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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判 - 二百零六 好奇字體大小: A+
     

    “又瘦了是不是?”葉文初捏白通的臉。

    白通鼓了鼓腮幫子,又收了回去繃著臉道:“我一向如此。”

    “說得好像我們初次見面一樣。”葉文初戳著他的肚子,“不要忘記了,你可是我一口一口喂大的,你身上的每一斤肉,都是我養出來的。”

    白通上山的時候她六歲多,尋常六歲的孩子都可以照顧弟妹,何況她呢。

    “我又不是豬。”白通小聲道。

    “不是豬更好啊個,你記得涌泉相報哦。”葉文初對八角道:“牽著,別走丟了,沒人給我報恩。”

    白通就回頭看了一眼葉文初,咕噥道:“那你怎么報答聞大夫?”

    “這就是我和聞大夫的事情了,你管好自己的事。”

    白通癟了癟嘴,走在前面。

    聞玉道:“你總欺負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妹妹。”

    “說好平等的,沒理由他欺負我,就說公平,我還擊就是欺負?”

    聞玉哭笑不得:“行,你說的都對。”

    “那當然。”

    他們一起回家,葉文初給全家人介紹白通:“聞大夫撿回來的孩子,他沒有學醫,但人很聰明。”

    白通給大家施禮后,就規規矩矩坐著。

    “這孩子瘦了些,既然進府了就好好吃飯,喜歡吃什么和廚房說。”葉老太爺對叮囑白通,白通應是,“謝謝!”

    葉滿意歪著頭看著白通,白通垂著眼簾看著自己手指。

    “四姑母。”葉滿意爬葉文初腿上坐著,在她耳邊說話,“小白哥哥話一直很少嗎?”

    葉文初點頭:“他不喜歡說話。”

    “那他喜歡什么?”

    白通自己答道:“看書。”

    葉滿意高興不已:“我也喜歡看書,你都看的什么書?”

    “什么都看。”

    “我也是,什么都看。”

    葉文初懷疑葉滿意在吹牛,他字都沒認全。

    葉滿意就邀請白通去他房里看書,白通看著葉文初。

    “去吧,你和滿意互相照顧對方。”

    葉滿意喜滋滋帶著白通去了他的房間,到門口白通就受不了,滿地丟的都是書,桌上的寫字紙畫得亂七八糟。

    白通背著手站在門口不進去。

    “你怎么了,小白哥哥?”

    “不太舒服。”白通往后退了幾步,“你房里沒有人照顧嗎?”

    葉滿意仰著下巴得意地道:“我不許他們碰,碰了以后我就找不到我要的東西了。”

    白通待不住,落荒而逃。

    葉滿意伸著小腦袋,看著自己房里,奇怪道:“他是不是自卑了,因為我的房間太過豪華了?”

    葉老太爺問葉文初和聞玉:“你去過陳王府了,到底怎么傷的?”

    葉松夫妻兩人還沒有到家,家里人都不知道。

    “腿有些骨裂,養半個月應該就無礙了,其他地方的傷勢也無大礙。”聞玉道,“臉上的傷也不會留疤。”

    葉老太爺不關心傷勢,他只關心怎么傷的,聞玉不懂他,葉文初道:“她救姚夫人受傷的。”

    她說完,一家人的臉色就很古怪。

    “要說,姚大人如今也是炙手可熱啊,是吧?”郭氏酸溜溜地道。

    王桃和葉頌名對視一眼,葉頌名很尷尬。

    “不要陰陽怪氣地說話。”葉老太爺對郭氏道,“你自己還有個閨女,留點口德。”

    “爹,我就是因為有個閨女,所以才不留口德。咱們家本來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門第,現在好了,她一折騰,咱們高的就不要想了。”

    葉老太爺嗤笑一聲:“你和我嘀咕就是給我添堵,你有本事去王府揪她出來打死。”

    郭氏訕訕然。

    “二伯母,三小姐年紀小,您別急著說親事,再過個一年半載,選擇肯定很多。”葉文初道。

    “二伯母也不單單只是考慮你三姐,我還考慮你呢,她要不成親,你這婚事也不行,是不是?!”郭氏道,“這一下就耽誤你們兩個人了。”

    葉文初無語,她好端端安慰郭氏干什么!

    聞玉低頭喝茶,眼里都是笑意。

    “我還小,談婚論嫁至少得過了二十。”葉文初推著聞玉走,“我和師兄回去了。”

    出了門她松了口氣,和聞玉吐槽:“三句話離不開婚事。”

    聞玉順著她的話:“她也是關心你我。”

    “呵!”

    聞玉就沒有再說。

    晚上葉俊回來,闔府一起吃飯,葉老太爺很喜歡白通,笑著道:“小白來了,咱們又添人進口,這是好事,表示我們家人丁越來越旺。”

    葉松和劉氏的興致很高,劉氏還夸了白通。

    大家都驚訝地看著劉氏,各個心里都在猜測。

    吃過飯,他們一起回家,葉月畫跟著葉文初回去,拉著她低聲問道:“葉月棋是不是想嫁給那個姚子邑?”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能不知道,她做事目的很強,如果她不喜歡,就不會費這個功夫。”葉月畫道,“不過,姚子邑以前也不大起眼,難得跟著世子出來走動的時候,話也不多,我們都沒注意過他。”

    “現在他爹出頭了,我才想起來這個人。”

    葉文初更好奇世子:“他是什么樣的人?”

    葉月畫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有一些驕縱,脾氣也暴躁,但也有可能和他身體不好有關系。他臉黑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病,反正常年吃藥。”

    常年吃藥,臉色黑沉沉的?葉文初更想去開墓了。

    “聽說你們詩會,我也想去。”葉月畫眼巴巴地看著葉文初,“我保證不給你惹事。”

    “你必須得讓我去,拜你所賜,我現在沒有朋友了,所以你得帶著我。”

    葉文初白了她一眼,葉月畫一把抱住她,哀求道:“求求你,帶帶我吧,我好無聊啊,我特別想出去和誰吵架什么的,看熱鬧也行。”

    葉文初道:“就你還打架?哪一次不吃虧?”

    “我這次不吃虧,我塞一塊磚頭在包里。”葉月畫豪氣干云。

    葉文初讓她回家睡覺。

    “師姐,有架打嗎?”白通問道。

    “又喊師姐了,誰是你師姐?”葉文初戳了戳他的額頭。

    “你又賴不掉。”白通撇嘴。

    “師父。”馬玲下衙了,老遠跑來接她,“我拿到獎金了,我給大家買了禮物!”

    收繳蔡明岳的錢,魯志杰給大家補貼了一點錢。

    馬玲說完看到了白通:“這小孩是誰?”

    “很久以前,在山里撿到的。”

    “長的真漂亮啊!你和葉滿意誰比較大?”八角問她,白通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馬姨好。”

    馬玲指了指自己,看著葉文初:“師父,他、他喊我姨?”

    白通攏著手走了,背影在馬玲看來,簡直是毫無人情味。

    她才幾歲,就喊她姨。

    “誰讓你不會說話。”葉文初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馬玲,推著聞玉走了。

    八角對馬玲低聲道:“小白八歲了。你慘了,他最記仇了。”

    馬玲咂了咂嘴:“那個子怪矮的,也不能怪我啊。”

    回去以后,馬玲給大家分禮物,她買了一套新衣服,試穿給大家展示:“好看嗎?”

    八角道:“不錯,這深色適合你。”

    馬玲問白通:“好不好看?”

    白通就將視線從書上移開,看了她一眼,悶聲道:“胖!”

    馬玲嘴角直抖:“我、我還胖?”

    白通繼續看書。

    ……

    王彪沐浴后,坐在軍帳中看文書,姚仕英敲門進來,將這個月的軍餉花名冊鋪在桌上。

    “怎么了?”王彪看了一遍,沒看出來問題,“姚相您坐。”

    “是這樣,今天下午我將前后三年的入軍名冊,和領用軍餉的名冊,仔細核對了一遍,找到了一百二十一人,存在問題。”

    王彪很驚訝,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姚仕英道:“這八十四個人,一直在拿軍餉,但我找不到他們參軍時間。這很明顯,這些人頭就是吃空餉的。”

    “余下的人,則是已死領過撫恤金的人頭,我覺得這些人是從空餉里劃出去的。”

    “王將軍,韶州軍營有人在吃空餉!”

    王彪深看了一眼姚仕英,喊了歸去進來,給他提了空餉的事,歸去和姚仕英解釋道:“姚大人,這一百二十一人,是所有小旗下空餉匯總,我知道。”

    姚仕英很驚訝。

    “所以,這是二位的閉一只眼?”

    歸去點頭:“王將軍不知情況,但我知道。當然,您也不要懷疑是我有意如此,這空餉在我接手以前就有了。”

    姚仕英背著手,走了兩遭指了指歸去,又不知說什么。

    “城中新開了酒樓,您要實在生氣,我們一起去邊喝邊聊?”歸去道。

    姚仕英擺了擺手。

    “不必和我說這一套,此事我肯定要回稟王爺聽的。”姚仕英道,“不過,我也不會亂說,如實回稟就是。二位歇息吧,姚某明早就回去了。”

    “明早我們出操,就不送您了。”

    姚仕英頷首后,走了。

    歸去和王彪對視,王彪問她:“沈大人來了嗎?”

    “在酒館呢。”

    “走!”

    兩人去了酒館,沈翼果然已經在了,乘風守門,三個人關門后說姚仕英。

    “客觀說我覺得他很不錯,”王彪道,“他做事比較公正,有自己一套原則。”

    比如姚仕英明明知道他來監軍的目的就是奪權,是和他們對立的,但他在大事要事上從不掐頭誣陷。

    “這是好事,將來相處也沒有壓力。”沈翼道,“我有兩件事和你說。”

    “您說。”王彪等他說。

    ……

    第二日,王彪也回了從化,沈翼則去了南雄。

    他的人在這里等他。

    “主子。”高山關上門,“仰止來信說,陳王妃的娘家人已經安排妥當了,楊家舅爺的信就在路上。”

    “后面怎么安排?”

    沈翼道:“我記得你手里是不是有人擅盜墓?”

    “有一個,這次帶來了,你要用嗎?”

    沈翼交代了緣由:“你讓他進去一趟,將尸骨偷出來,如果不好辦,我們就親自下去。”

    高山應是。

    “你可以分散人去云頂山了,兵器就在清溪村,謹慎為上。”

    “知道了,主子您也個小心。”他說著看了一眼乘風,叮囑道,“你怎么伺候主子吃住的?主子都瘦了”

    乘風一臉不屑:“主子瘦又不是因為我照顧不周瘦的,是因為主子相思……”

    “你留在這里,高山和我回去。”沈翼指著門口,“立刻滾。”

    乘風垂著頭走了,高山眼睛都亮了,悄悄出去和乘風打聽,乘風就跑過來,打開門喊道:“主子,高山來和我打聽,您罰他刷馬桶。”

    “碎嘴!”高山將他拖走了,兩人在樓底下打架。

    沈翼在房里看高山給他從京城帶來的東西。

    詩會這日,姚子邑很忙,讓展宇提前去準備后,他去了王府。

    陳王說他沒有空,陳王妃則是感染了風寒,喊了姚夫人陪著她說話,兩人在屋里一起做針線。

    “子邑,”陳王妃對姚子邑叮囑道,“稍后王彪也會去,你記得招待他。”

    姚子邑雖然覺得王彪去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應了是。

    “你照顧好廣寧啊,別磕碰了她的腿。”姚夫人叮囑他。

    姚子邑去接葉月棋,到的時候葉月棋已經打扮好了在等他,看見他進來頓時高興地道:“我準備了點心,一起帶著吧,若是餓了也能充饑。”

    “好。”姚子邑扶著她,一邊走一邊道,“你的腿今日有沒有好一些?”

    葉月棋點頭:“好多了,再養幾日我感覺就能行動自如了。”

    她臉上的疤都好了,現在就腿還需要一點時間。

    姚子邑點了點頭,送她上轎子,葉月棋忽然腿崴了一下,倒在姚子邑的懷里,姚子邑一愣,她忙撐著站起來,紅著臉道:“我腳崴了,抱歉。”

    “沒關系。”姚子邑目光沉了沉,等她上了轎子后,就跟著轎子走,葉月棋挑著簾子和他聊天,說今日到場的人,“展宇我見過的,他家做的小買賣,他和我二哥還曾是同窗。”

    姚子邑曾經也是,后來他去廣州讀書了,大家見面的機會少了一些。

    “嗯。是的。”

    “他還沒考鄉試嗎?”葉月棋問他。

    “嗯,是的。”

    “為什么不考呢?你們是同窗,你都已是孝廉,他為何還原地踏步,不是說他功課很好嗎?”

    “可能,不想考吧。”姚子邑道,“你小心吹風,簾子放下來吧。”

    葉月棋笑著應是,放了簾子。

    他們兩個人到龍安寺的時候,他們包的小院已有很多了人了。因為展宇邀約了不少師兄弟,所以今天來了很多人。

    姚子邑沒看到葉文初和沈翼他們。他扶著葉月棋進去。

    大家都和他打招呼,又和葉月棋招呼著,葉月棋一一回禮,在正中次賓的位置上落座。

    “四小姐和沈先生還有聞大夫還沒到。”展宇道,“子邑,你留在這里待客,我去山腳迎他們。”

    展宇出去,過了一會兒就引著沈翼他們進來。

    葉文初對詩會不報希望,所以帶了葉頌利、葉月畫、馬玲、八角以及白通和葉滿意,可以說,除了爬山不方便的聞玉,所有人都來了。

    沈翼則是帶著乘風在她家門口等她的。

    “沈先生,四小姐。”博州書院里的學子上來見客施禮,葉文初瞧瞧問葉頌利,“這些都是你同窗吧?怎么都沒有人搭理?”

    葉頌利冷哼一聲:“他們以前看不上我,現在還不是得恭恭敬敬喊你四小姐。”

    “你是我妹妹,他們對你恭敬就是對我恭敬。”

    葉文初佩服不已:“你可太能安慰自己。”

    白通坐下來了,葉滿意坐在他邊上,葉月棋看到了葉滿意,招了招手:“到姑母這里來。”

    “您的腿還疼嗎?”葉滿意盯著她的腿,葉月棋道,“不疼。家里最近好嗎?”

    葉滿意點頭。

    “那是誰?”葉月棋打量著白通。

    “那是小白哥。”葉滿意打完招呼又坐回白通邊上,小聲道,“那是我二姑母。”

    白通正用一塊帕子,擦著他上山時衣擺上蹭到的灰,聞言掃了他一眼,道:“哦。”

    葉滿意將自己衣擺上沾到的灰折進去藏起來,問白通:“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白通坐著沒動,過了一會兒他道:“算了。”

    沈翼只要愿意,他在哪里都會成為焦點,葉文初跟著他混,畢竟他們聊的策論中庸她一個字都沒讀過,但她還得裝作自己有學問的樣子,時不時點頭附和。

    姚子邑聽完沈翼說的一番話,就立刻對他看法不同,激動地道:“故雖為天子,必有尊也。貴為諸侯,必有長也。我到有不同的看法……”

    “哦,怎么說?”沈翼問他,展宇幾個人也圍過來,聽他解說,葉文初也是興致盎然,拉著葉頌利一起聽,“你長長見識。”

    葉頌利翻了個白眼:“我會的他們還不一定會呢,你問問,他們誰算賬比我快?”

    “別吹。”葉文初讓他閉嘴,她一邊聽,一邊觀察正滿院子里溜達的今日格外高貴的葉月畫,她停下來,和一位年輕俊朗的男子在說話。

    葉文初推了一下葉頌利。

    “那人是誰?”

    那個年輕男子特意湊上來,找葉月畫說話的。

    “癩蛤蟆。博州書院的,他家窮得喝水充饑,今兒怎么來了這里?”葉頌利正要過去攆人,就看到葉月畫沖著那人翻了個白眼,然后拂袖走了。

    那人也不尷尬,又四處溜達去了,過了一會兒停在葉月棋面前,和她說話。

    “老四。”葉月畫貼著葉文初道,“剛才有個癩蛤蟆,夸我氣質好長得漂亮。”

    “你怎么說?”

    “我漂亮不漂亮還有他說?就他長得那德行,也好意思和我說話。”

    葉文初心道,真是親兄妹,擠兌人的話都差不多。

    “那你仔挑人說話,別只盯著別人的臉,靠臉斷吉兇也不行。”

    “那不靠臉,我難道透過他丑陋的外貌看他善良的內心嗎?”葉月畫不以為然,繼續溜達看漂亮的男子。

    尋常他們是沒法參加讀書人聚會的,大家玩的圈子不一樣。

    所以,這里好多公子她都是第一次見到。

    葉文初繼續聽沈翼吹牛,看他談笑風生面面俱到,她忽然覺得,這一群圍著他同齡人,像是一群涉世未深的羔羊,以為遇到的是同類,卻不知是披著羊皮的狡猾狐貍。

    “四小姐。”姚子邑高興地和她道,“您怎么不說話?我今日真是受益匪淺。”

    葉文初笑著道:“沈先生博學多才,你也不差,互為學習。”

    姚子邑擺手。

    “不能和沈先生相提并論。”姚子邑被夸獎,心里還是高興的,“我去給你倒茶來。”

    葉文初正要拒絕,姚子邑已經去了,給她單獨端了一杯茶,又讓小廝跟著,給所有人上茶。

    沈翼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葉文初捧著沒喝,但姚子邑和展宇已經在和她說話了。

    沈翼過去,接著葉文初手里沒動過的茶,放在遠處的桌上,葉文初愣了愣……

    “方丈有泉水泡的茶,稍后給你送來。”他道。

    葉文初很意外。

    “你還認識主持方丈?”

    沈翼指了指院后:“那邊有一處觀景臺,臺下就是菊花,稍后我陪你去看。”

    “好啊。”她說完,余光看到姚子邑被素娟喊去葉月棋那邊,過了一會兒,姚子邑扶著葉月棋往另外一側去,葉文初側過臉和沈翼道,“他們去干什么了?”

    “你應該問,葉二小姐想干什么。”

    葉文初驚訝地看他,沈翼低聲道:“王彪快來了。”

    “王彪來?”

    沈翼點頭。

    “走走走,我們去看熱鬧。”葉文初推著他走了幾步,叮囑白通和八角,“看好滿意。”

    白通看了一眼葉滿意,抓著他的手,沖著葉文初點頭。

    “小白八歲嗎?”沈翼問她,葉文初點頭,“是,有問題?”

    沈翼道:“沒什么,看他眼熟。”

    葉文初停下來看著他,等他細說,沈翼淺笑道:“就眼熟而已,你別事事敏感,亂想故事。快去,他們去觀景臺了。”

    兩人站在撫廊后躲著,像不花錢偷偷趴戲臺聽戲的孩子。

    姚子邑扶著葉月棋,葉月棋單腳落地,一蹦一跳地下臺階。

    “走不動了。”葉月棋停下來,對姚子邑道,“我要歇會兒,你要不回去吧,我自己慢慢走去賞菊就好了。”

    姚子邑猶豫了一下,嘆氣道:“既然你想去,我又怎么能讓你一個人過去。”

    葉文初對沈翼道:“姚子邑確實蠻好的,因為葉二小姐救他母親受傷的,所以他一直在耐著性子回報。”

    沈翼看了她一眼。

    葉文初沒注意他,盯著下面,她太想知道,葉月棋接下來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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