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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尊諳……”
徐小受輕聲呢喃，果然天才連名字都是如此別具一格的嘛！
他暗暗記下，卻反問道：“第八劍仙？大陸不是只有七劍仙嗎？”
“不錯，本來應該有第八個的，可惜了，這家伙一突破，便和另一老牌劍仙華長燈對上，天才就此隕落。”桑老嘖嘖道。
“當世最強劍仙侑荼老爺子隱世之后，華長燈便基本無人能敵了，他還敢挑戰……”
“唉，只能說自負葬送了一個天才啊……”
桑老望向徐小受：“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
徐小受：“……”
得，您還真是個金句達人呢！
桑老所說的華長燈他不認識，但是侑荼老爺子，他還是曉得一二的。
他的“白云劍法”，便是脫胎于這老劍仙的“行天七劍”，當然，威力降低了數十倍。
侑荼七劍梟首圣神殿堂上一任殿主，之后隱于人世，這個故事即便是孤陋寡聞的徐小受，也耳熟能詳。
“三大劍仙……”徐小受握住了拳頭，很強，他承認自己被打擊到了。
桑老摁住他腦袋，糾正道：“兩個半吧，天才已經隕落三十多年了，可能他出現的唯一作用，就是刺激了一大撥人努力修煉吧！”
“這些東西目前離你很遙遠，也不用感到灰心喪氣，但你若真的志在五域，試圖追逐真正強者腳步的話，還是要努力一些了。”
“目前的你，遠遠不夠！”桑老醍醐灌頂。
徐小受心頭微凜，確實，真要說起來，他殺了朝術這個內院三十三人后，其實隱約間有點小膨脹。
但桑老這針扎一般的犀利言語，直接讓他漏……嗯，泄氣了！
桑老收回摁在他頭上的手，緩緩道：“其實真要說起來，你和這第八劍仙還算有點小淵源。”
“哦？”
徐小受好奇了，他立馬意識到了什么，掰起了手指頭。
三十年前的話，加上自己現在十八歲，那就是四十八年前……
約莫五十歲吧！
這個年紀若是放到俗世，生孩子什么的應該有點小勉強，但是在煉靈世界，肯定沒問題啊！
他目光一亮，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等背景，猛地抬頭，結果還沒說話，桑老當頭就是一個暴栗。
“啪！”
老頭一看他掰起手指頭，就知道他想歪了，黑著臉沒好氣道：“十段劍指！你想什么呢？！”
“十段劍指？”徐小受愣住，不由尷尬了，他轉口問道：“這靈技的締造者就是第八劍仙？”
“不錯！”
徐小受頓時恍然，他那日靈藏閣一見這靈技，便被劍意附體這天馬行空的思路給驚了，當即引為同道，承認這靈技創始人也是個天才。
沒想到這個天才，還有這么大的來歷，相比之下，自己反倒像個水貨了……
“所以知道你手上的靈技有多珍貴了吧，那可是不下于‘燼照天焚’的傳奇之術，入了天玄門，一定要去黑落崖給修煉好！”桑老鼓勵道。
“黑落崖……”
徐小受沒想到兜兜轉轉了這么久，這死老頭的目的其實是想騙他去這地方，他可是還記得桑老第一次提起這地名時，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黑落崖……很危險吧！
徐小受斟酌著語氣道：“我盡量吧，有空去看看。”
桑老頓時翻了個白眼，慫貨！
徐小受沒理會這老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十段劍指”上，這門靈技他暫時還沒空去翻看，但是……
他想起了蒙面人，那晚二人初次見面，徐小受直接用身體盤住了他，對方似乎便用過類似的靈技破開了他的身體枷鎖。
那人分明就是一個劍客，但之后無論是葉小天還是九大元老，亦或是桑老出現，這家伙都不曾用劍。
唯一出動的，就兩根手指頭，還有各種眼神殺……
該不會……
徐小受一臉狐疑，但明著問那蒙面人的事，桑老篤定不會說，他隨口道：“話說這靈技會的人多嗎？我好像見過有人用這劍指，這么泛濫怎么和‘燼照天焚’比？”
這一個馬屁拍得老頭臉上都開了花，他嘿嘿一笑道：“多是肯定的，但大都是些模仿者，真正能領悟到劍意附體精髓的，沒有幾個！”
徐小受眼中閃過失望之色，看來是自己想當然了。
也是，人家可是第八劍仙，如此天才的人物怎么可能沒有粉絲，沒有模仿者？
自己在靈宮都一堆了都！
釋然之后，徐小受頓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
桑老都說過那第八劍仙已然隕落，就算情報有誤，人還沒死，也不可能會是蒙面人。
大陸就七大劍仙，總計名劍二十一把，這分下來人均兩把還多，哪用得著偷？
甩甩腦袋，將荒誕的想法拋諸腦后，徐小受發現桑老正盼在窗戶邊張望著什么。
“干嘛呢？”
桑老回頭，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羞赧之色，差點沒亮瞎徐小受眼睛。
什么情況？
少年蹭蹭后退，臉上出現戒備，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受吶，為師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說。”
徐小受：？？？
吶？為師？
這是桑老會說出的字眼？
大事不妙！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徐小受直接退到了門口，就差奪門而出。
桑老：“……”
“臭小子，回來！”
一聲喝斥勉強把徐小受身形止住，他艱難地回過身，“真有事？”
“很重要的事！”
“重要？那肯定很長吧，長話短說咯？……但是長話短說又體現不出重要，還不如不說，您說是不？”
桑老臉色一黑，“坐下！”
啪一聲，徐小受十分乖巧落地。
“請講。”
老頭搓了搓手，一臉難為情，似乎在琢磨著如何開口，良久終于道：“假如你現在手上有兩塊玉，都是璞玉……”
“一塊料子不明，充滿了未知，但潛力無限，你能看出只要好好雕琢，不出意外它就是塊絕世好玉。”
“但是就是怕意外你懂吧，很多意外的那種……”
徐小受點頭表示明白，這個問題沒什么啊，你怯懦個什么勁兒？
“然后咧？”
桑老繼續道：“第二塊玉呢，底子極好，好到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東西只要稍加修飾，便能震驚世人。”
“嗯，沒有意外！”
老頭重重點了點頭，“你怎么選？”
徐小受一時失笑，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就這么明擺著嘛，他反問道：“你沒錢？”
桑老一愣，“什么沒錢？”
“有錢的話，成年人做什么選擇，我都要啊！”
老頭聞言，眸中閃過狂喜，“很好！不愧是老夫的大徒弟！你的想法，與我一般無二！”
這下輪到徐小受愣住了。
大……徒弟？
為什么有個“大”？
桑老眉開眼笑道：“是這樣，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今早老夫舉辦了一場隆重的拜師典禮，然后你就多了一個師妹了。”
他看著窗外天色，“算算時間，人也差不多該來了。”
徐小受：？？？
師妹？
拜師典禮？
怎么沒有人叫醒我？
這他娘的我就睡了一覺，發生了這么多事？連典禮都錯過了？！
“我……”
他話音一頓，猛地往門口方向望去，桑老也是如此動作。
靈藏閣三層的大門外，徘徊有一個小手抓緊淺綠裙裾，腦后扎著雙馬尾的姑娘，小家碧玉模樣。
她小臉滿是緊張，咬緊下唇，終于下定決心，探頭伸入門內，隨之還有一聲小心翼翼的呼喚：
“師父好！”
“師兄……嗯？”羞怯轉變為震驚，“徐、徐小受？”
徐小受一把捂住了腦門，眼眸瞪大，涌現駭然。
“木、木子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