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經理，我記得預售頁面才開了不到兩個小時，對吧？」

  小職員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然而依舊沒有接受攤在眼前的事實。

  「是，你說的對。。。」

  這位銷售一把手的聲音也如小職員一樣虛無縹緲，很明顯對於頁面上的數字也有些接受無能，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回答拽回了他早已經飄飛了的思緒。

  「這事不對，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幫我聯繫IT部！」

  預售通道開啟才兩個小時就達成200多萬單，更神奇的是總共預定出了近400萬瓶的祛疤膏，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下單的顧客平均每人買了兩瓶！

  這完全不可能，一定是哪裡不太對！

  銷售經理縱然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大人物，此時也被眼前的數量給驚呆了。

  小職員聽到上司命令唰的一聲站起來，屁股離開辦公椅的一剎那就朝著IT部奔去，完全忘記了他們還能線上或者電話溝通這個更加快捷的方式。

  而十分鐘後，這位小職員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相當古怪。

  「IT那邊怎麼說，網購平台又抽了？什麼時候能修好？」

  「沒，」

  「什麼叫沒？我問你什麼時候能修好。」

  加工廠那邊還等著具體的預收單呢！

  「我是說......網購後台根本沒壞，IT部那邊說運行十分正常。」

  小職員覺得今天真是太糟心了，誰能想到他在暗戀了一年的女同事面前站了整整十分鐘，就是為了反覆確認這件事？人家女孩都回答的不耐煩了！

  「？」

  銷售經理頓了頓，視線再次落在了面前的頁面上，上面顯示的還是十分鐘前的訂單量。當滑鼠再次刷新之後，剛才的預售單從210萬變成了236萬，而數量從392萬瓶漲到了429瓶。

  如果頁面沒抽的話，那也就是說......這個數字是實打實，真的？

  在這一刻，兩人實在是不知道究竟是頁面抽了帶給他們的震撼大還是成交量太過恐怖震撼大。

  「......經理？現在怎麼辦？」

  「通知加工廠那邊，先大批量生產吧。」

  「那具體數額？」

  「能加工多少就加工多少！」

  ***

  翌日早上，火紅色的太陽猶如調皮的小孩，在東方跳了幾下終於升起，標誌著新的一天誕生。

  當雲景藥業的銷售人員們反覆確認一個對於他們來說十分龐大的預售數字時，西北深處50位參與考核的學員也陸續轉醒，迎來了新的一天。

  大樹下，任夏知揉揉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的一剎那就發現自己面前多了幾個桌球大的蛋，他使勁兒嗅了嗅，空氣中隱隱一股香味傳來。

  「這是什麼？」

  「鳥蛋，剛烤出來的。」

  唐舒又從一堆灰中扒拉出來三個，分給了悠悠轉醒的周大牛，用來扒拉鳥蛋的枝條上還閃著幾個火星子。

  真好，烤蛋根本不需要什麼廚藝。

  唐舒一邊暗自慶幸了一句，一邊把剝好蛋殼的不知名鳥蛋放進了嘴裡。

  「吃吧，休息幾分鐘我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