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的右手脫臼了,舒家人只能去找郎中,用薛姨娘當天的吃食換來的。 還是原來的郎中,薛姨娘知道這人沒什么用。 但此時此刻,除了他,也找不到其他大夫了。 所以郎中給薛姨娘接了骨,可她總覺得這骨接的不對,她一直發疼。 可她現在全身都疼,也就搞不清楚到底是骨頭沒接對,還是因為之前的那一頓打造成的。 舒家人簡直煩得很,看薛姨娘現在這種情況,肯定跟二姑娘一樣,接下來幾日怕是根本不能干活。 她不能做事,卻還要吃喝拉撒和告假,這哪里是在折磨她,分明就是在折磨她們。 舒家人第一懷疑就是舒予下的手,可問薛姨娘,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根本就沒看到打她的是誰。 沒有證據,她們敢上門去找舒予要賠償嗎?怕是所有人都得被打出來。現在的舒予,可不僅僅孤身一人了。 被懷疑的舒予哪里知道薛姨娘如今鼻青臉腫的,只能餓著肚子躺在床上,動一下都艱難的地步了?她一直關注著院門口,等看到趙錫和大丫一塊進門時,眼神頓時就變得微妙起來了。 果然,他們兩個一塊出的門。 可是,他們什么時候這么熟悉了?孤男寡女的,有情況。 面對舒予灼灼的視線,大丫變得不自在起來。 她到底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雖然打了一頓出了一口氣,給阿予報仇了。可如今冷靜下來,面對舒予狐疑的視線,她還是心虛起來。 舒予終于輕咳了一聲,抬眸問,“你們兩個這么晚出去,干嘛了?” 大丫不擅長說謊,下意識的看向了趙錫。 后者演戲說謊那是信口拈來,毫無負擔的開口道,“大丫說縣城里的蚊蟲多,她被咬了之后癢得不行,好像西南這邊的蚊蟲跟咱們那邊不一樣,問我有沒有藥。現成的藥肯定是沒有的,這不,我就去山腳下采兩把,大丫不好意思讓我一個人去,就給我搭把手了。” 他說著,還真的拿了幾把藥草出來。 舒予不太信,“采藥需要這么晚?” “這不是大丫明兒個一早就要走嗎?怕來不及,只能今晚上去了。” 大丫在一旁連忙點頭,“是啊,阿予,我先前忘記這個事情了,等到吃完飯才想起來,這都怪我。” 舒予當然不會怪她,反正這兩人出去,總不至于是去干壞事的。 她也沒有刨根究底的打算,意思意思的問了兩句后,就沒管了。 但是對于兩人的關系,她保持懷疑態度。 沒聽趙錫都已經開始直接叫‘大丫’了嗎?以前可是叫路家大姑娘的。 大丫卻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和趙錫對視了一眼,趕緊進了屋子。 到了第二天,大丫一早就準備回縣城去了,依舊是趙錫送她。 舒予則照舊前往莊子拿工具,準備進山打獵。 和前一日相比,這次她和方喜月被關注的目光更多了。 甚至還有人來找她攀談,舒予隨意的回了兩句后,便和方喜月一塊出了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