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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 第四百一十章 才女昭姬亦可勇,筆墨齊上用作兵字體大小: A+
     

    冀州,鄴城。

    酒肆後院的馬廄里,此時的司馬懿正焦躁的在馬廄中轉來轉去…像是在做着最後的「天人之戰」。

    他一轉頭看見自己的那匹白駒在凝望着自己,頗為感嘆的上前撫摸了下它的鬃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入許府,焉得賬簿!」

    司馬懿最終做了決定,他坐下來拿起牆角的一根柴,便照自己的腿狠狠砸下,劇痛中他的身子狠狠向後一仰,只聽得「咔嚓」一聲,柴斷了。

    「得得…」

    「踏踏…」

    白駒不安的踏動兩下,發出「粗重」馬蹄聲的同時,仰天嘶鳴一聲…

    司馬懿卻是痛的額頭冒汗。

    可…哪怕是這樣,摸摸腿依舊是完好無損,哪裏有半點傷殘的模樣?

    這…又怎麼能進的了許府?

    司馬懿無奈的嘆息道:「想不到這腿竟如此結實,此時…不斷腿立功,那以後…拿什麼保全司馬氏一族!」

    呼…

    言及此處,司馬懿長呼口氣,口中輕吟:「腿斷了也就斷了,脖子被砍了…人可就沒了!」

    是啊…亂世中,不對自己狠,那總有人就會對你狠,到時候的疼,到時候的痛,怕是比現在更重十倍、百倍!

    儼然,司馬懿已經看透了這點。

    他的目光環望周遭,像是在搜尋着什麼…終於,他看到了一根廢棄的鐵杵馬栓,他死死的盯着這鐵栓,那無比堅定…又有些彷徨、痛楚的光芒在眼中流轉。。

    終於…

    他一把拿過鐵栓…

    白駒似乎察覺了,愈發的躁動不安,打着鼻鳴…不斷的踏動着,試圖掙脫繩索!

    呼…

    司馬懿卻果斷的坐在敞篷的馬車上,一邊駕車一邊催促馬兒。

    「快一些…快一些。」

    哪怕是快要行至街道上,司馬懿見左右無人,又狠狠的揚鞭抽馬,白駒吃痛跑的更快樂…而馬車頃刻間,宛若失控了一般,駛入了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道。

    馬兒瘋了一般的狂奔。

    就在這時…司馬懿做出一副不慎沒有拉緊韁繩的樣子,忽然栽下了馬車,車輪從他的右腿上碾壓而過…「啊」司馬懿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白駒也同時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

    「客官…客官…」

    這時,酒肆的掌柜看到了這一幕,剎那間反應了過來,他心頭驚駭,可理智還是讓他驚呼著、尖叫着朝司馬懿跑去。

    而此時的司馬懿痛的在地上打滾…

    就連那白駒…似乎因為沒有人抽打它,也靜了下來,單膝跪在地上,眼角中滲出淚水…

    「客官,客官…你家族死於戰亂,逃難至此,怎麼…怎麼又遭此大劫哪!」

    酒肆掌柜是刻意這麼說的。

    這是約定好的,將司馬懿偽裝成一個父母親人慘死於戰亂,無依無靠的啞巴,又不幸斷了腿的可憐人…

    一下子,周遭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紛紛施以同情,而司馬懿卻尤自氣喘吁吁,嘴唇蠕動,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字來…

    整個這樣子,就像是啞巴一般。

    而他的肢體語言無一不是在詢問:「斷了么?斷了么?」

    這聲音…只有掌柜一人能聽懂!

    他真的沒想到,一個人,竟能對自己這麼狠!

    「斷了,斷了…」

    他小聲回道…

    而司馬懿儘管依舊在哀嚎,可嘴角卻是微微的咧開…像是在說,「斷了好,斷了好,總算是…摔下馬車,被,被馬車碾斷了!」

    接下來…

    就能夠按照計劃進行了,就有機會進入那…進入那許府,執行任務了!

    一日過後。

    酒肆之中,司馬懿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腿上已包了夾板。

    酒肆掌柜端著葯走了進來,看到司馬懿,尤自是一臉惋惜之色,司馬懿則是掙扎著坐起來,看四處無人,這才伸手結過葯碗。

    「有戲么?」

    司馬懿這是在問,他能進入許府么?

    許府在鄴城極其有名,殘疾、啞巴…這是硬性條件,可哪怕是滿足了硬性條件…想進入其中依舊少不得打點!

    要知道…儘管袁紹有許多謀士,可因為許攸從袁紹入渤海時就追隨,算是最早期的功臣…

    這一份信任,不是其它謀士可以比擬的。

    也正是因此,許家的門楣之高,比之沮授、田豐、郭圖、逢紀之流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想進入其中,自是少不了一番打點。

    「你坐好。」酒肆掌柜吩咐一聲,繼而朗聲道:「咱們在鄴城總算是有些關係,讓你去應徵做這許府的奴僕倒是不難,只是…」

    「只是什麼?」司馬懿儘管看似很虛弱,可眼神依舊篤定。

    「只是凡是許府的下人,勢必要許攸的侄兒親自挑選,那許攸的侄兒『許遠』可不是一個善茬…再加上許府中藏着的秘密太多了,故而…」

    酒肆掌柜沒有把話講完…

    司馬懿卻是不以為意,他擺擺手。「掌柜只管安排,其它的交給我好了…權且當我這是破釜沉舟吧!」

    「我看你未必能過了許遠這關!」

    司馬懿苦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們許府的僕人要啞巴,要殘疾者,無外乎是想要防止一些消息走漏,這不正說明他們心中有鬼,如今,我這條腿算是瘸了一半兒,他們總該對我放下戒心吧?」

    酒肆掌管突然有些心軟了。「但願如此吧…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陸司徒手下竟還有你這樣的『狠』人!」

    「哈哈…」聽到這兒,司馬懿笑出聲來。「我哪裏高攀的起是陸總長的手下呢?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太學生罷了!若是這次能完成任務,立下功勛…或許我司馬懿能榮幸的成為他的手下也說不定呢!」

    呼…

    酒肆老闆輕呼口氣,繼而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真是個怪人。」

    「掌柜…」司馬懿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張口問道:「曹、袁決戰開始了么?」

    「無論是曹操,還是袁紹,如今都尚在調兵遣將,這決戰…還不算開始…」

    問出這一聲時,司馬懿的表情竟變得嚴肅了許多。

    可聽到掌柜的回答,他長長的呼出口氣,像是如釋重負!

    要知道,陸羽交給他的任務是有時限的,必須在…曹袁決戰期間完成。

    如今…他尚未進入許府。

    每每想到此處,司馬懿的心情莫名的沉重了許多。

    就在這時,「轟…」,忽的一聲巨響傳來,驚得司馬懿的手一抖,原本握緊的葯汁灑出去了許多,他伸開脖子去瞅,原來是…昨日裏密室中那個官兵打扮的人,他猛地推開了門,無比興奮的望着他們。

    司馬懿很快鎮定了下來,依舊是虛弱的問道:「兄台,可是有急事。」

    這官兵朗聲道:「…許府正巧缺了一個廚庖處的雜役,我已經打點過了,明日…司馬公子能去試一試么?」

    「他的腿還沒…」酒肆掌柜凝眉道…

    「無妨!」司馬懿擺擺手。「明日正好,時間緊迫,宜早不宜晚…」

    呼…

    酒肆掌柜再度呼出口氣…

    這一刻,他真的有些佩服這位司馬公子,他甚至有些看不懂,有些猜不透,這位司馬公子到底有一顆怎樣強大的內心呢?

    就在這時…

    ——「咳咳…」

    一陣咳聲從窗外傳來,緊隨而至的是一道極低極細的聲音。

    ——「田公子,這是兄長沮授…讓我交給你的!」

    ——「沮公子?這…為何給我這些珠寶?」

    因為司馬懿休息的房間是酒肆的一間暗閣,窗子也是隱蔽的,房間內的人能看到外面,可窗外的人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內部!

    故而,窗外交談者並不知曉,他們的談話已經傳到了這暗閣內。

    「噓…」司馬懿比出食指,耳朵豎起…整個人好奇了起來。

    畢竟…這裏面提到了幾個名字,譬如沮授,譬如田公子,沮公子…這難免讓司馬懿聯想到冀州的名門大族——田家與沮家!

    ——「兄長追隨袁公出征時,曾特地吩咐我,說是此次出征恐怕性命不保,留着這些錢財無用,就讓我分給兄長的一些摯友們!如今田公子的父親被關押於牢獄中…這些錢財,田公子,田家也能用得上!」

    這話脫口,酒肆掌柜認出了這聲音,小聲的提醒司馬懿。

    說話的這位乃是沮授的弟弟沮宗。

    而通過他的話去分析,對面的,那位被稱為田公子的,正是田豐的兒子田林。

    唔…

    司馬懿點了點頭,繼續去聽他們的對話。

    「沮授將軍緣何這般沮喪呢?」田林好奇的問道:「袁公揮兵五十五萬南下,曹操在黃河沿岸的兵馬無外乎十餘萬人,論及兵馬,論及糧草,都是袁公佔盡優勢啊,沮家何須散盡家財?如此悲觀呢?」

    「這個問題我也詢問過兄長。」沮宗搖了搖頭,回答道:「兄長的見識勝過我十倍,他言明…這看似『袁強曹弱』的局面,其實統統都是假象,是隱麟佈置的假象」

    「…明明是曹操更有優勢,其一…皇帝在他的手上,道義就在他的手上;其二鄭玄在許都城,那士子之心,民心就在許都城,除此之外,隱麟還在曹營…這些年,隱麟向曹操的獻策,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以說是所向披靡,整個袁營中?你父親被袁紹關入牢獄,那麼…誰又是隱麟的對手呢?」

    「更莫說北境并州雁門,公孫瓚的幽州兵、張燕的黑山軍,還有那雁門的義士,還有麴義的陷陣營,這些人虎視眈眈…每一個拎出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反觀袁公這些年窮兵黷武,雖也打下了北境四州的地盤,但士卒疲累,士氣低落,這樣的一支兵馬,順風還能打打…可一旦戰局陷入被動,可就…可就要一潰千里了!」

    講到這兒…

    「唉」的一聲,沮宗嘆出口氣,不由得感慨道:「兄長素來清醒,他對局勢的分析…還從未有過紕漏!這一仗…他說有敗無勝,自然便是有敗無勝!我沮家宗氏已經做好出了萬全的準備,你們田氏一族也要做好準備呀!」

    霍…

    這麼一番話脫口,司馬懿聽着倒是覺得心情一陣舒爽。

    甚至…

    他隱隱覺得,不單單是許家…

    這沮氏一族,乃至於…田氏一族,這些冀州的名門望族…都是可以爭取的對象。

    這才對嘛…

    他司馬懿怎麼能只局限於完成陸總長交代的任務呢?

    他要學學人家楊修楊德祖,學學人家程昱程司馬…去超額完成任務!讓陸總長對他司馬懿刮目相看!

    許都城,司徒府。

    寒冬已去…春意開始漸漸的降臨。

    庭院中,池水中,已經有魚兒開始游來游去。

    陸羽與蔡昭姬站在池邊,遠遠看上去,陸羽是清秀,蔡昭姬則是恬靜…好一對璧人在餵食魚兒的畫面!

    手中的魚食餵過…

    陸羽轉過頭,笑容逐漸的收起,語氣變得嚴肅與一絲不苟了許多。

    「昭姬姐,這次…出遠門,怕是少說也得有半年,這司徒府,還有太學就交給昭姬姐了。」

    說話的時候,陸羽抬起眼眸凝視着蔡昭姬的眼帘…

    可以清楚的看到…蔡昭姬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很明顯,她不願意羽弟離她太遠,哪怕只是百里之外的黃河岸邊…

    「是曹、袁決戰么?」

    遲疑了半天,蔡昭姬才吟出這麼一句。

    陸羽卻是搖了搖頭。「不是曹、袁決戰,而是決定這天下歸屬的決戰…」

    他的眼眸凝起…

    蔡昭姬卻是補上一句。「羽弟也要去么?不能…像以往一般…身處許都,運籌帷幄么?」

    聞言…

    陸羽搖了搖頭。

    「這一戰太關鍵了,若勝,那曹司空將坐擁八州之地,整個大漢十三州,他一人就佔了大半。」

    「之後…無論是南下,還是西征都將無往而不利!」

    「可…若是輸了,自然,這大漢八州將悉數落入袁紹的手裏,不光曹司空…便是我與昭姬姐亦將再無寧日!」

    講到這兒,陸羽頓了一下。

    「這一戰,我不得不去!既為自己,也為昭姬姐,更為我數千龍驍營的將士,為天下無數士子,為太學的將來,為文化的傳承,為這九州的太平!幾十年來…百姓們太苦了,他們理應該擁抱一個盛世!」

    呼…盛世?

    蔡昭姬眉頭微挑…她第一次意識到,昔日裏的那個小弟弟是真的長大了。

    如今羽弟已經不止是自己的弟弟,更是大漢的司徒,是龍驍營的統領,是天下士人的領袖,他…身上擔負的東西太多了。

    「咕咚…」

    蔡昭姬咽了口口水,牙齒微微咬住嘴唇,她那芊芊玉手輕輕順着陸羽的發梢落下,終於…她還是背過手去。

    「弟弟真的長大了…都知道,要為這禍亂世道中的百姓謀些福祉了,總算…這些年姐姐沒白教你!」

    蔡昭姬笑着說道。「只是,你出征在外,姐姐能幫到你的太少了,唯獨…替你照顧好大喬、小喬,替你管好太學,替你操持好司徒府,也好讓你無後顧之憂,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說到最後…

    蔡昭姬抿了下嘴唇,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她從袖中取出一封竹簡。

    方才開口。

    「這是姐姐能為你最後做的…陳琳一封《討賊檄文》讓兄長聲名狼藉,我聽聞昨日議事,弟弟主動攔下這回擊的任務,姐姐閑來無事,昨夜便也寫了一封檄文…」

    蔡昭姬沒有把話說的太白…

    其實,他寫的是一封《袁紹·十罪疏》,陳琳是才子不假,可蔡昭姬乃是天下最有名的才女,她的才情可以比肩漢和帝時期的帝師——「班昭」,又如何會畏懼陳琳的那封《討賊檄文》呢?

    當然了…

    陸羽接過竹簡,尤自有些懵。

    他沒想到,昭姬姐竟然…竟然連夜趕出了這一封「檄文」?

    顧不上遲疑,陸羽展開一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陸羽是眼眸凝起,倒吸一口涼氣。

    ——袁紹·十罪疏!

    如果,昭姬姐這一封《袁紹·十罪疏》只是平平淡淡的闡述袁紹的不堪與醜陋也就罷了,偏偏,昭姬姐這一封檄文寫的大氣磅礴,言真意切,讓人讀之彷彿身臨其境,要當着袁紹的面,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逆賊袁紹!罪名有十!

    ——其一,諂媚何進,引來董卓入京

    ——其二:為臣不忠,棄君而逃

    ——其三:為子不孝,害死親族

    ——其四:培植黨羽,搜刮百姓

    ——其五:脅迫韓馥,奪取冀州之地

    ——其六:抄掠郡縣,兼并土地

    ——其七:殺害功臣,天怒人怨!

    ——其八:殘害同僚,巧取豪奪

    ——其九:出身卑賤,不配竊居高位

    ——其十:關東聯軍討董時期,算計孫堅,以致孫堅大敗,董卓逃竄!

    每一條罪名,昭姬姐均用詳盡的文字去無比細膩的闡述,比如第九條,出身卑賤,不配竊居高位…

    蔡昭姬筆鋒之下——「春秋之義,子以母貴。紹母親為婢使,紹實微賤,不可以為人後,以義不宜,乃據豐隆之重任,忝污王爵,損辱袁宗!(此後省略100字。實在編不出來了。)」

    呼…

    看到這兒,陸羽腦門都冒汗了,乖乖的…如果說陳琳一封討賊檄文,將曹操罵成是「贅閹遺丑」…

    那麼…昭姬姐更誇張,直接把袁紹母親的出身,是如何從一個庶子,過繼給叔父,再過繼回來,轉而成為嫡子的「騷」操作娓娓道出。

    簡直是讓人大跌眼眶,騷的一匹!

    還有第四條,培植黨羽,搜刮百姓。

    ——「紹既興兵,涉歷二年,不恤國難,廣自封殖,乃多以資糧專為不急,割剝富室,收考責錢,百姓吁嗟,莫不痛怨。」

    以及…第一條,諂媚何進,引來董卓入京。

    ——「袁紹,昔為司隸校尉,會值國家喪禍之際,太后承攝,何氏輔政,紹專為邪媚,不能舉直,至令丁原焚燒孟津,招來董卓,造為亂根。」

    這些情報…

    有的是蔡昭姬自己收集的,也有從與羽弟的對話中記下來的,去四處問訪,覓得證據…詳加佐證。

    如果說,陳琳那《討賊檄文》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因為筆鋒的凌厲,讓人信以為真。

    那麼…蔡昭姬的這封《十罪疏》就是證據確鑿,每一條…有理有據,讓袁紹根本就是無法辯駁…

    什麼叫「事實勝於雄辯」,這特喵的就叫做「事實勝於雄辯」!

    看着,看着…陸羽都看的呆了…

    原本,應對這《討賊檄文》,陸羽琢磨著讓鄭玄在月旦評時替曹操洗白…

    可…現在,看到了昭姬姐這《十罪疏》…

    陸羽頓時間,就有一種感覺。

    還洗白乾嘛!

    來呀…互相傷害呀!反正罵的就不是我,《十罪疏》大戰《討賊檄文》,看看是昭姬姐「生花妙筆,敗敵千里」!還是你陳琳小兒「筆為刀,墨誅心」!

    乖乖的…

    有那麼一個瞬間…陸羽突然覺得,昭姬姐只是對他這個弟弟溫柔而已!

    真要把她惹急了。

    那就是十四個字——才女昭姬亦可勇,筆墨齊上用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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