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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 第220章 情可容,法不能容字體大小: A+
     
        

        許都城,司農府內。

        曹操與陸羽正聊到許都城治理的難題,如今的許都城可是一個十足的大染缸,稍不注意,就會出現大亂子!

        而這大亂子已經有些端倪,滿寵“不負眾望”的一腳踢到了曹洪的頭上,而曹洪的背后,乃是曹氏、夏侯氏勛貴這個巨大的“馬蜂窩”。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曹操這位族弟曹洪曹子廉不會善罷甘休,整個譙沛功勛、滿朝公卿都會把目光焦距在這件事兒上。

        “曹公,我…”

        陸羽正欲開口。

        “稟報曹公,衙署那邊又出事了。”許褚直接闖了進來,拱手稟報道。

        現在算是非常時期,虎賁軍軍士遍布整個許都城,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就能報送到曹操這里。

        唔?衙署又出事了么?

        曹操眉頭一緊,他心里琢磨著,該不會…滿寵又擒了滿朝公卿、或者譙沛勛貴的子弟?門人?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反倒是陸羽,格外的淡定,似乎…滿寵任命為許都令后,衙署那邊出事兒,簡直是理所應當啊。

        準確的說,不是衙署出事兒,而是這些持功自傲的功勛,是這些自詡高高在上的公卿出事兒…再正常不過了!

        否則…怎么能對得起滿府君的酷吏之名呢?

        許褚的話繼續傳出。

        “就在方才,曹洪將軍又派出了五個門人,他們截住了滿府君,先是打算賄賂于他,隨后又拔刀相向…哪曾想,這五人直接被滿府君給制服了,而衙署的衙役也埋伏在那邊!如今…他們被一道關入衙署之中,似乎…滿府君打算從重處罰!”

        這…

        曹操臉色變得復雜了起來。

        可謂是喜憂參半…既為滿寵的雷厲風行、執法如山、不通人情而高興,又為族弟曹洪這些不爭氣的門客而感到羞愧。

        只是…

        這事兒似乎還不算結束!

        滿寵一連關押了子廉六名門客,依著子廉的性子…多半會…

        果然,不等曹操想到這兒,許褚的話繼續傳出。“曹洪將軍已經在滿城尋曹公,他揚言要請曹公為他討回公道!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司農府了。”

        果然…

        這檔子事兒,最后還是會到他曹操這邊,而這是曹操最不愿意看到的。

        一邊是“亂世用重典”的愿景,一邊是族內兄弟,兩頭為難,曹操無論怎么判?無論站誰的邊,都是錯,大錯特錯!

        “陸司農,麻煩事兒要來了。”

        曹操苦笑一聲,無奈的感慨道…

        陸羽則是眼珠子眨動。“曹公,其實這事兒不用想的太復雜了!子廉將軍若來,你只需閉門不見就好了!”

        “怎么可能?”曹操擺擺手。“子廉的六個門人被關在衙署,子廉又出了名的護犢子,這事兒他不見到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講到這兒,曹操無奈的搖了搖頭。“偏偏這事兒,關乎大局,我還不好處理!”

        這就是曹操現在的煩惱…

        以前沒這么多兵,沒這么多勢力,不牽扯天子、朝廷!在兗州當個山大王,很多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憑一句話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局勢,不同了呀!

        曹操第一次坐擁這么大的地盤,手下這么多的文武,許都勢力更是錯綜復雜,他首先要做的是穩定住許都城的局勢,而要穩定,當先要立威!

        可立威立到自己族弟頭上,這事兒…并不好辦!

        與曹操那難看的臉色截然相反,陸羽的表情始終很輕松。

        就像是…在他看來,這壓根就不是啥大事。

        “曹公,你小看滿府君了,如果連這種事他都處理不了?還需要勞煩曹公去處理,那…他還有什么資格做這許都令呢?”

        講到這兒…

        陸羽頓了一下,繼續道:“子廉將軍的性子?曹公知曉,滿府君如何會不知曉呢?登門鬧事、私下賄賂,向曹公求情…這些伎倆逃不出滿府君眼睛。”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曹洪的這六個門客,這六個枉法之徒,怕是已經一命歸西了!一個不剩,一了百了,他曹洪縱然有氣…也無可奈何。”

        此言一出…

        曹操的眼眸猛然凝起。

        殺了?一命歸西?

        羽兒的意思是…滿寵會殺了這些門人?這…

        這話,曹操幾乎不敢想…好歹,這也是曹洪的門人,是他曹操的族人,就這么眼鏡也不眨一下的殺了?滿寵會有如此膽魄么?

        剛剛想到此出…

        “稟報曹公!”

        一名虎賁軍士匆匆趕來,許褚急忙轉身,他心里念叨著,如此急切…怕又出了什么急事!

        卻見這虎賁軍士氣喘吁吁的稟報道。“衙署…衙署外,滿府君當街杖斃了曹洪將軍的六名門人,他說要以儆效尤!還說…還說…”

        這話傳奇連連,可…偏偏聽著,卻是讓許褚,更是讓曹操臉色驟變。

        “他說什么?”曹操急問。

        “說…”虎賁軍士試著用滿寵的語氣大喊道:“天子犯法與…與庶民同罪,況乎爾等,賄賂司法,威脅廷尉,罪加一等,即刻杖斃,以儆效尤!”

        這話脫口…

        曹操的眉頭皺然緊了起來,他的臉色亦是驟變!

        還真讓羽兒一語成箴了…

        殺了,這…這就殺了?如此輕描淡寫的殺了?

        以前…曹操的印象中,能稱得上“狼滅”的唯獨程昱一人,現在好了,這滿寵的“狼滅”程度與程昱是有的一拼了。

        呵呵…呵呵…

        好一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好大的膽子!好膽魄呀!

        短暫的皺眉過后,哈,哈哈…曹操竟然是莫名其妙的笑出聲來。

        前一刻還因為曹洪的緣故,糾結不已的曹操,這一刻心頭一下子清朗了、透徹了!

        是啊…

        亂世用重典,這是曹操心頭的想法與愿景,可…要真的去實施,曹操卻遲遲下不了決心。

        說到底,曹操還是舍不得去處罰身邊的這些功勛之臣。

        滿寵是向他曹操做出了一個表率呀。

        功勛又如何?在王圖霸業面前…在“亂世用重典”的愿景面前,功勛的門客犯了事兒也一樣要伏誅!

        這一次對曹洪,對譙沛功勛…又豈不是一次“殺雞儆猴”、“敲山震虎”呢?

        呼…

        曹操長長的喘出一口大氣,這一刻,他突然覺得…

        羽兒向他舉薦的這個滿寵真的不簡單…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在如今的這個時間點上,他比十個猛將更閃耀、更熠熠生輝!

        “呃…”陸羽適時的開口。“曹公之前不是還顧慮著手下居功自傲,朝廷臣子不服管教么?如今…滿府君這‘殺雞’之舉已經做出來了,就看曹公是不是要‘儆猴’了!”

        講到這兒,陸羽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許多。

        “這可是千載難逢,能讓許都城安如磐石的機會,能讓滿朝公卿,能讓那些勛貴心生畏懼的機會,曹公務必要把握住啊!且不可,功虧一簣!”

        …

        呼…

        曹操再度長長的吁出一口大氣。

        他眼眸閉起,整個人進入了冥想的狀態…

        一息、兩息、十息、二十息!

        足足四十息的時間,他的眼眸終于漸漸睜開。

        “仲康…”曹操呼喊許褚…

        “末將在!”

        “將子廉曾在滎陽一戰中救過我性命的消息悄悄的散播出去,傳到滿朝公卿、傳到每一個將士的耳朵里!”

        啊…啊…

        曹操的這一則吩咐,讓許褚一下子沒聽明白。

        不過,他還是拱手領命。

        “喏!”

        “還有!”曹操的吩咐還在繼續。“告訴荀令君,讓他去向陛下請一封嘉獎滿府君的詔書,即刻嘉獎于滿寵!”

        “喏…”許褚再度答應一聲。

        “除此之外,即刻尋一塊檀木牌匾,我曹操要親筆書寫七個字送給滿府君,也送給咱們許都城的衙署!”

        唔…七個字?

        這話脫口,陸羽心頭嘀咕著,哪七個字啊?

        卻在這時…

        曹操爽然道:“陸司農且隨我一道去提字?如何?”

        “榮幸之至!”陸羽答應一聲,就跟曹操往門外走…

        虎賁軍的辦事效率極高,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牌匾已經提來。

        曹操提起毛筆,筆走龍蛇,運筆如飛,落筆間蒼勁有力,倒是頗有…昔日蔡邕飛白書的味道。

        第一個大字——“情”!

        第二、三個大字幾乎是一筆勾畫——“可”、“容”

        情可容…

        陸羽一下子回過味兒來了,難道是這么七個字…

        果然,曹操蘸磨后,后四個字一氣呵成“法不能容”!

        頓時間,檀木打底,金字鑲邊的牌匾上,一行挺拔的七個大字躍然而出——情可容,法不能容!

        呵呵,陸羽心里嘀咕著,老曹不愧是老曹,真的要做抉擇的時候…只要是為了王圖霸業,他是可以犧牲譙沛勛貴的情分,也是要堅定不移的匡扶這“亂世用重典”的愿景…

        而這七個熠熠生輝的大字——“情可容,法不能容”,就是明證!

        老曹有點兒東西呀!

        陸羽感慨道…

        好一個把曹洪救過他曹操的消息散布出去,讓滿朝公卿都知道!

        好一個表奏天子,讓天子下詔嘉獎滿府君!

        好一個曹操親筆所書的牌匾——情可容法不容情!

        呵呵…

        如果說,滿寵殺掉曹洪的門人,不過是敲山震虎,震懾住曹洪這支暴躁的猛虎。

        那么…曹操就是利用對滿寵的嘉獎,讓“情可容法不容情”這七個字深入每一個人的心中,滿寵的那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合曹操的心意了。

        而這整個部署,又豈不是對譙沛功勛,對滿朝公卿的“敲山震虎”!

        “哈哈哈…”

        書寫牌匾后,曹操爽然的笑出聲來。

        這一趟司農府,不虛此行啊…

        兩個最迫切需要解決的難題,一下子迎刃而解了,妙哉,妙哉!

        “陸司農…”想到最后,曹操回首望向陸羽,他感慨一聲。“許都城的天要變了!”

        “不對…”哪曾想,陸羽直接打斷。“曹公慎言,是許都城的天要亮了!”

        此言一出,曹操與陸羽四目相對…

        兩人會心的笑出聲來。

        …

        …

        震驚,震撼,震耳欲聾!

        不過是半天的功夫,整個許都城就像是天塌了一般…滿朝文武,甚至是軍營里的將士們均在交口議論!

        至于緣由…

        厲鋒將軍、諫議大夫、立下過無數功勛,甚至曾經救過曹操性命的譙沛勛貴——曹洪!

        他的六個門客犯事,竟被新晉的許都令滿寵當街杖斃…

        而憤怒之下的曹洪去找曹操要討回公道,可結果卻是…曹司空的閉門不見!

        …同一時間,得罪了譙沛勛貴的滿寵竟是受到了天子的嘉獎,曹司空更是親筆提匾——“情可容,法不能容!”

        這就意味深長了!

        這下,只要腦袋沒有被驢踢得,均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許都城到底是誰說了算?或許還有爭議!

        可一旦你犯事兒,藐視律法…那就唯獨只有一個人說了算——許都令滿寵!

        要知道,滿寵的崛起…這無異于…對所有的滿朝公卿、譙沛勛貴給予了醍醐灌頂的一拳…

        你們不是牛逼么?

        再牛逼有救過曹操性命的曹洪牛逼么?

        他的門人犯錯,都要直接杖斃、以儆效尤!

        你們呢?

        而且…這位新晉的滿府君是個狠人哪!

        不過是犯了點事兒,說殺就殺?如此這般…還有什么他做不出來的?

        整個許都城,一時間…人人自危!

        如果說,當今世上,最讓鬼害怕的是鬼見愁——程昱…

        那么,最讓人害怕的,就是人見愁——滿寵了!

        衙署門外…那鑲著金邊的牌匾,那曹操親筆提的“情可容,法不能容”七個字…就猶如一把尖刀懸在每個人的頭上。

        莫說是尋常百姓、就是有功之人,就是漢室公卿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連鎖效應…還在繼續。

        滿寵酷吏的名聲傳遍中原,這無異于對每一個曹操治下掌管司法的官員都打了一針強心劑…

        每個人都效仿起滿府君,他們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兒,敢于對枉法者、對為非作歹者,特別是對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權貴說“不”!

        ——敢抓敢審,敢審敢判…

        枉法者若是敢多言一句,滿府君流傳而出的名言,便會經由這些衙役、官員之口接連吐出。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說出任何人的名字,都是在害他!”

        ——“情可容,法不能容!”

        似乎,不過是幾天之間,不單單許都,整個曹操的治下的司、徐、兗、豫彌漫在一片法制之中。

        曹操心中那“亂世用重典”的愿景得以初步實現。

        當然了…

        曹操也有煩惱,別說曹操了…陸羽也煩惱。

        司空府、司農府…幾乎圍滿了來為“犯事者”求情的滿朝公卿、譙沛勛貴…

        一些門人犯事撞到滿府君的手上…

        滿寵那邊油鹽不進,所有人就只能來求曹操。

        至于來求陸羽…

        是因為滿寵是陸羽舉薦的!

        這點兒,不難探查,可以說…曹操與陸羽已經是為“犯事者”洗脫罪名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

        無論是曹操還是陸羽態度很明朗。

        對滿府君的行事——不支持、不反對、不干預!

        這下倒好…

        特別是許都城,迫于曹操的沉默,陸羽的不干預,滿寵的威懾,不足半個月…整個治安局面竟是煥然一新。

        再沒有出現過居功自傲、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事件。

        似乎…許都城內部的局勢一下子步入正軌。

        所有不安定、不穩定的因素也因為陸羽舉薦的滿寵一人,而被徹底扼殺于搖籃之中。

        …

        與此同時。

        整個曹操治下,屯田制正在大肆推廣。

        除了陸羽的龍驍營、曹純的虎騎、夏侯淵的豹騎外,六營將士,每一營都需要挑出七成去參與農耕。

        以此保證每營戰斗力的同時,充實農務!

        原本而言…被挑選上農耕的士卒本該抱怨連連…

        可事實上,他們高興的不得了。

        因為…屯田中設置了田官。

        典農中郎將與典農校尉的設定,類比于郡守與縣長的俸祿,以及…與戰場建功一樣的升遷模式,讓每一個將士耕種的積極性暴漲。

        說到底,原本…他們晉升軍銜,改變人生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戰場殺敵,用敵人的頭顱兌換自己的功勛與獎勵。

        可…這是冒著極大風險的,也是最為艱難的。

        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可不是玩笑而已。

        按照大漢軍制,殺掉三個賊人才能成為什長,殺掉十個賊人才能成為百夫長,此間艱辛…每一個將士心有體會!

        戰場上是什么地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保不齊…你殺掉九個賊人,眼瞅著百夫長之位就在眼前的時候,一箭被射穿了,直接…就是一首涼涼。

        現在好了…

        種田就能晉升,只要種得好就能提拔!

        安全、高效、無痛苦!

        曹營中不乏大量的青州兵,而青州兵中不乏大量的農人,他們原本就對這耕種十分在行!

        走這條路晉升,那不是比去戰場上拼殺更有希望么?

        再說了…田官的晉升比的就是收成,這點兒…曹操手下,那十幾萬原來的黃巾軍都是專家呀!

        而且…每年都能提拔一大批人…

        縱然前面沒有輪到,可熬個十年、八年,保不齊就熬到了典農校尉的官銜,光耀門楣。

        如此這般的想法,幾乎布滿了整個軍營…

        將士們屯田的情緒竟是不可思議的高漲!

        …

        許都城,尚書臺。

        今天的荀彧在桌案前坐了一個上午,他的眼睛始終的看著桌案上的文書。

        這是各地官員奏報來的文書,有給天子的,也有給曹操的,這些都需要尚書臺統一分類。

        只不過,這段時間…文書的內容有些不同。

        前幾天,還是各營奏報軍屯的反響,可謂——如火如荼!

        今日,話鋒一轉,陳留郡太守奏報而來的內容竟與民屯有關。

        而這也是讓荀彧整整一個上午,一動不動,心頭悸動不已的緣由。

        “荀令君,你都坐在這邊足足三個時辰了,也起身活動一下吧!”戲志才提醒道…

        他的身體不好,患上傷寒癥后…幾乎是從鬼門關上被陸羽撿回了一條命。

        所以,現在的戲志才格外重視身體…

        酒、色都戒了。

        戲志才這么一勸,荀彧緩緩站起,活動了下筋骨,不由得感慨道。

        “志才?司農府此番廢除了持續幾百年的‘計牛輸谷’,采用‘新農政’原本我以為會引發一定程度的亂局,可是沒想到…效果竟是如此斐然?”

        唔…

        聽到這事兒,戲志才眼眸一轉。

        廢除“計牛輸谷”!

        這事兒…在尚書臺爭議頗大,可…因為大司農陸羽的堅持,還是小范圍的去實施了。

        首要實施的地點便在兗州的陳留郡。

        至于效果如何?別說荀彧…就是戲志才也是翹首以盼。

        “效果斐然?如何斐然?荀令君不妨細細的說說看?”

        戲志才這么一問,荀彧的語氣變得一絲不茍了起來。“志才,你可知道…新農政前后,兗州陳留郡有多少農戶選擇與官府合作耕種么?”

        戲志才略微回憶了下,方才開口。

        “新政前的陳留郡,因為受制于去年的大旱,似乎只有五千多農戶與官府合作耕種!”

        至于新政后,戲志才并不知曉,故而也沒有多說。

        而此時,荀彧提起了這封陳留太守送來的文書,他朗聲道:“新農政推行不過一個月,與咱們官府合作耕種的農人翻了…”

        講到這兒,荀彧賣了個關子,比出了三個手指。

        戲志才一驚,急問道:“三成?三倍?”

        “不…”荀彧一本正經的回道:“三十倍!如今在陳留郡,與官府合作耕田的農人足足有十五萬之多!耕地已供不應求!”

        霍…

        十五萬農戶?

        這…這…這是個什么概念?

        整個陳留郡也不過才六、七十萬人口吧?

        十五萬農戶放棄去做豪族地主的佃農,轉而…與官府合作耕種農田?這…這也太…

        戲志才想開口說點兒什么…

        可實際上,他語塞了,他詞窮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新農政竟能給百姓、給農人帶來如此這般不可思議的信任,產生如此斐然的成效!

        簡直——恐怖如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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