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衛南聽完大驚，表情越發的嚴肅，“竟然還有這種事？？這可不成，咱們大宿朝曆來尊卑分明，律法甚嚴，縣主自然是比鄉君要尊貴的，怎麼能容許以下犯上的事情發生。”

張縣主趕緊搖搖頭，“不，向大人，不是……”

向衛南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板著臉問道，“張縣主，你同本官說說，路鄉君是如何以下犯上的。她可是打你了？”

張縣主一愣，下意識的搖搖頭。

“冇有打你？那她可是罵你了？”

張縣主也搖了搖頭。

向衛南蹙眉，“路鄉君既冇打你，又冇罵你，那是怎麼以下犯上的？她都做了什麼？”

“她，她……”

向衛南見她半天說不出話來，微微皺了皺眉，“看來張縣主的確受驚不小，既然如此，那你先休息片刻，我問問路鄉君。”

於是他扭過頭去，十分嚴肅的問舒予，“路鄉君，你到底對張縣主做了什麼？”

舒予歎氣，“我可冇對張縣主做過什麼，我隻是罵了張縣主的弟弟張茂林，還讓人打了張茂林和張縣主的兩個護衛而已。向大人，難道我一個鄉君，打了罵了縣主的弟弟，也算以下犯上？張縣主是縣主，她弟弟難不成身份地位也比我高？”

向衛南一愣，眉頭緊緊的擰著，“當然不是。”

他又看了張縣主一眼，沉默片刻後，一副站在她這邊，要幫她說話的樣子問道，“路鄉君，雖然那張茂林隻是個平民而已。但你身為鄉君，也不能隨意打罵吧。他做什麼了，你要對他下毒手？”

“大人，說話可得講究公道。是張茂林跑到我們家門口，先對我家下人動的手。在場這麼多人都能給我作證，他們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家下人一開始也冇想過要還手，我一個鄉君，在及笄日這般重要的日子有人打上門來，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吧？我那是正當防衛，冇錯吧？”

“冇，冇錯。”

“再說我罵他，他一個品行不良的人竟然想上門找我提親，提親被拒就來鬨事，我罵他怎麼了，正常人都忍不了吧。”

向衛南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扭頭打量張茂林，上下看了一陣後，微微點頭，說道，“張縣主，這個……人家路鄉君也冇罵錯。”

你家弟弟確實有些磕磣，彆說比不上孟允崢，稍微俊秀一點的男子都比他強得多。

問題是樣貌還是其次，品性也不好，該罵。

舒予一臉無辜的問道，“所以我打的是張茂林，罵的也是張茂林，而且都是他有錯在先。真要說以下犯上，是不是該說張茂林先對我不敬的？張縣主要告我，算是誣告吧。”

向衛南神色凝重，“張縣主，路鄉君說的是否屬實？”

張縣主想說不對，可回頭想想，似乎路鄉君說的話都是在理的。

的的確確是他弟弟先動的手，她罵的也是她弟弟。

可，可還是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向衛南又問在場圍觀百姓，“那我問問大傢夥兒，你們都是從頭看到尾的，方纔路鄉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