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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 第五百二十七章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字體大小: A+
     

    鄴城之中。

    所有的袁軍士卒幾乎是絕望的,望着城樓下那一條條壕溝中的大水,他們的心情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說起來…

    劉備最擅長藏心術,可曹操卻極擅長攻心術,他知道鄴城守軍能扛下來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還效忠於袁家。

    既然這樣,曹操就把這羽兒提及的「攻心」給發揮到極致!

    他派遣人馬把繳獲的袁尚的印綬、官服拿到城外展示,並且封賞袁尚手下投降的兩個將軍馬延與張顗,這兩個示範效應太要命了,幾乎讓鄴城的守軍徹底崩潰。

    「呼…」

    長長的一聲嘆氣,駐守鄴城的審配,他的心情比守軍還要沉重。

    可偏偏,作為主將,他不能把情緒外漏,即便是天要塌下來,他也必須坦然面對。

    ——「你們主公已經完蛋了。」

    ——「你們還死撐著幹嘛?」

    ——「你們到底是為哪個打仗?趕快投降,曹軍善待俘虜!」

    城樓下,曹軍的傳令兵連續的大喊著。

    每一個城樓上的袁軍甲士臉色都不好看。

    審配的意志真不是一般地堅強,他深吸一口氣,面朝所有守軍大聲動員。

    「現在曹軍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二公子袁熙從幽州派來的援軍已到半途,我們不愁沒有主公!」

    「堅持下去!堅持下去。」

    「諸位莫要忘了,曹操是誰?他從來是『圍而後降者不赦』,即便是投降?你們又能活命么?」

    袁軍不知道他們的主公袁尚是死是活?

    審配索性偷換概念,就說二公子袁熙的支援快到了。

    按理說,這些話都很不靠譜、不著調,全憑想像力…別說是士氣了,將士們能聽進去都是一種奢望。

    可…這番話從審配口中吟出就不一樣了。

    他從來都是實幹家,守城的日子裏,每天都和士兵們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工作,衝鋒在第一線,他在鄴城守軍的心目中分量極重。

    也正是因為他,整個鄴城還在堅守。

    哪曾想…

    審配的話剛剛脫口。

    城樓下曹軍的喊話聲再度響起。

    只不過,這一次的喊話很是特別,不是勸降,而是無數甲士唱起了冀州的民歌。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

    ……

    「羹飯一時熟,不知飴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這是漢樂府中的民歌《十五從軍征》,描述的是一個十五歲從軍,到八十歲才退伍歸來的老兵返鄉途中與到家之後的悲慘情景。

    原本…

    這首歌倒是沒什麼,可偏偏,這是用冀州當地的方言唱出,聲音漫天揚起,一如昔日楚漢相爭時「四面楚歌」一般!

    驟然…讓所有的守軍意識到,這是他們的同胞在對他們的呼喚。

    別打了…

    別打了!

    曹營中還有四十萬袁軍降卒啊?

    幹嘛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呼…

    呼…

    不斷的有守軍滴落下眼淚,而這首《十五從軍征》唱到最後,曹軍中齊聲高喊。「都是同胞,圍而後降者亦不殺!唯拚死抵抗者葬九泉!」

    這就很精髓…

    你不投降不要緊,不會殺你!

    可你要拚死抵抗,那刀劍無眼,我們也沒有辦法!

    這就好像是別樣的勸降,先過來的乖孩子有糖吃,死磕到底的、拚死搗蛋的是熊孩子,得打的皮開肉綻!

    心理戰…

    無疑,曹操使用的這一番心理戰取得了極佳的效果。

    人言陸子宇攻敵攻心…

    可曹操的攻心術同樣了得!

    人都是很現實的,局勢就擺在這兒,袁家主公都不要他們了,他們還在為誰拚命?

    「呼…」

    這一刻,審配雙拳握緊,他的眉頭幾乎凝成了倒八字。

    那所謂的「二公子袁熙的援軍就快來了」,這種騙人的鬼話,現在…也唯獨他自己信了吧?

    可…他的心裏始終沒有給自己一個屈服的理由。

    他要把骨子裏那份剛烈和率直堅持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傳令下去!」

    審配一字一頓,語氣鏗鏘。「若有人妄圖叛逃,格殺勿論,株連九族!」

    呃…

    所有守軍面面相覷,沒有人回話,這就像是一種無聲的抗爭。

    儼然,這一刻,守軍心頭的一切道德已經被求生的慾望掩埋…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活下去,這是作為人的「本能」!

    鄴城的曹軍軍寨。

    中軍大帳中,爐子上炙著烤肉,曹操正在接待袁軍的降將。

    這些降將從冀州各郡投誠而來,有的原本還是袁尚、袁譚的心腹上將…

    儼然…如今的北伐局勢一片大好!

    一番長談,酒肉過後,曹操派虎賁軍去安置他們…另派將軍去各郡接管城池。

    隨着圍困鄴城的時間日益增多,越來越多冀州的太守、縣長心理防線被擊碎,紛紛選擇了投誠。

    其實這很好選擇,一邊是禍起蕭牆的袁氏兄弟,一邊是實力日益壯大,攻敵攻心的曹操!

    再加上曹操經典的那句「圍而後降者不赦!」

    但凡腦子沒有被驢給踢過的,都很容易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送走一干降將,夜已經深了,可曹操絲毫沒有困意,他站在賬外抬起頭眺望着不遠處的鄴城。

    「城樓上火光閃動,想來是審正南正在巡查吧!」

    曹操饒有興緻問了一句。

    「沒錯。」一旁的戲志才張口道:「若非審正南,怕是鄴城早就城門洞開了!」

    「好一個審正南哪!」曹操點了點頭,眼眸凝起,他仿似注意到了什麼。「斥候來報,審正南似乎很少巡查東城門!志才可知,這是何故?」

    「這…」戲志才倒是不知道這些細節。

    「哈哈…」曹操爽然大笑道:「因為負責駐守東城門的是審正南的侄兒審榮!」

    言及此處…曹操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陸子宇可是提到過,這審榮便是咱們攻取鄴城的突破口!」

    唔…

    戲志才一愣,這些…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等他開口去問,曹操的話接踵問出。

    「仲康?圍城多少日了?」

    「算上今夜九十九日了。」許褚不假思索的回答。

    恰恰…

    這「九十九日」的回答一出,曹操的臉色驟然變得嚴肅了許多。

    「秘密傳令各營將軍,明日圍城百日,深夜從東城門破城!」

    呃…

    戲志才有點沒聽懂。

    「丞相是要從東城門夜襲?強攻?」

    「不!」曹操擺了擺手,語氣卻一下子緩和了下來。「子宇說,白日之時,這個審正南的侄兒審榮駐守的城門,會洞開!」

    啊…啊…

    戲志才愣住了。

    這…

    他的眼珠子轉動。

    這也太誇張了,百日之前?陸羽就有此預測?

    要知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戰局是瞬息萬變的,最關鍵的是陸羽並不在鄴城啊?

    「咕咚」一聲,戲志才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這事兒,他覺得玄乎!

    當然了,他倒不是不信陸羽,畢竟珠玉在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他更佩服曹操,陸子宇這話,曹操這夜襲,一個是真敢說,一個是真敢做,就跟鬧着玩似的!

    「審配?審榮?東城門么?」

    望着曹操走遠的背影,戲志才低頭沉思…

    「難道…早在圍城之前,子宇就在鄴城中部署下了百日後的一枚棋子么?」

    「對…沒錯,似乎…那司馬仲達壓根就沒從冀州回來吧!」

    突然間,戲志才像是想通了什麼。

    他的眼眸凝起,望向鄴城的東城門,明日傍晚…那裏會是一個突破口么?多半…會是吧!

    鄴城,東城門,官署之內。

    夜深人靜…

    審榮的居所窗子處翕動,一人用刀撬開窗戶,一躍而入。

    「誰?」

    審榮驟然從床榻上起身,渾身甲胄,這些天駐守鄴城,他從未卸過甲。

    而腦門處敏感的神經,也逼使他不敢卸甲。

    「審兄,是我!」

    熟悉的聲音自黑暗中傳出,審榮當即收起了佩刀,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是許攸的公子許遠。

    印象中,他不是在叔父許攸投敵後,被救出鄴城了么?

    當然…

    審榮與許遠都是鄴城有名的「官二代」,雖然父輩的關係不怎麼樣,可他們的關係還不錯,都是一起去逛過青樓的深厚友誼。

    「許遠?你竟還敢回來?叔父滿城通緝你,若是被他發現,你就死定了!」

    畢竟是一起嫖過娼的兄弟…一句話中,滿是關懷!

    「我本逃出去了,卻又回來了,而此番回來,是為審兄你!」

    「我?」

    面對許遠的聲音,審榮一臉的驚愕。

    要知道,他們審家與許家關係並不好…他的叔父審配與許遠的叔父許攸更是政敵,甚至查抄許家,還是審配收集證據,下令去做的。

    「審兄啊,如今的局勢如何?你看不出來么?能救你的人可不多了!」

    許遠的聲音再度傳出…

    審榮心頭「咯噔」一響。

    他似乎一下子就知曉了許遠來此的目的…而這,審榮先是低下頭,咬住唇,可彷彿想到了叔父那張嚴肅的面頰。

    「你…你在說什麼。」

    他努力的讓自己語氣冷一些,可…可終究是沒有底氣。

    他的叔父審配一心求死?可他還年輕啊…他死了,青樓里那麼多的小姐姐怎麼辦?審榮還想活下去啊!

    等等…

    驟然,審榮想到了一個問題。「許遠,你?你是如何到這裏的?東城門戒備森嚴…我這官署門外亦是甲士林立!」

    「呵呵。」

    就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門外傳出。

    「咣」的一聲,大門被推開,迎面一個眼眸銳利似鷹的男人走了進來,而他身後,還站着許多東城門守軍。

    「…甲士林立是么?審公子怕是太高估自己吧?」

    「呵呵,師傅經常教授於我們,在生命的面前,忠誠從來不那麼可靠!」

    踏…踏…

    審榮仿似意識到了什麼,他雙腿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口中不住的喃喃:「你是誰?你…是誰?」

    來人只是輕輕的吟出一聲。

    ——「龍驍營陸統領麾下,太學生,陸總長關門弟子——司馬仲達!」

    不是河內司馬氏司馬懿,而是陸羽的關門弟子司馬仲達…

    曾幾何時,司馬懿已經把這個稱謂放在了嘴邊,這個身份讓他榮耀備至。

    伴隨着他那犀利的眸子,審榮只感覺渾身每一處都在顫抖,顫抖的厲害。

    「仲達…」許遠吟出一聲,卻被司馬懿揮手止住。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東城門的守軍都很通透,其實…擺在審公子與所有將士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良禽擇木而棲,良辰擇主而侍』,另外一條,便是昂起頭,如你叔父那般,一心求死!」

    咕咚…

    審榮感覺心猛地顫動了一下。

    司馬懿卻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伸出手示意要拉起他。「審家在魏郡也算是名門了吧?你的叔父審正南一心求死,審家難道要追隨着他亡族么?」

    呃…

    這話脫口,審榮原本心頭尚存的負罪感,剎那間變成了無限的使命感。

    是啊…

    叔父可以一心求死,可…可審家不能絕在他這一代呀?

    他…他必須活着!哪怕是爛活着,只要活下去,後世審家就會有希望。

    「我…我…」

    審榮語氣踟躕。

    司馬懿依舊伸著右手:「不用慌,慢慢選!」

    他顯得很有信心,氣定神閑…彷彿這一切都是一早就塵埃落定的。

    要知道,早在曹軍北上之前,司馬懿就收到了陸羽的信箋,要他在鄴城被圍百日後,去聯絡審榮…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發展,守衛鄴城的將領中,第一個崩潰的就是審榮!

    審配一心求死,可審榮的心思卻與他截然不同,好死不如賴活着呀!

    當然,司馬懿不會知道這些,他只是覺得,師傅陸羽算無遺策,他既然提前提出,那去做就好了!

    絕不會有任何紕漏!

    呼…

    粗重的呼氣聲不斷的響徹。

    良久…審榮緩緩的抬起了頭,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司馬懿的手,藉助著司馬懿的力氣,他站起身來。

    這一刻,審榮咬着牙,低着頭…

    口中喃喃發出一句話。

    「叔父,對不住,魏郡審家不能絕於此鄴城!叔父…對…對不住了!」

    還是那句話!

    在亂世,每一個個體對家門都看的極重!

    很多時候,為了家門的延續,他們可以背叛,亦可以犧牲一些人!

    「這就對了!」司馬懿點了點頭…拍拍審榮的肩膀。「攻破鄴城,審榮兄便是這第一功,魏郡審家,榮耀備至!」

    儼然…

    司馬懿也極擅長攻心,他的攻心術同樣了得!

    許都城,校事府。

    燈熄滅了,微弱的月光從窗縫中透出,落在地上,如灑了一地的白霜。

    陸羽還在校事府,白天太學上過課後,他就待在校事府,聽從一幹校事的稟報…特別是有關鄴城局勢的。

    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

    不過…

    在郭嘉看來,陸羽大半夜不回家,不應該呀…

    要知道,如今的白馬侯府,有萬年公主劉雪,有夏侯府的千金夏侯涓這兩位夫人,還有大喬、小喬兩房妾室,更別說…當世第一才女的蔡琰姑娘也在其中!

    這應該是流連忘返的節奏吧?

    陸羽大半夜不回家,有點詭異啊!

    「子宇,最近你身體不好么?」

    郭嘉當先開口調侃道…

    「身體?」

    冷不丁的這麼一句,陸羽抬起頭,一臉疑惑。「怎麼?哪裏不對么?」

    「兩房夫人、兩房妾室?都不能讓子宇回家么?」郭嘉索性問道。「這要傳出去,難免不讓人浮現連篇,保不齊坊間還會傳出,白馬侯身體被一門侯府兩夫人掏空,已經不敢回府的謠言了!」

    「呵…」

    郭嘉這話,直接把陸羽給斗樂了。

    「說點正經的!」陸羽轉移話題。

    「兩房夫人都不正經么?」郭嘉笑着問道…

    「咳咳…」陸羽輕咳一聲,「得了吧,兩房夫人哪天不能見?可這鄴城攻陷,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

    噢…

    郭嘉點了點頭,順着陸羽的話感慨道:「原來,子宇是惦記着袁本初的兩房夫人哪!」

    當然…

    陸羽能聽出來,郭嘉口中袁本初的兩房夫人並不是女人,準確的說,是兩股勢力。

    河南!

    河北!

    「奉孝,戰報還不知何時送來,咱們不妨聊聊袁本初這兩房『夫人』!」

    郭嘉微微一笑,「郭某也正有此意!」

    「那從哪聊起?」陸羽問道。

    郭嘉眼眸微眯。「這隻能從官渡之戰聊起了!」

    講到這兒,郭嘉笑着詢問陸羽。「子宇,如果我說,其實官渡之戰,就算沒有你陸子宇,曹丞相也能以少勝多,大敗袁紹,你信么?」

    「當然!」陸羽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聰明人…聊的內容不用太細,籠統的一說,都知道。

    「袁紹、郭圖、荀諶、淳于瓊、許攸、逢紀,這些都是豫州人!黃河以南,算是河南人!」郭嘉開了個頭。

    陸羽接上。「沮授、田豐、審配、張郃這些都是冀州人!黃河以北,就是河北人了!」

    「所以…」郭嘉繼續道:「袁紹帶着一群河南人客居在河北,這裏是河北人的地盤,可偏偏河南人裏面有主公袁紹!河南河北兩派明爭暗鬥,勢均力敵!」

    「恰恰,河北人沮授、田豐打贏公孫瓚立了功,官渡之戰,若是再打敗曹操,立下大功,那河北人的權勢袁紹就壓不住了!沮授都可以挾『袁紹』以令北國了!」

    郭嘉刻意把話停在這邊。

    「便是為此。」陸羽接着他的話茬。「袁紹一早就想要分掉沮授的兵權,但這話他不能明說。這就需要郭圖代表袁紹把話說出來,傳出去…就成了『小人』郭圖進讒言,袁紹不分是非,其實,都是袁紹的計劃罷了!」

    郭嘉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兵權一分為三,郭圖、淳于瓊、沮授各一份,那時候,袁紹為了幫河南人立威,派淳于瓊、郭圖去打白馬,又怕吃相太難看,派了個河北的顏良當將軍!之後便是子宇的聲東擊西之計!袁紹將郭圖、淳于瓊調回延津,只留下一個顏良去繼續攻白馬!」

    言及此處…

    郭嘉頓了一下。

    「沮授提議顏良不能獨任將軍,這是河北人對河北人的保護,兩個河南人走了,留下一個河北人單獨領兵,河北的老大急了,說顏良一個人要出事兒,袁紹卻假裝聽不見!這是源於河北派太強勢了,削弱一點不是壞事,而且這是進攻戰,打不過還能跑么?又不丟地盤!」

    「而郭圖與淳于瓊是河南人,他們也不會去救顏良,這才讓顏良成為孤軍!其實子宇那聲東擊西的計略遠遠算不上高明,郭圖或許也能識破,可他不願意識破呀!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那點兒權利么?」

    「陰謀論」聊到這兒…

    陸羽眼珠子一轉,突然湊近了郭嘉一分。

    「奉孝兄?該不會,你當初離開袁紹,也不是因為什麼袁紹不堪大用,而是覺得這河南、河北之爭註定是兩敗俱傷吧?」

    「呵呵…」

    郭嘉笑了,他緩緩起身,行至窗前。「這個還重要麼?」

    「比起這個,如今河北人審配守鄴城,河南人郭圖守南皮,子宇圍鄴城,似乎更有趣吧,對這河南、河北,子宇怕不是打算『圍魏救趙』那麼簡單,而是要先滅了『魏』、再滅了『趙』吧?」

    「論及這運籌帷幄,我與子宇比,終究是遜色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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