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午,許四海應約去參加娜塔莉亞的下午茶,說是戴妃也會過來。
下午茶是英國貴族打發時間和交際的重要方式。
今天的下午茶娜塔莉亞還做了進行的準備,三層的蛋糕架子上擺滿了剛剛出爐的新鮮蛋糕,還有來自天朝的祁門紅茶。
吃著蛋糕,喝著香茗,三人聊著各家里的孩子,大家都說的很放松很開心。
在主人娜塔莉亞接電話的功夫,許四海還不經意的說了句,自己前兩天在雪茄吧遇上查爾斯,“他要我指導你的藝術鑒賞和繪畫,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許四海說這話也是費了一番腦筋的,他并沒問戴安娜愿不愿意,而是改為戴妃有沒有時間,這就給了戴安娜以回轉的借口。
“這得是查爾斯和你說的?”戴安娜是笑著問的,但她心里卻義憤填膺!
戴安娜心說查爾斯這家伙太無情了,為了方便和情婦幽會,居然把自己往外推。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咱們走著瞧!
想定了主意,戴妃莞爾一笑“你愿意用心教我嗎?”
許四海說不勝榮幸,他說過得話從來就不反悔!
倆人還約定從明天就開始教授,戴安娜會坐車來沃辛莊園,學完了在回去。來之前必定會事先預約,不然就是有事來不了。
下午茶結束,許四海還是看到戴妃再和自己道別時,眼中還閃爍著一絲鬼魅之笑。
第二天下午兩點,戴安娜的座駕準時到達沃辛莊園,許四海還站在門廳內迎接。因為不是公開場合戴妃穿的很居家,上身一件白色T恤,下邊為牛仔超短。
許四海;“王妃,您以媽媽的年紀,穿出少女的俏皮,太可愛了!”
戴妃嫵媚一笑,問在哪里學習?
“樓上我的大書房。請!”
大書房對于外人好像很驚奇,但對于從小就生活在貴族家庭的戴妃來說,已經屬于司空見慣,所以她進入書房神態平常。
喝了兩口咖啡,戴安娜說許四海是著名音樂人,幾次登上格萊美的領獎臺,他想聽聽許四海彈奏音樂。“還要抒情點的。”
許四海想了想音樂也是一門藝術,能聽懂的音樂也屬于藝術鑒賞,而且還是很高雅的!
他拿來一支香桶,從里邊抽出一支線香,點上后大書房里頓時就彌漫著一股松柏香氣,就好像是身處大森林一樣。
戴妃還夸這種香味很好聞,有她小時后家里大花園的味道,她很喜歡!
許四海還要戴安娜以最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放松呼吸,靜靜地享受柔和的音樂。
錚。。。。。。。
一陣琴弦撥動,一連串流水般的曲調響起。
許四海彈奏的是吉他名曲《愛的羅曼史,這首曲子曲調和緩,但內容豐富,細細品味其中也有柔腸思念在其中。
在彈琴的時候許四海還偷偷瞄了戴妃一眼,看到她緊皺的眉頭已經松緩,就知道今天這一套很對戴妃的喜好。
再一曲略帶清冷的《寂靜的山嶺》,戴妃的神態徹底松弛下來,似乎還進入似睡非睡的假眠狀態。
再談了幾首曲調和緩的曲子,戴安娜眼睛睜開了,她喝口咖啡說今天真是享受,彈琴加香薰就像是心理撫慰,讓她身心得到放松。
“許;你知道嗎,我已經和那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話里的含義許四海很清楚,都搞得他無法言語了!
幫著戴安娜說話,那無異于挑唆她離婚,要是幫著查爾斯說話,這又違背了他的本心,而且戴安娜還不愛聽。
許四海只能含含糊糊的說,處于漩渦中心的人別人是幫不了的,只能依靠自己做決定。
“我準備和王儲分居!”戴安娜咬咬牙面色凄苦。
“王室。。。。。。”許四海在沉吟許久說:“你知道分居的后果嗎?”
“我知道!”
戴安娜越說越來氣,把剛才好容易積攢起來的那一點點平靜全給毀了。
她還告訴許四海:你知道嗎,從一開始我就是個受害者,查爾斯他一直都有個隱藏幕后的情人!
他喜歡那個碧池,遠遠勝過喜歡他的合法妻子。
“我不過是個為王室生孩子的機器,現在王室有了兩位繼承人,我就變成了一塊被丟棄的抹布。”
說完戴妃開始捂著臉痛哭起來。
哭著哭著還埋怨許四海冷血,她都哭成這樣了,許四海居然連一聲安慰都沒有,更別說借個肩膀了。
這這,許四海頓時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該怎么好了。
這是堂堂大英帝國的王妃,可不是酒吧里的小姐姐,可以隨意揩點油。人家將來是高貴的大嬰帝國的皇后,富貴逼人,高不可攀!
倒是戴安娜重重的拉了下許四海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還抱著他的手臂繼續痛哭。
哎,可憐的女人。
許四海只能讓戴妃使勁苦,把肚子里淤積的苦水都倒出來,這樣心情會好點的。
哭夠了,戴安娜的心情好了許多,她還洗臉后從新化妝打扮,又變成一位人見人愛幸福美滿的王妃。
心情好了,再看到活潑可愛的兩個兒子,戴安娜的心又軟了,她還想繼續維持住這段感情,畢竟自己當初是真心愛著查爾斯的。
她還在自我幻想,這一切不幸都是那個不要臉的碧池搞出來的,她一定是想要當上王妃!
“大嬰帝國的太子妃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戴安娜,永遠也不會落到那個碧池的頭上!”
夜深了,戴安娜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在臥室里一遍一遍的播放席琳迪翁的《愛的力量》。
尤其是那兩句副歌“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無論你何時到來,我都會敞開心扉迎接。”
好容易等到門外的走廊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戴安娜急匆匆的走過去把門打開,外邊果然是查爾斯。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在等我的丈夫。”
“沒這必要女士,早點休息吧。”
說完查爾斯頭也不回的走了。
戴安娜氣的幾乎吐血,她關上房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女士,這個詞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進戴安娜的心里!
還沒離婚就已經形同陌路了?
對自己已經嫌棄到連貴族的面具都不要了?
上帝呀,我戴安娜---斯潘塞就那么不討人喜歡嗎?
戴安娜幾近暈厥,她一夜未眠,腦子里一片空白枯坐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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