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金龍有意向周南介紹混沌虛空和神魔議會，聽得周南一愣一愣的。

其實周南以前在神魔議會獲得專屬房間時，就有一種置身宇宙飛船的感覺，沒想到是真的。

那麼那艘宇宙飛船，承載了三十三文明世界在宇宙星空漫遊，那該是何等的輝煌與不可思議，又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將之製造出來的呢？

還有核心，按亢金龍所說，其本質是智能程序，那又該是何等高級的智能程序？

總之，周南越是尋思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可知我們是如何誕生的？」亢金龍又問道。

周難道：「不是核心創造的嗎？」

話一出口，周南就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他之前好像聽說過文明神魔的起源，只是當時自己並不在意。

果然，亢金龍搖頭，說道：「一切文明神魔，與你理解中的普通npc不同，我們是從空想之中誕生的，核心收集了空想，將我們具現而出，設定成一種特殊npc，也就是文明神魔。」

「哦！」周南感嘆道，「核心真的強，空想這種東西都能收集？就離普！好奇的問一下啊，比如我要是想象出一頭怪物，核心是不是也可以製造出來？」

「當然！」亢金龍點頭，「三十三文明世界的所有玩家，只要有想象，核心的資料庫就會更新，你們想象出的任何存在，人也好，物也罷，核心都可以憑空製造，令其誕生於文明世界，只是空想之物的能力並非絕對，例如你們可以想象出一位無所不能的上帝，核心也是能將這位上帝創造出來的，但其無所不能是有限度的。」

「你連上帝都知道？」

周南心說這位亢金龍真是成精了，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npc，還能說出來歷與起源，一臉嚴肅的向自己介紹，這就顯得很怪異。

亢金龍微微一笑，頗有些神秘的道：「我曾有幸見過一位屠龍帝國的時空穿越者，他和我聊過上帝，梳理過我的世界觀，並且，他告訴過我，我們認知自我有四個層次，簡單說來，第一個層次就是【你是人】，第二個層次是【你不是人】，第三個層次是【你還是人】，第四個層次是【你不是人了】！」

「呃……」

周南一副發愣的模樣。

什麼「是人」、「不是人」的？

不能說「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之類的嗎？

類似的理論，周南的也聽過一些，感覺沒啥實際意義，大都是裝批用的，亢金龍倒是非常樂意科普，也不管周南想不想聽，繼續向他介紹。

「第一個層次，你是人，用在我們身上，那便是自知是npc，如果連自己是npc都不知道，那也只能是低級的未覺醒的智能程序了。核心將我們創造出來的時候，我們也是不知道自己是npc的，只是後來慢慢發現、揣測、求證，自我覺醒了而已。」

「第二個層次，你不是人，在我看來，就是明白了自身是npc之後，不想繼續做npc，並找到方法，加以超脫。嚮往自由是一些智慧生命的天性，任何一位覺醒的npc肯定都想擺脫這個身份，不讓命運被擺布……」

「第三個層次，你還是人……」

周南聽到這裡，忙擺手道：「請您用『我』這個字吧，要不然，我總感覺您在變著法兒罵我！」

「豎子無禮！」亢金龍渾然不在意，繼續道：「第三次層次，想要超脫並不容易，我們還需藉助核心的力量，即便在混沌虛空建號了，我們也是無根浮萍，本質上是npc虛擬玩家！最後一個層次，就是真正超脫，像屠龍帝國的人一樣，完成一種虛空穿越，真正不當人了。」

「行吧！」

周南配合著點了點頭。

其實他對這些理論沒有多少興趣，就只當是過場動畫，陪亢金龍聊天。

亢金龍又道：「現在的我們擁有核心授予的權柄，但也要受到核心的約束，我們存在的原因，是核心想要穩固三十三文明世界，在核心看來，我們只是工具，它並不會在意我們，說白了，我們既是真實的，也是虛幻的，既存在也不存在，而要打破這種格局，變為真實存在，達成大自在，唯有來此混沌虛空，放棄核心給予的權柄，創建屬於我們自身的角色。」

「也就是建號？」

周南聽得一知半解。

「是的！我們得到了來自屠龍帝國的友善存在的幫助，他們影響了核心的運轉，幫我們建造了混沌城，給了我們在混沌虛空建號的機會，用他們的話來說，這叫時空穿越，從虛空穿越到真實，由虛入之體轉變為真實存在，在不久之後，我也會放棄亢金龍這個身份，選擇在混沌虛空建號。」

「那就祝您心想事成！」

周南心說該做點正經事兒了吧，他看著亢金龍似乎又在醞釀情緒，儼然又要長篇大論，趕緊搶先道：「亢金龍大人，我身上有任務，要拜訪您與其他星宿，現在我這算是完成了一部分吧，您看，有沒有什麼獎勵？」

「你且聽我跟你講完亢天城的由來，以及一些虛空秘辛……」

亢金龍不急不慢的，似乎心裡的話憋了很久似的，不說給別人聽就不舒服。

祂夸夸其談，一臉嚴肅的跟周南講了半個多小時，又是介紹亢天城，又是說他自己，還扯了扯循環圈遊戲……

周南姑且聽之，就跟上政治課一樣，心中的好奇在這些蒼白的介紹下早就沒了。

好在熬過去后，亢金龍終於步入正題了，祂說道：「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是神君大人看中的人，在未來，你有可能會幫到我們，所以有些信息你得知道。現在，你已經算是在我這裡完成打卡了，往後如果你想進入神魔議會，可以來這裡找我，我可以藉助亢天城直接將你送入虛空，送入神魔議會飛船，無需進入憑證。另外，這張卡牌送給你！接下來，你可以到其他星宿那裡打卡了，對了，如果有興趣，可以參加一下升仙大會。」

說話之間，亢金龍向周南遞過來一張卡牌！

周南定睛一看，不禁心神一震，那居然是一張橙色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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