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后,奎托斯帶著老婆回到自己的房間。 送老婆到軟榻上坐下之后,奎托斯一邊撫摸著呂珊德拉的肚子,一邊忍不住笑著說道。 “今天……還真是有趣!” “是啊,親愛的,誰能想到,你居然是宙斯陛下的私生子呢! 你是半神,天吶,我居然是半神的妻子。”呂珊德拉無比激動的說道。 聽了呂珊德拉的話,奎托斯并沒有任何榮幸的表情,他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這個!” 說罷,奎托斯低下頭,動情的看向呂珊德拉的肚子。 “我是誰的孩子,那不重要,因為我從沒見過我的父親。 陪伴我,養育我,照顧我的,從來都是我的母親,她叫卡利斯托! 哪怕現在我知道了,我的父親名為宙斯,我也只當他不存在。 就像忒修斯,還有如今大名鼎鼎的角斗之王赫拉克勒斯一樣。 沒人會因為自己是神的兒子而感到榮幸,我們都只是我們自己罷了!” 話音落下,奎托斯對愛人溫柔的咧了咧嘴。 說真的,他那留著小胡子的光頭形象,不笑還好,一笑當真有點滲人。 不過呂珊德拉和他在一起太久了,什么沒見過。 看到丈夫的笑容,呂珊德拉伸出雙手,溫柔的捧了捧奎托斯的臉。 一邊輕輕按壓著奎托斯的臉頰,呂珊德拉一邊點頭說道。 “我知道,偉大的斯巴達之魂才不在乎自己的出身。 你如今的名聲,并不因為你是宙斯的兒子,而是因為你連年征戰同時還從無敗績,對吧。” “不,呂珊德拉。 我如今的名聲,都是因為我擁有了你,擁有了一個能讓所有勇士都認可的好妻子。 沒有你為我溝通勇士們的親屬,沒有你在他們的妻子中間為我們緩和關系。 那樣的話,我這種只會殺人的野蠻人,早就該被他們聯手排斥了!” 說到這兒,奎托斯攥住妻子的手,他將妻子的掌心握在自己的手里,再也不想分開。 同時,他繼續說道。 “另外,我真正想說的是,遇見海森堡冕下可真是我們的幸運!” “沒錯,奎托斯!” 聽到這兒,呂珊德拉趕緊點頭稱是。 “我不是沒見過神明,在我小時候,我曾有幸參加過斯巴達供奉阿瑞斯的祭典。 那時,阿瑞斯的魂靈來到人間,讓我們勉強見到了他的容顏。 不過,那時候的他高高在上,我們就只看一眼,便再也沒資格朝他觀望。 反觀現在,海森堡冕下雖然是神,但他卻絲毫沒有神明的架子。 海森堡冕下不止與你們拼酒,還和列奧尼達陛下打了一場。 好吧,神明不愧是神明,列奧尼達身上腫的簡直看不出他原本的樣子。 總之,這位冕下好隨和,讓我感覺好親切!” 夸獎到這兒,呂珊德拉雙眼忍不住冒出了小星星。 “可惜,海森堡冕下是異域神明,哪怕我們偷偷信奉于他,也不能在我們的國度里為他宣傳并樹立神廟。 不然的話,我可真想世上多一些海森堡這樣的神明啊, 那樣的話,普通人的生存會變得簡單很多!” “放心吧!” 聽了呂珊德拉的期待,奎托斯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一點沒錯,所以我就是像你那樣想的。 冕下本該有更多神廟,也該有更多傳說與事跡流傳于世。 就像我之前對冕下宣誓挑戰阿瑞斯時,冕下對我說的那樣。 他要我去世上闖蕩,他要我闖出堪比英雄的偉業和奇跡來! 既然如此,那我必然要在旅途之中,盡力宣傳他的榮光! 奎托斯過去不信仰任何神。 至于現在,既然我有了信仰,那我必然為之奉獻終生! 阿瑞斯,我一定要殺,他必須死在我的手上。 到那時,除了冕下,誰有資格坐上戰神的位子。 是,戴安娜說過,冕下是異域的太陽神。 但奧林匹斯的太陽并不傳奇,只有戰爭,甚至神王的寶座,才配得上冕下的仁慈與光輝!” 說到這里,奎托斯狠狠地咬了咬牙。 “該死的阿瑞斯,他居然敢詛咒我們的女兒,他罪該萬死! 為了我們,冕下居然把宙斯的老婆給……。 咳咳,冕下居然邀請了赫拉神后! 能讓我感到危險,并自動判斷為無法戰勝的女人,就算不是赫拉,至少也會是某個高高在上的神明。 我相信冕下不會欺騙于我,一個樂于締造陰謀的神明,不會有如戴安娜一般果敢干脆的信徒!” 說著說著,奎托斯動情的抱起自己的愛人。 “我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的女兒出生了。 那時候,我們要怎樣面對孩子被詛咒到滿身膿瘡的命運! 呂珊德拉,不知道為什么,隱約之間,我覺得我突然擁有了整個世界。 我總有一種預感,如果我們的孩子沒能遇到海森堡冕下,那我就會永永遠遠的失去你們!” “我也一樣,奎托斯,我也一樣……。” 呂珊德拉鄭重的抱住奎托斯,他們夫妻倆默默的依偎在一起,繼而逐漸睡去。 …… 另一方面,海森堡的房間里。 當海森堡躺在床上大概二十分鐘之后。 他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蠻子,你不會睡著了吧,你不會把我忘掉了吧! 我的孔雀沒你的彩虹橋快,所以拉我一下,我打聽到奎托斯的消息了!” 這聲音落下瞬間,海森堡立馬笑了。 可愛的神后殿下對自己的事情可真上心,這樣的女人最招人喜歡了。 一邊微笑,海森堡一邊抬起頭,說道。 “怎么會,稍等一下。” 說罷,他呼喚彩虹橋,直接將神后殿下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一邊揮手將被彩虹橋灼燒出符文印記的床榻恢復原樣。 海森堡一邊擁著赫拉,輕聲說道。 “你沒必要這么急的,作為女神,多休息才是應該。” “哪兒啊,我總不至于連打聽消息都要休息半天吧。 總之,關于阿瑞斯的詛咒,我問了阿爾忒彌斯與赫斯提亞。 運氣不錯,當我問到阿爾忒彌斯的時候,阿爾忒彌斯直接給了我答案!” 說到這兒,赫拉皺了皺眉,她支起雙臂,讓自己從海森堡懷里逃了出來。 接著,她繼續對海森堡解釋道。 “阿爾忒彌斯告訴我,她大概兩個月前,和其他幾位神明打了個賭。 說是打賭,實際上就是赫爾墨斯或者阿瑞斯想要阿爾忒彌斯的貼身內甲罷了。 男神,呵呵,都是這一類庸俗蠢物,我還不了解他們? 總之,阿瑞斯,哈迪斯,波塞冬,赫爾墨斯,赫利俄斯,他們五個混蛋合起伙來釣了阿爾忒彌斯一手。 一共六個神明,他們共同組織了如今的賭局。 他們要在各自的信土上選出一位家庭成員遭遇災難的戰士。 同時,六個神明共同祝福了一枚果子。 他們讓那果子可以治愈百病,接著他們將那枚果實安放在了阿斯克勒庇俄斯之井里。
被他們選擇的戰士,都是家庭成員遭遇災難的可憐人。 為了拯救自己的親人,他們必然要踏上前往阿斯克勒庇俄斯之井的道路。 神明將在通往果實的路上安置陷阱,同時,六位被選中的戰士們互相廝殺,最后,誰的戰士拿到果實,誰就是贏家! 阿瑞斯賭上了自己的頭盔,哈迪斯賭上了自己的仆人,波塞冬賭上了他的私生女,赫利俄斯賭上了他四匹太陽馬中的一個。 赫爾墨斯賭上了自己的鞋子,至于阿爾忒彌斯。 那五個老流氓逼迫她賭上了她的內甲!” 說到這里,赫拉不屑的嗤了一聲,這群諸神,真是有夠無聊的! “總之,在這場賭局里,不是每個諸神都響應了命運的軌跡,從各自信土上那些家庭出現災難的戰士里挑選代表。 就像阿瑞斯,他就在他的信土上,挑選了斯巴達除國王列奧尼達之外最強的奎托斯。 他詛咒了奎托斯的女兒,那么為了孩子,奎托斯必然要死命拼搏。 作為斯巴達之魂和宙斯的兒子,奎托斯有很大幾率為阿瑞斯贏得這一場賭局! 這就是我打聽到的消息,總之,阿瑞斯的詛咒就只是他作弊的一種手段罷了。 那背后并沒有什么更深入的陰謀,你可以讓你的新信徒不用擔心了。 既然我已經解除了他的詛咒,那他不敢再對我祝福過的家庭繼續釋放詛咒了。 我不支持他們的賭局,所以阿瑞斯自討苦吃去吧,他會找別人作為他選擇的戰士的!” “嗯,我知道了!” 聽了赫拉的解釋,海森堡點了點頭。 “所以,奎托斯險些破滅的家庭和生活,就只是因為阿瑞斯自己的賭局罷了? 咳咳,說真的,赫拉。 你兒子這么作死,你知道么?” “我怎么不知道!” 赫拉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別和我提他,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除了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以外,他和我根本沒有其他聯系! 我與宙斯的結合根本就是宙斯一己私欲之下的錯誤。 看看我們的孩子吧,赫淮斯托斯根本就是個傻的,哪怕我再怎么看顧他,他也蠢得只知道打造武器和鎧甲,而且還不收錢……。 至于阿瑞斯,雖然我為他爭取了戰神的身份,但他居然連自己的神權都看不住,活活被雅典娜搶走了一半兒的戰爭! 至于我其他的三個女兒,好吧,她們對感情的態度一點沒有隨我。 她們簡直就是三個女性宙斯! 我真是沒心情理會他們了,哎,有時候我總會想,如果沒有宙斯,也沒有那些不省心的孩子。 那我的生活該有多好……。” 赫拉嘆了口氣,寂寥的朝海森堡伸出手去。 “說了這么多,口干舌燥的,蠻子,你的酒呢?” “沒問題,如果你問我要神后的位子,那我還真不敢保證我的國度能不能接納一位來自奧林匹斯的神后。 但如果只是酒水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一個詞,應有盡有!” 海森堡調侃一聲,同時從睡衣兜里摸出酒壇子來。 床榻對面,聽了海森堡的話,赫拉的心臟本能的顫了一下。 接著她抬起腳丫兒,輕輕踹了踹海森堡的小腿。 “你以為我稀罕神后的位子么,聽上去你居然還有些不滿意!” “偉大的神后殿下當然不會稀罕異域的神后之位,誰會為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而貪心呢?” “別這么說,也許我真的很貪心呢,如果我不是奧林匹斯的神后,如果我也是處女神中的一個。 那樣的話,蠻子,你覺得我配得上你們阿斯加德神后的位置么?” “哈,可不要那樣,因為就連現在,我都擔心我的世界樹配不上你的美貌,親愛的。” “油嘴滑舌,少說這些讓我開心的話,我更欣賞你那種野蠻和果斷的樣子,別讓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和宙斯不斷重合啊!” “但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卻和我心目中的阿斯加德神后不斷重合啊,赫拉。” “你……。” “別走了,多陪我一會兒,這么多的酒,你不會舍得我一個人孤單的自斟自飲吧?” “我……?” “聽我的,赫拉,看看這間屋子,呂珊德拉賣了很大力氣裝扮的呢。 雖然裝飾品配不上你的尊貴,但他們的用心遠比珠寶更有價值。 所以,不如讓我們做一些能讓這屋子更升華一些的事?” “哈?!!” 聽著海森堡越來越不正經的話,看著海森堡逐漸攀上自己高地的手。 赫拉紅著臉從胸口抓下海森堡的手掌。 一邊將作怪的大手扔到一旁,赫拉一邊逃難似的爬了起來。 “怕了你了,蠻子,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自己喝你的烈酒去吧,精蟲上腦的蠢貨,我早說過我永遠不會是背叛婚姻的那個,難道你不相信我么? 還是說,你壓根不在意?!!” 一邊氣沖沖的咒罵一聲,赫拉一邊不爽的躍下軟榻。 光著腳丫走到門口,赫拉惡狠狠的踹開房門,徑自離去。 看著赫拉的背影,海森堡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這女人果然好吸引自己啊。 尤其是這種要而不得的樣子。 更吸引了……。 就在海森堡迷離的笑聲中,赫拉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無奈的看了看海森堡那滿是自己身影的瞳孔,赫拉伸出手,一邊拍了拍海森堡的額頭,她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記住,要學會尊重你的朋友,不然你永遠也別想再見到我。 另外,我幫你祛除詛咒,又幫你打探消息,拿你幾壇子烈酒,不過分吧?” 話音落下,赫拉干脆搶走了海森堡抱著的酒壇。 一邊拎著酒壇,赫拉一邊探腿到床榻上。 她那無比性感的小腿掃過海森堡的胸口,她的腳丫輕輕踩在了海森堡被腹肌環繞的肚臍上。 拿自己好似豆蔻般軟嫩的腳趾撞了撞海森堡的肚皮,赫拉最后對海森堡說道。 “我走了,下次見面就是戴安娜和我兒子的角斗了。 你最好多做點準備,戴安娜和阿瑞斯差距太大,我可不想你因為阿瑞斯殺了戴安娜而和我翻臉!” 床榻上,聽了赫拉的話之后,海森堡笑著伸手,將赫拉小巧精致的腳丫撈在手中。 輕輕揉搓了赫拉的腳趾之后,海森堡笑道。 “恰恰相反,親愛的,我并不擔心阿瑞斯能干掉戴安娜。 我只擔心我的戰士如果殺了你的兒子。 那么,你會和我翻臉么?” “這不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你會因為她而和我翻臉么?” “我和你一樣,赫拉,我怎么會為別人和你翻臉呢? 想必你也是如此,對吧!”海森堡笑道。 至此,赫拉輕輕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 我走了,期待再見啊,朋友。” “是啊,格外期待,朋友!” 海森堡笑著松開赫拉的腳,神后殿下終于還是離開了斯巴達。 一夜無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