長那也是亭長,是正兒八經的斗食小吏,大秦的公務員!

        “那你去和他說說,讓他帶著這票工匠以夯土茅草鑄造亭寺。里面床榻什么的,再慢慢添置。錢的話,就從府上直接支出便可。再把這事寫好,到時候再通知喜君。”

        “放心。”

        扶蘇稍微松了口氣。

        反正這活別讓他干就成。

        ……

        公輸刯忙活好后,便走了出來。他的客房是仆人幫著收拾的,各種家具一應俱全,卓草還專門給他配倆仆人伺候著。這待遇,著實令他有些受寵若驚。他的衣裳都被仆人拿走,說是要再洗兩遍,免得有汗臭味。

        整的他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是工匠,衣裳有汗味再正常不過。

        平時他孑然一人,七八天不洗都正常。

        “公輸先生,我這府宅可還行?”

        “比想象中大的多。”

        “先住幾日,若有何不習慣的地方直說便可。”卓草頓了頓,繼續道:“先生,可記得你那獨子有何特征?”

        現在消息最靈通的是什么人?

        南來北往的商賈!

        他們走南闖北,會認識不少人。

        想要找人,最好就是找他們幫忙。恰好,現在小澤城來往的賈人不少。只要讓他們稍微留意下,興許就能找到。雖說皇帝已經敕令會幫忙,可這事自己也得幫忙張羅表達心意。

        “失散之時,他大概十四左右。算起來,比卓君年長不了多久。長相平平,唯一的特征便是脖子掛著魯班鎖。這是老夫親手所制,尋常人絕對沒法解開。這魯班鎖乃是先祖所創,世代嫡子皆會由其父所制,用以辨別身份。”

        說著,公輸刯自懷中取出小巧的魯班鎖。因為是銅制的,現在都上了些許青銹。造型古樸簡單,利用嚴絲合縫的榫卯結構層層相扣,制作難度極高。現在衡量工匠木活干的好不好,就看其這方面的工藝如何。

        卓草記得當時村上的木匠說過,老祖宗是不屑于用釘子的。單憑榫卯和斗拱結構,就可以讓整棟建筑完美銜接,支撐起整個屋頂。打造的房屋極其堅固,就是遭遇大地震都不會垮塌。甚至有老外仿造故宮模型,發現能硬抗九級地震。

        公輸刯動作很快,眨眼便將魯班鎖打開。里面放置著塊薄的木片,上面僅僅只是刻著一個大字。卓草知曉這是魯國文字,就是公輸刯的刯字。

        “換而言之,有魯班鎖的便是你的獨子?”

        公輸刯三兩下又將其復原,頷首道:“可以這么說。就算不是吾子,那也必定是公輸氏人。吾子名瑞,其鎖乃是吾親手打造。只要讓老夫看眼,就絕不會認錯。”

        就算在后世想找人,那也幾乎和大海撈針差不多。這年頭更是如此,只要失散基本就找不到了。即便是有些特征,希望其實也不大。昔日因為戰火的緣故,很多人都因此走散。包括他府上就有幾個孤兒,都是他娘親所收養的。

        “那吾吩咐人幫忙找找。”

        “多謝卓君。”

        “舉手之勞而已。”卓草頓了頓,繼續道:“這兩日先生便先歇息,吾讓阿彘先帶你到處轉轉。工坊基本都已籌備好,若先生有何問題皆可直接來問我。后續主要是打造馬蹄鐵和器具,用來練練手,再往后便試著鍛造馬鐙這些。”

        “馬蹄鐵,馬鐙?”

        “噓——”

        “嗯?”

        “先生往后自會知曉。”

        扶蘇在旁聽的嘴角直抽。

        馬蹄鐵他知道,這馬鐙又是何物?難不成是稚童學習騎馬時用的腳蹬?可腳蹬都是木質的,也沒什么大用,何必大費周折要以鋼鐵鍛造?

        “還有這個東西,先生看看。”

        卓草順勢取出圖紙,就是他昨夜畫的游標卡尺。正所謂工于利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所設計的游標卡尺與后世大概相同,精準度肯定差了不少。

        王莽因為卡尺的緣故,被人懷疑為穿越者。實際上這是在否認古人的智慧,因為卡尺的設計難度與其他器具比起來真算不得什么。

        就如卓草前不久教了勾股定理,結果扶蘇卻是毫不在意。還說他所謂的勾股定理,早在數百年前便有周人商高發現且證明。

        “這是矩尺?”

        公輸刯看了大半天,露出抹不解。矩尺他用的多了,其實就是尺子。荀子曾言:五寸之矩,盡天下之方。后世之所以稱呼為尺子,就是因為當時的矩尺基本就是一尺長。

        “應當是游標卡尺。”

        游標卡尺的出現對于工業設計來說,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能極其精準的測量出長度、內外徑、深度……

        “何謂游標卡尺?”

        “先生且看,這就是游標。憑借游標便能固定器具,然后讀出長短深度距離。”

        公輸刯和這些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雖說這草圖極其潦草可也大概能看懂。經過卓草分析后,公輸刯頓時是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他平時制器皆用矩尺衡量,有的時候頗為不便。因為刻度不夠精準,他得用自己的經驗去預估。

        他因為有經驗,所以能估出來。可尋常工匠就沒這本事,有時候做出來的農器便極其粗糙不好用。這類農器往往都會落他手里,再次精修。

        “此器,大善!”公輸刯雙眼放光,“老夫素來聽說卓君有奇思妙想,今日得見果然如此。想不到卓君竟還懂得這些匠活,甚至還能想到這如此便利的工器。不成不成,這游標卡尺的名字太過簡單草率,這樣,以后便稱其為草尺!”

        “草……尺?”

        卓草眨了眨眼。

        您老的審美觀有待加強吶!

        “要不叫公輸尺?”

        “不可!這草尺分明是由卓君所造,怎能冠以公輸之名?這些器具皆是凝聚工匠心血智慧而成,每一樣都足以流傳百世。冠以草尺之名,乃實至名歸。”

        公輸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他是工匠出身,對他來說冠名權是件很嚴肅的事。誰研制的,那就是誰的。若是冒認,會被天下工匠所不恥。就像是魯班尺,便是以其先祖命名。

        打造的各種農器,上面都會刻有工匠的名字。這不光是防止出問題,更是對工匠的認可。如果是別的工匠打造,而后添自己名字上去,那還是人干的事嗎?

        別人的心血,旁人怎能冒名頂替?

        先祖若是知曉,也會叱罵他這不孝子孫。

        ……

        望著公輸刯顛顛的捧著圖紙離去,卓草是瞠目結舌。而后他哭笑不得的看向扶蘇,“小蘇,你說他這審美觀是不是有問題?游標卡尺多好聽的名字,還彰顯其用意。叫個草尺……草!”

        “吾倒是覺得挺好的。”

        旁人想要這待遇,那可都沒有咧。

        這是能流芳百世的好事,為何拒絕?

        “小草,你可真厲害!竟然還懂得制器,甚至能令公輸先生都視若至寶。還懂醫術,暗中制成的靈藥能化解瘟疫。雖說人蠢笨了些,還喜歡占小便宜,還貪得無厭。”

        “……”

        這是在夸他,還是在損他?

        “你可別瞎說咧,我真不懂醫術。”

        “不,你懂,我都懂得。”

        “不不不,我真不懂。”

        卓草是連連擺手,恨不得抱著他大腿求他別胡說。萬一哪天皇帝病了,要傳他這位‘神醫’去看病。結果他壓根不懂醫術,連望聞問切都不會,豈不是犯下欺君之罪?

        而后皇帝大手一揮,砍了!

        草!

        ……

        ……

        夕陽西下。

        黥痣推著糞車,停靠在茅草屋前。他摘下口衣手衣,舀起兩瓢清水清洗。里面還放了些許曬干的野花,通過這種方式手上的味道都能祛除。洗干凈后再把外衣脫下,浸泡在陶盆內。

        “大兄!”

        他剛準備推門而入,便聽到熟悉聲響起。黥痣詫異的抬起頭望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英布。此刻是雙眼泛紅,滿臉激動。

        “布?!”

        黥痣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天還未黑,怎么就看走眼了?

        “兄長不認識吾了?”

        “你……你怎會來此?”

        “哈哈!”

        英布是爽朗大笑,便讓黥痣先進屋再說。食案上還擺著些許珍饈菜肴,都是英布自卓府打包來的。他自己都還沒吃,就等著黥痣回來給他個驚喜。卓草知道他們兄弟二人重逢,法外開恩給他們準備了黃酒,讓他們二人能不醉不歸。

        他是親自起身給黥痣倒上滿滿一大陶碗筷,笑著道:“自大兄離開驪山后,吾也始終想著趕緊逃離驪山。前些日聽說皇帝要調遣工匠至涇陽,吾便趕忙上報。那斗食小吏也知曉吾的厲害,若他不報吾必會鬧事。吾在驪山與諸多豪桀相識,他想的就是趕緊讓我離去。”

        說著說著,英布便夾起一大塊肥肉。大口大口的咀嚼著,油脂甚至都沾在胡須上。他生性豁達開朗,喜歡結交朋友。斗食小吏也不蠢笨,知曉英布若要鬧事,對他也極其不利。趕緊把英布送走,反而是樁好事。

        “原來是這樣……”黥痣頓時恍然大悟,頷首點頭,“汝既已來此,今后便與我同吃同住。好好聽卓君的話,勿要忤逆他的意思。如此,可保衣食無憂。”

        “哼!”英布眼神一寒,森然道:“他雖對吾有恩,卻讓大兄做這下賤的掏糞之事。吾已想清楚,等先攢下些錢糧,等機會合適再離開涇陽。大兄,吾等為皋陶后裔,乃皋陶五十九世孫!他不過區區賈人,縱然而今得勢為五大夫,卻也不過如此。這般辱你,吾實在看不過去!”

        英布憤憤然的端起陶碗,一飲而盡。黥痣對他不薄,自幼便照顧著他。沒有黥痣,就沒他英布。卓草能收留他兩兄弟,他發自肺腑的感激。可讓黥痣做這掏糞的活,他實在看不過去,這簡直沒把黥痣當人看!

        “住口!”

        出乎他意料的是黥痣卻重重的哼了聲,怒氣沖沖道:“汝眼中若還有我這大兄,此事今后便勿要再提。掏糞這活雖說臟些累些,卻也遠比他們耕種來的強。每日十錢不說還管飯,頓頓都能看到油腥。吾大字不識,自幼耕種供你讀書,就是希望你能成材。可這知恩圖報的道理,汝為何不懂?!”

        “大兄,你……”

        黥痣沒說話,只是自床榻下取出陶罐。里面都是半兩錢,沉甸甸的怕是得有十來斤。

        “汝覺得這是在辱我,才是真正辱我。吾在當地,從未受人冷眼相待。前些天農忙,還有農夫花錢請我去幫忙。忙完后,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你若是忘恩負義,今后便不必再認我這兄長。”

        英布直接傻眼了。

        黥痣對他極好,是他當世唯一的親人。從小便照顧著他,還得操持農事。當時家里困難,黥痣也愿意花錢請先生教他讀書寫字。所以哪怕后來黥痣連累他受了黥刑,英布也從未埋怨過。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在為黥痣打抱不平,黥痣不領情也就罷了,怎么還說他的不是?

        英布只得暫且頷首,也不想爭論。二人好不容易重逢,也算都受的卓草恩惠。他也沒想過怎么著,只是趁著有機會離開涇陽而已。

        “布。”

        “嗯?”

        “汝有才能,自幼便比吾聰明且足智多謀。你留在這涇陽,假以時日必有你的用武之地。只要好好做事,今后便是封爵為官也不成問題。”

        英布聞言只是笑了笑。

        “兄長,來趕緊嘗嘗這所謂的草酒。果真如那昔日的斗食小吏所言,的確是醇香濃厚,更是難得的珍饈美酒。”

        “摻過水的。”

        黥痣端起陶碗一飲而盡,淡淡開口。

        “摻了水?”

        “嗯,賣給旁人的皆是如此。”

        “……”

        英布聞言頓時就傻眼了。

        讓咸陽無數勛貴趨之若鶩的草酒,竟是摻了水的?


    上一頁 ←    → 下一頁

    你是我的榮耀曖昧技師男神抽獎系統超級神基因魔天記
    首輔家的小嬌娘戰天龍帝陰人勿擾女村長的貼身神醫絕品敗家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