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得知消息后,到也沒那么著急,昨夜沒睡好,今日又是一天沒合眼,實在熬不住,帶著良衍回了府里。
剛到府里平安就急忙道:“將軍,今日一大早祁將軍就來找將軍,好像是很著急的事兒。”
南錦捏了捏眉峰,愣怔了下道:“可有說什么事兒?”
“沒有,只說您回來后,務必去府上找他。”
“好我知道了。”
覺是睡不成了,南錦只好去了干爹府上一趟。
“干爹,府上說您找我。”
“阿錦,你不能殺西平王。”
南錦眼露詫異,訝然地盯著祁連:“干爹,這事兒我知道,西平王的事兒,很顯然是皇上栽贓的。”
祁連聽到南錦這樣說,心中微微松了口氣:“還有一些別的愿意,現在不方便你和你說,但你一定要記住,西平王你不能殺。”
南錦點了點頭,他原本來沒想著殺西平王。
兩人沉默了片刻,祁連又道:“不過,皇上有意讓西平王死,他要是不死,你這邊很難交差。”
“干爹,我心中已經有了法子。其實我已經找到了西平王的落腳點,只是還沒行動。”
“阿錦,西平王的藏身處,有沒有皇上的人。”
南錦搖搖頭:“他很聰明,應該是昨晚躲開了皇上的人...對了,干爹以前見過西平王,可知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記?”
“印記?”祁連突然笑了:“年輕時倒是和他一起洗過幾次澡,他那身子白的跟個女人似的,倒是后來,去西洲那次,肩部受了不小的傷,應該留有疤痕。哦對了,西平王的右眼角下有一顆淚痣。”
“哪邊?”
“左邊...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事兒,我只是想確認下這西平王是不是真的。”
“...阿錦,你是說這西平王是假的?”
“前幾日我收到了皇祖母的來信,她覺得這個西平王不是真正的炎皇子。”
“...這...”祁連微微思忖了片刻,到沒察覺有什么不一樣,畢竟人的一些動作隨著歲月的推移會變化,神情倒是能看出來,可惜西平王一直帶著面具:“阿錦,太后此時真的在西平王府?”
“對,干爹莫要擔心,今日一早,我已經給皇祖母送信過去,讓她盡快離開。”
“那就好,皇上毫無征兆的定了西平王的罪,如若太后在宮里,皇上倒也不會為難太后,但在外面,就不好說了。”
“嗯。皇祖母身邊有我的人,會保護好她的。”
“哎,皇上這次沒得到兒子,心中有氣,自然要找人發泄,人老了,開始糊涂了。”
南錦不屑的輕哼了聲:“他向來就糊涂。”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和西平王敘敘舊。”
“干爹,現在不是時候,皇上的人不但在找西平王,還有人跟著我。”
祁連點點頭,確實是皇上的風格:“好,你多加小心。”
南錦和祁連分開后,又回到府上睡了幾個時辰,一直快到子夜的時候,才被良衍叫醒。
二人趁著夜色直接去了城東的那個小院子,從地下通道出了城,到了云村。
“將軍。”
“人可還在里面。”
“一直都在,沒出過院子半步。”蘇伏在這里已經潛伏許久,這西平王除了去了幾趟茅草,待著屋子里幾乎沒動過。
“嗯。你們在院子里等我。”南錦說著,對良衍示意了下,良衍把手里的吃食給了南錦,擔憂道:“將軍,屬下不放心,隨著您一起進去吧。”
南錦搖搖頭:“不用,我能對付的了,而且我進去并不是和他打架。你們在外面聽著動靜就行。”
“是。”
南錦提著吃食,直接越過半矮的土墻,進到了院子里,到了門口,到了聲:“伯父。”
外面突然一個發聲,驚的西平王一愣,立馬摸出床上的刀,走到了門口。但沒有應聲。
南錦又道:“我知你在里面,伯父不用害怕,我今夜是一個人來的,不是為了抓你。”
許久,里面才傳來一句:“你是南錦?”
“對...伯父,這些年皇祖母很想你,十幾年前,讓侄兒送于的那封信后,皇伯父為何沒有回信。這些年,皇祖母一直在等皇伯父的消息...可惜..”
西平王聽到太后,心中一愣,或許太后現在還在西平王府,雖然他對都城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太后很疼愛榮王的這個兒子是整個都城都知道的。
說起十幾年前,太后確實讓南錦給炎皇子送過一封信,可惜那個時候,他街道信并沒有來得及看,就被身邊的侍衛給拿走了。
西平王想到這里,慢慢的有了松懈,或許這個南錦說的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今日他也逃不了了,不如就賭一把。
片刻,黑暗中,吱呀一聲門開了。為了不被被人發現,西平王在屋里也沒有點燈。
南錦進來后,直接從懷里拿出來一顆夜明珠。
西平王倒是聽驚訝的,這夜明珠皇宮估計都沒幾個,這南錦倒是隨身攜帶。
“既然皇上讓你來殺本王,為何夜晚單獨來見我。”
“自然是為了給皇伯父一個活路。”
“...活路?你想放了我?為什么。”
南錦沒吭聲,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一樣一樣的端了出來,道:“不餓么,先吃點兒吧。”
西平王看了看桌子上的美食,雖然昏暗,但菜香惹的他有些分神,他昨晚從城中出來以后,為了躲皇上的人,愣是藏在這里一天一夜,不餓是假的。
南錦自然看出了他的顧慮,自己不慌不忙的做了下來,夾了一筷子牛肉放進了嘴里:“皇上昨夜辰時召見的我,一直到現在我都沒顧得上吃飯。我知皇伯父也沒吃,不如一起吃點兒吧。順便和皇伯父說下怎么祝你離開。”
西平王咽了咽口水,又一次詢問道:“你當真要放了我?”
“自然,為了皇祖母,侄兒也不會讓你死的。”
西平王此時內心十分復雜,還是這個王爺的身份管用,糾結了一會兒,豁出去似的,坐了下來。
然后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著桌上的飯菜,南錦起先幫著他夾了兩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