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沒能回到酒店，天旋地轉后，她來到的，還是那座古堡。

而她剛剛感受到的窒息感也不是錯覺。

確確實實，在她清醒的那一瞬，她就發現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

伊麗莎白的臉與她只有一掌距離。

「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妖婆的眼眸里有妖異的紅色時不時閃過。

「什麼？」

「你是不是打算背叛我？」她的嘴巴張合間，陶然隱約都能看見那鋒利的尖牙。那尖銳程度，堪比匕首。

「我沒有。」

「那你這次為什麼沒有帶回金光？」

「這樣的任務，我去哪兒給你收集信仰力？幾個月，我都只忙著收拾那群害蟲了。你沒看見，我連方雯的專業都沒有碰一下嗎？我之前沒有上過大學，學業壓力就很重了。我還不會寫作，所以只能去賺錢。我能這麼快完成任務，已經很累了……」

正是不願意給老妖婆帶來信仰力，所以陶然這次任務並沒有讓自己完全參與進去，幾乎全是用了挑撥內鬥的手段。

為了不便宜老妖婆，整個劇情里，她都故意弱化了自己的作用。

事實，就憑當日學校里大家對方雯的同情，就憑她在學生會宣傳部，就憑她給方雯整理的文稿，她只要稍微努力就可以收穫不少金光。

但她沒有做！

「我真的儘力了。」陶然讓老妖婆相信的辦法，只有一個，便是演技。她的眼神清澈堅定，對著老妖婆，沒有畏縮，全是帶了點氣憤不平的倔強……

「你要我幫你，就得信我！這個任務，我自覺完成得很好了！你可以不用我，但別懷疑我！」

喉間漸松。

窒息感終於消失。

「瞧你這小倔脾氣，甚是……與我相像！」伊麗莎白轉露了笑，距離陶然稍遠了幾分。

陶然看得出，這妖婆不容易被騙，最多就信了自己四五分。而剛剛她很清楚得感覺到，老妖婆想要扭斷自己的脖子，基本就是彈指一揮間。

正因伊麗莎白已經這麼可怕，陶然便更心虛，更不敢為她收取金光。她怕助紂為虐！

一瞬的功夫，伊麗莎白便又閃現在了她的金色躺椅上。

「我給了你一個任務的時間考慮，你決定了吧？好好為我所用？」

「不是為你所用。我希望是合作。」

「噗！又來了！渺小的人類，有什麼資格與我談合作？你就說，做還是不做！」

「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三個要求。」陶然退了一步。

「嗯，乖……」伊麗莎白終於笑了。「可以說說看。」

「第一，你不能再隨意拿我的性命相脅。你要知道，你越可怕，我就越怕你。怕你隨時會把我滅了。我覺得，你要是想我幫你好好做任務，就不能這麼對我。」

「說的有道理。我可以答應你。」伊麗莎白再次閃現，嚇了陶然一大跳。

陶然眼前，還突然多出了三顆紅色血珠子。

「這是我族的功法技能。既然嚇到了你，自然要補償你。你可以選一個。」

陶然心下大罵起來。

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可這玩意兒，她敢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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