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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波逐流之一代軍師 - 第16章 生死關頭字體大小: A+
     

    哲性命垂危,王以玄參救之,遂一絲魂系,齊王李顯、長樂公主皆送藥相救。月半時日,隨云日夕徘徊生死,王終日衣不解帶,食宿皆在寒園,聞者皆嘆服。

    --《南朝楚史·江隨云傳》

    他勉強開口道:‘隨云怎么樣了?‘

    小順子回過頭來,清秀的面容此刻異常猙獰,滿眼的血紅更是令人見而生畏,道:‘公子不知為何仍有一絲呼吸,奴才以真力為公子續命,方才侍衛已經去請太醫了。‘

    李贄心略為一寬,連忙道:‘去王妃那里取父皇去年賞給我的千年玄參,上好的人參也拿一些來,先煎一些參湯為江先生吊一吊性命,若是御醫覺得可以,就把玄參也煎了。‘

    小順子眼中流露出感激,但是卻沒有心力分神說話,不到片刻,幾個侍衛幾乎是挾持著兩三個御醫趕來,幾個御醫在路上已經得知傷情,進屋來顧不上向李贄見禮,立刻到了軟榻前,替江哲處理傷勢,他們忙忙碌碌,取箭,處理傷口,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去,煎好的參湯也及時送來,一碗參湯灌了下去,果然江哲氣息漸漸粗了一些,但若非小順子以內力相助,只怕仍是隨時會命喪黃泉。

    幾個御醫商量了一下,走上前來對李贄說道:‘殿下,那株玄參藥力過強,請殿下分三次煎藥,每隔四個時辰服一次,然后也不能間斷,可以用上好的人參吊命,這樣至少半個月內這位大人性命無虞,這位大人也是命大,他的心臟偏了一分,所以這一箭雖然傷了心脈,但是總算沒有當時斃命,可是接下來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

    李贄黯然跌坐在椅子上,擺手道:‘立刻去辦。‘有人領命下去。李贄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誰知道醫圣桑先生身在何處?‘

    眾人面面相覷,醫圣行蹤縹緲,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何得知,李贄絕望地道:‘若能找到醫圣,還有一線生計,立刻派人去找。‘

    小順子突然喊道:‘殿下,公子是醫圣弟子,也頗精醫術,能不能讓公子清醒一會兒,讓他先開個方子,維持住性命再說。‘

    李贄驚喜交加,道:‘真的,隨云竟是醫圣弟子?‘

    小順子點頭道:‘公子少年時曾經在醫圣門下學醫,只是時間不長,但是公子醫術的確出眾。‘

    李贄看看幾個御醫,他們商量了一下,道:‘殿下,我們可以用一副猛藥,讓江大人蘇醒片刻,只是這樣以來,恐怕會加重江大人的傷勢。‘

    李贄斷然道:‘醫圣行蹤不定,若不能維持住江先生的性命到一個月,只怕難以等到醫圣前來,你們先準備好藥物,等我吩咐,這幾日你們辛苦一下,不可離開此地片刻,若是江先生有個三長兩短,我必然要你們抵命的。‘

    幾個御醫唯唯稱是。

    這時董志匆匆趕來,他上前道:‘殿下,現在前面十分雜亂,那些客人很不安,子攸說,請殿下傳令,該如何處置。‘

    李贄皺皺眉,走出房門,他不想打擾江哲的醫治。走到門外,卻一眼看到另外一間房間門口站著侍衛,他看了一眼,茍廉立刻上前稟道:‘殿下,侍衛們趕到的時候,禁軍統領裴云也在寒園,因為小順子只說好好安頓他,所以我派了侍衛把他軟禁在那里,也已經安排御醫替他醫治,據說他渾身是傷,恐怕是他保護了隨云。‘

    李贄驚疑地道:‘裴云怎么會在寒園。‘說著轉身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是小順子的住處,布置的很是冷肅,裴云坐在一張椅子上,上衣已經脫下,滿是青紫的掌痕,一個御醫正在替他上藥。兩人見到李贄進來,一起下拜見禮。

    李贄擺擺手道:‘你們繼續。‘不多時,御醫收起醫箱,告退出去。

    李贄看向十分不安的裴云,嘆了一口氣,問道:‘裴將軍如何會在寒園呢?‘

    裴云心道,莫非江大人派去通知雍王自己留在寒園的侍衛也被殺了么,他沒有多問,只是將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原來江哲中箭之時,裴云也是震驚得幾乎不能反應,正要攙扶,就聽到小順子一聲悲鳴,身影如幻如電,轉眼間就到了兩人身邊,小順子總算跟著隨云多年,對外傷醫術也知道一些,他知道不能輕易拔箭,便只能點了幾處穴道止血,然后渡過真氣替隨云續命,他看了裴云一眼,神色冷厲,裴云只看他的身法就知道這個少年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連忙簡明扼要地說明情況,小順子抱起隨云走進寒園,卻看到毒手邪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逃走,地上只留下了片片血跡。

    沒有多久侍衛們趕來,小順子讓他們立刻去請御醫,然后只吩咐他們照看一下裴云就進了房間,裴云自然知道自己暫時被軟禁了,但他光明磊落,自然不會畏懼。

    李贄聽了裴云的話,站起身深施一禮道:‘裴將軍,你今日舍身相救江司馬,不論他是生是死,本王都感同身受,只是如今情況不明,還請你在王府暫住幾日,而且將軍傷重如此,也不便回去讓令尊擔憂,不知道將軍可有師門長輩在此,有他們相助,將軍的傷勢也比較容易醫治。‘

    裴云連忙道:‘殿下言重了,裴云愿意遵從殿下的命令,末將有兩位師叔就在長安城外浮云寺潛修,殿下可以派人前去,兩位師叔對裴云十分關愛,必然會立刻前來。‘

    李贄點點頭,他身邊的侍衛大多是軍中選拔而出,就是有一些武功極高的,也是外功強過內功,如今更是缺少這樣的內家高手,有了兩位少林高僧,自己就可以放心江哲的安全了。

    這時,茍廉匆匆走了進來道:‘殿下,現在已經查明,守衛寒園的所有侍衛都已經被害,其中一名死在路上,看來是要到前面去的,另外,除了胡威等人之外,還少了那名南楚來的廚子,其余人等都各在其位,相互之間都有人證,基本上可以斷定沒有人參與此事。‘

    李贄冷冷道:‘那些賓客呢?‘

    茍廉看了一眼李贄的神色道:‘當時殿下已經開宴,所以幾乎所有賓客都在廳中,但有幾人有些異常,據仆役所說,這幾人事發之時,都不在席上,他們恐怕要殿下親自征詢。‘說著遞過一張名單。

    李贄接過,上面寫著五個名字,分別是魏國公程殊、靖江王郡主李寒幽、虎威將軍秦青、禁軍統領裴云、大內副總管夏侯沅峰。李贄面色陰沉。

    茍廉又道:‘我們在園門外發現了一張強弓和一袋白羽箭,看來是刺客丟棄在那里的。‘

    裴云突然插話道:‘殿下,云曾經看到過刺客一眼,這人身材比云略矮,穿的是藍色長袍,絲巾蒙面,其他的請恕裴云沒有看清楚。‘

    李贄只覺得心中一動,淡淡道:‘茍廉,我記得秦青穿的就是藍衣。‘

    茍廉道:‘殿下不可妄斷,秦將軍出身名門怎會作刺客之事。‘一邊說一邊望了裴云一眼。裴云識趣地道:‘云傷勢不輕,請問殿下可否暫時告退。‘

    李贄道:‘寒園之內還有幾間客房,都已經收拾整潔,請裴將軍自行選一間,將軍的兩位師叔來了,也請在寒園暫住,本王還有要事,請將軍好好休息。‘說罷李贄走出了房門。

    茍廉連忙跟上。李贄冷冷道:‘若是裴云所見無差,秦青的嫌疑最大?‘

    茍廉道:‘也不可這樣說,秦青雖然涉嫌,可是‘

    走出房門,李贄看向茍廉,冷冷道:‘夏侯沅峰身材和秦青仿佛,而且箭法一樣高明,未必不是他所為,還有靖江王郡主,李寒幽雖是宗室女子,卻是鳳儀門弟子,有傳聞說她是鳳儀門主座下第九位親傳弟子,鳳儀門主就是刺殺的高手,李寒幽若是穿了男裝,也可能會是裴將軍看到的人。‘

    李贄跺足道:‘不論是誰,我絕不放過此人,稍后你再去好好問問裴云,一定要問清所有細節,本王先去見見這幾個人,你先去讓子攸撤宴,就說本王司馬遇刺,無心飲宴,你立刻派人去城外軍營,讓司馬雄帶近衛軍千人入城,接管雍王府防務,答應軍務由董志暫管。‘

    茍廉猶疑地道:‘殿下,魏國公恐怕不便強留,還有私自調動軍隊入城,恐怕會遭到彈劾。‘

    李贄冷冷道:‘魏國公不用強留,我不信他會作出這種事情,調動軍隊一事你不用擔心,本王這就入宮向父皇稟告,哼,長安皇城之中,刺客如此囂張,京兆尹該當治罪。‘

    茍廉連忙道:‘殿下深思熟慮,臣這就去辦。‘

    過了一個時辰,第一服玄參湯藥服下,江哲氣息粗壯起來,已經不需要小順子時時刻刻渡氣續命,小順子立刻默默運功,恢復功力,此刻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在救回江哲之前,他絕不會再沖動的。沒有多久,少林達摩堂兩位長老慈苦、慈遠急急趕來,再看過師侄的傷勢之后,方才放心下來,雍王李贄親自拜托兩人代為守衛寒園,兩人初時有些猶豫,但是裴云紅著臉偷偷地在慈遠耳邊說了一句話,慈遠便欣然答應,雖然不知道裴云是如何說服兩位長老的,李贄仍然感激地向三人致謝,然后匆匆出府,飛馬趕向皇宮。

    事情發生的時候,李援正在后宮長孫娘娘處弈棋,長樂公主在旁邊觀戰,三人共享天倫之樂,正是其樂融融,雖然雍王府出事的消息已經在皇城內流傳,但是還沒有傳到李援的耳朵里面,正在李援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宮外一陣喧嘩,李援惱怒地問道:‘怎么回事,何人在外喧嘩?‘還沒有派人出去看看,李贄已經沖了進來,只見他神色狂怒,衣著凌亂,他一沖到李援身邊,突然跪倒大哭起來。

    李援大驚,這個兒子一向堅韌,自從十歲之后再未見過他流淚,為何今日如此,他顧不得惱怒,連忙起身攙扶道:‘贄兒,發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說,父皇替你作主。‘

    李贄不肯起身,泣道:‘父皇,兒臣今日召宴,為駿兒送行,可是有人趁機闖入府中,殺了二十一名侍衛、兩名太監,還重傷了臣帥府的江司馬,如今江司馬重傷垂危,眼看性命不保,父皇,孩兒如此隱忍,仍然招致大禍,這讓孩兒如何還能在長安居住,或是父皇首肯,孩子就要離開長安,到幽州就藩了。‘

    李援聽得怒火上升,怒道:‘來人,立刻傳京兆尹和禁軍大統領進宮,他是怎么辦得事,竟然讓人在雍王府行刺。‘

    李贄心中冷笑,知道父皇根本不想追究責任,畢竟很有可能是太子所為,自己就寬寬他的心吧,便道:‘父皇息怒,兒臣認為行刺之人乃是絕頂高手,所以京兆尹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只是兒臣實在擔心府上的安全,求父皇允許兒臣調動一千近衛充實雍王府宿衛,還有幾名賓客涉嫌刺殺,請父皇允許兒臣調查此事。‘

    李援冷靜下來,道:‘好,一千近衛不算多,你要好好安排,不可讓他們觸犯軍規法令,至于涉嫌賓客,你可以自己處置,不過三品以上的官員或者皇親國戚你若是要處死,需要得到朕的旨意。江司馬傷勢如何,他是南楚狀元,若是這樣死了,恐怕有人會借機造謠,說我大雍無力保護降臣,到時候誰還愿意投降。‘

    李贄慘然道:‘江司馬心口中箭,若非心臟偏了一些,只怕就要立刻喪命,現在生死還未可預料,兒臣已經用父皇賞賜的玄參替他吊命,另外派人去尋找醫圣桑先生,若是找不到人,只怕江司馬性命不保。‘

    李援嘆了一口氣道:‘朕這就傳旨,令天下各州府尋找桑先生,你放心吧。‘

    李贄磕頭謝恩,道:‘兒臣府中之事紛亂,需得回去處置。‘

    李援點點頭道:‘你去吧。‘

    李贄起身,剛要離開,長樂公主站起身道:‘父皇,兒臣送送二哥。‘

    李援只是擺擺手,表示同意。李贄看去,長樂公主面色蒼白,神色之間十分不安。兩人走到宮外,長樂公主低聲問道:‘二哥,江司馬性命果然危急么?‘

    李贄嘆道:‘若是用玄參吊命,可以保得半月平安,可是為了讓他暫時清醒,替自己開方,恐怕只能維持十日。‘

    長樂公主面色慘白,低聲道:‘十日,桑先生行蹤不定,恐怕是到不了的。‘她突然拉住李贄道:‘王兄,我這里也有父皇賞賜的玄參一株,半株我得留給母妃,她身子不好,我需得小心,另外半株我拿給你,還有父皇前些日子賞給我的一副熊膽,我用冰塊冷藏,還沒有用,王兄一起帶去。‘

    李贄大喜,玄參、熊膽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有父皇那里偶然會有貢品,想不到父皇賞賜給皇妹這些珍貴的藥物,他深施一禮道:‘本王代江司馬多謝皇妹救命之恩。‘

    長樂公主拉著李贄向翠鸞殿走去,一邊走一邊道:‘皇兄,若是江司馬能有機會清醒,你代我向他說一句謝謝,他明白的。‘李贄雖然不明白長樂公主的意思,但是意外得到貴重的藥物讓他欣喜若狂,也顧不上多想了。

    回到王府,李贄一刻不停地去看江哲的傷勢,走進寒園江哲的住處,只見小順子坐在江哲身邊,專心的留意江哲的傷勢,李贄上前看了一眼,旁邊留下來伺候的御醫上前低聲道:‘方才江大人曾經幾乎斷氣,幸好這位順公公救了回來,不過已經不用一直渡氣了。‘

    李贄低聲道:‘本王帶了半株玄參和一副熊膽回來,你有沒有把握多延幾日。‘

    這位御醫喜道:‘若是如此,小醫敢保證,至少可以多延十日。‘

    李贄欣然點頭道:‘本王將藥給你,你們一定要盡心竭力,若能救回江司馬,本王重重有賞。‘

    那個御醫連連謝恩,小順子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仍然看著江哲,他心中無限后悔,后悔自己不該離開江哲身邊,他心中滿是殺氣,恨不得將仇人千刀萬剮。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是噩夢一般,江哲幾次瀕危,御醫們只能勉強吊住他的性命,隨云遇刺二十七日之后,李贄終于狠下心讓御醫用猛藥救醒了江哲。江哲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小順子和李贄毫無血色的面容,小順子飛快地道:‘公子,你性命危急,若等不到醫圣救命,只怕難以生還,如今公子可有什么法子拖延幾日,現在王府之中玄參還剩三兩,還有齊王殿下送來的一副熊膽,公子怎么辦。‘

    江哲聽明白了情勢,低聲道:‘去拿我的金針,記得我教你的行刑針法么?‘

    小順子拼命點頭,道:‘我記得,記得很清楚。‘

    江哲艱難地道:‘在我書房里面有本手抄的針法,那原本是我自創的奪魂金針,共有十三套針法,前面十二套都是用刑的法子,最后面一套是能夠迫出人身的全部潛能,救人于逼死之境的法子,這樣用刑之時可以讓人苦痛而不死,你武功越高,越難免出生入死,我愿本想把最后面的針法教給你,若有急難,好救你性命,所以里面用針的方法我都零散的教過你,這套針法可以將我的生命潛能全部逼出,至少可以保我九日性命,只是用了之后,就沒有別的法子了,既然還有玄參、熊膽,我說一張藥方,你用針之后,替我服下,可以多延幾日。‘

    聽江哲說完了藥方,見御醫已經記錄下來,小順子淚流滿面,江哲總是時時刻刻替自己著想,他卻離開江哲,讓他身負重傷,江哲伸出手擦去他的眼淚,低聲道:‘不可傷心,我若不幸身死,你將我的計劃全部稟告殿下,讓殿下作主,免得功虧一簣,你也不要替我報仇,帶著柔藍回南楚隱居,記著,帶我的骨灰回去和夫人同葬。‘

    小順子見江哲已經神情渙散,突然叫道:‘公子,你一定要醒過來,你記不記得,害死夫人的兇手仍然逍遙法外,小姐年紀幼小,你若一死,我只能拼死去替你報仇,可是只怕九死一生,若是我死了,誰來照顧孤苦無依的小姐,公子,不成的,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報仇,你為了夫人小姐也要活下去。‘

    江哲神情一凝,微微點頭,然后又昏了過去。

    小順子胡亂擦了一下眼淚,看江哲暫時不會有事,匆忙的去取書冊。接下來,針灸用藥,小順子能夠感覺到江哲的肌膚再顫動,這套針法還不夠完善,所以受針之人還有苦痛之感,等到灌下江哲新開的藥方,小順子見江哲已經氣息均勻,這才放下心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小順子眼中露出兇光,看向御醫,方才他們主仆所言都是機密,若給外人知道,恐怕不免生事。

    李贄雖然一直在琢磨江哲主仆的對話,但是始終沒有頭緒,不明白江哲為何從不說起夫人遇害之事以及仇家之事,但是他心思深沉,知道不可多問,如今見小順子眼露殺氣,怎不知他的心思,便道:‘小順子放心,這位賈太醫也是本王信得過的人,他不會出去胡說的。‘

    小順子看了李贄一眼,這些日子李贄全力相救,他也是感同身受,不能不賣雍王的面子,便冷冷道:‘太醫,若是你說出去一字半句,休怪我不留情面。‘

    說罷手指雖然一點書案,堅硬的紅松木桌面立刻留下了一個一寸深的指孔,賈太醫身上一陣哆嗦,連忙道:‘小醫自會守口如瓶。‘

    接下來的時光更加難熬,江哲始終氣如游絲,小順子每日在他身邊伺候,神色冰冷,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而雍王等人也是愁容滿面,這一日,御醫來稟報,只怕江哲性命就在今夜,李贄頹然坐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世子李駿已經去就藩了,石彧也隨之而去,若是江哲過世,李贄心生寒意,自己該如何是好。就在他心中惶惶的時候,突然茍廉驚喜交加的跑了進來喊道:‘殿下,殿下,桑先生來了。‘

    李贄大喜,剛要站起,卻覺得手足發軟,竟然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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