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幾個挎刀之人也湊了過來,婬笑道:“不打緊,我們姐妹有丹藥,丹藥懂嗎?什么病治不了?” “不敢,不敢勞幾位大人費心……” “客氣什么,把你弟弟交給我們,三天之內讓他恢復如初。”一個滿臉麻子的女人說著便探手來拉扯許揚。 沈璽嵐頓時急了,撥開那人的手,道:“這怎么使得?” “我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麻子臉大怒,一把抓住沈璽嵐的衣領,拎到自己面前,“我們姐幾個能看上你弟弟,是他的福分!仙隱峰聽說過嗎?姐們兒都在仙隱峰當差……” 她正說著,突然看向沈璽嵐的雙眼便是一愣,皺眉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大人說笑了,我是頭一次來這附近。” “不對!”麻子臉轉頭對身后的一人招手,“老胡,你過來看看,這人是誰?” 她身后年紀最長的那人忙走上前來,盯著沈璽嵐仔細打量,突然用手指著她道:“這不是那個,那個沈什么來著?” 沈璽嵐面色一僵,沒想到這破地方還有人能認出自己,慌忙向后暴退,指著許揚道:“且慢動手,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只要我待他回去……” 麻子臉當即拔出刀來,冷哼道:“他?大概是你從哪兒找來的小野花吧?姐幾個,給我上!” 沈璽嵐還欲再說,四柄明晃晃的利刃便已向她砍來,她只得苦嘆一聲,抬手甩出兩只青色圓盤,瞬間將麻子臉和她身旁一人切成了四截。 另兩個持刀之人硬生生止住前沖之勢,這才想起來,沈璽嵐雖是上面要緝殺之人,但同時更是兩極境的強者,遠非她們所能對付的。 “快!向上面通稟……”其中一人話剛說到一半,便被一片青色光芒淹沒。 而后沈璽嵐向飛至半空的青色圓盤招手,兩道青光立刻交叉飛過,將最后一人切成數塊,尸體散落了一地。 沈璽嵐仍不放心,將旁邊的小屋仔細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其他人,又轉回來將地上的尸體毀去,這才慌忙走入山口。 待她又向北行了數里,忽而想起了什么,神色凝重地向北望了一陣,轉身返回山口附近的小屋,從里面翻出些東西來,不再繼續向北,反而轉身鉆進了荒山之中。 仙隱峰山腰處,有一座頗有氣勢的木樓建在山間絕壁之上,普通人便是想要走上去,恐怕都得花費好幾年工夫。 此時一個身著黑衣之人卻沿絕壁筆直向上走去,如履平地一般。 片刻之后,那人來到木樓前,躬身道:“稟大人,有朱目蜂從‘山前關’送來的急件。” 木樓里傳出不耐煩的聲音,“‘山前關’能有什么大事兒,讓底下司務處理便是。” “可,大人,這上面寫了讓您親啟,并注明是‘絕密’。” 少頃,一名長眉女子陰著臉從屋中走出,接過密信拆開,慍道:“若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我非將她們……” 她突然瞳孔一縮,再說不出半個字來,等看完了整封密信,突然從指尖綻出一股靈力,將密信碾得粉碎。 黑衣人小心道:“大人,出了什么事兒?” 和竹先問道:“這密信可曾有誰看過?” “絕對沒有,屬下親眼看著她們從朱目蜂身上取下此信,又直接送到您手里。” 和竹當即雙眼瞇起,略做思忖,低聲吩咐道:“讓駱植她們來見我。記住,別引起外人注意。” “是!” …… 許揚看了看身處的山洞,對坐在對面的沈璽嵐道:“這兒不會就是你說的仙隱峰吧?感覺和想象中的差距有點兒大……” 沈璽嵐沒好氣道:“距離仙隱峰還有八千多里,這里是‘山前關’。” “那怎么不走了?” “廢話!”沈璽嵐怒視他道,“方才你是故意引起那幾個人注意的吧?!” “誤會,誤會。我就是鼻子癢。” 沈璽嵐冷冷一笑,“這附近雖都是仙隱峰的人,但只要我不隨意走動,她們便難找到我。” 她又低聲憤憤道:“這些家伙,上來便要殺我邀功,真他娘的……” 許揚笑道:“那你的意思,就在這兒暫時住下了?” “住個屁!”沈璽嵐瞪著他道,“方才我已傳訊給師父,她很快便會來接我直接去面見仙君,到時候將你獻上,仙君便會赦免我之前的過錯!” 許揚心中一沉,只是一個沈璽嵐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她的師父必然實力更強,難道這次真的天要絕我? 他當即不再多說,原地端坐,開始專心修煉起天韻纏心功來。 沈璽嵐一路疾馳,方才又與人搏殺,早已靈力匱乏,見許揚老實下來,便也自顧運轉功法,吸納天地靈元。 隔日一早,正在閉目修煉的沈璽嵐突然睜開了眼睛,起身謹慎望向山洞外,同時手上凝聚起兩團青色光芒,沉聲道:“誰?” “璽嵐?是我。”山洞外傳來女子的聲音,“你真的擒住了許揚?” 沈璽嵐頓時收起戒備之色,拱手喜道:“師父,您總算來了!弟子真的抓到許揚了。” 她用腳尖捅了捅許揚,道:“誒!出個聲。” 許揚心中苦澀,自己終究沒能及時突破三海境,失去了最后的自救良機。沈璽嵐的師父這一來,自己必然會被押赴仙隱峰了。 一個人快步走入山洞,用力拍了拍沈璽嵐的肩膀,“做得不錯!這次師父定在仙君面前為你請功!” 許揚借著照明符的光亮望向來人,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之前一路追殺自己,后來被瑤池在靈霧海中擊傷的那個長眉女人嗎?! 還真是冤家路窄,這才從她手中逃出不到一個月,便又在這兒見面了…… 長眉女子也望向許揚,當即浮現出驚喜之色,“真的是他!” 沈璽嵐笑著拱手,“弟子怎敢欺瞞師父。” 她正說著,突然目光一凜,手上靈力涌現,望著洞外道:“師父,外面好像有人?” “哦,是駱植她們。”和竹點頭,同時背在身后的雙手上卻悄然涌起一片烏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