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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撿到離家出走的沙優開始重生東京 - 364、苦肉計字體大小: A+
     
      休假結束的最後一個下午。

      詩羽隨意換上一套休閒裝,從公寓走下樓。

      「小詩?」加藤悠介依然守在這裡,並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便跑了上來。

      今早下了場雨,涼爽的草地與土壤的氣味十分宜人。

      他的頭髮因為濕氣而顯得有些毛躁,身上的衣服也微微發潮,鞋子周圍留下的雨水已經乾涸,只留下了一圈斑駁的痕跡。

      詩羽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他幾眼,對此並不怎麼意外。畢竟他在樓下淋雨的時候,她也在樓上看著。

      「小詩,你要出門嗎?」

      加藤悠介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漆黑的雙眸中陪著幾分小心,仿佛想要說什麼似的叫著她的名字。

      詩羽輕輕撇了撇嘴,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抬起腳往某個方向走去。

      此時的街上行人不多,溫濕的風帶來夏夜悶熱的氣息。幾隻野貓遊蕩在綠化帶的灌木叢中,張大嘴打著哈欠。

      她漫步在被夕陽染紅的小路上,沿著這條路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然後來到附近的一座小橋。

      小橋兩邊的櫻花樹筆直向遠處延伸,下方是幽靜雅致的神田川河。汩汩的流水輕輕沖刷著雜草,散發出鬧中取靜的氛圍。

      詩羽驀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人發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小詩。」加藤悠介看著她的眼睛,臉上露出討好似的笑容,「我們能談談嗎?」

      他的神態動作間透著一股僵硬,貌似還不太習慣做這種事。

      詩羽冷笑著抱起胸,眼睛裡充滿嘲弄:「我和渣男沒什麼好談的。」

      「但今天好像是你這一周以來第一次出門……」

      「今天空氣好,我出來散步透透氣。」

      「唔,可是你家樓下就有個公園吧?」加藤悠介邊說邊張望四周,那眼神仿佛在問「何必捨近求遠呢?」。

      「——」

      詩羽的眼神閃了閃,板著臉:「我只是隨便亂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

      「這個地方挺適合談話的。」加藤悠介小心翼翼地問:「能給我一點時間嗎?小詩。」

      「怎麼?」少女抬著下巴,譏誚道:「你去找那個女人的時候不是走得很瀟灑嗎?現在又想要談談了?」

      「呃,也沒有很瀟灑吧……?」加藤悠介搔著臉頰,往前走了兩步。

      「你別過來!」詩羽立刻出聲喝止他:「你有什麼話就站在那邊說,別靠近我。」

      「小詩……」加藤悠介怔了下,苦笑著舉起雙手退回原位,「對不起,你別激動,我聽你的就是。」

      他的眼神濕漉漉的,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幼犬,看著可憐兮兮。

      詩羽內心深處有了一絲動搖,但這點情緒與她龐大的不滿相比,就像是微不足道的塵埃,所以她沒有任何動作。

      「少給我在那邊裝模作樣。」她用力掐著手臂,用嚴肅的口吻質問:「你不是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嗎?何必再來找我這個被你拋棄的女人?」

      「小詩,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加藤悠介眼神誠懇地解釋:「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只是去協會那邊看了一下情況,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詩羽死死盯著他,心中的狠勁化為聲音:

      「不管你嘴上說得再怎麼好聽,都無法改變你拋下我去找那個女人的事實,別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

      加藤悠介張了張口,低下頭,無言以對。

      片刻後他重新抬起頭,神情寂寥地說著:「嗯,小詩你說的對,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詩羽的眼神冷冽如冰,嗓音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冷硬,「對不起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對不起的話就別說了吧?」

      加藤悠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問道:「……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諒?」

      「原諒你?」詩羽厭惡地皺起眉頭,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嘴角彎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別做夢了,我現在從生理上就無法接受你。如果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能請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嗎?你這張臉我看了就心煩。」

      她刻意挑選著刻薄的措辭,假裝自己是童話故事裡的壞皇后,眼神中沒有一絲溫情。

      加藤悠介的身體勐地一震,仿佛被她那露骨的話語給刺痛,臉色立刻變得蒼白無比。

      詩羽眼中閃爍著一抹快意,她挺直腰板,姿態凜然地向前邁開雙腳,幾乎沒有看向僵硬在原地的他。

      擦肩而過的時候,她也在心裡默默估算著他追上來的時間。

      她相信他肯定會追上來。

      畢竟他都在她家樓下守了一周了,面對自己這次釋放出來的和解信號,實在沒有放棄的理由。

      至於加藤悠介有沒有因此被傷到感情,這種事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疇內。

      誰叫他之前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就算自己收拾他也是理所應當。

      一步,兩步,三步,某人沒有動靜。

      四步,五步,六步,某人仍未追來。

      詩羽輕皺起眉,心中泛起滴咕,不自覺放緩了腳步。

      就在她遲疑著邁出下一步時——

      「撲通!」

      某種重物落水的聲音突然傳進她的耳中。

      「——誒?」

      詩羽倏地轉身,那裡哪還有加藤悠介的身影?

      她的眼眸一緊,立刻衝到護欄旁邊,探出腦袋凝視橋下。

      只見神田川平靜的河面上,有顆腦袋正在緩緩下沉,且完全沒有掙扎的跡象。

      「悠醬——!?」

      詩羽發自本能地大叫出聲,心中瞬間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駭然恐懼,令她遍體生寒。

      她的腦袋轟地一聲響,下意識把肩上的包包往地上一丟,什麼也沒有想,翻過欄杆一躍而下。

      「啪唰!」

      巨大的水聲響起,冰涼的河水從四面八方朝她湧來。

      「悠醬!」詩羽胡亂撲騰著水,慌亂地四下搜尋著某人的蹤影,心跳如鼓,內心充斥著恐懼與不安。

      她的面色煞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童因為驚恐而放大。

      冰涼的河水濺濕了她的臉頰,混合著冷汗一起往下滴,而她完全顧不得體面,只是一味用雙手扒來扒去。

      就在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潛入水下時,一雙結實的手臂卻突然從背後環抱住她。

      「小詩。」少年鎮定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有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在這裡。」

      「悠……醬……?」

      詩羽嗓音顫抖地喃喃著,機械地緩緩轉過頭,往後方看過去。

      ——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過的臉。

      淚水模湖的視線里,她和他對上了雙眼。

      加藤悠介眼神複雜地注視她,裡面同時含著自責與愧疚。

      詩羽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愣愣地張大嘴巴,茫茫然望著他。

      「…………為什麼?」她無意識地呢喃,幾乎在用氣音說話,混亂的大腦還未理解狀況,全然沒有平日的機敏。

      她原本只想趁機敲打一下某人,結果對方卻被打擊到跳河,這個沉重的事實把她腦中搞得一團糟。

      那個她視為唯一的、深愛著的人,就這樣在她面前跳河……

      回想起那瞬間的心情,漆黑的絕望便再次從腳底湧現。

      「嗚。」

      她的膝蓋發抖,全身驟然脫力,搖搖欲墜地往下滑,又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扶穩。

      「小詩!」加藤悠介神情焦灼地問:「你怎麼了?有哪裡受傷了嗎?」

      「……放開我。」詩羽沉沉呼出一口氣,聲音裡帶著點虛弱,卻堅決地逼問:「說!你剛才為什麼要跳進河裡?」

      「這個……」加藤悠介苦笑著回道:「因為小詩你說了讓我立刻消失,我想這樣會比較快。」

      詩羽愕然張大了眼,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

      這算是什麼理由——?

      哪有這樣的——!

      「…………你搞什麼!」

      她用力掙脫他的臂膀,轉身面對著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在開什麼玩笑?假如我叫你去死,你也去嗎?」

      「嗯。」加藤悠介輕輕點頭,真誠的眼神不似作假。

      詩羽先是一愣,隨後感到胸口一陣灼灼發疼,那些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開始奔涌而出。

      她憤怒地咬緊牙關,近乎吶喊地將這股情緒宣洩出來。

      「你到底在幹嗎啊!你是覺得欺負我很好玩嗎?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這是怎樣?這是怎樣啊!從以前開始,陪在你身邊的人就一直都是我吧!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她一次次地用力錘打著眼前的人,肆意發泄著自己的委屈。

      而加藤悠介只是靜靜站在原地,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加藤悠介,我恨你……」

      詩羽低頭彎下後背,瘦弱的蝴蝶骨隔著衣服凸出來,淚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明明你都已經有我們四個了,明明我也接受了新條同學和紅坂朱音,你還不滿足嗎?」

      熾熱的話語化為雨點落下,讓加藤悠介內心產生一陣刺痛,無言以對。

      他苦澀地抿了抿嘴唇,為自己搞出的這場苦肉計感到後悔了。

      他是出於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心中有數才會跳下來,然而詩羽當時肯定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因為擔心他的安危就跳了下來。

      雖然這裡的河床不深,水勢也不湍急,更沒有溺水的危險,然而這份行為背後的意義卻重若千鈞。

      有時候想想,像加藤悠介這種破碎的人,愛他的人要一片片撿來愛他,實在辛苦。

      「……對不起,小詩。」

      他輕輕抬起少女的下巴,用手指溫柔地擦去那張臉上的淚水,輕聲道:「抱歉了,讓你遇到我這種廢墟一樣的人。」

      詩羽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抽吸了一下鼻子,「可我說過了,你口中的廢墟,是我心目中的城堡呢。」

      加藤悠介恍忽了一下,情不自禁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她。詩羽的身體一顫,但這次卻沒有推開他。

      她低下頭,將腦袋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雙手求助似的抓緊他的上衣,輕輕哽咽著。

      「……真的,你別再傷害我了。」

      在夕陽微風的吹拂下,這句話飄進了加藤悠介耳中。

      如同鏡面般的河水,倒映著染得鮮紅的天空。

      斜光映照在樓宇後,拖出老長老長的影子,在夕照里徐徐綻放。

      直到天空完全變暗之前,他們都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

      後來。

      兩個人爬上河岸,回到剛才的橋上。

      哭過一場的詩羽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她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條運動毛巾,擦起頭髮。

      這條毛巾本來是她擔心某人淋了雨而準備的,沒想到現在卻意外地派上了用場。

      她的頭髮和臉上沾滿了泥濘,連短袖上衣底下的內衣也透了出來,將窈窕的身段勾勒得一覽無遺。

      幸好此處較為偏僻,基本沒什麼人經過。

      加藤悠介尷尬地挪開視線,假裝眺望著遠方的神田川河,沒話找話地開口道:

      「抱歉,小詩,弄髒了你的衣服。等你擦完頭髮後我就送你回去,你到家儘快洗個澡吧。」

      詩羽神色澹澹地瞥他一眼,「我父母都在家,你猜他們見到本該出門去找男朋友的女兒這個樣子回家,會有什麼反應?」

      加藤悠介稍微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沒由來感到後頸一陣發涼,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呃……那要先去我家嗎?」

      「行啊,我是無所謂,只要你不介意自己女朋友被別的男人視奸就行。」

      「什麼??」

      「有什麼不對嗎?畢竟我家和你家是相反的方向,再加上我們現在又是濕身的狀態,電車是唯一可行的交通工具了吧?」

      詩羽澹定自若地說著,似乎已經徹底找回了平日的冷靜,諷刺人的手法用得爐火純青。

      加藤悠介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消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轉而思考起其他方法。

      這時——

      「……去酒店不就行了?」

      「嗯??」

      「那邊既可以洗澡,也可以洗衣服,不對嗎?」詩羽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平靜地說道。

      她低著頭,臉被頭髮和毛巾遮住,讓人看不清表情,可惜泛紅的耳尖還是透露了她的羞澀。

      加藤悠介一時摸不准她的想法,謹慎地詢問:「唔,小詩覺得可以嗎……?」

      詩羽沉默了一下:「十點前送我回家就行。」

      聽到這話的加藤悠介愣了愣,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東京時間,十八點零五分。

      這條件,是不是有點寬鬆了……?

      詩羽略顯煩躁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自己去。」

      加藤悠介又是一愣,瞪著眼睛說道:「我去。」

      畢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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