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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夫人？”
太監鼻孔朝天夏思涵也不與他計較，應了一聲：“正是，不知公公在哪位貴人跟前當差？”
夏思涵說著朝楊青澤看了一眼，后者立馬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了公公。
太監看了一眼夏思涵，點頭笑道：“少夫人多禮了，咱家是太后跟前當差的，聽淑嬪娘娘說起少夫人做衣裳的手藝不錯，馬上就是太后的壽辰了，所以這次太后想要讓少夫人做一件衣裳，還請少夫人進宮一趟。”
夏思涵明白了，江瑩這是主動給自己牽線搭橋呢！
“好，公公稍候。”
夏思涵上樓更衣，楊青澤在樓下與太監套近乎，甚至送了幾壇子桃花釀出去，惹得大太監直夸他是個機靈人。若不是他還想著成親，搞不好進宮當他的干兒子也可。
夏思涵換好了衣服讓小九就在門口候著，楚國皇宮不比別處，還有很多地方都是他們不知道的。夏思涵每次進宮回來都會憑著記憶將走過的路都畫下來，不過只畫了凌云宮還有凌霄宮，加上御書房還有春宴祭臺的位置，太后寢宮附近倒是沒走過。
至于其他妃子，她也記不清那么多，只是記個大概。宣王給她的地圖也不甚詳盡，比方說凌霄宮附近有條小路通往御花園，墨軒的圖中就沒有標注。
夏思涵這次進宮看的倒是真切，不過到了太后那里，她還是收斂起來。
能當上太后，看過的經歷過的爭斗何其多，又怎會看不透她的心思？所以夏思涵為了避免被太后盯上，只得規規矩矩。
“太后娘娘，李少夫人到了。”
門外，宮女的聲音讓夏思涵凝神，聽見里面傳來的一聲宣，夏思涵抬腳走了進去。
江瑩和慕容雪都在，夏思涵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恭恭敬敬跪了下去。
“民婦夏思涵參見太后娘娘，容妃娘娘，淑嬪娘娘！”
太后打量著地上跪著的人，聲音威嚴：“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是。”
夏思涵依言抬起頭來，太后眼前一亮！稱贊道：“好個俊俏的樣貌！”
夏思涵長年喝溪水，皮膚細膩有光澤，相貌本就出眾，有溪水洗滌，越發襯的她貌美。
“謝太后夸獎，容貌乃是父母賜予，思涵蒲草之姿，在太后和兩位娘娘面前實在不算什么。”
夏思涵恭謙有禮，太后見狀十分歡喜，連忙賜座。
“多謝太后。”
夏思涵坐下來之后微微頜首，目光并不與她們接觸。太后見她雖然拘謹卻并不失了禮數，心中甚是歡喜。
“聽淑嬪說你做衣裳很不錯，她身上的這件也是你做的？”
“回太后的話，樣式是民婦設計的，不過這蝶戲牡丹，卻是淑嬪娘娘親手所畫。”
夏思涵沒有說謊，也越發襯的淑妃娘娘聰穎。
“是嗎，哀家倒沒發現，淑嬪，快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江瑩緩緩起身來到太后面前，突然心血來潮在殿中舞了一段，旋轉的時候裙擺的牡丹都綻放開來，煞是好看。
北辰墨染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幅牡丹美人圖，當看見是江瑩時，他的心里一動，脫口而出：“好！”
聽見聲音，夏思涵等人趕緊起來，“參見皇上。”
“起來吧！母后，番外進貢了琉璃燈，兒臣特來送給母后，不想你這里這般熱鬧。”
北辰墨染坐下，江瑩站在一邊，看見他臉上的驚艷，心中有些欣喜，但卻并不表現出來。
夏思涵沒說話，只是頜首看著地面，直到北辰墨潑注意到她。
“這不是李少夫人嗎，怎的來這里了？”
“聽淑嬪說她衣服做的極好，再過幾日便是哀家生辰，所以喚了她過來給哀家也做一件。”
“原來如此，淑嬪與少夫人關系何時這般好了？”
北辰墨染的眸子在江瑩和夏思涵之間來回掃視，江瑩心里一驚，面上卻帶著笑。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在進宮前一日去了少夫人的成衣鋪，不過因為沒有多余的銀子只能望而卻步。是少夫人讓臣妾畫了一副牡丹圖，說是可以換一件衣裳，這才讓臣妾能夠進宮參選。”
江瑩這番話讓北辰墨染的目光移向了夏思涵，后者卻只是淡然道：“民婦的成衣鋪是秀女們的首選，那日看見淑嬪娘娘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民婦只是不愿看到有人錯過這個機會，就提出以圖交換。其實民婦并不吃虧，多虧淑嬪娘娘，蝶戲牡丹如今賣的最是紅火，不過娘娘身上這一件卻是獨一件。”
“難怪，臣妾見淑妹妹這一身確實亮眼，襯的妹妹眉眼如畫，當真是美艷無雙。想來少夫人的成衣鋪里肯定賓客盈門，連宮里的娘娘都光顧少夫人的生意，其他貴婦們肯定趨之若鶩。”
慕容雪在一旁意有所指，言語中點明夏思涵利用淑妃賺錢。
夏思涵倒也大大方承認，她笑得明艷，直接承認：“容妃娘娘說的是，想不到娘娘身處深宮，居然也知曉宮外的事，民婦佩服！”
夏思涵的話成功地讓北辰墨染的注意力投向了慕容雪，她的臉上立馬浮出一絲驚慌。
“臣妾只是猜測，沒想到李少夫人生意這么好。”
慕容雪心中憤恨不已，這夏思涵如此諷刺她，北辰墨染卻并不在意，只是擺擺手讓她們住嘴。
“既如此，李少夫人就好好給太后做一件，若是太后不滿意，你這皇商的名頭可撤了。”
“謝皇上恩準，民婦定然竭盡所能。”
夏思涵不敢有半分敷衍，太后坐在高處看的清楚，這幾個人來此各有目的。原本是打算讓他們留下用膳的，可是如此一來也就沒那個必要了。
“哀家乏了，翠屏，將哀家的尺寸留給李少夫人。”
翠屏是太后的貼身宮女，聽見太后的話翠屏進了內殿，夏思涵等人也都起身恭送太后。
北辰墨染轉身看著面前的三個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兩位愛妃今日約好了前來請安，倒是真讓朕意外。朕想想，該獎勵你們什么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