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軍？”

    涉間藏身在戰場一側的山林，目睹了唐軍與另外一個勢力的戰斗。

    裝備明光鎧的唐軍重甲長槍兵以相同的步頻推進，大地顫抖。

    對面箭如雨下，而唐軍意志堅定，毫不動搖。

    幾員唐軍武將拔出唐刀，直指前方，后方唐軍旌旗林立，唐軍行進整齊劃一，另外一方節節敗退。

    涉間見到裝備精良的唐軍，也不禁暗中吃驚。

    “這支唐軍，不遜色于我們巔峰時期的秦軍。”

    涉間有機會目睹唐軍和其他軍團的大戰，對唐軍也有幾分畏懼。

    涉間認為，哪怕是蒙恬的長城軍團，也未必可以擊敗這支唐軍。

    在八百里秦川有大大小小幾百個勢力，哪怕有來自唐朝的皇帝、武將建立的勢力，也不足為奇。

    更別說，在晚唐，可以同時存在幾十個擁有兵權的節度使，藩鎮割據。

    唐軍之中，一個白袍武將視線掃過涉間藏身的地方，涉間趕緊伏在灌木叢中。

    唐軍武將只是隱約察覺到一股氣息，但不足以影響戰場，也就不在意了。

    涉間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直到戰斗結束，唐軍清掃戰場，涉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唐軍撤走后，涉間繼續去尋找秦孝公的領地。

    瓦崗寨，李密積極備戰，生產各種兵器，準備征服秦鎮、夏鎮，成為洛陽盆地的霸主。

    洛陽盆地面積遠不如秦川，但易守難攻，又有洛水、伊水，是塊種田的好地方。

    王伯當代表瓦崗寨出使關東，進入努爾哈赤的勢力范圍，見到了自稱后金大汗的努爾哈赤。

    嘭！

    努爾哈赤的營地，幾員武將正在練習摔跤，鰲拜將另一武將抬起，來了個過肩摔，后者重重砸在地上，眼冒金星。

    “承讓！”

    鰲拜擊敗同伴后，將后者扶起。

    鰲拜來到這個世界，力氣大幅度提升，成為努爾哈赤勢力之中，勇冠三軍的猛將。

    王伯當見到眼前的場景，心里暗自估計，鰲拜的力氣與程咬金有得一拼。

    一個武將帶著鑲白旗騎兵，前來接應王伯當。

    “你是努爾哈赤的十四子，多爾袞？”

    王伯當只是平等對待，對歷史上的大清攝政王并不敬畏。

    以王伯當的箭術，單打獨斗，甚至可以射殺多爾袞。

    “不錯，也是鑲白旗旗主。”

    “一個旗有多少兵馬？”

    王伯當知道努爾哈赤設立八旗軍，努爾哈赤親自統帥正黃旗、鑲黃旗。

    皇太極統帥正白旗、多爾袞統帥鑲白旗。

    此外，還有正紅、鑲紅、正藍、鑲藍四旗。

    八旗軍是主力兵馬，除此以外，八旗下方還設有漢軍八旗、蒙古八旗作為輔助兵種。

    多爾袞答道：“八旗為我們嫡系兵馬，具體人數，此乃機密。”

    多爾袞帶著王伯當來到努爾哈赤的營帳，努爾哈赤的營帳掛著一張巨大的羊皮紙地圖，上面標記了附近犬牙交錯的勢力范圍。

    “上次李密放吾兒回來，我還沒有親自前去瓦崗寨道謝。此次李密派你前來，可有請求？”

    努爾哈赤雙鬢發白，營帳中有謀主范文程，還有數員八旗武將，其中包括皇太極。

    沒有瓦崗寨的李密讓皇太極從他們的領地經過，皇太極或許已經成為瓦崗寨的俘虜。

    “我們魏公，想要向大汗借三個旗的兵力，討伐公子扶蘇以及夏鎮張華。”

    “三個旗！”

    皇太極、多爾袞、阿濟格等旗主無不動容。

    努爾哈赤將所有兵力編制為八個旗。

    一個旗主，同時統領建州女真、漢軍、蒙古。

    瓦崗寨一次向努爾哈赤借三個旗，差不多是努爾哈赤一半的兵力。

    努爾哈赤用手指敲擊扶椅：“本汗正在與明軍交戰，不可能借出三個旗，但我可以借出兩個旗的兵馬為李密效力兩個月。作為代價，擊敗夏鎮之后，李密需要給我人口五萬、生鐵十萬、白銀二十萬。”

    “應該不成問題。”

    王伯當代表李密出使努爾哈赤勢力，李密知道努爾哈赤會獅子大開口，已經提前劃好底線。

    努爾哈赤的要求，李密還能勉強接受。

    擊敗張華和公子扶蘇，李密可以獲得三十多萬人口，哪怕交五萬人口給努爾哈赤，也不是不可以付出的代價。

    如果李密獲得三十多萬人口，就會成為擁有六十萬人口的霸主，到時候再跟努爾哈赤翻臉不是不可能。

    王伯當與努爾哈赤協商條件，然后返回瓦崗寨。

    “你們之中，誰愿意前去洛陽，相助瓦崗軍？”

    “孩兒愿往！”

    “孩兒也愿往！”

    第十二子阿濟格、第十四子多爾袞，兩人主動請纓。

    皇太極重新被努爾哈赤重視，讓受到努爾哈赤偏愛的阿濟格、多爾袞產生了危機感，決定立下戰功，提升自己的地位。

    “此次借助瓦崗寨和夏鎮大戰的機會，你們二人歷練各自的旗兵。”

    努爾哈赤將阿濟格、多爾袞二子派出，進行歷練。

    阿濟格、多爾袞大喜過望。

    如果他們憑借此戰獲得戰功和威望，將來競爭汗位的成功率將會更高。

    皇太極洞察阿濟格、多爾袞兩個兄弟的用意，但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觀，沒有主動請戰。

    夏鎮有馮異、鄧艾、許褚、梁紅玉、趙破奴等武將，沒有阿濟格和多爾袞認為的那么容易對付。

    皇太極寧愿攻打崇禎，也不愿意再回去與張華爭鋒。

    瓦崗寨，李密獲得努爾哈赤援助兩個旗的承諾之后，招兵買馬，重新攻略秦鎮和夏鎮。

    阿濟格、多爾袞統帥鑲黃旗、鑲白旗兩個旗的兵馬進入瓦崗寨的勢力范圍，與瓦崗寨首領李密匯合。

    鰲拜被努爾哈赤編入鑲黃旗，相助阿濟格和多爾袞。

    李密帶著徐世勣、王伯當來接應這支援軍。

    當前，只有這一支援軍有機會打破均衡。

    阿濟格、多爾袞帶來兩個旗，三十牛錄，九千兵馬。

    9000人聽上去不多，實際上九千人鋪開之后，浩浩蕩蕩，一眼望不見盡頭。

    “努爾哈赤僅僅兩個旗的兵馬，就有九千人。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李密從阿濟格、多爾袞帶來的兵馬數量，簡單推算努爾哈赤勢力的兵力。

    徐世勣說道：“有了這一支兵馬，我們的勝算從五成變為八成。”

    李密眼神凌厲：“八成把握，已經足夠了。此次攻擊，必須以雷霆之勢，先滅公子扶蘇，再滅張華。”

    夏鎮，張華在圖謀公子扶蘇的領地。

    擊敗金兀術之后，洛陽盆地唯二的對手，只剩下了瓦崗寨和公子扶蘇。

    瓦崗寨實力與張華相差無幾，實力較弱的公子扶蘇比較容易吞并。

    不過公子扶蘇是張華的盟友。

    盟約不好違背，除非有足夠的利益。

    張華也不能輕易對公子扶蘇動手，否則公子扶蘇會倒向瓦崗寨。

    因此，如何破局，倒是一個難題。

    張華為了對付瓦崗寨，下令在各鎮生產200萬支箭，還有用于攻城或者守城的大型床弩50張。

    弓弩造箭院招募工匠1000人，日夜生產弓弩和箭矢，進行備戰。

    蔣欽的船隊從上游運輸木材至夏鎮，供夏鎮生產兵器。

    “種種跡象表明，李密的瓦崗軍有兩萬兵馬，正在籌備下一次攻勢，而且在一個月內，必定大舉進攻。”

    范仲淹根據前方細作傳回來的情報，推算李密的動向。

    上次李密攻打秦鎮失敗，此次整兵再戰。

    “必須加快備戰了。”

    張華在梁家堡集結兩萬兵馬，與瓦崗軍爭鋒相對。

    瓦崗軍有兩萬兵馬，張華也招募兩萬人。

    吞并金兀術勢力，張華獲得大量馬匹，騎兵規模擴張至5000人、輕步兵7000人、弓弩兵8000人。

    梁家堡囤積十萬石糧草，用于討伐瓦崗寨。

    “末將愿領一支騎兵，奇襲瓦崗寨主城，建立奇功！”

    鄧艾主動請戰。

    “你能想到的計策，瓦崗寨的軍師徐世勣也能想到。”

    張華不認為鄧艾的奇襲可以再次生效。

    瓦崗寨因為皇太極失敗，已經開始防備鄧艾的奇襲。

    鄧艾帶兵突襲，可能反而會被徐世勣算計。

    范仲淹分析瓦崗寨的實力：“瓦崗寨的單雄信、程咬金，可由許褚、馬武二位將軍匹敵。陳公臺緊盯徐世勣的一舉一動，使其無法使用計謀。另外，可施展離間計，使李密與單雄信、程咬金、徐世勣離心離德。”

    “離間計？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張華知道瓦崗寨內部并非鐵板一片，王伯當是李密的心腹，而其他武將，都有可能背叛李密。

    如果可以吸收瓦崗寨的文臣武將，張華的勢力將會更加強大。

    “派人暗中與徐世勣、單雄信、程咬金、魏征等人進行交涉。哪怕他們不愿來投，李密如果知道我們暗中與他們來往，必定產生猜疑，那么離間的目的已經達到。”

    張華再次使用離間計，開始從內部瓦解瓦崗寨。

    張華安插在瓦崗寨的探子傳來一個不妙的消息，努爾哈赤勢力派出阿濟格、多爾袞二個貝勒帶兵在瓦崗寨駐扎。

    這個消息導致張華勢力人心惶惶。

    阿濟格、多爾袞是明末清初的戰將，在山海關大戰擊敗闖王李自成，取得中原。

    他們的軍事能力，不一定弱于皇太極，甚至可能在皇太極之上。

    張華比較憂慮的是阿濟格、多爾袞的天賦。

    夏鎮勢力對這兩人的天賦幾乎一無所知。

    “這下一來，瓦崗寨的兵力達到了三萬人，比我們多一萬。提醒蒙恬注意這支騎兵。如果我所料不錯，李密得到這支援軍，很快就要開始行動了。”

    秦鎮，清晨，霧氣籠罩，能見度大幅度降低，秦鎮箭塔林立，易守難攻。

    一隊秦軍騎兵握著長戈，在秦鎮外圍巡邏。

    已經有樵夫早早醒來，上山砍柴。

    在上次瓦崗寨軍退兵之后，秦鎮難得恢復平靜。

    “這該死的亂世，到底什么時候可以結束？”

    “不少農田在一個月前的大戰中被摧毀，今年秋收之糧，是否能夠度過幾個月后的寒冬，恐怕都是一個問題。”

    “我三個孩兒在秦軍之中服役，有兩人被瓦崗軍擊殺，但愿剩下的孩兒可以活下來。”

    “寧當太平犬，莫做亂世人啊。”

    幾個樵夫一邊閑談，一邊攀登山道，來到半山腰。

    半山腰起了山霧，突然一個樵夫驚呼：“山下有一團黑影出沒！”

    “難道是蒙恬將軍出征？”

    “應該不是，這團黑影正在向秦鎮移動。”

    這幾個樵夫瞇著眼睛，看向山下，霧氣逐漸散去，果然有無數黑影出沒，從山下經過，向秦鎮行軍。

    憧憧黑影，少說也有數千人，多則上萬！

    “不好，一定又是瓦崗軍，趕緊回到夏鎮，告知眾人！”

    這些個樵夫的家眷都在秦鎮，要是秦鎮陷入戰火，可能會家破人亡。

    他們顧不上砍柴，徒步飛奔下山，從小路返回秦鎮。

    然而，他們已經遲了一步。

    秦鎮巡邏的兵馬率先與突襲秦鎮的騎兵激戰，喊殺聲驟起！

    蒙恬提前布下的明哨、暗哨驚動秦鎮守軍。

    蒙恬披上戰甲，整頓秦鎮守軍，防守秦鎮。

    “瓦崗軍果然又打來了，這次不好防守。我們的兵馬，越來越少。”

    蒙恬愁眉不展。

    不久前，長城軍團副將王離被瓦崗寨軍師徐世勣擊破，損失兩千秦軍。

    蒙恬斬瓦崗軍四千，自損兩千。

    然而，瓦崗寨人口眾多，李密很快彌補損失，卷土重來。

    秦鎮只剩下三千兵馬。

    巡邏的秦軍都尉回到秦鎮，急忙登上夯土墻，找到公子扶蘇和蒙恬：“報！公子、將軍，來襲秦鎮的敵軍，可能上萬！”

    “上萬……”

    公子扶蘇感受到窒息，這一次瓦崗寨是鐵了心要滅掉秦鎮了。

    蒙恬以一敵二，照樣擊敗單雄信和程咬金，也就是領地太小吃虧，瓦崗寨不能讓蒙恬發展起來。

    “如果守不住秦鎮，是時候離開此地了。還請公子提前換上平民布衣。”

    蒙恬知道秦鎮夾在夏鎮與瓦崗寨之間，公子扶蘇永遠沒有崛起的機會，只能選擇依附其他秦國國君建立的勢力。

    公子扶蘇勢力本來有機會占據洛陽盆地，可惜的是，公子扶蘇擴張的速度慢了一步，而且還與瓦崗寨相鄰，持續受到瓦崗寨壓制，讓西邊張華有機會崛起。

    張華占據洛陽盆地西部，公子扶蘇就沒法向西邊擴張了。

    一步慢，步步慢。

    “殺！”

    “殺！”

    鑲黃旗旗主阿濟格一馬當先，持槍沖在最前方，擊潰秦鎮外圍的守軍！

    阿濟格魯莽殘暴，殺數十秦軍，讓外圍秦軍膽寒。

    “阿濟格這個家伙，勇而無謀，無法與我爭奪汗位。皇太極才是最大的威脅。”

    多爾袞與阿濟格合力攻打秦鎮，見阿濟格像是瘋子一樣猛打猛沖，反而不認為阿濟格是威脅。

    阿濟格與鰲拜一樣，都是莽將。

    鑲黃旗、鑲白旗兩個旗，九千兵馬出現在秦鎮下方，開始猛攻秦鎮。

    瓦崗寨寨主李密，帶兵一萬，與阿濟格、多爾袞兩個八旗旗主合力圍攻秦鎮。

    為了對付蒙恬的三千秦軍，李密動用了足足一萬九千兵力！

    李密的目標不只是攻下秦鎮，而是要速取秦鎮，在張華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快速推平秦鎮，然后北上攻打梁家堡，消滅張華的主力軍。

    瓦崗寨軍師徐世勣與單雄信、程咬金領兵一萬，帶兵靠近梁家堡，阻止張華帶兵援救公子扶蘇或者又來一次圍魏救趙。

    一萬九千兵馬，兵力是秦鎮的六倍！

    “射你左手！”

    王伯當帶著瓦崗軍弓箭手，壓制秦鎮守軍，輕喝一聲，一箭射出，果然命中一個秦軍軍官的左手，將左手釘在城樓的木柱上！

    瓦崗軍弓箭手箭如雨下，憑借數量優勢，強行壓制秦軍。

    阿濟格、鰲拜兩員猛將登城廝殺。

    鰲拜的恐懼領域釋放，直徑從十米擴張至十二米，受到影響的秦軍更多。

    阿濟格雙眼赤紅，布滿血絲，額頭青筋暴起，發出像是野獸般的嘶吼聲，徒手將一個秦軍撕成兩截！

    圍攻阿濟格的秦軍士卒驚恐，不由向后撤退。

    阿濟格氣喘如牛，體型暴漲，狂暴之后，看上去更像是猛獸，令人恐懼。

    “此次，終于可以攻破秦鎮。”

    李密眼神中倒映著秦鎮的火光。

    有多爾袞、阿濟格、鰲拜三員猛將相助，秦鎮淪陷是遲早之事。

    兩個旗的兵力，恰好打破了三方勢力的均衡。

    多爾袞沒有冒險與阿濟格、鰲拜登城，他在考慮其他事情：“此次最大的敵手并非蒙恬，而是張華。皇太極敗給此人，而如果我能帶兵擊敗他，那么相當于我打敗了皇太極，父汗定會高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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