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開,暴雨傾盆。
街角陰暗的角落里,一號任憑雨水淋下,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她面容冷漠,看著燈火通明的金仕豪會所,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會所內。
張正志舒服的坐在沙發上,面容姣好的少女依偎在他身邊,乖巧的喂他吃著水果。
他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仰頭喝了一口,口感飽滿回甘。
這幾天積壓在心中的不爽和怒火,終于是消散了幾分。
金仕豪不僅是帝都有名的銷金窟,也是他張正志藏嬌的金屋。
少女捋了捋秀發,嬌聲道,“張哥,今晚別走了,讓我好好陪陪你。”
她臉頰羞紅,絲毫沒有風塵氣息,反而像涉世未深的少女般清純。
這是張正志最喜歡的調調。
他揉了揉眉心,說道:“不行,一會我還有正事。”
張瑞的傷勢已經徹底穩定,醫院還有他老婆陪著,現在是不用去了。
但今晚還有別的事情要安排。
他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江辰!”
少女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懂事的起身將衣服拿來。
分寸感拿捏的極好。
張正志滿意的點頭,他迷戀的不僅是青春氣息,更是那種絕對的臣服感,這是他在家根本體會不到的。
在少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張正志拿出一張卡遞給她。
“自己看看,喜歡什么買點什么。”
然后在她戀戀不舍的眼神中離開會所。
......
此時夜已深,馬路上罕有車輛。
一輛金色的賓利慕尚在空蕩的馬路上穿行。
“老板,我們先去見刀疤他們?”寸頭男開著車問道。
坐在后排的張正志點頭,“過去一趟吧,這個江辰不簡單,得仔細和他們交代一下,免得陰溝里翻船。”
“好的。”
寸頭男點頭,平穩的行駛著。
砰!
突然車身一震,車尾傳來一股沖力,兩人齊齊晃了一下,寸頭男差點撞在方向盤上。
急忙一腳踩住了剎車。
“什么情況?”
張正志揉著額頭皺眉問道。
寸頭男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似乎是追尾了,我去處理一下。”
“盡快。”張正志擺了擺手。
寸頭男冒雨推門下車,只見一輛小電驢結結實實的撞在車尾,保險杠都被撞癟了。
而電瓶車更慘,車頭都撞的歪歪扭扭。
一個穿著黑色皮衣身材極好,但長相卻非常平凡的女人正在瑟瑟發抖,似乎是嚇傻了。
“你踏馬的腦殘吧!電驢子跑機動車道來了?而且這一輛車都沒有,你偏偏往我車上撞?”寸頭男生氣的罵道。
”對...對不起,路太滑了沒剎住,多少錢我賠給你吧。”女人聲若蚊蚋。
“賠?你知道這車多少錢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寸頭男沒好氣道。
女人聞言抖的更加厲害,似乎是嚇傻了。
“行了,懶得和你廢話!留下電話號碼,明天會有人找你的!”
寸頭男威脅道:“千萬別想著跑,否則事情可就嚴重了!”
“好,好的。”男人點頭答應。
“傻比,破電驢開這么快?”
寸頭男轉身想回車里拿手機,猛然想到了什么,瞬間泛起一股寒意。
不對勁!
這夜色漆黑,暴雨傾盆,這女人為什么穿著皮衣?!
這特么也太怪異了!
他剛想轉頭,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了脖頸!
咯嘣!
這是寸頭男聽到的最后聲響,隨后視線逐漸模糊,徹底陷入了黑暗。
張正志坐在后排,不耐煩的看著手表。
砰。
車門打開,渾身濕透的女人坐了進來。
“屁大點事,還需要處理這么久?你怎么坐后排來了...不對,你是誰!”
只見進來的人并不是寸頭男,而是一名渾身濕透,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
她長相非常平凡,屬于那種丟在人海里再也找不到的大眾臉。
一號食指輕輕敲擊了一下太陽穴,臉上的皮膚閃過網格般的電紋路,面容也在瞬息之間改變。
這是一號自帶的能力,易容術(她可以隨意改變自身的外貌),她扭過頭看向張正志。
“是你!你是江辰的保鏢!”他瞳孔收縮,渾身戰栗。
這女人出現在這里,意義不言自明!
江辰竟然先動手了!
這可才過了幾個小時啊,這么快就要下殺手?!
根本不給喘息的機會啊!
張正志咽了咽口水,右手悄悄向座位底下摸去。
一號瞬間一個手刀,打斷了他的胳膊,同時大手扼住了咽喉。
“江先生的名字,是誰告訴你的?”
張正志疼的冷汗直流,卻不敢喊出聲來,“我告訴你,你會放過我嗎?”
“告訴我,我就不殺你。”一號點頭道。
“姜瀚!是那個紅頭發的姜瀚,全是他告訴我的!”
性命被人捏在手里,他不敢有絲毫保留。
“很好。”
一號微微一笑,昏暗的燈光下露出一張極美的面容。
“不好意思,剛才是騙你的。江先生讓我送你上路。”
張正志汗毛倒豎,驚呼道:“等,等一下!”
喀嚓!
他整個人一僵,無力的歪倒在座位上,瞳孔逐漸擴散。
張正志就這么死了!
一號重新易容,打開了后備箱,下車將寸頭男的尸體和電瓶車一起裝了進去。
然后駕駛著賓利慕尚,一路向遠方駛去。
......
轟!
天臨高速外的溝渠中,一輛賓利暮尚翻滾著墜入其中,烈焰轟然爆燃而起,在暴雨中噼啪作響。
一號站在不遠處,雨水順著她的皮衣,順流而下,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接下來是,瑞森醫院。”
她輕聲說了一句,回頭望了眼案發地點,便立刻轉身離開。
快速的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