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幾乎要暈過去,坐牢,還是被打板子?兩個她都接受不了。 反而是潘老大,沉著一張臉,心裡有火發不出來,恭敬的問祁烈,“敢問大人,若是以杖或者笞代替坐牢的話,需要杖多少?” 祁烈面無表情,“凡和奸,杖八十,男女同罪。” 也就是說,不止潘氏,就連被潘氏供出來的那位潘家的管家,也得同樣受刑。 然而八十……潘氏一介女子,又上了年紀,對她來說就相當於是死刑了,她根本就撐不住。 潘氏慌亂不已,一把抓住潘老大的手臂,“大哥,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坐牢不要杖責,我會死的。” 潘老大閉了閉眼,他能怎麽救?他只是一介商戶,無權無勢,唯一有些背景的就是大妹的夫君,但人家是外地的富商,又有什麽用? 等等,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能否用錢代償? 潘老大悄悄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祁烈一眼,隨即又飛快的低垂下頭。 不行,就算能用錢代替,這錢肯定也不是小數目,說不定半個潘家都得賠進去。 與其如此,不如讓小妹去坐牢。反正她的事情曝光了,潘家已然成了個笑話。小妹去坐牢最起碼還能避過風頭,若不然她呆在潘家家裡,情況只會更遭。 於是潘老大搖搖頭,“這是大宿律法,我又能有什麽辦法?” 潘氏松開手,失神的癱坐在地上。 祁烈就明白了,“潘氏與潘家管家私通,還生下兩個孩子,根據大宿律法,判刑兩年,即日執行。” 陳河跟陳秋更是雙目呆呆的,他們不僅是下人的孩子,還是奸生子。 陳秋想到自己還沒成親,想到差點就要跟自己定親的秀才公荀盛,終於克制不住大哭了起來,然後扭過身去打陳河,“你為什麽要說出來,你為什麽要跑出來說?” 陳兵突然哈哈大笑,指著陳河兄妹兩個大罵活該,又指著潘氏狠狠的說道,“你害怕我連累你要跟我和離,現在好了吧,你自己都要坐兩年牢,跟我又有什麽區別?” 祁烈挑眉,“跟你倒是還是有些區別的。” 陳兵頓住,他雙眼還是血紅血紅的,就聽到祁烈說道,“好了,此次案件本官還沒宣布最終結果。犯人陳兵,與涉嫌謀逆大案的李捕快勾結構陷他人,判流放三千裡。” 陳兵瞳孔放大,什麽謀逆大案,大人剛才說了什麽?他,他什麽都沒做啊,就是陷害了個小夥計而已,怎麽就要流放三千裡了? 那可是流放啊,他怎麽撐得下去? “大人,大人我冤枉的,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大人您別走啊。” 祁烈驚堂木一拍,起身就離開了公堂。 案子審理完畢了,陳兵爬著往前,“大人,等等……” 沒人等他,陳兵被兩個官差拉住,拖著就要帶走。 只是拖了幾步後,看到舒予走了過來,立刻停住腳步,“文安縣主。” “嗯,我們跟他說幾句話。” “縣主請便。”官差放下陳兵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